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點輕微的傷沒關係,別搞出什麽大陣仗就好。


    受傷最重的探長也就額頭上貼了一塊膏藥而已。


    王燈明還沒當上警長以前,對受傷的概念沒怎麽清晰,警察受傷那是相當正常的。當上警長以後,遇上各種各樣的危險事兒,特別是冷魚被人幹掉後王燈明對受傷的概念就清晰起來。


    他對幽靈警局的這個名稱的理解也深刻不少。


    別輕易的掛警察那是王燈明的底線。


    所以雖然現場混亂不堪,王燈明先保護警察再維持秩序,這個順序在其他地方出現,王燈明第一時間會被開掉。


    但在阿拉斯古猛鎮沒毛病,幽靈警局的警察翹辮子概率實在的高了點。


    威納遜對王燈明臨陣脫逃惱的大發雷霆,但鎮長也沒辦法,警察局就那麽幾個人,示威的人大多數是中壯年人。


    一旦秩序出現問題,被圍毆的肯定是警察,幽靈鎮居民比其他的居民暴力傾向高得多。


    王燈明跑出來之後,打算立刻向縣警局請求增派防暴警察,但示威的人鬧了一陣就散了,可能有人知道他們揍警察了會有麻煩早早的散,隻要不把事情繼續搞大那就沒事。


    鎮子的人也知道警局的治安官王警長什麽脾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推就推,能敷衍就敷衍,示威又不是刑事案子又不是槍戰,王警長才不會對襲警的人窮追猛打。


    他是個可愛的操蛋警察。


    王燈明的脈還真的被居民摸得一清二楚。


    散了,那就沒事了,沒事了還叫個屁的增援,叫來增援後,等防暴警察一走還會影響鎮子居民和幽靈警局的融洽氣氛。


    要追究責任那就追究鎮長的責任,誰讓他建化工廠不和鎮子的人商量。


    王燈明不請求增援的決定,警局內除了探長發兩句牢騷其他的無所謂,王燈明什麽尿性他們比鎮子居民更清楚。


    探長的牢騷也是自個兒悄聲發一下,秩序的混亂和探長的壞脾氣脫不開關係。


    為了進一步平息因為示威帶來的警局警察和居民之間的不和諧,王燈明決定,今天下午邀請幾名居民代表來警局進行聯誼活動。


    其中一人就是拜希橋爾先生,阿拉斯古猛鎮的居住社區協會的會長。


    阿拉斯古猛鎮,代表黑道的人是屠戈登布。


    屠戈登布被擺平後,阿拉斯古猛鎮的治安那是大大轉好,雖然也會發生了一些槍戰,但比以前強多了。


    代表白道的不是警局,是拜希橋爾先生。


    隻要他出麵,普通居民的示威啊抗議啊什麽都基本會平息,他的影響力比較牛逼,鎮長有時候也得靠邊站。


    發生了不怎麽和平的示威事情,警局當然有責任要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王燈明將拜希橋爾請到警局。


    幹什麽,打麻將,和警察打麻將。


    對於拜希橋爾先生這樣的老頑童,王燈明相信麻將絕對是一種高效的的友誼升溫計。


    他也知道拜希橋爾在紐約的時候玩過麻將。


    整個下午,警局內呈現一片其樂融融的情景,警民一家親的概念被王燈明用到了極致。


    威納遜還擔心明天那些鬧事的人會不會繼續鬧,被王燈明帶警局轉一圈之後,自己參與進去了。


    辛默海很快就知道這個事,是威納遜打電話給他的,王燈明不想調防暴警察來鎮長心裏沒底,就和辛默海打聲招呼。


    當得知示威事件引出來係列問題在一夜之間就解決了,辛默海口頭表揚了一下。


    辛默海心裏想什麽王燈明心裏清楚,局長先生肯定不怎麽相信。


    次日巡邏,居民依然是熱情和王警長打招呼。


    警長好....警長早上好.....警長你個中國鬼子好!


    中國鬼子也不知道是誰叫出來,反正鎮子上有一小撮人會戲稱王警長為中國鬼子。


    究其原因,根源在鳳歌隸龍身上開始。


    阿拉斯古猛鎮三個最漂亮的美利堅妞兒都被王王警長無情的糟蹋了,不罵你一句中國鬼子心理不平衡。


    王燈明巡邏到一家水果店。


    探長一個電話打過來:“老板,有人報警!”


    “報警就報警,你神兮兮的幹什麽!”


    “報警的人指名道姓的要你出警,是警察報警。”


    “哦?是嘛?!”


    十分鍾後王燈明來到教堂,報警的人不是別人是老獵手。


    就在昨晚,他的三個手下不同程度的出現了意識混亂,類似夢遊一樣的症狀。


    老獵手被嚇著了。


    所以請王燈明過來看看。


    本來地方警察個聯邦警察互相合作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有時候關係搞僵了大部分都是聯邦警察牛逼轟轟造成的。


    他和王燈明的關係搞得像你死我活的敵人,主因還是老獵手。


    現在是聯邦警察反過來請求地方警察協助,就衝這一點王燈明相當的愉悅。


    他是討厭憎恨老獵手,但他也是警察,該做的事情還得做,這叫什麽----從大局出發。


    王燈明一看見就問探長:“是不是這樣?”


    “是的,我們是從大局出發的,你昨晚贏了多少?”


    “不多,三千多。”


    兩人聊著進了教堂。


    老獵手正在教堂的大禮堂內等待。


    秦神父依然手捧著神經,麵容神聖的在和教徒們一起做禮拜,唱讚美詩。


    老獵手的臉色不用猜肯定的不怎麽好。


    “怎麽回事?”


    “你們還是跟我去醫院吧。”


    鎮公立醫院,精神內科門診觀察室。


    診治的醫生將觀察報告遞上來。


    “沒什麽異常啊,很健康你的人。”


    三個年輕的聯邦警察看上去一點問題沒有,說話流利思維清晰,威武犀利精神抖擻。


    “他們昨晚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媽的個個都像夜遊症!”


    “山姆.辛普森,你還能記得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辛普森是老獵手手下最壯的人,那天被王燈明重重摔在地上。


    “抱歉王警官,我什麽都不記得。”


    老獵手說,他的這幾個人輪流值班的,每兩個人一班,四個人中三個出現奇怪的現象,他們在教堂裏走來走去,他們的目光呆滯怎麽叫都叫不醒,像沒了靈魂的肉體。


    老獵手將手機拍下的視頻給了王燈明看,那是昨天下半夜那位正常值班的警察用手機錄製下來的畫麵。


    畫麵的確有點驚悚。


    但天亮後這些人的精神狀態就逐漸的恢複如常。


    最奇怪的事情,他們都不記得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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