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清亮出了青霞子的傳位憑證,斬殺了心懷不軌的丹鼎門首徒太史居讓之後,剩餘的那些都虛觀的道士們再也沒有一個敢公然跳出來當刺頭,全都老老實實的放棄了抵抗,被孔清挨個丟進了壺中界修養去了。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孔清感受著煉妖壺內的這些道士的竊竊私語,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他當然也知道今天的這個事情辦的有些粗糙,肯定留下了不小的後患。


    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青霞真人正在渡劫,在這個爭分奪秒的關頭,孔清實在是不可能慢慢籌劃怎麽兵不血刃的解決都虛觀的內患了!


    唉!


    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了!


    “主上……”


    就在孔清剛剛將都虛觀內的所有人員都遷移到了壺中界之後,已經再次換了一身勁裝的二十娘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幽居洞和青霞穀的防禦工事已經全部完成,殺破狼三星和計都羅睺已經帶著天兵進駐了!”


    “做得好!”


    孔清微微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獅子峰上空的那個通道無險可守,就交給貧道來處理吧!你們姐妹隻要在通道的前方給貧道留一個落腳點就好了!”


    “是!”


    二十娘答應了一聲,然後快速的退了下去。


    幾分鍾以後,一隻胖乎乎的雲彩飛機從都虛觀的側麵搖搖擺擺的飛了起來,頂著空中肆虐的狂風,朝著獅子峰所在的位置飛了上去。


    ……


    就在孔清正在爭分奪秒的在羅浮山構建防禦工事的時候,一隻身上帶著微光的符鳥拍打著翅膀從天空劃過,好像流星一樣落進了茅山太清觀之中。


    “來!”


    看到符鳥飛入之後,某個正在院子裏打坐的老道士抬起手,真氣微吐,那隻符鳥立刻收起雙翅,落在了他的指尖,接著下一刻,隻見符鳥的嘴巴一開一合,竟然吐出了太史居讓的說話聲音。


    “劉真人,青霞子已經悄悄返回羅浮,明日就要入羅浮秘境渡地仙劫了,您必須趕緊了……”


    “咦!”


    聽到太史居讓所說的內容之後,老道士用手撫須,沉吟了一會,時候手腕一翻,將符鳥收起,起身朝著後山走去。


    “青霞子要渡地仙劫……嗯!某這就去句容華陽之天,將此事通知李師。”


    半個時辰之後,一道飛符從茅山秘境句容華陽之天飛出,朝著前山的太平觀飛了過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上清現任法主王遠知帶著自己徒弟王軌,急匆匆的從前山太平觀來到了後山,順著太清觀後麵的某個入口進入了句容華陽之天。


    茅山秘境內部的情況跟青城秘境有些類似,也是一處眾山環抱的穀地,不過與青城秘境中修建了一座巨城不同,茅山秘境之中並沒有人員特別密集的區域,而是東一簇,西一簇,散落著很多掩映在山水之間的精舍,乍一看確實很有仙氣。


    “師尊!”


    進了茅山秘境之後,王軌一邊跟著王遠知朝右側的山梁走去,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次李師叔祖召見您,到底有什麽事情啊?”


    “為師也不知道!”


    說起這位李師叔祖,王遠知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幾分不以為意的表情。


    “李師叔的飛符上隻是說有要事,讓為師帶現在上清最了解長安的人員前來,所以為師就把你帶上了而已。”


    “長安?”


    聽到這個詞之後,王軌默默的眨了眨眼,試探性的問道。


    “師尊,這次李師叔祖想要問的事情是不是跟楊羲祖師被龍氣反噬的事情有關啊!”


    “這個為師也不知道……”


    王遠知隨意地回答了一句。


    “反正不管什麽事情洪範你都如實回答就好,不必太過在意李師叔的態度。畢竟你與為師都是陶師的嫡係門人,他李果之……李師叔是不敢把咱們怎麽樣的!”


    “是!”


    十幾分鍾以後,王遠知帶著王軌來到了茅山秘境右側的一處瀑布附近的一處精舍的門前,揚聲說道。


    “李師叔,遠知應召而來!”


    吱呀!


    一聲門響之後,這座精舍的大門已經朝著左右分開,露出了一個滿臉帶笑的老道士。他朝著王遠知點了點頭,熱情的說道。


    “王師兄,快請進,李師正在裏麵等你呢!”


    “多謝劉師兄!”


    王遠知擺出不遠不近的表情,一臉淡然的對著老道士點頭還禮,然後帶著王軌一起,跟著老道士繞過院子裏的一叢竹林,來到了精舍之中。


    此時在精舍中已經坐了四五個人,他們有的看上去還很年輕,而有的看上去則是已經到了耄耋之年。一個穿著青袍,帶著蓮花冠,年紀看上去隻有五十多歲的老道士坐在這些人的當中。


    在進門之後,王遠知帶著王軌一起,對著這四五個人躬身行禮。


    “遠知拜見諸位師叔!”


    “王軌拜見諸位師叔祖!”


    “免了!”


    坐在中間的那個帶著蓮花冠的老道士抬了抬手,示意王遠知起身,隨後直截了當的問道。


    “遠知,這幾天我上清派負責長安情況的人。可有傳回來青霞子的消息?”


    “這個……”


    王遠知沉吟了一下,然後用眼神示意一邊的王軌。


    “貧道並不太關注長安的事情,還是讓小徒洪範來給諸位師叔解釋吧!”


    聽到王遠知的話,王軌立刻膝行兩步,行禮如儀,然後才恭敬的回答道。


    “啟稟諸位師叔祖,根據長安那邊的潘師正師兄傳回來的消息,青霞子已經有十來天都沒有露麵了,不過他的那個接班人清微昨天還在太史局出現……所以一般來說青霞子應該還在長安,但也不能排除他已經離開了!”


    “嗯!他十來天都沒有露麵了……”


    聽到王軌的話之後,那個帶著蓮花冠的老者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其他人。


    “諸位師弟,看樣子青霞子應該是的確悄悄南下羅浮了!”


    “某之前不是就說了嗎……”


    一個麵相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但兩隻眼睛卻是死氣沉沉的人冷笑了一聲。


    “現在羅浮上空已經聚集起了陰雲,那肯定是青霞子的劫數,他一定是想要趁某等不備,悄悄的渡過地仙劫數,脫胎換骨!”


    “哈哈……”


    聽到這個貌似年輕人的話之後,坐在他側麵的一個四十來歲的道士頓時笑了起來。


    “他青霞子當年是何等的囂張跋扈,沒想到現在居然變得如此畏首畏尾,連渡劫都這麽鬼鬼祟祟的……他有種繼續公告天下,告訴大家他什麽時候渡劫,歡迎大家前來論道啊!”


    “他青霞子就算平日裏再囂張,終不會真的不怕死……”


    那個看著年紀最長,須發全都變成了潔白之色的老人張開嘴,慢吞吞的說道。


    “……這點沒什麽好笑的!不過現在羅浮上空的陰雲還沒有聚合在一起,應該是青霞子還沒有開始渡劫,所以劉愛道賢侄的消息還是很準確的!”


    “那某等現在怎麽辦?”


    那個四十來歲的道士咬了咬牙,眼中帶著仇恨的光芒。


    “要不咱們立刻出發,打青霞子一個措手不及,讓他脫胎換骨不成,身死道消如何?”


    “不妥當!”


    年紀最長的老人慢慢的搖了搖頭,依舊慢吞吞的說道。


    “老朽雖然痛恨青霞子,但實話實說,青霞子紅塵之中,天下第一的稱號可不是自吹自擂,在座哪一位沒有在他手上吃過虧,如果現在某等找上門去,而青霞子又沒有開始脫胎換骨的話,那……”


    說到這裏,老者停下了嘴,端起麵前的一杯水潤了潤嘴。


    “諸位應該明白老朽的意思!”


    “正是!”


    那個麵相看著隻有二十多歲,但眼神蒼老的人也點了點頭。


    “就連河上公在紅塵之中都不是青霞子的對手,更別說咱們了。咱們上門是要找青霞子報仇的,不是去被他羞辱的……”


    “兩位師弟所言極是!”


    聽到他們兩個的話之後,那個戴著蓮花冠的老者,也就是上清派上一代法主陶弘景的師弟李果之也跟著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所以就算咱們到了羅浮,但如果天上的陰雲沒有聚合在一起,也就是說青霞子還沒有開始脫胎換骨的話,某等也不能隨便現身,打草驚蛇!”


    “……”


    看著眼前的這幫僅僅是問了一句青霞子的情況之後,就開始將他們兩個丟在一邊,自顧自的開始討論如何在青霞子脫胎換骨的時候趁人之危的地仙,王軌默默的眨了眨眼。


    這些茅山的祖師們也心太大了吧,這麽機密的事情就這麽大模大樣的當著他的麵說出來,真是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萬一他王軌真人要是丹鼎門的內奸的話,這個事情不就暴露了嗎?


    好吧!


    沒有什麽萬一,他王軌真人就是丹鼎門清微的內奸!


    ……


    孔清站在羅浮山都虛觀的院子裏,先是抬頭看了看天空中起伏不定的雲海以及在肆虐的狂風,接著又看了看一幫頭上別著竹蜻蜓,艱難的在狂風中搞基建的工程狐。


    “唉!地仙脫胎換骨的動靜真是太大了……貧道已經讓衛星上搭載的天氣機全力運作了,但依然沒有辦法完全消除這些烏雲和狂風。”


    說到這裏,孔清扭頭朝著羅浮山的四周看了看。


    “也不知道有了這些沒有聚集的陰雲,還有被貧道放走的那些丹鼎門內奸的符鳥,能不能替貧道成功拖一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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