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眾人總算是乘興而歸,說著吉利的話,無非就是百年好合,若不然就是早得貴女之類的話,畢竟這是王爺的喜宴,他們也不好造次,酒足飯飽之後,就紛紛告辭了。


    紫若葉這才放下酒杯,酒是喝完,轉身走回自己的院子,下意識的往自己的主屋走去,五兒看到紫若葉根本沒有朝今天兩位男主子的院子走去,連忙出聲提醒道,“王爺,你是先去星主子的院子還是瀾主子的輕雲院?”


    紫若葉腳步一頓,生生的止住了自己要前往主院的步伐,微微一歎,“五兒,本王一定要去嗎?”


    “王爺兩位主子的院子是一定要去的,這成親之日王爺不去怕是會讓人閑話的。”王爺的樣子可真是一點都不像是成親的樣子,隻是沒想到兩年內,這王府就平添了那麽多位男主子。


    “那就先去……”紫若葉微微頓了頓,“去海嶽三皇子的院子吧。”換了個方向就走了過去。


    在妻主沒有來之前,夫郎都要乖乖的坐著一直到妻主來為止,木柔星從懷裏掏出那本喜父在他上轎之前遞給他的書,隨意的撩起喜帕,倒是覺得有趣的看了起來。


    “這喜父竟然給本尊這書?”嘴角輕輕的勾起,指尖夾著書頁,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上麵的畫的確是大膽無比,可是他看了幾眼後就是興致缺缺,眸中卻沒有半點羞澀之意,“你說這些還不如本尊以前看到的呢。”木柔星軟語輕聲的說道,卻是聽不出語氣半點起伏。


    見到沒人回話,木柔星便也再次蓋上自己的喜帕,卻是再次斜靠在床上,想起今日的事,他該生氣嗎?他或許該生氣的,雖然嫁給她的原因有許多,不過這的確是他第一次嫁人,可隨即還未浮上麵色的恍惚之色就已經被盈盈淺笑替代,他何必多添煩憂。


    紫若葉走到木柔星的小院門前,轉過頭對五兒說道,“讓瀾歌等我一會,我馬上就過去。”想來在木柔星那裏也待不了幾分。五兒應聲著,就退了下去。


    紫若葉伸手準備推開門扉,即使屋內已經是自己的夫郎,可是眸色中卻是一片複雜,抬在半空的手卻怎麽都推不開那扇門,而喜父和下人早就退下,紫若葉這才想起木柔星並沒有陪嫁,身邊沒有一個人。


    “王爺竟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紫若葉聽到後,隨即便推開門,調笑著說道,“本王怕進來後你若是睡著了,那麽本王葉不該多有打擾。”


    “王爺說笑了,妾身是王爺的夫郎,如何能在妻主還未來就睡去?”木柔星卻是進退得當的說道,輕吟淺笑間把紫若葉的調笑打退了幹淨。


    紫若葉抿著唇,卻是再也沒有說什麽,走上前去伸手就準備撩開木柔星的喜帕,卻被木柔星抓住了手。


    手指修長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卻沒有病弱之色,豆蔻指甲上泛著透明的光澤,隻聽見他輕聲的開口道,“王爺,你掀了這布,以後柔星便是你的夫了。”他為什麽會多說這一句?其實就連他也不知道,隻是下意識的便說了……


    紫若葉的眸底卻是淡淡的黑沉之色,她的夫麽?說的好啊……她的夫,那麽她的夫接下來要做些什麽呢?紫若葉輕笑著說道,帶著淡淡揶揄之色,卻沒有半點取笑的意思,“嗯,本王知道。”說著便撩開喜帕。


    隨著喜帕撩開,木柔星一張普通卻透著惑人之色,盈盈水目,仿佛煙雨朦朧的三月,紫若葉輕輕一歎,先不論他的真麵目是如何,關是這雙眸子,怕是就依舊讓無數的人為之失魂了吧。


    木柔星同樣抬起眸子看著紫若葉,見她一身紅衣,是同他今日穿的嫁衣一般的花紋,一樣鮮豔的紅,卻在這人身邊他隻看到肆意的風華,木柔星心裏微微淡小,有這般的風華的女子又怎麽會如流言那般的不堪,就是同她短暫的交手過幾次,怕是也不簡單吧。可是在不簡單,也是個女子。垂下長睫,遮住眸中的嘲諷之色。


    “合巹酒……喝嗎?”紫若葉撩開喜帕之後,就坐在木柔星的旁邊沒有再做另外的事,如今他還未作什麽事,她還是先看看吧。


    木柔星起身,走到楠木桌前,執起酒壺往酒杯裏倒上了兩杯酒,雙手拿著酒杯淺笑著走了過來,“如何能不喝這酒?”這便等不及了嗎?木柔星心下暗自冷笑,女人啊……


    紫若葉接過木柔星的酒,手中的酒杯泛著晶瑩的關澤,在燭光下很是好看,“真要喝嗎?”若是沒喝這杯酒,他們便什麽都不算,喝了……可是不能回頭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如何能不喝?柔星和王爺是拜堂了的,如今便也隻剩下這酒沒喝了不是嗎?”坐在紫若葉的旁邊,木柔星執起酒杯。


    “好……那麽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夫郎了。”紫若葉的眸光在麵對木柔星時第一次泛起柔和的色澤,且不論以後會是如何,如今他的確是她的夫郎。


    木柔星微微一愣,不過半秒的時間眼中的媚色便如水光瀲灩一般的散開,同樣執起杯子,玉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好似他的心弦剛剛片刻觸動的聲音。


    “這酒泛著淡淡的甜味,入口並沒有過多的辛辣,倒是好酒。”木柔星看著酒杯,這般齒頰留香的酒還真是少有呢。


    紫若葉的眸子輕輕的亮起,“你也懂酒嗎?這可是本王讓五兒從酒窖裏拿出來的胭脂醉。不覺得男子畫眉動情,眉目間的風情特別像在洞房花燭夜的新嫁郎嗎?”


    酒中的淡淡甜味則是一個人坐在新房內心情忐忑但又帶著淡淡的欣喜等著自己的妻主的男子心情,不是很貼切嗎?


    “胭脂醉嗎?”木柔星輕輕喃道,“柔星不過懂的一些酒罷了。”看向紫若葉,這人原來是那麽喜歡酒的嗎?談到酒時,眸中清亮的神色卻是怎麽都遮掩不住呢。


    木柔星放下酒壺,靠過紫若葉的身旁,伸手就準備幫紫若葉褪去衣物,內心卻是微微的哀涼,若是不讓她碰,怕是疑惑會更加大,等到她放鬆之時,他在打昏她就好!眸底沉思的華光劃過。


    紫若葉抓住木柔星的手,手心傳來的熱度微微讓她身子一頓,“今天本王很累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本王去瀾歌那裏了。”說完便坐起身來,看著微微怔愣的木柔星,半邊渾圓玉潤的肩膀已經露出,眼疾手快的幫他再次攏好衣物。


    “如今已經是秋初了,還是多穿些好。”紫若葉的眸光為側,並沒有去再看向木柔星,就連她也不的不承認,隻是露出一個肩膀而已,她就已經覺得渾身微微燥熱起來。


    “王爺……你不留下嗎?”木柔星有些微楞的看著紫若葉,微微垂下的手心裏夾著泛著銀光的銀針,這是本來想乘紫若葉不注意的時候讓她昏睡用的。


    “你不是本王的菜。”紫若葉笑嘻嘻的說道,“早些睡吧。”說完就走出了房門。


    半晌後,木柔星手心一甩,銀針就那麽沒入木樁上,右手抬起遮住自己的眼睛,斜靠在床柱上,她這是替自己找借口嗎?難道她看出了什麽?不可能,他自問並沒有露出什麽馬腳……那麽她是真的在替自己找借口。


    將自己的身子放在床榻間,柔軟的錦被,入目的紅色,為何他的心亂了……他的心該是不會亂才對。


    “尊主,葉王的確是去了瀾歌皇子的小院了。”


    黑衣人的聲音頃刻傳到木柔星的耳裏,木柔星放下自己遮住眼睛的手,眸中又是一片笑意,“嗯,你說本尊明日會不會被落得新婚之夜就被冷落的謠言傳出?”


    “是葉王不知道尊主的好!”黑衣人根本就沒有遲疑的說出來,問世上有誰能抵擋得住尊主的誘惑,“葉王不過是在欲擒故縱罷了!尊主無須憂心。”


    “你說本尊憂心?”木柔星坐起身子,隻是片刻間被紫若葉整理好的衣裳又再次滑下肩頭,木柔星半撐著自己的身子,“那個東西是不是在紫若葉的手上,這一個月就讓本尊好好的查一查吧。”


    一個王爺竟然也有權利可以調動禦林軍嗎?若是那個王爺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呢?這怕是怎麽都說不過去的吧。木柔星的眸子暗光浮動,半晌後,“李玉你可找到了?”自從那次之後,李玉這個人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半,讓他最疑惑的是,就連李將軍那邊也沒有任何動作,好似就當沒有李玉這個女兒一樣。


    黑衣人的氣息聽到李玉時,瞬間就泄露出慌亂,可隨即便隱下,木柔星輕輕挑眉,有些奇怪。


    “李玉……死了。”聲音裏明顯帶著顫抖……


    “死了便死了……”木柔星說的沒錯,死了便死了,以那個女人對夫郎的珍視程度,李玉肯定是必死無疑的。可是卻讓他的手下有片刻的慌亂,這才是他奇怪的地方。


    隱在暗處的人半晌之後才慢慢開口,“李玉是被人活活折磨死的。若不是屬下緊跟著葉王的暗影,想必認不出那人是李玉。”說道這裏黑衣人的氣息又是不穩,而且她當時離的很遠,因為離的在進一些,就會被那些暗衛發現……


    “嗯?折磨死的?”木柔星明顯是對接下來的內容很敢興趣,“到底是如何呢?”


    “碎屍萬段,屍骨無存,化為灰燼。”黑衣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她們都是在血裏掙紮過來的人,可是看到那樣的對待手法,還是不免讓她覺得殘忍。


    能讓不把人命的暗衛都覺得殘忍,可見李玉死的是多麽的慘了。紫若葉竟然連個全屍都不留給李玉!


    古人最怕什麽,最忌諱的便是死後每個全屍,無法輪回轉世,無法安息,可是紫若葉別說是李玉一根頭發了,就連灰都不會讓李玉留下。


    “那你又如何確認她是李玉?”


    “屬下等他們走了之後,拾到了李玉一直佩戴的玉飾。”


    “嗯?那……你把那個玉飾悄無聲息的放到李將軍的府上吧。”木柔星輕聲喃道,隨即空氣中就再也沒有回應了,起身再次走到楠木桌前,倒了一杯胭脂醉。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會更加有趣的……


    ------題外話------


    o(╯□╰)o筒子們……因為魚回來學校弄論文了……


    所以每天的更新時間現在不能定下來……


    更新不會斷,可是時間卻是不定……


    魚要努力弄完論文……才好全心全意的寫文……


    論文要弄死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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