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亂棋人!


    這是當初晉崎被欽天監某位大佬勸說趕赴柳州擊殺欒川的時候,告訴欒川的一句話,這句話很自然的在欒川心中留下了極為深的烙印,那怕此間了解了那次的具體情況,他仍舊沒有忘記。


    具體情況自然是靠嘴巴說出來,隻要是人,那就一定會有主觀想法。


    這也是後麵晉崎再次說的話的中心意義,前後很明顯的矛盾,某位大佬的本意或許隻是去相助罷了,這是一個棋局,但晉崎明顯的偏離了,真的誕生了殺意。


    觀雨紅牆!子曰亭!


    所以此刻晉崎單膝跪在子曰亭中,而老者祭酒自然而然的坐在子曰亭的石凳上麵,漠然的臉配上有些疼惜的眼神,顯得如此滑稽。


    “你是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老者問道。


    晉崎茫然的看了一眼老者,想了許久,老者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根藤條做就的教條,啪的一聲鞭笞在晉崎身上,那一處微微焉癟,但晉崎的那一塊肉卻慢慢浮腫。


    “你是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老者再次問道,言辭出離憤怒。


    晉崎很恭敬,忽的想到了什麽,眼神陡然變得憤憤然,多了不甘心。


    還未等晉崎說話,老者教條再次揮到了晉崎的身上,這一次的聲響更加大。


    瞬間有人走入了子曰亭,看著晉崎有些疼惜,拱手對著老者道:“老師,師弟也是被人蠱惑罷了,還請老師原諒師弟的一時衝動。”


    老者橫眉冷對來人,不但怒氣未消,反而同樣訓斥道:“常尋,他並非是一時衝動,那是惡念嗔念。你學了如此久,難道還不明白嗎?”


    來人一臉歉意,身子彎的更加厲害,沉默不言。


    誰都無法想象,號稱太學第一狂士的常尋在老者祭酒麵前如此謙卑。


    或許有著老者乃是他老師的緣故,更多的是被老者祭酒的廣博的見識文化所折服。


    老者祭酒點了點頭,再次看著晉崎,嗬斥道:“你明白了嗎?”


    晉崎看了一眼常尋,再死看了一眼老者,低頭道:“老師,弟子知錯了。”


    常尋微微笑了笑!


    “去天一樓守樓五年,到了時候再出來吧!”老者想了想,教條鞭笞一下石桌,皺眉道。


    “老師!”常尋和晉崎眼底皆是震驚,連忙出聲。


    “我的話不願聽了嗎?”老者吹胡子瞪眼,嗬斥道。


    “不敢!”晉崎連忙低頭。


    老者揮了揮教條,晉崎立刻走出了子曰亭,朝著天一樓而去。


    太學之人都對天一樓有著深深的恐懼,按照道理來說天一樓作為太學的藏書樓,應該十分受太學士子喜愛才對,可天一樓曆來守樓之人,都是太學犯錯誤的人。


    他們待的地方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天一樓,那是太學前輩大能造就出來的一處秘境。


    看著晉崎走了,常尋一屁股坐在地上,問道:“老師為何要師弟去守樓,按照道理來說,那一次的事情不該如此重罰才對?”


    老者凝視了一眼常尋,嘴角出現微笑,常尋作為他的二弟子,雖然號稱狂士,但卻最符合他的眼睛。


    “拖了如此久,我都沒有對小七做出懲罰。”老者講述了一句話,沒有回答。


    常尋想了想,驚呼道:“老師是做給方山派看的。”


    老者點頭,有些欣慰:“這一次方山派展露了獠牙,算是一下子擊傷了掩月榭,奠定了道門之首的位置。同時紀風視此人太強,強大到無可比擬,必須要對他弟子做出解釋才好。”


    “為何這一次爭奪之後,方山派便成了道門之首,不是還有劍閣嗎?”常尋不解道。


    老者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他的弟子不知道,畢竟除了言念君那位大弟子之外,其餘的幾位年紀在修行界都不算大。


    當初渺小的時候,劍聖便和紀風視是莫逆之交,那是弱小之時結下的情誼,即便他們百年未見,那也一樣牢不可破。


    見到老者思慮不言,常尋慢慢起身,拱了拱手,退出了子曰亭,朝著天一樓而去。


    老者望著子曰亭的頂,向下移動看著前麵的堰塘。很是沉默了一會。


    “該如何選擇,是不是該給他一個機會?我終究對不起他。”


    ......


    欒川和雲華禦劍飛過幾大州,很快回到了方山派。


    從方山派到鎬京城,他們二人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從鎬京城回方山派,他們隻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


    前後差異如此巨大,自然形成了不一樣的念頭。


    “師姐,回來了?”欒川低沉道。


    雲華拍了拍他的肩膀,uu看書ww.uukanshuco安慰道:“是啊,我們回來了,這一次你很好。”


    欒川苦笑了一聲,目光看著方山派的天雲大殿,依稀看得到後山的模樣。


    秋季到來,不管是那一座山峰的樹葉都在往下掉落,滿地鋪就的金黃。


    東海大潮早已退去,那颶風還沒有上岸,不是因為走不過來,而是因為一月前左陸南曾去了東海邊一趟,用他強大的實力鑄就了一座大陣,可以穩定那颶風。


    左陸南自然不會煉製造就大陣,那陣盤是許晨子煉製的,他隻是一個使用者罷了。


    “我們還是直接飛入後山吧!”欒川低聲道。


    雲華看了看,點了點頭。


    她也不是很想走山路,不但很慢,而且很無聊,最重要的是要被那些外門弟子看個不停,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應對。


    兩人慢慢入了山門禁製,然後直接禦劍飛入空中,在那些弟子的仰視之下飛入那讓他們羨慕不已的後山,天雲殿依舊還是那般模樣,古老且陳舊。


    曾經有位大官似乎說過可以幫助翻修天雲殿,但時至今日,那位大官依舊沒有來兌現承諾,當然方山派的人對此也隻是嗬嗬一笑,沒多大執念。


    飛過天雲殿之後,欒川朝著捭闔峰而去,雲華朝著血煞峰而去。


    一屆一屆弟子入門,然後一屆一屆弟子離開方山。


    這個冬季,將會迎來方山派十年一次的門人比拚,檢測一下門人弟子的實力進展如何。


    就如劍閣的傳劍大會一樣,隻是劍閣的時間不固定罷了。


    秋去冬來,人生最悲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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