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掩藏不了行蹤,黑衣掩蓋不了身影,牆角躲藏不了身形。35xs


    身後是烈刀門少主臨窗負手而立,身前是獨眼麻衣人帶百人包圍,三名黑衣人自以為躲在角落的無人可知,此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見蹤跡已經暴露,淩浪涯、胡虛和紀天也不再躲藏,三人從暗處走出來,退開近丈後,站在了眾人的麵前。


    隔著一扇窗,淩浪涯等人和楊雲天近距離相對。


    在聽到楊雲天的話後,再看到身後上百人的弟子時,淩浪涯已經猜到自己等人的蹤跡早已被發現了。如果沒有被發現,楊雲天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會在頃刻間就聚集了這麽多的人,畢竟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隻是淩浪涯一時想不明白,為何楊雲天會猜到他們會來,而且已經擺好了這樣的一個陣勢等著他們。也許在他推開窗時,看到了那獨眼麻衣人身後的弟子後,才猜到有刺客闖進來。如果是他早已猜到隻是故作姿態,那如此計策真是深謀遠慮。


    淩浪涯三人背靠背成三角形站立,一時之間不敢亂動,隻有凝神做好皆備。


    楊雲天看著淩浪涯等人的蹤跡,笑道:“三位夜入烈刀門,也不告訴在下一聲,倘若讓外人知道,豈不是讓人笑我烈刀門無禮了。不如三位暫且留下,等在下給三人斟酒道歉,長談之後,方離開如何?”


    胡虛道:“不知客人身份,就讓客人進屋長談,閣下未免過於好客了吧。35xs”


    楊雲天搖頭道:“雖然在下不知客人身份,不過三位既然蒙臉不肯相見,那在下假裝不知也可。甚至,在下還可以放三位走,隻要三位相助在下兩件事即可。”


    其實,淩浪涯等人皆猜到,如果楊雲天知曉昨夜江渡小鎮之事,或者說那一場火就是三人放的,肯定會知曉自己的身份,但他既然不拆穿,三人也不會傻到做自暴身份之事。


    紀天反說道:“我們三人隻是恰好路過罷了,既然閣下不知我們身份,那就山水有相逢,且先讓我們離開之後,改日再登門拜訪如何?”


    楊雲天笑道:“既然來客,豈有輕易就走的道理。方才說了,隻要三位相助在下兩事,那麽便讓三位大搖大擺離開又如何?”


    淩浪涯三人對視一眼,猜不透楊雲天心中何想。淩浪涯問道:“不知閣下想讓我們相助何事?不妨先說來一聽,如果我們三人可以相助,自然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楊雲天道:“三位既然敢夜闖烈刀門,想來也是修行者,莫非也是參加祭典之人,也許是對烈刀門心有好感才來探訪。首先,容在下先冒味問三位一個問題,三位可是參加祭典暗祭之修行者?”


    淩浪涯心想,這人已經明明猜測出自己等人的身份,隻是尚有顧忌或者不想在祭典樹敵,所以才沒有拆穿罷了。此刻提到祭典暗祭,莫非是要讓他們相助他奪得祭典暗祭之冠?


    淩浪涯直接道:“莫非閣下是想讓我們相助奪得暗祭之冠?”


    楊雲天深深地看了淩浪涯一眼,拍掌笑道:“閣下果真聰明,這參與祭典暗祭的修行者數量眾多,手段各異,在下實在沒有信心得以問鼎,今夜見三位能夠闖入烈刀門,想來也是身手不凡,不如我們合作一番如何?”


    胡虛道:“相助閣下問鼎是其一,不知道第二件事是如何?不妨都說出來,讓我們兄弟思量一下如何?”


    楊雲天點頭道:“三位既然是聰明人,在下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35xs我烈刀門在都城也是居不易,且不說又其他三大門派的隱約聯手擠壓,還有廟堂之中的伸手要財和諸多幫派的瓜分,因此我們才想了一些營生。在下的第二件事,就是三位相助我們烈刀門做一些營生。如果不願意,在下也絕不勉強,隻要三位不插手即可,不知此事如何?”


    紀天冷冷道:“可是那做活物的營生?”


    楊雲天笑道:“想來三位方才也聽到了我和那師弟的談話,也許沒有聽清,會產生一些誤會。我們那活物營生,指的是運輸牛羊豬等牲畜之物。三位也知道,如今祭典正啟,都城的各類物資都是供不應求,因此我們才想到從都城外各處的郊區縣城運送一些活物過來,再轉手買給都城屠戶賺些差價罷了。”


    紀天道:“是把活物運進來,而不是運出去?”


    楊雲天笑道:“那自然是運進來,活物都是錢財,哪有把錢財運出去的道理。不知三位考慮得如何,如果願意,我們便攜手合作,賺大錢喝美酒抱美人。”


    胡虛道:“倘若,我們不願意呢?”


    楊雲天聳聳肩,無奈地道:“倘若三位不願意,恐怕在三位身後的那些弟子,深夜被人打擾難免會有怒氣,做出一些不禮貌之事,這在下就很難控製了。”


    聽到此處,三人自然知道楊雲天是以此為籠絡和要挾,先是假裝不知三人身份,表現出一絲誠意,繼而是降低自身身份,想尋求三人相助,最後是以身後上百名弟子為要挾,逼迫三人做出決定。


    楊雲天見三人沉默不語,也不強迫,此刻三人被上百人包圍,幾乎就是插翅難逃的處境。要不答應,要不赴死,二者隻能選其一。而且,就算他們答應了,自己也有的是手段讓三人俯首聽命。


    忽而,胡虛低聲道:“浪子,你可曾殺過人?”


    淩浪涯低聲回道:“胡大哥莫非忘了那碧珍江上,我親手殺的兩個人,雖然那是我第一次殺人,但也是把他們當做異獸罷了。雖然事後有些不忍,但並不後悔。”


    胡虛笑道:“原來你的第一次殺人,是為了救一個女子。”


    紀天忽而道:“你們少貧嘴了,現在還有心情打鬧。”


    胡虛問道:“紀兄弟,你可曾親手殺人否?倘若今夜不見血,uu看書 .uukansuco 恐怕我們很難逃出去了。”


    紀天回頭看了一眼淩浪涯,道:“我沒殺過人,但我見過有人為我殺人。”


    胡虛道:“雖然我也甚少殺人,但迫不得已的情景下,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淩浪涯歎道:“果真是江湖凶險,死人乃是平常事。”


    正當三人竊竊私語時,楊雲天似乎等待得不耐煩了,問道:“不知三位商量好了沒有?隻要答應助在下奪得祭典暗祭之冠,再協助在下做些運送活物的營生。在下保證,絕不傷三位分毫,反而會助三位大富大貴。”


    三人對視一眼後,淩浪涯道:“恕第一件事,難以答應。”


    烈刀門少主楊雲天問道:“為何?”


    淩浪涯笑道:“祭典之冠,乃我囊中物,豈可拱手讓人。”


    胡虛接道:“恕第二件事,難以答應。”


    都城四霸“羊霸”楊雲天問道:“此又為何?”


    胡虛笑道:“我等修行大道,又豈會做屠牛賣豬之輩。”


    楊雲天聞此,驟然大怒,雙手一伸,把窗戶關上,擋住了眾人視線,也意味著雙方的談判崩裂。


    恰在此時,那一直觀看雙方談判而沉默不語的麻衣人,高舉右手,一揮而落,叫道:“擅闖烈刀門者,殺無赦。”


    身後的上百名河魚幫弟子聞之,紛紛拔劍出刀,湧了上去。


    頃刻之間,刀光劍影,驟然落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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