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謝柏遠的心虛,許澤卻是實打實的驚訝和羞澀了:“你還記得那個時候?!”


    沒想到隻是一麵之緣,沈醇卻記得那天的人是他。


    “同在一個部門,當然記得。”沈醇看著他手裏的水果笑道,“不過為了轉交月餅那事表達感謝就不用了,都過去那麽久了。”


    “不是那個,是這次王鵬程的事情。”許澤心裏知道沈醇在幫他的忙,要不然他的策劃案哪裏用得著跟自己交流經驗。


    被排擠,被欺負,被竊取辛苦做的策劃書,他沒有能力反抗,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成績,在周圍人的麵前也拿不出手,而他不會的那些鋼琴,小提琴,還有什麽圍棋,古箏,別人卻好像樣樣都會,內心的自卑讓他在這些天之驕子的麵前總是感覺抬不起頭來,處於這樣的陰影中,沒有誰會想著給自己添麻煩拉他一把,隻有沈醇察覺了他的窘境,出手幫忙,他心裏十分的感激。


    “你說那個,倒也不是幫你的忙,隻是他老是說我的壞話,我看他不順眼而已。”沈醇笑道,“而且你站出來指責他,也是幫了我的忙,扯平了。”


    他招惹了一個,可沒有打算招惹另外一個,之所以出手,不過是順手而為,也是為了避免原本的齒輪重新合上而已,自然也沒有必要承這份感激。


    “可是……”許澤聽他這麽說,雖然心裏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是感激卻是真的,“可是還是謝謝你,禮物不是很貴重,你收下吧。”


    袋子裏的水果五花八門的都有,像什麽藍莓那一類的都是貴的,許澤倒是十分的盡心。作為普通男性朋友的話,彼此之間吃一兩個水果都沒有什麽,但是彼此之間可能存在其他界限時,收禮物就十分的不妙。


    “無功不受祿,不用了。”沈醇看著許澤拒絕道。


    “你要是不喜歡水果……”許澤以為他是瞧不上這些,剛想說自己可以送別的,卻聽沈醇道,“我喜歡水果,但是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我對象會吃醋的。”


    如果是其他男性,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可是許澤自己喜歡男人,有些話就不好再說出口了:“對不起啊。”


    是他小心眼了,這樣確實挺不好的。


    “沒關係,回見。”沈醇笑道。


    許澤點了點頭提著水果離開了,門被關上,沈醇放下了手臂,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明顯打算繼續看書,謝柏遠在沈醇拒絕禮物時本來心神微鬆,現在卻是又微妙的提了起來:“我不知道當時送月餅的是他。”


    要是知道是許澤送的,他一定會退回去的。


    “哦。”沈醇夾著筆撐著頭看他,眼睛微彎笑道,“我什麽都沒有說啊,會長那麽緊張幹嘛?”


    謝柏遠走了過去,坐在了沈醇的旁邊道:“你不知道,許澤他也是喜歡男人的。”


    “嗯,然後……”沈醇示意道。


    謝柏遠心知自己不該吃醋,可心裏還是微酸:“我不是不讓你跟別人交朋友,隻是你不要跟許澤走的太近。”


    麵前的人這麽優秀,貼吧裏的言論不乏有零號自薦枕席的,即使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還是讓謝柏遠明白了不少人對沈醇的覬覦。


    直男當然不要緊,可許澤本身是喜歡男性的,總是靠的太近,時間久了,喜歡上沈醇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宿主,主角攻好像在吃主角受的醋哎。】521驚奇的發現。


    【小可愛,自信點兒,把好像去掉。】沈醇笑道。


    【這真是太神奇了!】新上任的係統發出了一句沒見過世麵的驚歎。


    沈醇覺得它現在還可能為這種小事驚歎,以後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甚至還可能嘲笑現在的自己:【嗯,太神奇了。】


    “會長怕我喜歡上許澤?”沈醇故意道。


    “我是怕……”謝柏遠話說到一半卡殼了,他這個樣子,怎麽看都像是在爭風吃醋,就算是未雨綢繆也綢的太早了。


    “哦,我明白了。”沈醇了然了一聲笑道,“會長,剛才許澤袋子裏的那個蘋果長的真水靈,又大又紅,一看就很甜……”


    “我給你買。”謝柏遠脫口道。


    “那個藍莓……”


    “也買。”


    “草莓。”


    “買。”


    “會長真是財大氣粗。”沈醇笑吟吟道。


    謝柏遠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拉過了他的手認真道:“我什麽都願意給你,你別招別人。”


    沈醇曾看到過一句話,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她心裏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那樣的愛情沈醇無法切身體會,但看謝柏遠的樣子卻並不覺得討厭,真心愛一個人,對於謝柏遠而言,似乎是一件極其美好的事情。


    “會長,給我買蘋果會覺得開心麽?”沈醇問道。


    謝柏遠下意識點了點頭:“當然。”


    他恨不得買個十筐八筐,把別人送水果的路都給堵死。


    “會長,我不招別人,我隻招你。”沈醇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笑道。


    謝柏遠的呼吸有些凝滯,但心髒卻滾燙的讓後背泌出了細細的汗水,他真的很喜歡沈醇,很喜歡很喜歡。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沈醇退回了原來的位置看著謝柏遠道。


    “你說。”謝柏遠道。


    “我什麽時候招別人了?”沈醇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道。


    他做事都是中規中矩的,頂多順手幫一下別人的忙,並沒有什麽故意撩撥別人的行為,謝柏遠當然清楚這一點,但就是招蜂引蝶。


    “會長是覺得我花心?”沈醇問道。


    謝柏遠下意識否認:“……沒有。”


    “你遲疑了。”沈醇微眯了一下眼睛道,“你剛開始故意跟我冷淡是不是就是這麽覺得的?”


    一語中的,謝柏遠張口結舌,無可辯駁。


    他本來就不擅長撒謊,現在被揪住小辮子更是沒法說:“那隻是剛開始。”


    “我是長的風流了點兒,但是樣貌是爹媽給的,會長你怎麽還以貌取人呢?”沈醇悠悠問道。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謝柏遠下意識道歉道。


    沈醇動了一下眉頭,驚訝道:“還有下次?!”


    “沒有,沒有,沒有下次。”謝柏遠連忙道,“我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其實他隱隱覺得不是因為樣貌,因為以往他也見過樣貌跟沈醇在伯仲之間的,隻是氣質和行事作風,沈醇卻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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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會長說的不對,偶爾還是要取一下的。”沈醇的手指順著兩人握著的手滑進了謝柏遠的衣袖,緩緩的摩挲著他的手腕,“要不怎麽說色.迷心竅呢?”


    謝柏遠看著他的眼睛,覺得色.迷心竅這個詞有時候難免太過於恰如其分了一些。


    住在同一個宿舍有好有壞,好的是隨時能夠看到自己的戀人,不用擔心他被別人看去,壞的是偶爾會浪費時間,比如謝柏遠打算下午刷完的高數題一直挪到了晚上才做,換來的是手腕內裏鮮豔欲滴的齒痕。


    雖然能被衣袖蓋住,可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視線輕輕一瞥就能夠留意到的位置。


    謝柏遠做著題,思緒卻總是移到那裏,然後想起沈醇說的話:“沒有蘋果就先拿會長解解饞嘛。”


    那副淺笑勾人的模樣,怎麽看都像是狐狸成了精。


    “會長,高數題裏還有狐狸精三個字呢?”沈醇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的身側低頭看著說道。


    謝柏遠回神,那一瞬間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幾乎是下意識蓋住寫錯字的地方,看著沈醇糾結道:“沒,沒有。”


    耳朵卻是通紅一片。


    沈醇的視線掃過那幾乎滴血的耳朵,低低笑道:“會長做題不專心啊,做著題還想著狐狸精,莫非是……”


    謝柏遠的心髒下意識的提起,就聽沈醇說道:“想看封神那個電視劇了?會長,今日事今日畢,想看電視劇也得先完成作業再說也不遲。”


    謝柏遠心神微鬆,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謝柏遠放心平複心情繼續做題,沈醇從他的身旁路過,悠悠道:“我要真是狐狸精,早把會長扒皮拆骨的吃了,哪能像現在這樣好模好樣的放著。”


    他轉身去了洗手間,謝柏遠本來鎮定下來的思緒卻是又亂成了一鍋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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