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燈明來到出事地點,這裏已經有三個漁民在看熱鬧,他們一看見王燈明過來,目露凶光,攥緊拳頭,那好像是說,這個黃皮膚的美國警察就是凶手!


    森西扯扯王燈明的衣袖。


    “別理他們,親愛的,我們是來調查桉子的。”


    “他們無時無刻的想殺了我們。”


    這兒有一大片圍著矮矮石牆的墓地。


    墓地上陰風慘慘,荒草叢蕪,一派淒涼的景象。


    無人過問的十字架和墓碑在此永世長眠,使人產生一種孤寂無助和死亡泯滅的冥想。


    就在這樣的墓地中,兩具屍體難看地躺在地上,腫脹了的軀體高高的隆起。


    一些流浪狗已經在屍體腹部和柔軟的位置幹起來了。


    成群老鴉在旁邊站著,等待時機。


    當人類出現的時候,流浪狗和老鴉都不怎麽怕,神父大聲的吆喝,勉強將它們驅離的遠一點,但很快它們又圍上來。


    王燈明抽出槍,將兩隻老鴉打下來之後,這些啃食屍體的動物最終憤憤不平的不甘而去。


    死者是什麽人,王燈明一眼就認出,是前些天他在海邊遇見的那兩個吃肉和尚,一個日本人,一個韓國人。


    兩個和尚和他的之間的對話像是剛剛才結束。


    “嗨,朋友,南無阿彌陀佛,來一杯?”


    “施主,看您的座駕如此出類拔萃,送你一塊烤肉吧。”


    “不,謝謝,我還有事。”


    “どういたし末して。”


    “?????思密達。”


    路易士:“王警長,我的孩子,發揮你的特長吧,查查他們是怎麽死的,上帝啊......”


    王燈明一把揪著路易士的衣領子!


    “該死的,他們是你殺死的吧,別裝蒜,你他媽殺人了還裝蒜!是為了那本書吧,是的,就是為了那本書,你綁架了一群學生不說,你還殺死了兩個無辜的人,媽的,我弄死你!”


    王燈明認為他的判斷不會有錯,小老頭影哥的證詞是害死這些人最直接的原因。


    影哥本來是想為王燈明和森西開脫的,但他說的不確定偷書的人到底是什麽人種,年紀多大,說什麽口音等等,他說得很含湖,而這樣的後果就造成路易士到處抓偷書的人。


    當王燈明救出兩個學生妹的時候,他就知道路易士是衝著那本書胡亂抓外地登島的遊客。


    這兩個人是不是這樣,王燈明火氣一上來,就認定路易士是凶手,根本不用海倫妮前來驗屍,死者的腦袋被人砸的稀巴爛,這就是謀殺。


    王燈明掐著路易士的脖子,掐的他翻著白眼吐著舌頭。


    森西緊急出手,拚命拉著王燈明的手。


    看熱鬧的島民又多了幾個,手裏還有家夥,他們附近在莊稼地裏忙活的人。


    王燈明的形象在這些加勒比人的眼睛裏已經是惡魔一樣的存在,如今的他居然還敢揍神父。


    森西見勢不妙。


    “渣渣,你再不住手,你會被砍死的!”


    王燈明不鬆手還好,一鬆手,八個島民惡狠狠的圍上來,似乎要把王燈明挫骨揚灰。


    砰!


    王燈明朝著天空開了一槍。


    他的樣子也是凶惡至極,劊子手砍人的殺氣使得人數不算太多的島民下意識的讓開一條道。


    路易士在身後叫著:“王警長,我的孩子,你瘋了嗎,你瘋了嗎,這是個誤會.....”


    但這個王警長頭也不回的逃離現場。


    路易士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殘忍獰笑,但隨即他又開始劃十字,嘴裏上帝上帝的禱告著。


    “你沒證據的,哪怕是路易士殺了他們,你也沒證據。”


    “不需要證據,人就是他殺的。”


    “你是警察,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


    “我現在他媽的不是警察,我是一隻被人戲弄的土撥鼠,路易士,等著,我會宰了你的。”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複仇的色彩,象是在戰場上發出的叫喊似的。


    “你該冷靜下來,你是警察。”


    王燈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發那麽大火,是為兩個無辜的僧人鳴不平,還是因為他們與世無爭卻惹來殺身之禍而感到憤怒。


    或者是因為他是警察,卻對這起殺人桉無能為力。


    他很清楚,按照正常的程序,他是沒辦法進行有效的調查,語言不通,島上的居民看見他就像看見惡魔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就像那些野狗啃食死者的屍體一樣不鬆口。


    兩人來到海邊,找了一個陰涼處的草地坐下。


    “親愛的,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這個島上的人似乎都不是很正常,我指的是精神狀態。”


    森西:“有那麽一點,他們比較閉塞,排外。”


    “我說的不是這些,總感覺這個島像一座監獄,不,禁閉島更合適點。”


    “言過其實了吧,他們可不是瘋子,癡呆者,精神錯亂者、神誌恍忽者。”


    “不,我的感覺不會錯,這座島就是個隔離點。”


    森西將她擁有的那顆鑽石從衣兜裏拿出來。


    “我們說點開心的怎麽樣?”


    “我開心不起來,這個島上的人有問題,回去吧,我們回去吧,今天又是個糟糕的一天。”


    當海倫妮得知兩個僧人被謀殺後,她責怪王燈明沒叫她去。


    “警長,你這是怎麽啦?”


    王燈明:“沒什麽,屍體還躺在那裏,你要想屍檢的話,我帶你去就是。”


    森西:“嗯,阿拉斯古猛鎮警察局的警長恢複正常了,但此刻去沒用,路易士會把人就地埋了。”


    “所以我說,這就是禁閉島,路易士就是禁閉島的院長兼老板。”


    海倫妮歪著腦袋。


    “想什麽呢?”


    “森西,警長說的好像也沒錯,這座島的居民對我們實在太不友好了,是有點問題。他們好像沒自己的主意,特別容易受到挑撥,路易士就是使得這種情況發生的罪人,應該受到懲懲罰!這個島就像17世紀產生的大量的禁閉所,就像在巴黎城中那樣,每一百人中至少有一人被禁閉在那裏,不論其性別、年齡、籍貫……出身,不論健壯或傷殘、患病或正在康複、病情能否醫治統統關進禁閉所進行精神治療,路易士很符合禁閉所執行人的身份,島上的人都被他徹底的洗腦了,好可怕。”


    “所以,路易士必須死,他死了,島上的居民才能恢複正常。”


    森西:“警察,你不是法官。”


    “我們換個思維調查,是,我剛才是衝動了一點,就從影哥開始吧,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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