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一個第一次拿酒撒潑的女子在鬧著,以前從不會和這麽多得酒,最多喝暈了,可以自己走路回家,可以回家後自己找床睡覺。


    這一次,女子的情緒真的是沒辦法控製了吧,隻是想找個發泄口。


    清醒的自己什麽都很理智,同時心裏也很苦,所以,女子覺得,醉了後就不用理智了。


    她可以隨意的放縱自己,亂說話,亂罵人,亂發脾氣,不管怎樣,都隻是想放鬆自己而已。


    "小月,別拉我啦,你還沒吃菜呢,正好吃晚飯了,得吃飯,不要餓著自己了。"我拉著桌子的一角,就是不想跟小月回去。


    "姐姐,別鬧,大家都在看笑話了。"小月的聲音透著一絲焦急。


    "有嗎?"我抬頭看著客棧門口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甚至有人說著什麽,我聽不清,"沒有啊,他們是在看我們嗎?我沒看到他們有眼睛啊。"


    我甩開小月的手,繼續坐下來喝酒,連酒杯都不要了,直接抱著酒壺喝。


    嘿嘿…沒看到他們的眼睛,就是說,他們的眼睛是瞎的,這個隱喻好,哈哈…


    誰讓你們看了,活該被罵!哈哈哈…


    "姐姐!別喝了!"小月搶走我的酒壺說道。


    我撲過去想搶回來,結果小月一讓,我直接給撲到了地上,摔得我胸口悶疼,抬頭看見眼前還有雙腳在那裏,挺大的。


    還有長長的衣擺,有點像男人穿的衣服,我拉著那個衣擺慢慢的爬了起來,很奇怪為什麽小月不來扶我。


    我也不看那個衣擺的主人是誰,把他當柱子靠著,站起身就往小月的方向看去,抱怨道,"小月,你跑什麽,害我摔倒地上了,還有,你為什麽不扶我。"


    小月不回答我的話,隻是驚訝的看著我,好像不對,是看著我身後。


    "少,少爺…"小月愣了半響叫出這麽兩個字。


    醉酒的我腦袋反應比嘴快,直接是想到什麽說什麽,"小月,我是女的,不是少爺。"


    "不是,是他是少爺。"小月指著我說道。


    "小月,你沒喝酒怎麽比我還會說醉話,指著我說少爺,哈哈哈…"我抱著肚子笑了起來,覺得小月說的話好搞笑。


    笑著笑著,覺得有點不對勁,總覺得我靠著的柱子很溫暖,而且還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慢慢的回過身,抓住''柱子''的衣服,呸,柱子怎麽有衣服,應該是個人才對!


    我努力的仰起頭,想看看是誰這麽好心當我這麽久的柱子都不生氣。


    嗯…這個人有如刀刻般的下顎,還有抿緊的薄唇,高高的鼻梁,一雙冰冷的眸子,如劍的濃眉…


    這些拚湊在一起:第一感覺,很帥!第二感覺,怎麽看著特別像一個人啊?


    "誒,小月來幫我看看,是不是我真的喝醉了?為什麽這個人看著這麽像故人啊?"我鬆開一隻抓著人家衣服的手,背著小月揮手道。


    "小月,你先回去,夫人就我來照顧就行了。"小月沒有回答我的話,這位有著好看薄唇的人先說話了。


    但是他說的話好冷哦,嘴裏像含著冰一樣,讓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多度。


    真的覺得他越來越像他了!看來我是太想念他了,不然怎麽會醉酒的時候看見他呢?


    我另一隻也放開抓住他的衣服,想揉揉自己的頭,也許是頭暈眼花了,不然為什麽會看見罹殤呢?


    剛一鬆手,身體沒了支撐點,立馬就向一邊倒了去,我在心裏慘呼:完了,這次肯定摔慘!


    預期的痛沒有來,腰上倒多了隻堅實的手臂,這次我倒地沒有閉眼,所以我看得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咱們來倒帶,看我要倒地的一瞬間是怎麽沒摔著的--


    話說我一鬆開手,身子跟著就往一邊倒去,千鈞一發,那個冷冷的,長得像罹殤的男子閃電般的伸出手接住了我,摟住了我的腰,順便還把我打橫抱的抱了起來。


    嗯,很有王子風範,和我夢想的童話故事好像哦,隻不過這裏都是穿古裝的人。


    也沒事啦,反正我覺得很浪漫就是了,嘿嘿…


    我一直盯著那個長得像罹殤的人,覺得就算醉酒做夢看見他也沒事,反正是做夢嘛,現實不能實現,夢裏完美一下有什麽啊。


    那個長得像罹殤的男子一直沒和我說話,我也就傻笑的看著他,看他冷眼的看著我,聽他吩咐小二要了間房間。


    人家說,理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我比較想說,夢想很美滿,現實很殘酷。


    我也是個很年輕的人,現實再殘酷,還是希望有美滿的夢補充我的缺憾,不然不是一輩子都很傷心?


    嗯…自我覺得還是不要的好!


    周圍突然就很安靜了,什麽聲音都沒有了,我現在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長得像罹殤的人抱著已經到了客房了,在床邊坐了下來。


    房間裏就我們兩個人,長得像罹殤的人一雙眼一直沒離開過我的臉,我的傻笑也一直沒停過。


    "你是罹殤嗎?這個夢還真有實體感,感覺像真的一樣。"我傻傻的問,問完繼續傻笑。


    "為什麽要離開我。"那個長得像罹殤的人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一愣,甩了甩頭,真的不知道這會兒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了,有些惱自己喝那麽多酒,這樣我就不會這麽不確定了。


    這麽一惱,我也傻笑不出來了,而是很疑惑的看著這個人,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觸感很真實。


    鼻子一酸,最近受的委屈全都隨著淚水流了出來,"你怎麽不笑了?我還是覺得你笑起來好看。"


    "你走了,我怎麽還笑得出來。"罹殤皺眉回答道,眼裏還有透著憐惜。


    "嗬嗬…罹殤,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流著淚,很是開心的問道,"我沒想過要離開你,是你不要我了。"


    "為什麽不等我。"罹殤有些動容了,憐惜的給我擦掉眼淚,聲音也沒有那麽冷了。


    "我哪有不等你了!"我怒了,捧著臉的手一收變為拳頭,一拳就錘在了罹殤的胸口,"我等了你那麽久!我生病了幾天你沒出現,有人要殺我,你也沒出現,如果等你來救我,我不就徹底的死翹翹了!"


    嗚嗚…為什麽我這麽命苦啊,好想哭個昏天暗地啊…


    罹殤握住我還想捶打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我不知道,對不起。"


    我甩開他的手,雙手張開,猛的撲向他,有種想咬死他的衝動。


    用力過猛的作用就是,罹殤被我撲到了,我也氣暈了頭,爬起來就騎在他身上,指著他鼻子幾乎是用盡全力怒吼道。


    "什麽叫不知道!你怎麽可以不知道!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的,你騙人,你騙人,你是大騙子!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說…嗚嗚…"說道後麵,我不知道為什麽變成了哭聲,隻知道自己真的委屈,就想哭,不哭心裏不舒服。


    "對不起。"罹殤還是很平靜的說著這句話。


    我感覺不到他是不是有真的有悔意,是不是真很愧疚,很真誠的道歉,我知道,我這麽激動的怒吼,換來的還是他這麽平靜的三個字。


    我很想甩頭就走,因為他怎麽可以在這麽久不見我的情況下,還可以這麽平靜的和我對話,也許是自己做夢的原因吧。


    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哪怕是真的在做夢也好,想抱抱他,想讓他聽我憋在心裏的話。


    我放下手,倒在他懷裏,抱住他的脖子,忍住哭聲,"罹殤,你說你這麽久沒見到我,想過我沒有?"


    罹殤沒有回答,我更是沒想過要他回答,收緊抱住他脖子的手。


    "殤,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我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不對,應該是沒有談過真正的戀愛,所以這是我第一次嚐到想念的苦,相思的澀。"


    "心還會痛,你說我是不是有一天會心痛而死啊?可是我舍不得你呢,我怕你見不到我,又不知道笑了,把自己埋在冰山裏,肯定很冷的,所以我不要你冷,我想給你溫暖,就像你給我的溫暖一樣,比曬暖暖的太陽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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