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地盛滿了一盆水,寧安然回頭剛想朝吉爾菲艾斯身上潑過去的時候,卻見到他倒在了地上,那張清秀的俊臉也磕破了一道口子。


    但是為什麽,居然沒有什麽血流出來的樣子?


    不由得她細想,總之現在得馬上給他進行急救才好,她可不想秦誌遠回來知道她把他的房子變成凶宅。


    但是身邊又沒有什麽……有了聽說大蒜可以止血的?寧安然一掌拍碎了一把大蒜,敷在吉爾菲艾斯的臉上。


    “啊……天!”突然,一道青煙在他覆轍著大蒜的臉上冒了出來,昏迷中的吉爾菲艾斯疼得劇烈地抽搐著。


    寧安然被他突然的掙紮嚇蒙了,心想不會是大蒜過期了吧?大統華還真坑爹呢,賣過期食品,回頭一定要投訴它!


    她趕緊撥開他臉上的大蒜,隻見他半張英俊的臉,此時卻像失去水分的茄子一樣,難看、恐怖而且麵色越發青白,雖然用‘白的像紙’可能略顯誇張,但她的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來形容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了!


    現在怎麽辦?打911吧?如果警察來到,她會不會被當成殺人凶手呢?話說他確實是因為吃了自己熬的湯而倒下的啊,在責任上她說什麽也是躲不掉的。


    看著吉爾菲艾斯痛苦的樣子,寧安然還是毅然拿起電話撥打了911,和警察簡短交待過地址和受害人狀況後,她從冰箱裏拿出一袋冰放吉爾菲艾斯臉上,就轉身上樓。


    寧安然記得自己來多倫多之前,有帶來一些藥,至於是什麽藥,她就不太記得了。


    寧安然走後不久吉爾菲艾斯便悠悠地醒來,他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再摸摸臉上的冰袋,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寧安然回來,他覺得好難受,口好渴於是掙紮著起來想喝水,可是他覺得頭重腳輕,房間開著的燈晃得他頭暈,他被一個椅子絆倒額頭撞到台角,頓時血流如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吉爾菲艾斯環顧光亮的房間,沒有理會頭上的傷,而是就這樣躺著,靜靜地聆聽著自己的若有若無的心跳聲,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的心已經有很久沒有跳動過了。


    因為這會令他回想起很多年前的哪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哪個名為安妮羅傑的少女,還有她身邊那個美得像天使的少年,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一切可安好?


    他記得和他們一起哪些純真,美好的年代,即使它已經遠去,但是在他的心底依然忘記不了他們,安妮羅傑哪一句‘齊格,要和我弟弟做好朋友哦’的話,讓他肝腸寸斷,他很想例行她交給自己的承諾,很想很想……但是作為承諾的主人,他們為什麽又不辭而別呢,他不知道,吉爾菲艾斯他不知道……


    他們姐弟倆的樣子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盤踞在他腦海之中,但,在下一瞬間,突然又變得支離破碎,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拚湊起來,它如一把鋒利的木樁,刺進了他的心髒,狠狠地敲打著他。


    那一個來自情感的缺口,永遠提醒他那個無法抹殺的事實……他失去了他們!


    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吉爾菲艾斯都很喜歡聽一首叫‘yesterday&today’的歌曲,哀傷的旋律正好符合他哪時候的心情。


    遊子的哀愁,對他這個被天地詛咒的人而言,吉爾菲艾斯有著自己最深的了解。


    盡管身處在人多喧囂的城市裏,卻每時每刻感到一種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孤獨,對他而言安妮羅傑和她的弟弟曾經讓他感到不再孤獨,但是他們……


    “在無法忘懷的無數個邂逅裏,我們以雙手懷抱著小小的傷痕,徘徊無盡凝視著這片無涯世界的遊子啊!


    那名叫孤獨的鍾聲,勾起了聲聲祈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已成過去的現實與輕柔歎息的明天,相信將會原諒你的一切毋需迷茫隻需邁步向前


    徘徊無盡,朝向光明前進的遊子啊!


    親愛的朋友哪怕當我們力量不再,也要勇敢超越現在這個時代!


    心愛的人啊就讓我們彼此,讓永恒綻放在這座城市中。


    那麽或許有一天,我又將再次歌唱,再次踏上路途。”


    他們拋棄了他,所以他應該選擇遺忘才是,他相信自己應該做到,隻要讓他曾經跳動過的心平靜下來……這麽些年來,吉爾菲艾斯做到了,他喜歡黑暗,更加喜歡陷入黑暗中,因為這樣的世界讓他有最自由、最安全的感覺,在黑暗的世界裏,他不必約束自己的情緒。


    他這樣的人合適黑暗,他本就是黑夜的化身。這種調調與他的冷傲契合,渾圓天成,天生一對。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做得很好,而且事實卻是也這樣。


    直到一天,他碰到了寧安然,吉爾菲艾斯冷硬的心,不由自主地又再躍動。


    吉爾菲艾斯一貫的人生信條:“人類和自己是對等的生靈,同時人類也是一種弱不禁風的生物,對自己狠一點沒關係,但要和他們和平相處”不過一旦觸怒了他,超過了他的底線,就算是對待弱不禁風、渺小的人類,就不能怪他冷酷無情了,心慈手軟是好事但得看是對誰,他很渴望過上正常人類的生活,吉爾菲艾斯的心很特別,就算是用最鋒利的刀絞碎也會愈合,盡管是這樣,總有一種傷是連他也愈合不了的……


    他的曾曾曾曾祖父德古拉對此應該深有同感才是。


    想想就覺得好笑,孤傲如他,又怎麽會輕易地向外人展露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麵,即使是脆弱也習慣了偽裝。


    但是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將自己的所有所有,連同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悉數告訴寧安然知道。


    在這個時候吉爾菲艾斯隱隱約約聽到開門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啪”的一聲,他感到一道刺眼的光束照在自己的臉上,有點刺疼。


    寧安然隻看到吉爾菲艾斯倒在地上,額頭正在流出一些紫黑色的血來,而且臉色發白得厲害。


    她急忙跑過去把吉爾菲艾斯扶到沙發上,然後拿出從s市帶來的藥,拿了些茅台酒等為他止血包紮。


    “齊同學,不要命啦?為什麽不自己止血,流這麽多血得要怎麽才補得回來啊!”寧安然看著表情有些怪異的吉爾菲艾斯責怪他道。


    “tracyan你剛剛去哪裏了?我……嚇到你了嗎?其實我也沒什麽事的,抽搐一下,過幾天就沒事的,”吉爾菲艾斯閉著雙眸輕輕地連哄帶問,但是他心裏有一股不明的衝動,正在衝擊著他。


    從未經曆過如此被人關懷與溫暖過得的人(或者生物),吉爾菲艾斯看她的眼神溫暖中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對比,安妮羅傑曾經為了他和弟弟在學校和別人打架責怪了他們一頓,她當時的樣子和現在寧安然責怪的樣子出奇地在這一瞬間重合了。


    在這個時候無疑讓這個遊走在黑暗中數十年的遊子異類,心中突然出現的一縷最溫暖的陽光,照亮他空蕩的心房,並非毫無感覺,這樣的事實,這樣的奇跡讓他也敢相信。


    “齊同學,我應該對你說對不起才是……你不用感激我的,今天晚上發生意外的人不是你,我也會這麽做的,你別想太多了”麵對他灼熱的視線,怎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她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對男女之事什麽都不懂的女孩了。


    寧安然說的雲淡風輕,麵無表情,吉爾菲艾斯刷地睜眼,一雙如獵鷹般的雙眸緊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盡管他非普通人,但依舊看不透她,寧安然的眼底一片清明,潔淨。


    “是這樣嗎?一個具有南丁格爾精神的女孩,值得我敬重,所以我應該表示我的敬意,請你吃個飯,不知道tracyan你……會不會賞麵?”悠長的歲月不隻讓他有著過人的智慧,更加讓他知道很多事情急不來,以退為進在眼下無疑是個好辦法。


    寧安然沒有回答他好或者不好,她不緊不慢地打開身邊的袋子,一陣濃濃的藥香充滿房間。


    吉爾菲艾斯默默地看著寧安然掏出一巴掌大小的中藥材向他招手。


    “齊同學,抱歉因為我剛剛的料理讓你這麽難受,你先把它吃了吧,對你的胃會舒服點的,等一會醫生來了再說。”說罷便把吉爾菲艾斯扶著坐起來把中藥遞向他。吉爾菲艾斯突然回憶起了小時候,每回生病他的母親也是會這樣給他準備食物,一口一口地喂著他,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這無疑是很溫馨的回憶,但他一想到寧安然的料理……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就有點大了。


    寧安然看著吉爾菲艾斯抽搐著的嘴角,和目光空洞的雙眸,她也不再說話,隻得呆呆地陪他坐著。


    有點不對啊,他怎麽……


    “齊同學,齊同學,你怎麽啦?先把它吃下去好不好,你別睡了啊!”寧安然輕輕喊著他的名字向把他搖醒。


    其實,吉爾菲艾斯是在裝睡,他找不到什麽好用的借口來決絕寧安然手中的所謂‘藥’,但基於剛剛她那恐怖的料理,他實在有理由相信,不吃是正確的。


    看著他沒有反應的樣子,她怕了,她很怕他掛掉,所以寧安然掰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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