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神父.......’


    神父還在恍惚之中。這會兒,已經跪在地上,虔誠的跪著,對著釘著十字架的耶穌,對著上帝,嘴裏嘰嘰歪歪。


    王燈明將耳朵湊上去。


    “仁慈的上帝,請寬恕我的罪過,寬恕我,我做錯什麽了,請您明示......”


    王燈明問諾德爾牧師:“神父犯下了什麽滔天的罪行,需要這樣懺悔?他今天有什麽異常行為嗎?比如,跟人吵架了。”


    一般的教堂,除了主教,還會有其他的人員,諸如牧師,長老,教師,侍工,義工…………等等神職人員,阿拉斯古猛鎮的教堂,有三個人,神父默罕,還有兩個牧師,相當於默罕神父的助理人員,平時在教堂打打雜,處理教堂的一些日常的事務。


    諾德爾露出疑惑的樣子:“王警官,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吵架,那是不可能的,神父上午做禮拜,下午在告解室聆聽一個黑人小夥的懺悔,那黑人小夥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對神父造成什麽傷害,臨走的時候,非常感激神父,。就這樣......”


    “禮拜,聽人懺悔.....”


    所謂的告解室,就是懺悔室,我們經常在電影裏看見誰誰誰幹壞事了,良心發現,又找不到可靠的人訴說,就會跑到教堂裏來懺悔。、


    阿拉斯古猛教堂的懺悔室,很簡陋,中間一個隔板隔開,你在這邊,神父在那邊,然後你向神父訴說最近所犯的罪——大多是說謊、誹謗、發怒之類的,然後神父給你安慰一番,講解一番,最後,宣布你平安了。


    薩摩一邊問:“懺悔的那個人叫什麽,知道嗎?”


    諾德爾:“他是鎮子屠宰場的米科思基。”


    “怎麽像思俄國人的名字。”


    “他的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俄國人。”


    王燈明聽完,自己鑽進懺悔室,阿奇羅也跑進去,占據了神父的位置,對著小窗口那邊說道:“王警長,你玩弄了這麽多美利堅的漂亮姑娘,你必須懺悔!”


    王燈明拔槍,對著他。


    阿奇羅笑嘻嘻的趕緊滾蛋。


    說實在的,王燈明還是第一次走進這樣的懺悔室,感覺,很怪異,說不出的味道。


    他在裏邊呆了兩分鍾,出來了。


    諾德爾繼續道:“神父今晚很早就休息了,他從來沒這麽早休息的,昨晚黃鼠狼實在是太吵了,吵得他一晚上都休息不好,因此,今晚,神父很早就休息了,天一黑,吃了晚餐,他在辦公室呆了一會,又去了神器儲存室呆了一會,大概八點,就進臥室休息了。”


    王燈明問:“你確定?”


    “確定的,王警官,神父這幾天日常作息很正常,沒離開過鎮子,心情不錯,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被黃鼠狼騷擾,昨晚,黃鼠狼又進神父的房間了。”


    阿奇羅:“諾德爾牧師,神父很明顯是受到什麽刺激,才會變得,像,像什麽.....”


    薩摩貼上來:“像一個可憐的,失去記憶的,不知道說什麽。嗯,受到強烈刺激的....”


    王燈明不耐煩:“操蛋,你說瘋子,不就行了?”


    諾德爾頓時用一樣的目光望著他。


    王燈明忙糾正:“薩摩探長是原罪,我隻是翻譯,接著他的話翻譯出來的。”


    阿奇羅幸災樂禍:“王警長,你有麻煩了,神父是上帝旨意的傳話者,你居然敢羞辱神父?”


    王燈明覺得很冤枉,說道:“阿奇羅,你也一樣,你會受到上帝的懲罰的。”


    加西亞走上來:“神父還在跪著,長官,我們是在查案子。”


    王燈明覺得特別冤枉,他本來是很嚴肅的,看被薩摩整成什麽了。


    王燈明等神父都跪不穩了,把他扶起後,神父貌似回陽了一點。


    “神父,究竟發生了什麽?”


    神父非常虛弱的樣子,身體微微顫顫,眼神充滿了疑惑,還有絕望:“我看見了魔鬼,看見了戰場,看見了很多的死人,屍體堆積如山,血水染紅了海水,我看見了幽靈,她們成群結隊的飛出了森林,在天空中飛舞,身後帶著長長的黑霧,我看見了吸血鬼,長著翅膀的吸血鬼,她們有尖銳的牙齒,慘白的皮膚,巨大的爪子,還有一張美麗的女人臉,她們在尖叫,尖叫,尖叫,啊,上帝,我還看見了一隻黃鼠狼,對的,很大一隻黃鼠狼,它就在我的床上,站在那裏,像個人一樣站在那裏,對著我笑,對著我齜牙咧嘴.......”


    黃鼠狼?


    “神父,多大的黃鼠狼?”


    “很大,很大,像一隻羔羊那麽大。”


    阿奇羅小聲問:“警長,你問黃鼠狼幹什麽,現在別說黃鼠狼,你不知道我們隻要一聽到黃鼠狼就要暈倒嗎?”


    “你不懂,這不是你這個美國警察能搞定的問題,我也搞不定,得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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