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是香草·法拉赫的主管醫生,尤斯托·漢尼主任已經把情況說明了,您想知道點什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願意配合。”謝莉·麥登說道。


    “香草·法拉赫以前住在哪間病房?”


    “她在第十四號病房,她已經出院,她的所有物品都已經被清理,現在有六個病人,病情最複雜最厲害的六個人,您最好別進去,我擔心她們傷害你。”


    “有這麽誇張嗎?”


    “是有這麽誇張,第十四號病房是所有醫生的惡夢,我希望您不要去騷擾她們。”


    “我能呆在門口看一眼嗎?”


    謝莉·麥登猶豫不決。


    “就看一眼。”


    “那,好吧,看一眼就走,您別說話行,也別做任何的動作行嗎?特別是掏槍的動作。”


    “沒問題,我會安靜的像個乖乖孩子。”


    “好吧,警官,我可以打開門給您觀察一下,時間不要超過二十秒,她們看見陌生人就會吵鬧。”


    謝莉·麥登來到走廊的最盡頭。


    所謂的第四十四號病房,和監獄沒任何區別。


    第十四號病房的鐵欄杆都要比其他的病房粗,最外層的鐵柵欄還蒙著一塊厚厚的鐵皮。病房中被隔開數個小病房,用鐵格子隔開。


    病人呆在裏邊,像凶猛的野獸,至少女病號的眼神是這樣的。


    她們穿著白色的睡衣睡褲,或站或蹲,頭發蓬鬆。


    “香草·法拉赫沒出院的時候,住在第五格。”


    第五格現在的病號,是個相撲手一樣的女巨人,白人,頭發理的很短,像個男人,她看見警察,立刻嘶吼起來,像隻白色的大猩猩。


    “我沒說話,為什麽她的反應這麽大?”


    “警官,離開這吧,要不然我們需要給她注射鎮定劑。”


    王燈明來到醫生辦公室。


    這棟樓所有醫生都在這裏辦公,每個醫生有自己的辦公桌。


    王燈明走進去之後,辦公室裏有五六個醫生正在各自忙碌著。


    “誰又惹那隻母猿猴了?”


    有個尖臉女醫生說道。


    謝莉·麥登笑了笑,目光鎖定王燈明。


    “美麗的大夫們,我不是有意的。”


    辦公室的門被關起來後,但巨大的吵鬧聲依然輕鬆的穿過門板,送進了辦公室中的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病房中有人在砸鐵柵欄,敲床板,不久,整層的病房都傳來了讓人無法忍受的噪音。


    王燈明再次說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警官,該看的你已經看了,我們需要鎮壓了...”


    謝莉·麥登說完,她的桌上竟然放著一個對講機。


    她拿起對講機。


    “方洛,帶人馬上來一下辦公室。”


    當醫生把對講機放下,王燈明道:“要注射鎮靜劑嗎?”


    “當然。”


    “其實,我也想注射一支。”


    謝莉·麥登驚訝的張張嘴。


    “輕鬆一下,大夫。”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三個穿著醫院安保製服的男人跑進來。


    “你這是麻醉槍嗎?”


    王燈明對其中一個男人手裏的家夥什說道。


    “是的,是麻醉槍,沒麻醉槍,搞不定那隻大猩猩,先麻醉,再注射鎮靜劑。她太壯了,謝莉醫生,還是原來的劑量嗎?”


    “加一點吧,加200mg。”


    王燈明問:“兄弟,怎麽稱呼?”


    “您可以叫我平克,警官。”


    “香草·法拉赫發病的時候,會不會像那個女人那樣大吼大叫,她需要這麽搞嗎,我的意思是,需要用上麻醉槍嗎?”


    “您說的是香草·法拉赫那個病號吧,不需要,動手就行,每次都是我製服她的。”


    “很好,您看這樣可以嗎,等您搞定那位吼叫的女士之後,我有兩個問題想問您,在醫院的停車場,我在車上等您。”


    “當然可以的。”


    當這位保安找到王燈明的時候,他正聽著音樂。


    他現在又開上了鎮長借給他的那輛菲亞特。


    “平克先生,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香草·法拉赫與其他的精神病患者,有沒有---非常突出的與眾不同的情況?”


    很巧的是,平克是個退役的警察。


    退役後的他被精神病院聘為這裏的安保負責人。


    “平克警官,原來我們是同行!”


    “不能叫警官了,你很熱情,夥計.....香草·法拉赫死了,我已經知道了,因為她的檔案問題,上回來的那個紐約警察和尤斯托·漢尼主任鬧得很不愉快,香草·法拉赫到底怎麽了?”


    “我正在調查這件事,紐約警察算是我的合作夥伴,您好好想想,香草·法拉赫是不是和別的病號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區別。”


    平克想了半天,說道:“沒看出來她有什麽與眾不同,把她關進第十四號病房算不算,她有很嚴重的襲擊行為。”


    “你曾經摁過她的頭部嗎?”


    平克頓時把眉頭豎起來。


    “夥計,我不懂你說什麽?”


    “有,還是沒有,或者,你有沒有摁住過她的身體.....抱歉,我這麽說沒別的意思,您不用擔心我別有用途。”


    “摁過了,頭和手,腳,都摁過了,這是必不可少的製服程序,怎麽啦?”


    王燈明舔了舔缺水的嘴唇,說道:“摁著她的頭部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平克搞不清楚狀況。


    “你到底想問什麽?”


    “老兄,別誤會,我碰到點我自己都不能解釋的問題,你摁著她頭部的時候,她的頭部是堅硬的,還是像一個充氣不那麽足的足球?”


    平克:“你應該去個醫生診斷一下,王警官,你認為一個人的頭顱會像一個沒充足氣的足球?是這樣嗎?”


    王燈明點頭,又搖搖頭。


    “她的頭皮是不是曾經被撕裂過?”


    平克的麵孔符號像是看到了一個神經病。


    “我是摁過她的頭,但不至於使她的頭皮破裂!如果你不是穿著警服來的,我真懷疑你是個精神病患者,再見,夥計,別再來這!”


    平克不再跟王燈明廢話。


    離開州立巴敦精神病犯罪醫院,重新上了301州公路。


    他不想那麽快返回弗洛斯姆雪鎮警察局。


    他將車開進一間植物園。


    這是個免費的旅遊景點。


    走進植物園,他找了一棵鐵樹,坐在鐵樹邊的不鏽鋼凳子上。


    “秦大師,又撞鬼了。”


    電話中:“說來聽聽。”


    “你先幫我核實一下,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是不是處在現實中,這關係到我是否要注射200mg鎮靜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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