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孔明和司馬懿打算多說幾句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長相老態龍鍾的老頭走了來,老頭白須白發,仙氣飄然,一眼看來就知道不是本源世界的主兒。


    這人,徐明有印象。


    徐明對空城進行時間逆流後,有三兩個硬茬子沒有受到自己的時間倒流製裁。


    這人就是其中之一。


    空城,仙人——左慈。


    左慈走入暖閣,笑聲朗朗,“我覺得白帝這一招是極其高明的!”


    孔明看著左慈,“何來高明之處?古往今來,但凡打仗莫過於兵對兵,將對將,一場廝殺定輸贏,你靠著幾個人去刺殺對方領袖遠水,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兒戲嗎?”


    司馬懿抬手攔住了孔明,“先聽一聽左慈的說法!”


    左慈道,“這個就要從九天的根基說起,我是九天而來的仙人,在座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九天的來曆。”


    “九天之所謂九天,說到底是因為九樣法寶,這九樣法寶皆為開天辟地的法寶。”


    “這九樣法寶裏,比較出名的諸如,伏羲琴,盤古斧,崆峒印等,而扶桑是昔日金烏舊巢,昔日太陽星君坐落之地,往前推演,甚至可以推演到上古天庭時期,東皇太一和帝俊主宰妖族天庭的時期!那是一個短暫而輝煌的年代!”


    “而太一和帝俊擁有的至尊道兵,就是東皇鍾。”


    “等下。”徐明打斷了左慈的話語,“能問一下,什麽是至尊道兵嗎?”


    左慈侃侃而道,“所謂道兵,是自己修行的道鑄成的兵器法寶,諸如白帝的十二樓五城,月神的皎月,白起的七殺劍匣,諸葛亮的空城,而至尊道兵,顧名思義,至尊之兵,曾經和兵主一起邁步十階無敵境界的無上道兵。”


    “扶桑存在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東皇鍾還存在!雖然東皇鍾已經不複從前的十階道兵無敵威能,可仍舊能夠給金烏族帶來無盡的地位和安全感,不管金烏如何沒落,東皇鍾在,金烏一脈就永遠是這九天霸主之一。”


    “白帝主張用羿族的箭神之力去對付金烏,是很有效果的,羿族曾經給金烏帶來過巨大的恐懼,那是一種源自於血脈深處的恐懼!”


    “隻要我們能用羿族把金烏王嚇唬出來東皇鍾護體,那麽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金烏王都無法召喚東皇鍾了,到時候利用這個空檔期擊殺金烏王,剿滅扶桑!”


    孔明看著左慈,“想法很美好,但是如何能保證羿族逼出來金烏王的東皇鍾呢?”


    左慈道,“這個不是我考慮的,我隻負責畫餅,怎麽做餅是你們的事情。”


    左慈的話,讓孔明和司馬懿都覺得手癢。


    這老小子真的是那種毫不掩飾的吹牛專家,吹完牛,怎麽把牛實現,這不是我的事兒。


    徐明道,“不要爭吵了,這個事情交給我!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聽白帝這麽說話,孔明,左慈,司馬懿三人也不再墨跡,紛紛起身離開。


    徐明想起了自己那些不省心的隊友們。


    首當其衝的酒肉隊友,陰山古堡,張家老祖。


    張家老祖從來都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家夥,他的血脈裏除了搞事情,就是搞事情。


    作為一個僵屍,常年活躍的比某些活人都多,他能夠最近這麽安分守己,純粹是因為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了,要不這廝絕對把跳腳的張大佛爺一鍋端了。


    假如本源世界陣營出現背叛,那張家老祖必然首當其衝,其次還有萬奴王,然後才輪到中立牆頭草的名人堂英靈殿,最後再是自己的友善方嫡係。


    徐明想了想,很快的一條信息直接傳給了張大佛爺。


    最想讓張家老祖斃命的當屬張大佛爺,能讓張家老祖安然赴死的必然也是張大佛爺。


    張家的事情,還是張家自己人來處理吧,自己一個外人不太方便出麵太多。


    此時此刻,天門外。


    鎮守天門的鷓鴣哨,環顧周圍,那些條氣數蒼龍已經和鷓鴣哨大戰了數百個回合,每一條氣數蒼龍的戰鬥力都無限接近七階巔峰,數條一起上,至少也得準黃金種才能應對。


    鷓鴣哨此時此刻,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身軀比之剛剛已經膨脹了幾乎三倍,五米多高的身軀,卻不顯得大塊頭,反而是很勻稱,半身赤著,半身彌散著淡淡的血絲刺青,雙瞳之中熠熠放光,背後的七殺劍匣大放光芒,血光如瀑衝天而起,一種說不出來的寫啥威風,震懾九霄,讓那些個蒼龍無一敢靠近。


    “辛苦了。”


    一聲悠悠感歎傳來。


    鷓鴣哨道,“能為白帝分憂,是鷓鴣哨的榮幸。”


    徐明道,“白起的道兵到了伱的手裏,也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你要成就白起的道,就必須造大殺伐,染這天下已經沒有那麽多的高人讓你殺了,你得去天上殺。”


    鷓鴣哨道,“我要是現在離開,氣數蒼龍就會封印通天之路。”


    徐明道,“你大膽離開就是,氣數蒼龍我已經有了對應之策,很快會有人來接你的班,你去修煉吧!”


    鷓鴣哨道,“那就等來的人到了,我就離開。”


    徐明道,“來了!”


    話音剛剛落下,卻看到天下雲深處,一道金光呼嘯衝來,那光影匯聚點滴,凝聚成了一個人影。


    赫然是鷓鴣哨的兒子,楊一貧,一貧道長。


    楊一貧一襲道袍,打量著麵前和自己七分相像的鷓鴣哨,心裏明白的和鏡一樣。


    鷓鴣哨看著楊一貧,也瞬間明白了他的身份。


    父子對視一眼後,楊一貧拱手行道揖,“居士為眾生鎮守天門,辛苦了。”


    兒子不說一句父親,而是一句居士。


    父子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淡到了極點。


    鷓鴣哨還禮道,“談不上辛苦,隻是這天門之後要靠道長鎮守了!道長守得住嗎?”


    楊一貧道,“我一個人固然是守不住的,不過我有個不成器的師弟是昔日老九門狗五爺的大兒子吳一窮,吳一窮前些時日有了奇遇,找到了他爹丟掉的幾個天狗,天狼嘯月,天狗吞日,區區幾條氣數蒼龍罷了,不足為慮。”


    鷓鴣哨點頭,“既然如此,保重!”


    鷓鴣哨轉身,就要登天。


    楊一貧看著鷓鴣哨背影,想要開口,終於還是閉嘴了。


    就這樣,鷓鴣哨和楊一貧擦肩而過,二人都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後一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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