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重要嗎?


    這很重要!


    有人曾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這句話,所以他才會跋涉走入蠻荒。


    漆黑的夜空中,露出的點點星光,逐漸被烏雲遮蔽。


    一年多前的東海州,或許時時刻刻都會有烏雲的存在。而現在的東海州,那所謂的烏雲已然被方山的劍驅逐幹淨,即便少有留下的,也是自然界最正常的現象。


    黑色的夜晚,很輕易的可以藏匿背後那讓人驚恐的黑色。


    氣旋波動,擾動著半空中不斷圍繞著自己的氣流,使得那本就有些褶皺的衣服不被看出來。


    麵色黝黑的男子臉色帶著追憶的笑容,隻是看起來有些不好看而已。本就是黢黑的麵容,再是加上那不輕易顯露的笑容,總給人別扭的醜陋感。


    腳下那柄半虛幻的黑色長劍,在星光的照耀下緩緩露出鋒芒發光的劍尖。這柄劍虛幻的好似不像一柄真正的長劍,而男子雙腳卻輕輕的落在劍身上,禦劍飛行向著東方而去。


    ......


    當世最出名的劍,便是劍聖的佩劍靜思神!


    隻不過劍聖多年不出劍閣,也極少有出手的機會,所以世間已然少有人見過傳說中第一神劍靜思神的模樣。


    而男子腳下的這柄劍,像極了當年那柄橫掃天下的靜思神。但又終究不是,這柄虛幻的劍始終是虛幻所化,不是一柄真真切切的劍!


    夜晚的雲都在為男子讓道,讓其一路暢通的到達東方。


    “好久不見!”


    男子落在禁製的上空,凝視著下麵燈火通明的山峰,不禁感慨。


    其實時間不長,一年前東海戡亂的時候,魔傀宗攻上方山。這位遠道而來的劍聖大人就顯露過自己的真身,唯有遺憾不曾上方山,不曾見過往昔的景色。ァ新ヤ~8~1~中文網.x~8~1zщ


    現在又是長途跋涉,遠道而來,又要經曆此生難受的哀事,此時的心情算不得痛苦,卻也有些糟糕的不成樣子。


    腳下那柄虛幻的黑色長劍化作漆黑的光影破開了禁製的邊角,群山隻微微顫抖了刹那,就恢複平常。那些還未反應過來的弟子,才感受到就消失,讓他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眨眼時間,那邊角從出現就越到了消失。劍聖大人進入了這座禁製的庇護,走上了那許多年不曾見過的捭闔峰。想著即將見到那熟悉的兩人,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和地位,青年時代的樂趣和妙事恐怕再也無法輕易出口,由此更是減少了幾分久別重逢的美妙。


    念及於此,不禁覺得無感的很......


    燈火仿佛很稀奇,在這座滿是威權的山峰,不曾照亮絲絲道路。


    那些透過薄薄的窗戶紙散射出來的燈光,內斂的像個嬌羞的少女,不願意在不該照亮的人身上展現自己絲毫的明媚和俏皮。


    這座山峰的風很冷,在這樣的夜晚平添刺骨的寒意。


    已關閉的殿門,巍峨大殿在月色下顯露著猙獰的恐怖。遠處還未熄滅油燈的青年,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從門縫間望著不遠處平地上的中年人,眼神逐漸凝滯起來,呼吸也格外的不順暢,好似隨時都會猝死。


    劍聖大人格外淩厲的眼神,準確無誤的穿過門縫射入了青年的眼中。那本就急促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不經意的還亮著的油燈被不知何處而來的清風摧枯拉朽般覆滅。


    青年處於黑暗中,平地上的中年人早已消失不見。


    “呼.......”


    青年重重的呼吸著,兩位至強者的降臨足以給他震撼。再是三位至強者的合璧,不僅給他震驚,同時也帶給他無盡的好奇和疑惑。


    三位至強者相聚於此所為何事?


    想來,不管青年思慮多久,也想不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


    “難道二位不願意迎接我嗎?”


    劍聖大人的模樣給人以嚴肅,好似經曆了無數殺伐的將軍。


    即便說出來的話也顯得中氣十足,進入大殿的劍聖大人於黑暗中掃視周圍的環境。看到那棟梁上的劍痕依舊清晰的掛在上麵,鼻子嗅了嗅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首發


    他知道這血腥味是才出現的,不是當年的血腥味。


    “看來你也知道你弟子到底有多麽厲害,恐怕世間以陰謀論,少有可以睥睨他的存在......”


    秋先生冷漠的話淡淡的響起,夾雜著些許嘲諷的意味。對他們這樣的強者而言,陰謀從來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而那位劍聖大人看好的弟子,劍閣不世出的天才劍修,居然又是個以陰謀見長的人,可謂至極的嘲諷。


    劍聖不屑教出這樣的弟子,要是別人的話恐怕會不屑一顧,但此時劍聖出奇的沒有吭聲。在他看來,希雲來是劍閣唯一的希望,也是未來僅有可以護住劍閣和巴蜀的人。


    要說後半生最驕傲的事情,那無疑收徒希雲來排在最前麵。


    所以對於這諷刺的話,劍聖大人隻得以冷漠視之。廊道深處仍舊是當初的樣子,隻不過那道房門已然變得老舊不堪,發出陣陣吱吱呀呀的刺耳聲。u看書 ww.uukansu


    秋先生在窗戶邊站了許久,身形很久沒有發生變動,目光始終都在隱峰的鬆針樹上。


    劍聖大人走入這房間的時候,屋內的溫度在頃刻間下降了許多。即便沒有外來的風,這間屋子的溫度也足以讓外麵不少人噴嚏連天。但對這些修行者強者來說,毫無作用。


    “那兩人你要帶回去嗎?”睜著眼的掌教問道。


    劍聖大人想了想,搖頭道:“張家已經覆滅,她回去也沒有絲毫用處,反而容易衝動,釀成些不必要的慘劇。還是放任她去任何地方,相信她女兒在她身邊,也不至於做出些不計後果的蠢事。”


    旁邊聽著的秋先生冷哼一聲:“我真的想不明白,你雖然殺人較多,可也不噬殺啊!為何你收了個弟子,卻如此的殘忍噬殺,且冷酷的不像是人間的人......”


    “人各有誌,人各有致。無可奈何?”掌教擺手道。


    對於秋先生的質問,劍聖大人沒有說話,陷入了沉默。


    他不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在想著這個問題的人會否是自己期待的那最好的人。


    見到如此沉默的劍聖,秋先生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麵對黑小子這樣本就沉默的人,腦袋也轉不過彎,自然不好說最繞口的話。


    屋內的沉默很容易蔓延,於夜色中的寂靜交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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