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絕的離去,院子又是安靜下來。


    欒川無聊的坐在院子中,近些時候,從外門倒是挑選了不少弟子進入捭闔峰。每當有弟子走過的時候,都會朝著他親切的問候,叫一聲掌教真人。


    但他每次聽到這句叫喚的時候,就會莫名的心痛。


    或許是回憶起了掌教師尊,也或許是為了自己往後那難以煎熬的苦日子。


    也不知道具體是那種!


    至於天陣峰和鐵山,從此之後再也沒有這兩座山峰的存在。還留存的那些兩峰弟子,都被安置在外門,算是附屬於捭闔峰的弟子。往後或許有機會可以進入後山,甚至進入捭闔峰。


    這場變天的舉動中,有少許的長老身死,卻也不影響剩下的山峰運轉。


    擔任多年血煞峰代宗主的雲華沒能從那個位置上下來,反而取掉了那個代字,成為了真正的血煞峰宗主。至於左陸南,這段時間也一直待在血煞峰和捭闔峰兩座山峰。


    偶爾也是回隱峰看看!現如今的隱峰陣法破碎,其內也沒有人煙。僅僅還存在一位欒川不曾見過的某位前代長老,好像算是他掌教師尊的師祖級別的人物吧?首發


    對於這點,欒川也不在意。從左陸南出來開始,就告訴了他那位老者的存在意義。


    無非就是為了守候未來的方山派罷了!


    至於為何緣何,又是誰囑托的,這點在他們看來,顯得也不那麽重要。而從來不放在心上的欒川自然就更加不那麽看重,隻要方山足夠好,多些符合規矩的陰謀算計又如何?


    競爭往往才會促進成功和強大,而現在的方山,這點明顯缺乏的嚴重。


    冷酷的修行界或許不需要,可毫無進取,一味的苦修,甚至不理會外麵的俗世,那無疑算是失敗的修行。世間的修行絕對沒有如此簡單的道路,考驗天賦的同時自然還有心性的考量。


    關於這些思量,欒川雖然是掌教,卻也知曉自己無法獨斷專權。


    當然他也不敢或者不願意獨斷專權,方山所需要的發展是來自於所有人的努力,而非他自己提出某些建議,然後又是自己強行實施這些建議,所形成的方山。


    將這些意見告知了申井冰師兄後,他就再也沒管。


    ......


    秋季的末尾去的毫不猶豫!


    冬季的雪花悄然的落了下來。


    從東海戡亂後的今天,從前少有雪花的東海三州,每年也開始慢悠悠的下起了雪花。


    不同於曾經的那種寒冷,這些年的雪花中帶著十分溫暖的感覺。不再是那麽刺骨,摸著的時候,還散發著淡淡的熱氣,就像是手掌放在溫水裏麵。


    掌教以身試法足有三個多月,天下逐漸步入安定的局麵。


    所謂的景州叛亂也漸漸被平定,大皇子被殺之後。武安侯父子的陰謀就無法支撐,不再是清君側的義軍,漸漸的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叛亂者。


    他們的軍隊很快就被打入了景州內地,再是反攻之下。


    那位軍侯大人居然帶著軍隊進入了塔苗歸墟,那些苗人出乎意料的沒有阻礙他們,任由他們借道進入了塔苗歸墟,甚至還有保護他們的意思。首發 https:// https://


    這個消息傳出來,瞬間天下唾罵江家父子的人不可勝數。


    “還沒回來嗎?”望向東海州,欒川忽然歎息道。


    從今年年初開始,那位東海城城主大人就在也沒有回來。仿佛像是紮根在了鎬京城,也聽見任何傳聞有想要回來東海城的想法。


    對於這點,欒川雖然有些不滿,卻也無話可說。


    東海戡亂後,顧君則留下治理東海城。不說人人成為富家,卻也漸漸擺脫了曾經的貧困,成為了豐衣足食的地方。


    作為儒教的修行者,這也算是一件大功德!


    雖然顧君仁是他的弟子,他也沒想過要朝顧君仁打聽顧君則的消息。


    一是沒必要,二是也打聽不到什麽!


    ......


    夜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越來越迅捷。


    距離十年之期的文會也不過一年的時間了,想到幾個月前才見到的那位齋主秋先生,不由得有些疑惑。


    夜色籠罩下,整個方山顯得寂靜無比。


    距離方山百裏外的夜幕下,有位青年緩緩的走來。忽然,青年頓住腳,抬頭看向遠處燈火通明的大殿,還有那靈氣濃鬱,法寶的光束隨時都會升起來的天空。


    漆黑得看不見的青年在月色下,僅僅照耀著的嘴角慢慢升起來。


    像是一抹嘲諷,也像是一聲苦笑。


    這樣呆滯的狀態青年持續了很久,等到夜色中驟然響起驚悸的劍嘯的時候。青年猛然回頭張望,無比警惕的掃視周圍,眼神漸漸變得忌憚和痛苦,然後迅速離開,潛入密林。


    夜色顯得漆黑,月色顯得明亮。


    當青年離開的時候,月光照射下,那已經堆砌了些許白雪的地麵,竟然有幾滴殷紅的點點。像是鮮血般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果然,青年離開後,一襲藍色衣袍的中年人到了原地。


    中年人背上背著柄劍,uu看書 ww.ukanshu.cm身上收斂了氣息,卻仍是有種難以言喻的鹹味。像是才從湖水中走出來的,又像是大海的那種齁鹹的味道。


    遠處燈火通明,和法寶光束漫天,帶給藍袍中年人忌憚的心悸。


    但距離畢竟太遠,這種震懾其實持續的並不長。短暫的心悸後,藍袍中年人就變得隨意起來。


    皺著鼻子,猛然深吸了幾口氣,然後鼻子嗅了嗅。慢慢的嘴角升起抹殘忍的冷笑,似乎是聞到了什麽味道。


    “貓捉老鼠,這是我最喜歡的遊戲!”藍袍中年人驟然感慨,說完又是發出冷冽殘忍的話:“這次看你往哪裏逃,今夜的你,必將死在我的劍下。”


    說著的時候,藍袍中年人白皙的不似男人的手握住了背後的劍柄。


    也就是在此時,中年人身上那股鹹味迅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種極致的冷意,和讓人厭惡的腐朽味道。就像是屍體腐爛,也像是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魔。


    漆黑夜空,明亮月色,是兩種不相符的東西。


    在相斥的兩種中,中年人身上冒著黑夜中不易察覺的黑色線條。順著地上那幾滴殷紅的氣息迅速遠遁而去,中年人眼裏帶著貓捉老鼠的捉弄快感,也隨之遠遁。


    茂盛的密林中,白雪堆砌的地麵,輕而易舉就可以發現那沒有掩蓋的腳印。


    所以在月色下,有兩道人影一前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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