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艱難的吼叫著,如同載著一頭肥大象。


    有島民從海岸回來,紛紛讓路和譏笑。有勝於無,總比兩隻腿的速度快得多,摩托車的車主不會像第一次借車那樣強烈的討價還價,第二次特別的順利。


    美金的魅力果然不可阻擋,有錢能使鬼刮毛在哪裏都是這個整理。


    摩托車的主人從王燈明的角度出發應該是這回你想用車,可以,用完再給錢,所以很爽快。


    離開城堡,先來到碼頭。


    碼頭上的人已經全部躲起來了。


    在碼頭轉向南,再轉西麵,就是那位假裝摔跤的島民給他提供的石洞位置的大概方位。


    惡巫島雖然小,但真的要搜索一個岩洞,工作量依然不小。


    來到某處有樹林的地方,他熄火停下,將摩托車藏好。


    白斯特丹號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的兩點鍾位置,就從這裏往上搜索。


    進了樹林,颶風的風速受到密集的樹林遮擋小了不少,但被颶風吹斷的枯枝會時不時的往下掉。


    島上的綠色植物島民守護的很好,島上時不時能看到幾百年的古樹,這些古樹上的枯枝特別多,每當刮風的時候人在走在樹下要特別留神。


    最讓人煩躁的是,島上有一種王燈明不認識的熱帶大樹,上麵有種果子,像芒果一樣,但不能吃,非常堅硬,有的比成人的拳頭還大,要是被這東西砸在腦袋上,不暈腦袋上也得起個腫包。


    偏偏這一方向的搗蛋樹木特別多,颶風猛刮,時不時的鐵果子落在地麵上,冬冬冬的響。


    這聲音弄得王燈明心裏直發毛。


    要是有頂頭盔就好了,現在。


    島民的安全交規意識為零,哪有什麽戴頭盔的概念,王燈明懷疑那輛摩托車從買回來就基本沒什麽保養。


    一顆鐵果子掉落砸在他的肩膀上。


    操!


    不是一般的疼,好在砸在肩膀上。


    一隻猴子突然從樹梢上爬下來,衝著他齜牙咧嘴。


    天色已經很昏暗,王燈明打開了手電筒,灰色猴子在吱吱叫中攀爬著樹枝從一棵樹縱跳到另一棵樹,動作瀟灑而精準。


    該死的猴子!


    他的走的更小心,時不時的抬頭看。


    看著頭頂,腳下不免打滑。


    咕冬一聲,腦袋撞在樹幹上。媽來個jb!


    樹林逐漸稀少,視線卻沒什麽好轉,天色黑下來,手電照射的光芒有限,王燈明暗暗叫苦,像他這樣的搜尋方式,效率太低,不天黑的話好點,天黑了大大增加搜尋的難度。


    沒了樹林的遮蔽,颶風報複性的推著人走。


    看起來,這個臨時性的計劃不是那麽的完美,為什麽這麽著急,為什麽著急,是的,我急需要幫手。


    有了幫手是不是就能解決問題?


    他突然停下來,背靠著一棵參天巨樹。


    這棵樹的樹幹圍徑超過一米,樹幹在狂風中不斷的搖擺顫抖,王燈明覺得自己靠著的不是樹,一堵搖搖晃晃的牆。


    他總覺得忽略了什麽問題。


    坐在樹下暫時休息,他在想究竟是忽略了什麽,但方向絕不是藍火蟲。


    他所在的位置地勢較高,剛好看得見白斯特丹號貨輪的位置。


    白斯特丹號貨輪上,突然出現一個亮點,一瞬即逝。


    好像是出現了光點,王燈明無法肯定自己剛才看見的是不是真的,他緊盯著白斯特丹號船,可他再也沒看到光亮的出現。


    如果真的看到了光,那說明船上還有人,想到這,他覺得特別興奮。


    他又想到了薛小左,會不會是薛小左的人在船上活動,船上還有毒品,漢森撒謊了,毒品還在船上,他並沒有把他藏起來。


    想到薛小左,他就直升機對他攻擊的情景,為什麽薛小左會突然放棄。


    漢森這家夥死的不是時候,真不是時候!


    胡子拔下一根,他忘記了疼痛。


    癟犢子!


    他自己發出一聲罵人的話。


    他想到籠子裏的獅子的問題,換位思考,島主c先生這個時候在幹什麽?


    王燈明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無力感才會讓他想c先生目前在幹什麽。


    他應該早點采取行動。


    他想到了從漢森手裏繳獲的衛星電話為什麽打不通了,那不是信號的問題,應該是被人為的破壞了。


    他蹭的一下站起來,又緩緩的坐下。


    c先生一定知道漢森已經死了,漢森都知道計算藍火蟲的幼蟲到人體之後變為成蟲的時間,c先生當然也會算,他為什麽不派人查看,那是因為他穩操勝券。


    再想想摩托車車主的表現,王燈明不僅自嘲的捏著下巴。


    所謂的女仆,是個陰謀,是來搗亂的,衛星電話是被她們暗中破壞的,阿薩雷斯為什麽被分開,那是因為阿薩雷斯的包裏有備用的子彈....


    想到這,王燈明用拳頭猛捶著樹幹。


    焦急煩躁是沒用的,一點用都沒有。


    漢森的話他想起,真正的操盤者不是c先生,是神父路易士,王燈明上島後對他很友好的神父。


    我太笨了,媽的!


    他想扇自己的耳光,巴掌無力的垂下。


    神父和c先生什麽時候設下的局,估計是從漢森被抓後就開始了,也許是更早。


    這兩人遲遲對他不動手,在等什麽?


    隻要不動手,森西和海倫妮暫時是安全的,想到這,他煩躁的心情鎮靜了一些。


    感覺剛剛好一點,他又覺得不對。


    既然c先生和神父在遊刃有餘的操縱著一切,陌生島民送給他的紙條會不會是個陷阱呢?


    如果是的話,那就太精彩了。


    這一手玩得太漂亮,這反現出阿拉斯古猛鎮警察局治安官是多麽的水。


    森西說得對,王燈明老是贏,是因為他運氣好,不是說頭腦好,運氣用光之後,總會有倒黴的一天。


    自卑吧,懊惱吧....


    不行,我是個有錢人,不能這麽玩完。


    尤其是森西,一想到森西的白皙完美的軀體,身體就像注射了一升雞血。


    對,我的玩物可不能死,死了損失老虧了。


    森西也說對了,王燈明對她的喜歡是肉體遠大於精神,精神方麵由於文化內涵問題會起衝突,但肉體的交流不會有障礙。


    他重現站起來。


    閃電在頭頂閃,暴雨來了。


    清涼的雨水衝刷著腦袋,讓他的神經細胞經過冷卻之後運行的暢通很多。


    jasmine...


    這應該不是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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