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靈見事情敗露,立刻閃人,那飄逸的速度,瓊斯梅迪比不上,雖然瓊斯梅迪的奔跑起來也不慢,但對於經常在山溝裏穿行的圖靈來說,瓊斯梅迪還是跟不上。


    我追不上你,那我開槍總可以吧!


    氣惱的瓊斯梅迪在後邊砰的又是一槍。


    王燈明手臂中箭,疼的不行,也顧不上了,追上去,從後邊抱著瓊斯梅迪,第三槍,又是朝天放的。


    “冷靜,冷靜,冷靜....”


    王燈明這麽一攪合,圖靈哪有人影了。


    瓊斯梅迪氣的直跳。


    “頭,你不能這麽沒原則,她要幹掉你!”


    “那也是因為我踢死她的白狼,她才要射我,冷靜,請務必冷靜,親愛的,你要是將圖靈幹掉了,我們能逃得出去嗎?”


    這句話之後,瓊斯梅迪總算不鬧著要追上去了。


    “該死的膽小鬼,她怎麽跑的那麽快?”


    “好解釋啊,人家是專業叢林運動員,你是平地上跑的,怎麽跑得過她?”


    他們說話的當兒,從小河邊跑來六七個人,領頭的一個,王燈明不認識,是個年輕的族人,手裏拿著刀,拚命往這邊跑來。


    這個人跑到跟前,就嘰嘰咕咕的問,很遺憾,王燈明聽不懂。


    然而,王燈明手上的箭隻,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的臉上頓時露出點吃驚的樣子。


    緊跟著,酋長也來了,他們聽到了槍聲,就趕緊跑來。


    酋長一到跟前,就盯著王燈明手臂上插著的那支箭,臉色一下子難看的要死。


    “是圖靈幹的吧?”


    酋長脫口就問。


    王燈明還納悶了,他怎麽知道是圖靈放的冷箭?


    酋長解釋:“她的箭,有特殊的標記,整個部落就她用,我一看就知道。”


    王燈明隻好點頭。


    “這個壞孩紙!”


    酋長氣的捶著腦門,瓊斯梅迪黑著臉,想說兩句,被王燈明眼色製止,他說道:“可能,那是圖靈在跟我們開玩笑,開玩笑而已。“


    “開玩笑?這可不是開玩笑。”


    酋長領著王燈明回到家,自己親自操刀,將箭頭取出來,這個部落裏沒有麻藥,需要將受傷的位置用匕首切開一點才能取出箭頭,這把王警長疼的臉色都發青,嘴裏咬著的那根木條,幾乎差點被他咬斷。


    箭頭取出後,王警長全身的汗,將衣服都打濕了,他覺得要虛脫,那太疼了,疼的骨子的疼。


    幸運的是,箭頭是無毒的,要是有毒,王警長就麻煩了,部落裏的毒藥都是劇毒,中箭以後,就算不死,也得廢掉一條胳膊,不幸中的萬幸。


    當然,酋長也知道了瓊斯梅迪朝著圖靈開槍了,雖然不高興,但那幾名趕過去的漢子說,王警長抱著瓊斯梅迪,不準她打圖靈,心裏也就釋然,內心的疙瘩隨之抹平。


    夜晚,酋長安排兩人睡覺,就在他們家,一個房間。


    王燈明還有點不好意思,酋長嗬嗬的說道:“早就看出你們是成雙成對的,分開不好。”


    “圖靈,還是沒回來嗎?”


    “派人去找了。”


    “她能去哪裏?”


    “沒事,每次都是這樣,她犯事後,都會在外邊躲一晚上。”


    瓊斯梅迪就問了:“每次?她經常犯錯誤嗎?”


    “怎麽說呢,她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是我把她寵壞了,對不起了,兩位。”


    酋長再次道歉,弄得王燈明忙說:“我們也有錯,現在最主要的是把找回來,我怕她在外邊有危險。”


    “沒事,你們放心休息吧。”


    酋長出了房間,一會兒,王燈明聽到了院子大門的關門聲,顯然,酋長離開了家。


    “頭,這個房間好陰森。”


    “不,一點不陰森,這就是原始人住的屋子,你看,多簡單。”


    這個房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油燈,粗大的,沒有剝皮的鬆樹房梁就懸在床的頂部,給人一種獸人生活的感覺。


    “你的傷口沒事吧?”


    “沒事,就是止血的草藥好難聞。”


    “很神奇的草藥,居然能止血。”


    “不神奇,更神奇的草藥,你還沒見過。”


    “是嘛,這裏太安靜了,我不敢睡,睡了做惡夢的。”


    王燈明也笑道:”確實他媽的太安靜了,安靜的隻聽到人的呼吸聲,我也是有點不習慣,但,睡覺還是必須的,睡吧,親愛的,你不覺得再這樣蠻荒之地睡覺,也是一種浪漫的體驗?”


    “看,蜘蛛!”


    一隻蜘蛛從房梁上忽然掉下來,屁股上拉著一根蜘蛛絲。


    發現下邊有人,黑色大蜘蛛趕緊往上爬。


    “世界還是和諧的,親愛的,我們今晚與蜘蛛共眠。''


    蜘蛛爬上了房梁,那房梁上瓦片中,又出現一樣東西,是一隻小壁虎,壁虎在瓦片中待了一陣,突然跑了。


    一條大蜈蚣出現了瓦片的縫隙中。


    瓊斯梅迪笑問:“這還和諧嗎?”


    “我們隻要不去惹它,就沒事,和平共處,睡覺睡覺。”


    “太嚇人了,你睡吧,我替你站崗!”


    王燈明受傷了,今天挖箭頭出來的時候,消耗太大,確實犯困,也就先睡。


    喔喔喔,雞叫了。


    王燈明睜開眼,發現身邊的瓊斯梅迪睡得死沉,不是說給我站崗的,怎麽睡得像小豬豬一樣?


    早上八點多,酋長來敲門,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起了床,準備去吃早點,院子裏站著一個人,雙手舉著一根碗口粗的短木頭,卻是圖靈。


    看見圖靈,王燈明心裏倒是放鬆了,人回來就好,很顯然,圖靈在接受酋長的懲罰,舉木頭的懲罰。


    “酋長,她什麽時候找回來的?”


    “她自己早上回來的。”


    “這樣很累的,算了吧。”


    酋長臉色一放,說道:“不行,還有半個小時!”


    那根木頭,王警長估計最少二三十斤重,還有半個小時,累死人這是。


    他走到圖靈身邊,想將她雙手上的木頭取下來,圖靈眼睛頓時瞪著他,王燈明笑笑,指指她手上的木頭,那圖靈冷不丁突然將木頭砸向王燈明,要不是王燈明閃得快,隻怕又要挨上一下。


    酋長還沒訓斥,圖靈扭身就跑,跑的時候,眼光像是刀子一樣瞅了王燈明一眼。


    王燈明隻好無奈的笑笑,瓊斯梅迪也許說得對,這個圖靈對自己的恨大著呢,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


    手臂受傷,兩個警察是不能隨便瞎逛了,隻能呆在酋長家的屋子裏等大祭司的消息。


    下午時分,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吆喝聲。


    王燈明出去一看,大祭司押著七個身穿迷彩服的漢子,就在門口,一溜兒跪在地麵,個個被打得豬頭餅一樣。


    酋長神色有些自豪,過來問王燈明:“你看看,是不是這幾個人?”


    王燈明首先找的就是額頭上有塊疤的人,果然,他找到了。


    “你,叫什麽?”


    這家夥不吭聲,大祭司咳嗽一下,頓時間,一群戰士將這人又是一頓凶狠的拳打腳踢。


    “別打,別打,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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