瀾歌看著昏過去的木柔星,一張如冰雪的容顏卻是冷冷的,並沒有想過要出手,紫若葉卻是一直在看著他,半晌後他才淡淡的說道,“他不會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瀾歌坐在一邊替木柔星把脈起來,眸光微微一閃,從懷中拿出瓷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藥丸,喂了下去,“內傷未愈,再添新傷。一年不能用內力。”


    紫若葉有些疑惑的問道,“看起來他的內傷該是幾天前的……可是若是稍加注意也不會這般的嚴重。”從脈象上看,經脈幾乎都脆弱的仿佛一碰便碎了,這簡直就像是從未調理過自己的內息一般。


    瀾歌站起身,輕輕的說道,“這個問題,你還是自己問他。”然後瀾歌便這麽看著紫若葉,一動不動。


    看著麵前這個把完脈就直接站在這裏不動的人,隻是一雙眸子時刻的看著自己,還有暈在自己身上的人,紫若葉這才明白過來,將木柔星輕輕的放在內側,“讓朦兒和張宇進來吧。”


    瀾歌抬起頭,袖口一翻,外麵就聽到一聲慘叫,再接著上官朦和張宇便衝了進來,張宇神色慌張的說道,“怎麽了!皇上!你沒事吧!”


    他們在外麵守候,突然外麵的士兵便慘叫著倒下,一驚之下連忙衝了進來,卻隻看到兩人都好好的,再一看,卻發現夏將軍不見了!


    “皇上!夏將軍逃逸了嗎!?”張宇皺眉起來,到是沒想到那位夏將軍竟然武功如此之高。


    “都進來了。”瀾歌說完便直接坐在另一邊去,闔上雙目,不在說話。


    上官朦看了一圈,看到了地上的衣服後,小嘴一扁,在看向紫若葉的床上明顯的多了一個人,走上前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張將軍不必驚慌,夏將軍看來是走不了的。”


    小牙齒說話的時候都咬的緊緊的,委屈的看了一眼紫若葉,然後幹脆坐在一邊,擋住了木柔星不讓張宇看見,再次說道,“夏將軍早就被皇上扣押了。”


    張宇一愣,隻覺得周圍的氣氛有著說不出的怪異,隨即便端正姿勢問道,“皇上,你喚末將來是有何事?”


    “海嶽那邊的軍隊可是都結束了?”


    “已經全部俘虜!如今她們的將軍在我們的手上,她們如何能動?在知道即將要亡國時,她們的氣勢更是一落千丈。”張宇驕傲又自信的笑著說道,她本來以為會是一場長期的苦戰,甚至連最壞的打算都已經坐好,可是卻因為麵前的這個人,一個晚上便扭轉了所有的局勢。


    “那麽整軍之後,便告訴將士們我們可以回家了。”紫若葉笑著說道,這一場戰終於結束了。看著身邊昏迷過去的人,心中卻是微微歎氣起來。


    那麽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張宇應了一聲,便衝了出去,對著眾位將士吼道,“我們勝利了!可以回家了!”聲音瞬間傳到了每位將士的耳朵裏,而將士們則是一愣之後,直接大聲歡呼起來!邊城沉靜在一片歡呼聲中。


    而與此同時,海嶽的皇宮內則是一片被火把點燃的火海,大臣們各個麵如死色看著麵前的人,隻見她帶著麵具,卻是看不到她的臉。


    “女皇已經被我們握在手裏,各位大臣們難道你們還有什麽想說的嗎?”那人沉聲說道,然後卻是有些譏諷的笑道,“還是你們希望讓海嶽女皇繼續帶領你們?”


    底下的人皆是一震,女皇這些日子的無能和反常她們又如何能不知道,隻聽到那人再次說道,“你們的女皇早就前段日子就已經被人控製,如今的海嶽就好似一個空殼,不臣服,你們隻能滅亡!”


    “你是誰?”年邁的大臣站出來,拚著最後一絲力量問道,她們還未反應過來,皇宮就被攻陷了。


    “我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們要知道我是為誰賣命!”那人笑著說,“我再次問你們,你們可願投在紫玄鳳帝的麾下!做她的臣民?”


    鳳帝!?


    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嗎?可是此刻鳳帝不是在親征?!


    “大家醒醒吧!”突然人群中一個年輕的官員大聲說道,“這些日子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女皇早就被那個男子被迷惑了心智!長久下去!我們隻有一條死路啊!”


    “他說的沒錯!”那人又再次說道,運著內力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裏,“你們海嶽如今就好似一塊腐爛的木頭,鳳帝仁厚,難不成你們真想軍臨城下,名不聊生後才能證明你們所有的愛國之心?”


    那人帶著譏諷的笑容,頓時好似一根跟的刺紮入每個人的心裏,突然那個大聲說話的年輕人滾了下來,“臣李洛願意此生都追隨鳳帝,至死不渝!”


    而剩下的人看到有人跪下,便也跟著跪下了了,而那位老大臣卻是閃著淚花大笑道,“哈哈!鳳帝果真是計謀如海!誰能想到不過十幾的小女娃會有如此的計謀呢!隻能怪我看花了眼,一臣不能祀奉二主,老身來生在替鳳帝鞠躬盡瘁!”說完就推開旁邊的人,抽了那人的劍,自刎而死!


    林可瞳孔一縮,沒有想到那位大臣會有如此氣節,心中一歎,“厚葬。我現在暫時認命方旭為宰相,然後一切等到皇上來了在做決定。”


    林可說完便走了,讓屬下的人放了那群大臣,不過是派兵守在皇宮,這次的奪宮,除了那位自刎的大臣,並未有傷亡,那麽那位坐在皇位之上的人對於這個結果該是會滿意的吧。


    在紫若葉出發前去邊關的時候,她就走水路來到了海嶽和暗樁匯合,有了皇宮的暗道分布圖,奪下皇宮便十分容易了。


    紫若葉那廝……還真的是做到了。也不枉她放棄了賺錢的老本行隨著她當個破官,林可看著紫玄的方向,輕輕的勾起唇角。


    不知道張又菱他在京城如何了?


    可隨即又想到張又菱總是數落她,不由的抖了抖,“真是的,難不成跟了那女人太久,竟然落下了怕男人的毛病?”


    脫下了麵具,扔到一邊,她還要等到紫若葉來海嶽,估計那女人等到回去後,怕是又要幾個月才能過來了,等到見到那女人定要讓她給自己放個大假。


    天空響起嘹亮的鷹鳴聲,聽到這聲鷹鳴,在帝都的百姓們紛紛都抬頭看去,這是怎麽了?


    而在皇宮裏的柳清幽卻是一怔,在房間內逗著小唯安的雲凝停下了動作,然後輕輕的抱起小唯安,輕聲的說道,“安兒,你的母皇……終於要回來了。”雲凝輕輕說,隻是聲音有些哽咽。


    有幾個月了呢……六個多月……


    柳清幽將手中的筆一扔,冷哼了一聲,“死混蛋,你再不回來,我就……我就……”他說著咬著唇,卻是再也說不下去,隨即清潤幽然的容顏這才淺淺一笑。


    紫玄的軍人們狂歡了一個晚上,第二日紫若葉留下了一部分的人留了下來,而那些海嶽將士則是被困在邊城內,等到三個月之後再送回海嶽。


    紫若葉,瀾歌和上官朦以及昏迷過去的木柔星坐在一輛馬車內,瀾歌一直都是抱著琴不發一語,上官朦卻是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那麽看著紫若葉,好似怎麽都看不夠一般,一張小臉笑的甜的好似蜜一般。


    “朦兒……怎麽了?”紫若葉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奇怪的問道。莫不是她的臉色太過難看了?隨即又想到,回到京城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回去之後,還是不要告訴清幽和雲凝我受傷的事吧。”


    瀾歌聽到後,睜開眼淡淡的看了一眼紫若葉,“若是被人發現,那便不關我事。”自從紫若葉受傷之後,瀾歌對紫若葉就是這般的態度,可是卻還是每天親力親為的照顧她。


    “是的,若是雲哥哥看出來了,那就不管朦兒和瀾哥哥的事了。”璀璨的眸子眨呀眨的,上官朦一張蘋果臉都是狡黠的笑意。


    而此時士兵們都知道,她們鳳帝的車裏,除了瀾皇夫,軍師之外,還有一位美人,可是皇上卻是不給他們看。


    紫若葉微微咳了聲,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這回到京城怎麽的都有三個月餘,傷必定是好了。”想到若是雲凝知道了她受傷,怕是又要氣上好一陣子。


    “瀾歌……他怎麽樣了?”紫若葉輕聲問道,氣息依舊微弱,木柔星,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呢?


    “內傷很重需要靜養。若是在擅自用內力,師傅來了也無能為力。”


    紫若葉一愣,原來他的內傷竟然已經那麽嚴重了嗎?眸色滿是複雜,他這是為何呢?曾經得到過所以失去之後才會讓他如此的瘋狂吧,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的死在自己麵前,更是看著自己的爹爹被人淩辱,能撐到現在,紫若葉輕輕的歎氣,看著睡在一旁的人,“好好睡吧。我在。”


    知道他聽不到,可是她不知道為何隻是想說而已。上官朦靠近紫若葉,用著他軟糯糯的聲音說道,“妻主妻主,那朦兒呢?”


    紫若葉輕笑著摟住上官朦,輕聲說道,“朦兒一直都在我的身邊的,哪裏都不許去。”然後看向瀾歌,“過段日子,我們便去青嵐看雪吧。”


    瀾歌平靜無波的眸子輕輕閃,冰雪容顏猶如初綻的蓮花一般,清雅聖潔,輕輕的笑了起來,一雙回暖的冰眸是淡淡的笑意,“好。”


    ------題外話------


    orz…今天抽不出時間……所以先碼了三千……噗!boss在後麵一直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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