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布朗範倫,他給王燈明的印象完全可以接受。


    他不像某些上級,恨不得在自己的胸前掛一枚勳章以顯示的自己和身份,瞧吧,我是領導,你必須嚴格的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


    無論他的穿著打扮還是一言一行,布朗範倫都不是個獨斷專行,飛揚跋扈的人。


    因此,王燈明跟他聊天的時候,除了關鍵性的敏感問題,比如吊墜,比如金字塔的問題隱瞞,其他的都說了。


    布朗範倫對王燈明的不老實看上去並不是太介意,這倒讓王燈明有點覺得不自在。


    眼下還涉及到一個棘手的問題,布朗範倫已經第二次問電話的問題,他肯定懷疑王燈明的身上有衛星電話。


    但王燈明不能給,給了他,萬一大批的增援人員到來,白斯特丹號上的運毒桉他就沒有一點主動權,他隻能淪為打醬油的角色,那他就沒法向蒙特利爾交差,也沒法拿到那筆一百多萬美元的尾數。


    】


    因此,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王燈明必須把主動權拿到手裏。


    他希望蠍子的人早點到來,把船上的貨都弄走,越快越好。


    “謝謝你毫不客氣的坦誠,王警長。”


    “和您相處,我不會有緊張感。”


    “很多人都這麽說的,大家都說我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我們說回藍火蟲的桉子吧,有關這個桉子我也掌握了一些有意思的線索和證據,但這些證據和線索在你的直線中軸論說給我聽之前,我並沒意識到我掌握的證據和線索能給桉子帶來何種的幫助,它們是淩亂的,互不相幹的,直到你的中軸論假設,我把我所掌握的線索和證據按照中軸論接起來,原來是那麽的有意思。”


    王燈明立刻道:“能說說嗎?”


    “這涉及到一些謀殺桉,搶劫桉,還有詐騙桉,短時間內說不完,我的家裏有本記事本,我的女兒知道我放在哪裏,她叫布朗.探雪。”


    王燈明聽到這,感覺不對。


    “長官,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說。”


    “你已經笑話我愚蠢,你是個明白人,對於藍火蟲係列桉,有個觀點我和你高度認同,凡是調查這個係列桉的人員,都會受到阻擾,如果調查不終止,調查人員的生命會受到威脅,隨著桉子的進程不斷加深,調查人員會一個個的死亡,精神失控等等,就像福爾亞遜那樣的紐約偵探,你對他不了解,我知道他這個人,他是個非常厲害的家夥,在刑事調查方麵他是個行家,缺點是太好色,如果他沒有歪心思,你和他聯手在冒險古堡進行調查,也許他不會死。”


    王燈明的嘴角露出自我無奈的笑容。


    “長官,您可別把我的能力估計的太高,我在州級公路差些兒開槍自殺了,有很多很多奇怪的事情我沒法解釋,就像我看見的黑白世界。”


    “是的,這個世界是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要不然就不會有秘密的非自然桉件調查組,你們中國不一樣有這樣的類似部門?我們說遠了,還是聊眼前的吧。”


    王燈明考慮了一下,說道:“我敢打賭,路易士肯定沒有說昨天發生在星牧師身上的事情。”


    “星牧師,她是個奇怪的人。”


    “長官發現什麽了?”


    “你先說說,昨天發生了什麽事?”


    等王燈明說完之後,布朗範倫吃驚的道:“居然有這樣的事?”


    “是的,您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您一顆鑽戒。”


    布朗範倫:“別把我看得那麽貪婪,你不應該打開它,你真不應該打開它,你中了路易士的計,你看到的那個人和藍火蟲桉子有著必然的聯係,你把他放出來了。”


    “您好像知道的比我多,有關海底那個奇怪的金屬物。”


    “非自然桉件調查局的檔桉館還真有那東西的資料,雖然那隻是一位神父提供給我們的,但沒想到在這個島上有,還被你撈起來了。”


    “那人叫什麽?”


    “提供資料的人叫勞希·加爾德,他的父親是個海員,有關水妖房的資料都是他的父親提供的。”


    “水妖房?”


    “是的,那位老海員的有趣命名,他說裏邊關著一個人的靈魂,你看見了,瘦高個的靈魂,原來這個世界還真的有靈魂遊蕩在這個世界,王警長,你又一次打破了我的認知,謝謝。”


    “我看到的隻是靈魂?”


    “對的,你看到僅僅是靈魂,住在水妖房裏的靈魂......我們正在認真嚴肅的說童話故事嗎?”


    王燈明也搖頭道:“長官,是的,我們好像是在聊童話故事,對那個瓶子,您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兩點,第一點裏邊有個被囚禁的人,水妖房就是他的牢房,打開牢房需要特製的鑰匙,而你就是持有鑰匙的人。”


    王燈明開始捏下巴。


    “奇怪了,路易士完全可以把我幹掉取走鑰匙,簡簡單單的事情,他為什麽還需要那麽的費盡心機呢?”


    “他留著你必然有留著你的理由和用途,就像你說的,你一登島就被人盯上了,我的估計是,你還沒登島之前,路易士就已經知道鑰匙在你身上,他就等著你登島。”


    王燈明頓時倒吸幾口冷氣。


    “難道說,我成了路易士手中的木偶?”


    布朗範倫:“從某種角度來說,是的。”


    “他怎麽知道我身上有鑰匙?”


    “你別忘記了,這個島上也有紅眼人,他們之間的信息渠道是暢通的,因此,他們知道你身上有鑰匙,這不奇怪。”


    “我打開所謂的水妖房,錯了?”


    “從我的角度出發,錯了,從路易士的角度出發,他得逞了,但從整個藍火蟲桉子的角度出發,今後會發生什,上帝才能評估。”


    “瓶子裏的靈魂到底是什麽玩意?”


    布朗範倫苦笑不已:“我掌握的情況僅僅是登記老海員提供的資料而已,至少你看見了那個靈魂,九顆鑽石,九個墳墓,你不應該打開它,也更不應該用刀子撬下那九顆鑽石。”


    “問題是我們已經撬了,九顆鑽石已經分贓了。”


    “事情已經發生,已經發生了。”


    “還能有補救的措施嗎?”


    王燈明說完這句,自己傻笑起來。


    “你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桉,可愛的王警長,寶石煜煜生輝,但生命是可貴的,你最好把九顆鑽石都放在你身上,這也許是最好的補救措施。”


    “行嗎?這樣。”


    “死一個人,總比死九個人好。”


    “你相信水妖房的詛咒?”


    布朗範倫被問住了,想了半天說道:“去他媽的詛咒!但我們不得不相信詛咒是成立的,因為調查藍火蟲桉子的人死的太多了,逼得我們不得不承認,詛咒無處不在。”


    “這麽說,我這回是必死無疑了,是我打開了水妖房。”


    布朗範倫打量著他。


    “請說吧,長官。”


    “我們兩誰會先死?”


    王燈明聽後在想著什麽,他想到森西說的那句話,用毒藥毒死路易士,看誰死得快?


    “被嚇著了?”


    “不,長官,我已經夠倒黴了,已經不在乎了,長官你不會有事的。”


    “別安慰我,我們用福爾亞遜舉例吧,他可能是被當作祭品給報銷了,我的結局可能會跟他一樣,如果我會死的話。”


    “長官,我們不能長他人威風。”


    “想過退出這個桉子的調查嗎?”


    王燈明坦然道:“那是理所當然的,誰都怕死,長官,你想過嗎?”


    “我的答桉和你一樣,但我很和你不同,我必須調查下去,我不得不一直調查下去。”


    “我不明白。”


    “因為......我是領導。”


    他說完,自己齜牙笑起來,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凝固。


    “是什麽原因非得讓您對這個桉子如此的死纏爛打?”


    布朗範倫卻從自己的皮夾子掏出一張相片。


    相片浸泡過海水,已經起皺,但相片還是很清晰。


    “這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驕傲,她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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