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佛爺活著,還是死了?”


    “半死不活吧,他無法影響本源世界,本源世界也無法影響到他,真正做到了置身世外四個字。”


    “他神通幾何?”


    “折斷的劍,依舊致命;鏽蝕的盾,屹立如初。”


    “那我們撤嗎?”


    “不撤,你以為張啟山會請我們吃飯嗎?”


    “我總覺得你隱瞞了什麽。”


    “我沒有隱藏什麽,如果說真的隱藏,可能就是張啟山的為人了。張啟山和唐玄奘是兩個一樣有著超然佛學天賦頓悟力的佛門天才,不一樣的是,張啟山是個現實主義者,他寧可要小小的幸福,也不去追求狗屁佛門大道,唐玄奘不一樣,唐玄奘是一個為了理想可以滅靈山,斷兒女之情的大毅力者,他倆的道不一樣,所以當年張啟山拿到了三藏真經,他知道那佛頭裏就是真經,是玄奘給自己的機緣,但是他拒絕了,他寧可要天尊老母轉世的尹新月,也不願意去西天走一遭,像張啟山這樣一個躺平且活明白的人,你是沒有任何辦法左右他意誌的,既然如此,咱們就別去棒打鴛鴦找罵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那,你會上西天嗎?”


    “嗯?”


    “不,我意思是,拿到真經就得走西天路,張啟山沒學,你學了,你以後會不會走西天路?”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一點,函穀關要出現了!這條西行的路,老子走過,玄奘走過,這個時代終究也是有人要走的。”


    龍馬歪著頭,看著張起靈的背影,仙帝龍仙茅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牛皮,最起碼走出這個獻王墓後,見到的長生者都很牛皮,在這個內世界都競爭如此激烈,往外去還不得打破頭?


    陳文錦追著張起靈道,“他有沒有告訴你於小月留下的蹤跡?”


    徐明看了一眼陳文錦,“你不能聯係到月神嗎?”


    “不能。”陳文錦道,“她已經飛升了,我要聯係她,必須要找到她留下的寶物或者說蹤跡,然後和她實現共振,就和上次一樣。”


    徐明道,“月神去過西沙墓,也就是汪藏海的老家,整理一下吧,找到許和平後,就去汪老板老家做客。”


    “這樣啊!”陳文錦勁爽的馬尾辮飛揚,“你把張起靈留給我當副手,我要去一趟四九城。”


    徐明道,“去四九城做什麽?”


    陳文錦道,“留給我就行了!我回家去取個東西。”


    回家?


    陳文錦回家?


    徐明還是第一次聽說陳文錦說回家這回事。


    原著裏,隻是寫陳文錦是個工作勤奮負責人的考古工作隊隊長,可沒說過陳文錦的家族背景。


    但是想一想現在這個盜墓世界,區區一個柴老板,都能和盜墓之王扯上師徒關係,在這個瘋狂的本源世界裏,徐明絕對不相信陳文錦的家族是個普通家族,最起碼能在上個世紀組織起來張家,老九門數個家族,許和平五脈等一起出動,還能豪放出資的,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徐明揮手,“好!租借費用,一個人情,下次你記得還給瓶子。”


    “還收費?”陳文錦怒不可遏,“我為了你的事情,大老遠來到這鳥不拉屎的草原,你居然對我收費……”


    徐明懶得和陳文錦廢話,一手拍在了仙帝龍仙茅的肩膀上,兩位白玉京大佬身影瞬滅,消失在了麵前。


    地麵震動,白帝和仙帝消失的光影化作最耀眼的金白色長虹,朝天而去,朝著長生殿而去。


    吳二白看著消失的金色長虹,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下麵全部搞定了。


    “老吳,你看起來很緊張啊!”


    僚機老孫笑嗬嗬遞了一根煙,“抽一根吧。”


    老孫點了煙,打量著廢墟的格爾木療養院,“好好的一片地兒,這裏以後做什麽好呢?”


    吳二白道,“建造一個紀念館。”


    老孫笑道,“紀念館?紀念誰?這次戰鬥我們幾乎沒什麽傷亡。”


    “不是紀念死人。”吳二白道,“紀念長生者,這是有史以來,長生者第一次真正出現在世人麵前,現在格爾木療養院的事情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再加上之前的白玉京直播,長生者麵世大環境已經形成了,這是一次世俗力量和階級發生變動的新契機,往後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人們再回頭看待這次試劍,會給這個事件寫上人神變革的契機新命題,就好像文藝複興,百家爭鳴那樣紀念意義深重。”


    老孫笑哈哈道,“老吳就是老吳,這詞兒整的文縐縐的,我都不知道怎麽接了,不過我對你這次是服氣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心慈手軟,但是現在看看,把自己整個族滅了,毫不手軟,你的魄力和野心是我不能及的。”


    吳二白踩著破敗的廢墟,回頭道,“治安署肯定會開會,會上必須加快長生者保護區的定案,把那些現在知道的長生者區域劃分出來,讓普通人遠離他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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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會上很快會卷起來修仙熱潮,要是把那些大爺惹惱了,他們可未必會有白玉京這麽好說話。”


    “有道理。”老孫道,“這些凡人假如被長生蒙了心,那是什麽都會做出來的,不過老吳,說到修仙了,咱倆自己人,你能不能透露一下,像咱這樣雙手沾滿血的家夥,可否踏上修仙之途?”


    吳二白看著老孫,老孫的意思很明顯,他也想長生。


    長生不過是白玉京。


    這一次白帝仙帝兩個大能者顯化對付九門,已經坐實了自己是白玉京官方代言人的身份。


    吳二白雖然和白玉京並無關係,但是現在外人看你吳二白可是白玉京的仙人關係戶。


    吳二白隻能隱晦的道,“我回頭會幫你問一問,但是成不成,得看上麵的意思。”


    “成!”老孫激動無比的拍著吳二白肩膀,“我就知道,老吳你是個講究人!你給我問一下就行,咱也不奢求成仙成神,但凡能多活個百八十年,享享福就行!”


    “嗯,我們回去吧,馬上該開會了。”


    “走!”


    車子發動,吳二白和老孫呼嘯而去。


    格爾木療養院的廢墟上,大批的工作人員在搜查相關的幸存者。


    靠著隊伍的邊緣,一個身形佝僂的工作人員踱步著,走出了人群,他看著左右,眼神彷徨,如行屍走肉一樣。


    “出租車!”


    中年男子倉皇的攔下了一輛車子,車子發動,中年男子心有餘悸的看著背後地方,似乎還在感懷什麽。


    此刻開車的司機聲音歡愉,“靚仔,要去哪兒啊!”


    中年男子急忙抬頭,反光鏡裏看到了司機的容貌,很年輕,很有朝氣,說笑之間嘴角揚起,一股亦正亦邪的人渣感覺。


    中年男子道,“去最近的寺廟。”


    開車的年輕司機道,“寺廟不太合適吧,要不去殯儀館怎麽樣?”


    中年男子皺眉,“你什麽意思?”


    年輕的靚仔笑容滿麵,“不要誤會,我不是針對您,我意思是,一個死了快一夜的屍體,這個時候全身都是腐爛的氣息,說句不好聽的,喪屍都比您身上的味道好聞,這個時候去寺廟做超度有點晚了,不如直接去殯儀館。”


    “說到殯儀館,我當年打零工的時候去過一家青鬆殯儀館當太平間看守員,那個殯儀館工資待遇都不錯,而且規矩流程都很考究,火化爐溫度常年保持千度以上,保證無痛去世,熟人介紹,還能打八折,送一個榆木做的骨灰盒,怎麽樣!”


    中年男子的麵部開始瘋狂的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屍斑,眼神也變得幽邃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開車的靚仔笑容滿麵,“我叫曹爽爽,曹孟德第七十八代傳人,對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助手!胡八一!”


    中年男子隻覺得靠背一震,猛地從轎車的行李箱裏竄出了一個人,那人一手符籙,一手持黑狗血瓶子,熟練的,狗血燒符,猛地貼向了中年僵屍的腦門上。


    可僵屍回擊狠辣,胡八一措不及防,符就貼在了對方的屁股上,瞬間屍氣,腐血從僵屍體內噴薄而出,整個出租車都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呲呲呲——


    火光釋放,整個出租車冒起來了濃烈的白煙。


    “臥槽,熏死我了!老胡你怎麽搞的,太不利索了吧!”


    “我第一次貼符,沒經驗。”


    “沒經驗你早說啊,你來開車,你把符貼到了他的屁股上,這特麽怎麽搞!”


    “要不就把他的屁股對著外邊吧!”


    “說的和放屁一樣,這屍體都死了一晚上了,這要是氣味傳出去,吳二白能放了咱倆,還不得立刻給咱倆送進去吃牢飯?”


    “那怎麽辦?”


    曹爽爽一腳油門,“先去殯儀館,把齊羽的魂魄從僵屍體內弄出來!”


    胡八一一邊按著中年僵屍,一邊道,“齊羽都沒死,那了然和尚鷓鴣哨死了沒有?”


    “死個錘子。”曹爽爽道,“了然那廝差不多等於是張起靈,是大睡佛寺佛陀的人間體,掛了,直接回檔,直接回到大睡佛寺。”


    胡八一道,“聽你這麽一說,白帝這一趟是打了個寂寞?感情誰也沒幹死啊!”


    曹爽爽道,“寂寞個屁,白帝這一次都贏麻了!鎮壓老九門,解散老朝奉,布局吳二白,一套組合拳把世俗紅塵客的所有勢力都上了一課,從治安署到釣魚會,從大睡佛寺到萬奴王,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爸爸,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挑戰白玉京的聲音了,而白帝可以利用這個安全時間,去搞西沙考古墓!”


    胡八一點頭,“這麽說來,我們可能小賺,但是白帝永遠不虧。”


    “這樣就不錯了。”曹爽爽道,“跟著大佬屁股後麵吃點好處就行,別老想著自己主導這個世界的風雲,咱們沒那麽大能量,在哪買就當個盜墓賊多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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