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僅是拓跋羽,東海派眾人是都有些掛不住了,拓跋明月年輕氣盛,當即就上前喝道:“姓俞的,你算什麽人,也敢在此大言不慚!?”


    結果她剛說完俞紅還沒怎樣,拓跋羽第一個扭頭嗬斥道:“月兒休得胡鬧!?你知道這位是誰,就膽敢如此張狂!?”


    拓跋明月被爺爺一訓斥頓時也吃一驚,忙退到一旁不再言語,心裏不明白爺爺為何對這個俞紅如此忌憚,明明對方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能有如何驚人的本領?不過此時拓跋羽可沒空理會孫女怎麽想,當即扭頭衝俞紅說道:“俞姑娘,我這孫女從小被我嬌慣壞了,說話沒有輕重,如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好說。”俞紅笑著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真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此時隻聽拓跋羽接著說道:“至於姑娘剛才那番話老夫知道是出於一片好意,按理說我本該就此收手才對,可姑娘請想盧亮是老夫一手帶大的,朝夕相處近二十年,名雖師徒,情同父子,無論他做的是錯是對,如今他死了我作為師父會是什麽心情?您說我們找林雲是蠻不講理,可我們要是不替盧亮討個公道不也顯得無情無義嗎?這事您不必再多言了,總之我和林雲今天就在此一決高下,他把我贏了,那是我們東海派技不如人,今後絕不再找林雲的麻煩,想來盧亮泉下有知也不會怪罪我們,可林雲要是輸了,那也是他命中注定,是死是殘都怨不得我們!”


    俞紅自從露麵之後一直是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給人感覺似乎是來這裏散步一樣,直到此時她才是神色一變:“怎麽,老爺子您今天是非一意孤行不可了?”


    “師徒相關,無可奈何。”


    “您知道這麽做的後果嗎?”


    “老朽明白,若是賢師徒覺得這件事我沒有給你們麵子,日後我定當親自上門賠禮致歉,但今天想讓我收手是萬難從命。”


    俞紅聽得這裏眼眉頓時都立了起來,當即把折扇一收:“好,既然你這麽一意孤行,晚輩今天就先討教幾招。”


    林雲聞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對方屢次相助自己,今天甚至還不惜與拓跋羽動手,自己若是不表態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想到這裏他當即上前說道:“俞姑娘,你一片好意林某心領了,不過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就不必出手了。”


    俞紅聞聽衝林雲擺了擺手:“林掌門不必相勸,你是好心我明白,可拓跋羽今天擺明是將我們師徒的話當成耳旁風,這份羞辱我們不能不報,你且退後,看我會他不遲!”


    林雲一聽知道俞紅心意已決,他又不能去勸拓跋羽,當即隻得無奈地退到一旁,再看拓跋羽此時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倒不怕俞紅本人,可對方的師父自己是真惹不起,他也明白今天這事要是再鬧下去是後患無窮,可要他就此放棄替盧亮報仇他又心有不甘,最後拓跋羽把心一橫,說道:“俞姑娘,這麽說今天咱倆是非動手不可?”


    “除非你放棄找林雲報仇。”


    “哼,俞姑娘,不是老朽說句大話,您的能耐是不錯,可未必勝得過老朽,看在你師父的麵上,我奉勸你還是別插手此事為好,我得罪不起你師父,可還未必怕你。”


    俞紅聞聽是怒氣更甚,拓跋羽這話擺明是看不上自己,雖然俞紅也清楚對方所說部分是事實,可作為習武之人誰受得了這樣的當麵羞辱,當即俞紅把折扇交給了一旁的丫鬟,這就打算動手,正在此時忽聽一旁的樹上有人高聲大笑。


    “拓跋羽你口氣別那麽大,這丫頭你不在乎,那老叫化我呢?”


    林雲等人一聽這聲音都覺得特別耳熟,抬頭一看不禁大喜過望,原來說話的正是“活報應”尚阿福,這位生性閑雲野鶴,之前聽說林雲等人要跟官軍一起押送江州王上京就不太樂意同行,怕受拘束,故此之後就與大夥分開了,不過他也怕江州王的事之後會有反複,故此說好自行趕往京城,大夥到時候再匯合,原本大夥還奇怪怎麽這麽多天這位老爺子還沒來,沒想到今天在此出現,林雲等人都知道這位的能耐太大了,有他在,今天十二宗派這邊是高枕無憂了。


    “老爺子您來了!”林雲見狀不禁欣喜道,這份高興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尚阿福聞聽這才從樹上下來。


    “哎呦,小子唉,就因為當初吃了你一頓早點,害老爺子跟你操了多少心啊。”


    林雲知道尚阿福這隻是說笑,當下也沒在意,此時劉道靈等人也紛紛上前打招呼,尚阿福和眾人寒暄了幾句,接著便來到了拓跋羽麵前:“拓跋羽,還認識老叫化嗎?”


    自從尚阿福一露麵拓跋羽就暗叫不好,他太清楚這位有多難纏了,如果說剛才對於俞紅他還隻是稍有忌憚,那對於尚阿福他就真有些畏懼了,而看尚阿福與林雲等人親熱的樣子他就知道今天這個仇多半是難報了,可即便如此他多少還心存一絲僥幸,u看書.uukash忙上前說道:“原來是尚老劍客在此,一別多年,沒想到你身子還那麽健朗。”


    “嗬嗬,你說話也不必拐彎抹角,就是沒想到老叫化命那麽長唄?拓跋羽,不是老叫化要說你,你好歹也是一派掌門,在東海大小也算個人物,怎麽做事那麽不知進退呢?剛才那個俞姑娘說的多好?把整件事的是非對錯和你掰開了揉碎了講,可你呢?依舊是冥頑不靈,甚至還想以大欺小,老叫化看了替你臉紅啊,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老叫化和林雲他們有交情,今天這件事我是非管不可,念在咱們相識一場,你如今要是帶著門人走了那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今後咱們誰也不欠誰,假如你要繼續冥頑不靈,老叫化可要不客氣了。”


    此時的拓跋羽是臉色鐵青,要說他不怕尚阿福,那是吹牛,他知道對方乃是當今天下第一流的高手,說能躋身前十都不為過,可真就此收手自己又有些不甘心,就這樣拓跋羽在原地思想鬥爭了半天,最後才跺了跺腳:“也罷,既然尚老劍客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們東海派今天就給您個麵子,不過林雲你給我記住了,咱們之間的這筆賬並沒有完,你等著我們!”


    拓跋羽說罷當即扭頭帶著眾門人弟子離開了公主墳,眾弟子都有些不明就裏,不知道拓跋羽為何這麽害怕剛才那個老乞丐,可一時又不敢問,拓跋明月一來年輕好奇,二來仗著自己是拓跋羽的親孫女,這才上前問道:“爺爺,那個老乞丐究竟是誰,您那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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