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如父。


    還真是這樣。


    掛著丈夫的名分,當著哥哥的身份, 操著老父親的心。


    斯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年年, 你真的在意哥哥嗎?”


    斯華年真是急死了:“當然在意!”


    “要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為什麽不告訴哥哥?”


    斯華年後悔地咬了咬嘴唇, 硬著頭皮道:“哥哥,這是我第一次去邁耶斯海......以前從來沒有去過......以後也不會再去了,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這樣刻意地強調自己是第一次去, 很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如果是腦子清醒的時候, 斯晉一定會覺察到有些不對。但是現在他隻覺得心如死灰。


    “年年, ”他伸手摸摸她的臉蛋, 眼底浮起幾分悲涼, “哥哥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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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哥哥的命。


    可你這麽不愛惜。


    “我知道,”斯華年抱住他的腰, 軟軟的聲音,乖巧得不能再乖巧, “以後再也不去了, 我保證。”


    斯晉一把將她摁倒在沙發上,緊接著精壯的身軀覆上來。


    “哥哥?”


    他垂眸看她,眼裏褪去些許的猩紅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爬了上來。


    “年年,”他雙手扣住她的腰, 埋頭啃她的唇,“就這麽喜歡刺激?哥哥讓你舒服,不要去衝浪,好不好?”


    兩秒鍾後, 斯華年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驚得目瞪口呆:“你,你......不要臉!”


    斯晉仿佛聽不見,一邊用力地親她,雙手在她身上胡亂的摸索。


    事情的發展已經徹底無法收拾了。


    斯華年伸手推推他:“哥哥你別這樣。”


    斯晉擰著眉,一言不發,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繃緊、鼓起。他的手指有些粗糙,悄悄伸進衣擺,觸碰到斯華年腰間最最細膩柔軟的地方。


    淡淡的顫栗衝上大腦皮層,斯華年忍不住嗚咽了聲。她伸手反抱住哥哥,主動親親他的嘴唇。


    說實話,這樣的第一次,與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沒有大床和玫瑰花,沒有儀式感。


    但是有哥哥。愛了她兩輩子、獨一無二的哥哥。每次隻要想到這件事,斯華年就能開心到笑出聲來。


    “來吧哥哥,”她朝他眨眨眼睛,“我愛死你啦。”


    然而斯晉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繼續下去。他低頭看著她,不知為何僵住不動了。


    身下的小姑娘眼眸濕潤,眼角帶著一點剛剛哭過嬌嫩的紅。她露出兩個酒窩,朝他甜甜的笑,信任又依賴。


    斯晉的身體一秒比一秒更加滾燙,但是出籠的理智在一點點沉澱下來。


    兩兄妹互相凝視著僵持了好一會兒,斯華年茫然地眨巴幾下眼睛:“哥哥?”


    這句毫無防備的哥哥,像是一把錘子敲在斯晉腦袋上,終於把他打醒了。


    “......年年。”


    “嗯?”


    斯晉摟著她坐起來,整理好她身上亂糟糟的衣服。像是對待一個脆弱的娃娃,小心翼翼抱進懷裏,然後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對不起......哥哥錯了。”


    他都做了些什麽混賬事。


    “哥哥不該打你,”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脖子裏,他的聲音悶悶的有點發顫,“原諒哥哥。”


    斯華年有點開心,又有點心酸:“不怪哥哥。”


    他默了會兒,又道:“哥哥不該那麽說。”


    “......哪一句?”


    斯晉沒有告訴她。


    那樣下流的話,他實在沒有臉重複一遍。


    這樣一來,斯華年有點拿不定這件事是不是翻篇了,躊躇一下,小聲問:“你不生氣了?”


    怎麽能不氣,自然是氣的。


    但是他不該......也不能朝她發火。


    這個年年,不是上輩子的年年了。這輩子的年年很乖,她什麽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曾經死在邁耶斯海。


    “乖寶寶,”他低頭親親她的發頂,“原諒哥哥。”


    斯華年依偎進哥哥懷裏,伸手揉了揉眼睛,唇角露出一點笑意:“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愛哥哥哦。”


    在這一刻,她真是覺得這輩子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折騰完這一番,時間已經不早了。斯晉去廚房做了晚餐,兩兄妹各自坐在桌子一邊,安安靜靜吃完。


    斯華年放下筷子,耷拉著腦袋,有一點失落。


    哥哥為什麽不說話?


    她剛確定了他的身份不久,心裏滿滿當當,裝的都是喜悅和興奮。可是哥哥顯然沉默的有些過分。


    他終究還是在生氣。


    這樣的沉默蔓延了一個晚上,一直到兩個人熄燈睡覺之前。斯華年沉不住氣了。


    哥哥靠在床頭,看上去並沒有在做什麽要緊的事情。斯華年伸手推開他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自己爬上去。


    “哥哥。”


    斯晉順從地把電腦丟的遠遠的,反手抱住妹妹:“怎麽了?”


    “你怎麽不跟我說話呀?”


    小姑娘嘟著嘴唇,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動物。斯晉略微啞然失笑,拍拍她的背哄她睡覺。


    對斯華年來說,實在是憋屈極了。


    “......我不困。”


    斯晉溫和又縱容,“年年想做什麽?”


    斯華年吭哧吭哧爬到他身上:“想和哥哥做一點開心的事。”


    斯晉怎麽會聽不懂她的意思。雙手按著她不讓動:“哥哥沒有生氣。不要這樣委屈自己。”


    並不是在委屈自己。


    而且他明顯就還在生氣。


    斯華年這回倒是真的委屈了。她不依不饒,一下下去親他的嘴唇。


    麵前這個是哥哥,


    是上輩子的哥哥。


    她還有機會對他好,


    她要把很多很多的愛都給他。


    哥哥的嘴唇變燙了。斯華年察覺出來,伸手摸摸他的耳朵,也是燙的。


    斯晉的身體重重一顫:“......不許亂摸。”


    斯華年乖乖把手拿開,繼續專心對付他的唇。


    小姑娘扒著他的肩膀,好像把他的嘴當成了一塊糖,又舔又咬。斯晉忍了很久,終於從喉間溢出一聲低低的喘息:“年年......夠了......”


    斯華年笑嘻嘻的,腦袋往下移了些,在哥哥喉結上親了一口。然後親昵地貼著他的臉頰蹭了蹭。


    斯晉腦子裏一片空白,嗡嗡作響。他額頭上冒出汗珠來,青筋也因為拚命的忍耐而顯現。


    妖精。


    真是妖精。


    他看著長大的這個小姑娘,究竟是什麽時候,變成了要人命的妖精了。


    有一根神經終於崩斷,斯晉猛地把泛紅的埋在她胸口,潰不成軍地哀求道:“年年,哥哥難受......幫幫哥哥。”


    -------【拉燈】-------


    第二天斯華年醒得很早。


    腕表上的夜光指針綠瑩瑩的,指向早上七點半。


    哥哥不知道去了哪裏,斯華年躺在原地抬起手,認認真真把十隻手指檢查了一遍。


    沒有,居然沒有。


    沒有戒指。


    斯華年有點失望。


    小說裏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做過不可告人的事情之後,男主角會給女主角戴上戒指。


    多浪漫。


    雖然她和哥哥並沒有真的......四舍五入一下,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可惜哥哥是個木頭哥哥。


    另一邊,書房裏。


    斯晉對著電話裏說道:“把原定的日期推遲吧。”


    電話那一頭的人試圖勸阻:“斯總,您知道冰雪城的人對這座電視塔非常寶貝。要是換個時間,不一定還願意把電視塔租出來。”


    “我知道,”斯晉伸手揉了揉眉心,“我來打電話給他們。今天真的不行。”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對方自然也就沒有意見。


    斯晉掛掉電話,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很小的盒子。他沒有打開,隻是用手指輕輕摩挲盒蓋上的天鵝絨。


    年年。


    他的寶貝年年。


    他本是想今天等年年參加完比賽回來,他就向她求婚。可是她昨天忽然跑回來了,昨晚他們......


    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在發生了這樣親密的關係之後,如果立刻就向年年求婚,也許她會認為他是想要負責,或是急著更進一步。


    他不願意這樣。


    年年值得所有的深思熟慮。


    無論是什麽時候,無論年年喜歡還是厭惡他,他都一樣愛她。


    斯晉把戒指放回抽屜裏,起身回了房間。他沒想到年年醒的這樣早,這會兒正坐在床頭,抱著毛絨狗發呆。


    聽見腳步聲,斯華年轉過頭:“哥哥。”


    斯晉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錄節目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嗯?”


    斯華年微微歪著腦袋,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期盼什麽:“哥哥,你有沒有什麽東西要給我?”


    他揉揉妹妹的腦袋,含笑道:“想要什麽,哥哥都給你買。”


    斯華年眨眨眼,又問:“那你有沒有什麽話想問我?”


    斯晉把妹妹抱進懷裏,輕輕揉了下她的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麽,哥哥去做早餐。”


    作者有話要說:  年年:嗚嗚嗚,哥哥什麽時候才可以向我求婚!


    仙女們快看我改書名了!不要找不到了呀。強烈建議投幾瓶營養液加深一下記憶(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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