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會長苦笑一聲。
“老盧，這事還是算了吧。”
“估計，從我抽簽的那一刻起，結果就注定了。”
王副會長搖頭一歎。
盧廣軒看到他自責，安慰道：“沒事，反正咱領導組已經決定戰略放棄了。”
“咱在這方麵損失了，肯定能從其他方麵彌補回來。“
王副會長不甘心的點點頭：“放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實際上，這‘生命科學獎’極其重要，錯過這一個，下一個同等份量的重要獎項，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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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培儒先去四院“上班打卡”。
剛剛花費了10萬點經驗，現在他手裏還剩下10萬零8千點經驗。
所以對於這每天“上班打卡”的1千點經驗，還是非常在意的。
多攢一點是一點。
之後，趙培儒來到港口總醫院。
他剛進門，便感覺到會議室中，氣氛不對。
十幾名團隊代表，有的臉色犯難，有的臉露不滿，有的愁眉苦臉。
但在看到他進來的刹那，眾人都擠出幾分笑意，站起身來。
“組長。”
“組長您來了。”
趙培儒和眾人點點頭，帶著孟祥和牧思思兩人，來到主座。
他安穩的坐了下去，小孟小牧就站在他身後。
“梁主任。”
趙培儒開口詢問道：“病例討論過了嗎？”
梁成磊點點頭：“討論過了，專家們都覺得……難度很高，以這個方向和洛省比拚，不太合適。”
他這話已經說得相當委婉了，剛才那名劉姓老資曆專家，說的要直白露骨多了。
那名劉姓老專家，聽到梁成磊沒有把他那些難聽的話說出來，也微微點頭，心道，這梁成磊，還算明智。
趙培儒掃了眾人一圈，把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大家覺得這個案例難，也很正常。”
“但，難並不意味著就沒有辦法。”
“究其根本，需要解決的，無非也就是三個問題。一是保膽思路融入膽囊擴張。二是抗消化液反流。三是吻合口易狹窄。“
眾人都悄悄撇撇嘴。
無非也就三個問題？
說得真輕巧。
這三個問題，哪個不是大難題？
第一個契合度最低，第二個和第三個，是業界多少年來無法解決的頑疾。
這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
“趙主任。”
劉姓老資曆專家開口道：“這三個問題，每一個都難如登天，可能需要專家們一起研究個幾年的時間，才那麽一絲可能攻克。“
他說這話，倒也沒有誇大，按照以前各個專項項目組的進度，確實是如此。
趙培儒不在意的一笑。
他一伸手，牧思思察言觀色，立即將一份文件夾，放到他手中。
趙培儒環視一圈，點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孔教授、韓主任、陶教授，梁主任。“
“你們四位，麻煩跟我進來，我們具體討論一下手術方案。”
“其他人，暫且呆在這裏，討論一下是否能解決這三個問題。”
趙培儒說完話，就帶著四個人進了裏麵的一間小會議室。
他選的這四個代表，以及起背後的四支團隊，都是趙培儒考察過的。
或是可以踏實共事的，或是信得過的，或是比較靠譜的，或是有潛力的。
至於大會議室中，剩餘的那些人……
要麽過於腐朽，要麽過於自大，要麽過於沉湎於自己過去創造的輝煌。
總之一句話，那些人基本沒救了。
趙培儒打算，等回去後就建議省領導，把那些人都剔除出去。
那些人留著，隻會成為蛀蟲，不僅幫不上什麽忙，還會擾亂軍心，並且，在小組裏有人做出成績後，成為搶功勞、搶他人成績的蛀蟲。
“咦？”
“不對啊！”
等趙培儒帶著幾人走後，這些人猛然反應過來。
“剛才組長說的是……他們要去討論手術方案？”
“而我們幾個，還要在這討論，怎麽攻克難題？”
眾人也臉色刷的一變，猛的反應過來。
趙培儒都已經出手術方案了？
出手術方案，那是很靠後的步驟才對。
難道三大難題，都已經攻克了？
劉姓的老專家臉色難看道：“不可能，這三大難題，猶如三座大山擺在那，怎麽可能輕易解決？”
“如果學術界有解決之法，肯定早就新聞滿天飛了，哪還能保密到現在？”
眾人也都皺眉點頭，需要攻克的這三大難題，難度巨大，哪可能輕易就解決？
“趙主任的這手術方案，多半隻是我們之前討論過的，那幾種’療效弱、成本高‘的思路而已，最多，也隻是稍稍改進一點罷了。“
“三大難題，肯定一個也沒能攻克。”
眾人紛紛點頭。
這才是最可能的結果。
“那我們，就繼續討論如何攻克三大難題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剩下的這些人，本來就是出工不出力。
現在趙培儒抽走了幾個願意出力的主力，他們就更是剩下磨洋工了，裝出一個樣子罷了。
……
小會議室裏。
趙培儒看到這四人，臉色就好了許多。
“孔教授。”
趙培儒先看向孔嚴謹教授，這位是濟仁醫院的老教授、老專家了，比趙培儒的歲數還要大六歲。
資曆同樣很老，但卻從不倚老賣老，而是非常富有“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為人很是謙卑。
這位孔教授，也是所有人中實力最為頂尖，地位最為尊崇的。
趙培儒將手中那份方案，放到孔嚴謹身前桌子上。
“麻煩你看看這份方案，給我提提意見。”
孔嚴謹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心裏同樣奇怪，剛才趙培儒還要眾人討論如何攻克三大難題，而現在，怎麽繞過三大難題，直接要討論手術方案了？
難道難題不攻克了？放棄了？打算直接用之前的“成本高、療效弱”的手術方案來治療了？
那也太虎頭蛇尾了吧？
其他人也有點發懵，有些搞不懂。
孔嚴謹翻開文件夾，帶著幾分疑惑，看了下去。
這一看標題，便是低呼一聲：“保膽思路在小兒先天性膽管囊腫擴張中的應用？”
他這一聲，把眾人聽的渾身都一震！
“趙組長都已經把保膽思路，融入到膽管囊腫病症裏了？”
不僅沒放棄。
而且都已經寫成手術方案了。
那就肯定已經把思路融入進去了！已經成功了！
他們毫不懷疑，趙培儒這份保膽方案的真實性。
畢竟，一個開創出保膽第一式的人，是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眾人頓時反應過來，怪不得剛才趙主任在外麵大會議室時，會說那種話。
原來是早有準備。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他們此刻恨不能，從孔教授手裏，把那份方案給搶過來，好好看看。
看看那保膽方案到底如何，是否行得通，保膽思路在其中起到了多大作用。
孔嚴謹也心中好奇大起，連忙翻看！
越看，越是津津有味！
“把空腸管袢切斷後，進行原位吻合？”
孔嚴謹看到關鍵處，不禁抬頭，訝異的看了趙培儒一眼。
趙培儒微微一笑：“對，消化液反流的問題，之所以困擾業界這麽久，就是因為業界采用的，都是一些‘堵’的辦法。”
“比如設計人工套疊瓣，抗反流瓣，空腸矩形瓣，人工膜瓣成形術等等。”
“這些辦法，都是為了‘堵’住消化反流液。”
“而要我說，堵不如疏，疏不如去根。”
“我這一步，就是以空腸管袢切斷後進行原位吻合的方式，切斷了膽管袢的神經係統，從而阻斷了腸管的逆蠕動，從根源上，起到了逆反流的作用。”
孔嚴謹聽的腦海裏嗡的一下！
他的心情，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堵不如疏，疏不如去根。
趙培儒的這辦法，直接從根源上，把反流的起因給根除了。
“隻是，這切斷膽管袢的神經係統……“
“會有什麽副作用麽？”
根是去了，可這一步直接切斷神經係統，也太冒險了。
孔嚴謹嚐試著推演，這種做法是否可行。
趙培儒笑道：“這點，我已經考慮過了。”
他腦海裏拿出來的，自然是完美的、成熟的術式，種種因素已經全部考慮到位。
等他一一詳細解釋。
不僅是孔嚴謹，就是旁邊的韓主任、陶教授等人，眼睛也逐漸放出光來！
“妙啊！”
“這種做法，太妙了！！”
幾人對視一眼，這一步，一下就把困擾業界多年的“消化液反流”問題，給解決了！
三座大山，去其一！
幾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目光紛紛落到方案上麵……
這份方案這麽厚，顯然不止是解決了三座大山之一。
該不會是把三座大山的其餘兩座，也全都去除了吧？
可惜的是，孔嚴謹兩手緊緊的抓著那份方案，顯然是還輪不到他們看。
他們心癢的快急死了。
“吻合口狹窄的問題呢？怎麽解決？”
孔嚴謹教授，也迫不及待的翻到後麵。
他此刻，心裏也頗為期待！如果這份方案，真的把三座大山都解決了，那就太恐怖了！
趙培儒看孔嚴謹翻的心急，淡淡笑道：”第十一頁。”
當孔嚴謹翻到的同時，趙培儒也道：“我采用肝總管和空腸吻合的方式，讓吻合口呈套疊狀，並且保留吻合肝總管周圍一厘米的膽囊組織，讓肝總管開口呈喇叭狀……”
“如此，可以保證病人吻合口，在術後難以變得狹窄。”
眾人聽的靈光一閃！
撥雲見日，仿佛天亮了！
“套疊狀能、加上喇叭狀，能有效緩解易狹窄的同時，還能進一步阻止消化液反流！”
“這辦法……我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韓主任、陶教授等幾人對視一眼。
趙培儒淡淡道：“你們的思路，都還慣性的受‘切膽’的大趨勢影響。”
“而這種方法，卻是以‘保膽’為出發點來解決。”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說得對！”
“組長這種方法，本身是從保膽出發，隻需要保留一厘米的膽囊組織，就能在保膽的同時，順帶把這吻合口易狹窄的問題給解決了！”
切膽的大難題。
保膽的小優勢。
順帶就解決了。
他們心裏，也對自己警惕起來，現在的大趨勢已經是‘保膽’了，而他們的慣性定式思維還在，他們接下來必須得及時從多年的‘切膽’思維定式中轉換過來了。
孔嚴謹老教授也不住的點頭，臉上滿是讚賞、激動的表情。
“好好好！保膽思路好啊！不僅能更多的保留膽囊，還順帶解決了一個業界老難題。”
至於三座大山中的最後一座，“保膽思路”和這手術契合的問題。
孔嚴謹翻遍整個手術方案後，心裏已經有了認知。
保膽思路，已經被趙培儒，從方方麵麵各個角度，融入這台全新改良的手術的每個細節中了。
可以說，其中的任何一個小步驟，都體現出保膽的主張，就比如剛才的多保留一厘米膽囊組織。
“呼！”
“這方案，太妙了！”
“處處細節，都透露著巧奪天工般的奇妙構思！”
孔嚴謹想到精妙處，都忍不住拍手鼓起掌來：“誰能想到，一個膽囊囊腫擴張手術，能再創出這麽多亮點？”
就像是一所沒人居住的老破土房，牆都塌了幾麵，都漏風了。
可經過趙培儒這麽一改進，卻整個加固翻新，還裝點上了無數亮點燈光，靜心布置的處處驚喜，太令人驚喜了！
孔嚴謹看完，讓出這份手術方案。
其他幾個人，頓時再也忍不住了，如同飛蛾撲火一樣，都嘩啦一下離座，圍攏到一處，伸長腦袋，集中在方案前，一起觀看、研究。
等他們看完，和孔嚴謹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興奮！
“組長，您這份手術方案，簡直太精彩了！”
“保膽、阻止反流、解決狹窄的問題，您全都解決了！”
“不僅把保膽思路融入進去了，而且還把困擾病患的大難題都給解決了！”
孔嚴謹此刻，已經過了興奮勁，年紀最大的他，最先沉穩下來。
就在眾人看的這麽一會兒的時間，他對這份手術方案，再次有了更多的思考和理解。
“不僅如此。“
“這份方案，能避免膽道梗阻的同時，還有一個你們沒想到的巨大好處！“
眾人都好奇的豎起耳朵。
“老盧，這事還是算了吧。”
“估計，從我抽簽的那一刻起，結果就注定了。”
王副會長搖頭一歎。
盧廣軒看到他自責，安慰道：“沒事，反正咱領導組已經決定戰略放棄了。”
“咱在這方麵損失了，肯定能從其他方麵彌補回來。“
王副會長不甘心的點點頭：“放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實際上，這‘生命科學獎’極其重要，錯過這一個，下一個同等份量的重要獎項，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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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培儒先去四院“上班打卡”。
剛剛花費了10萬點經驗，現在他手裏還剩下10萬零8千點經驗。
所以對於這每天“上班打卡”的1千點經驗，還是非常在意的。
多攢一點是一點。
之後，趙培儒來到港口總醫院。
他剛進門，便感覺到會議室中，氣氛不對。
十幾名團隊代表，有的臉色犯難，有的臉露不滿，有的愁眉苦臉。
但在看到他進來的刹那，眾人都擠出幾分笑意，站起身來。
“組長。”
“組長您來了。”
趙培儒和眾人點點頭，帶著孟祥和牧思思兩人，來到主座。
他安穩的坐了下去，小孟小牧就站在他身後。
“梁主任。”
趙培儒開口詢問道：“病例討論過了嗎？”
梁成磊點點頭：“討論過了，專家們都覺得……難度很高，以這個方向和洛省比拚，不太合適。”
他這話已經說得相當委婉了，剛才那名劉姓老資曆專家，說的要直白露骨多了。
那名劉姓老專家，聽到梁成磊沒有把他那些難聽的話說出來，也微微點頭，心道，這梁成磊，還算明智。
趙培儒掃了眾人一圈，把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大家覺得這個案例難，也很正常。”
“但，難並不意味著就沒有辦法。”
“究其根本，需要解決的，無非也就是三個問題。一是保膽思路融入膽囊擴張。二是抗消化液反流。三是吻合口易狹窄。“
眾人都悄悄撇撇嘴。
無非也就三個問題？
說得真輕巧。
這三個問題，哪個不是大難題？
第一個契合度最低，第二個和第三個，是業界多少年來無法解決的頑疾。
這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
“趙主任。”
劉姓老資曆專家開口道：“這三個問題，每一個都難如登天，可能需要專家們一起研究個幾年的時間，才那麽一絲可能攻克。“
他說這話，倒也沒有誇大，按照以前各個專項項目組的進度，確實是如此。
趙培儒不在意的一笑。
他一伸手，牧思思察言觀色，立即將一份文件夾，放到他手中。
趙培儒環視一圈，點出了幾個人的名字。
“孔教授、韓主任、陶教授，梁主任。“
“你們四位，麻煩跟我進來，我們具體討論一下手術方案。”
“其他人，暫且呆在這裏，討論一下是否能解決這三個問題。”
趙培儒說完話，就帶著四個人進了裏麵的一間小會議室。
他選的這四個代表，以及起背後的四支團隊，都是趙培儒考察過的。
或是可以踏實共事的，或是信得過的，或是比較靠譜的，或是有潛力的。
至於大會議室中，剩餘的那些人……
要麽過於腐朽，要麽過於自大，要麽過於沉湎於自己過去創造的輝煌。
總之一句話，那些人基本沒救了。
趙培儒打算，等回去後就建議省領導，把那些人都剔除出去。
那些人留著，隻會成為蛀蟲，不僅幫不上什麽忙，還會擾亂軍心，並且，在小組裏有人做出成績後，成為搶功勞、搶他人成績的蛀蟲。
“咦？”
“不對啊！”
等趙培儒帶著幾人走後，這些人猛然反應過來。
“剛才組長說的是……他們要去討論手術方案？”
“而我們幾個，還要在這討論，怎麽攻克難題？”
眾人也臉色刷的一變，猛的反應過來。
趙培儒都已經出手術方案了？
出手術方案，那是很靠後的步驟才對。
難道三大難題，都已經攻克了？
劉姓的老專家臉色難看道：“不可能，這三大難題，猶如三座大山擺在那，怎麽可能輕易解決？”
“如果學術界有解決之法，肯定早就新聞滿天飛了，哪還能保密到現在？”
眾人也都皺眉點頭，需要攻克的這三大難題，難度巨大，哪可能輕易就解決？
“趙主任的這手術方案，多半隻是我們之前討論過的，那幾種’療效弱、成本高‘的思路而已，最多，也隻是稍稍改進一點罷了。“
“三大難題，肯定一個也沒能攻克。”
眾人紛紛點頭。
這才是最可能的結果。
“那我們，就繼續討論如何攻克三大難題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剩下的這些人，本來就是出工不出力。
現在趙培儒抽走了幾個願意出力的主力，他們就更是剩下磨洋工了，裝出一個樣子罷了。
……
小會議室裏。
趙培儒看到這四人，臉色就好了許多。
“孔教授。”
趙培儒先看向孔嚴謹教授，這位是濟仁醫院的老教授、老專家了，比趙培儒的歲數還要大六歲。
資曆同樣很老，但卻從不倚老賣老，而是非常富有“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為人很是謙卑。
這位孔教授，也是所有人中實力最為頂尖，地位最為尊崇的。
趙培儒將手中那份方案，放到孔嚴謹身前桌子上。
“麻煩你看看這份方案，給我提提意見。”
孔嚴謹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心裏同樣奇怪，剛才趙培儒還要眾人討論如何攻克三大難題，而現在，怎麽繞過三大難題，直接要討論手術方案了？
難道難題不攻克了？放棄了？打算直接用之前的“成本高、療效弱”的手術方案來治療了？
那也太虎頭蛇尾了吧？
其他人也有點發懵，有些搞不懂。
孔嚴謹翻開文件夾，帶著幾分疑惑，看了下去。
這一看標題，便是低呼一聲：“保膽思路在小兒先天性膽管囊腫擴張中的應用？”
他這一聲，把眾人聽的渾身都一震！
“趙組長都已經把保膽思路，融入到膽管囊腫病症裏了？”
不僅沒放棄。
而且都已經寫成手術方案了。
那就肯定已經把思路融入進去了！已經成功了！
他們毫不懷疑，趙培儒這份保膽方案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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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頓時反應過來，怪不得剛才趙主任在外麵大會議室時，會說那種話。
原來是早有準備。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他們此刻恨不能，從孔教授手裏，把那份方案給搶過來，好好看看。
看看那保膽方案到底如何，是否行得通，保膽思路在其中起到了多大作用。
孔嚴謹也心中好奇大起，連忙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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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嚴謹看到關鍵處，不禁抬頭，訝異的看了趙培儒一眼。
趙培儒微微一笑：“對，消化液反流的問題，之所以困擾業界這麽久，就是因為業界采用的，都是一些‘堵’的辦法。”
“比如設計人工套疊瓣，抗反流瓣，空腸矩形瓣，人工膜瓣成形術等等。”
“這些辦法，都是為了‘堵’住消化反流液。”
“而要我說，堵不如疏，疏不如去根。”
“我這一步，就是以空腸管袢切斷後進行原位吻合的方式，切斷了膽管袢的神經係統，從而阻斷了腸管的逆蠕動，從根源上，起到了逆反流的作用。”
孔嚴謹聽的腦海裏嗡的一下！
他的心情，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堵不如疏，疏不如去根。
趙培儒的這辦法，直接從根源上，把反流的起因給根除了。
“隻是，這切斷膽管袢的神經係統……“
“會有什麽副作用麽？”
根是去了，可這一步直接切斷神經係統，也太冒險了。
孔嚴謹嚐試著推演，這種做法是否可行。
趙培儒笑道：“這點，我已經考慮過了。”
他腦海裏拿出來的，自然是完美的、成熟的術式，種種因素已經全部考慮到位。
等他一一詳細解釋。
不僅是孔嚴謹，就是旁邊的韓主任、陶教授等人，眼睛也逐漸放出光來！
“妙啊！”
“這種做法，太妙了！！”
幾人對視一眼，這一步，一下就把困擾業界多年的“消化液反流”問題，給解決了！
三座大山，去其一！
幾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目光紛紛落到方案上麵……
這份方案這麽厚，顯然不止是解決了三座大山之一。
該不會是把三座大山的其餘兩座，也全都去除了吧？
可惜的是，孔嚴謹兩手緊緊的抓著那份方案，顯然是還輪不到他們看。
他們心癢的快急死了。
“吻合口狹窄的問題呢？怎麽解決？”
孔嚴謹教授，也迫不及待的翻到後麵。
他此刻，心裏也頗為期待！如果這份方案，真的把三座大山都解決了，那就太恐怖了！
趙培儒看孔嚴謹翻的心急，淡淡笑道：”第十一頁。”
當孔嚴謹翻到的同時，趙培儒也道：“我采用肝總管和空腸吻合的方式，讓吻合口呈套疊狀，並且保留吻合肝總管周圍一厘米的膽囊組織，讓肝總管開口呈喇叭狀……”
“如此，可以保證病人吻合口，在術後難以變得狹窄。”
眾人聽的靈光一閃！
撥雲見日，仿佛天亮了！
“套疊狀能、加上喇叭狀，能有效緩解易狹窄的同時，還能進一步阻止消化液反流！”
“這辦法……我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韓主任、陶教授等幾人對視一眼。
趙培儒淡淡道：“你們的思路，都還慣性的受‘切膽’的大趨勢影響。”
“而這種方法，卻是以‘保膽’為出發點來解決。”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說得對！”
“組長這種方法，本身是從保膽出發，隻需要保留一厘米的膽囊組織，就能在保膽的同時，順帶把這吻合口易狹窄的問題給解決了！”
切膽的大難題。
保膽的小優勢。
順帶就解決了。
他們心裏，也對自己警惕起來，現在的大趨勢已經是‘保膽’了，而他們的慣性定式思維還在，他們接下來必須得及時從多年的‘切膽’思維定式中轉換過來了。
孔嚴謹老教授也不住的點頭，臉上滿是讚賞、激動的表情。
“好好好！保膽思路好啊！不僅能更多的保留膽囊，還順帶解決了一個業界老難題。”
至於三座大山中的最後一座，“保膽思路”和這手術契合的問題。
孔嚴謹翻遍整個手術方案後，心裏已經有了認知。
保膽思路，已經被趙培儒，從方方麵麵各個角度，融入這台全新改良的手術的每個細節中了。
可以說，其中的任何一個小步驟，都體現出保膽的主張，就比如剛才的多保留一厘米膽囊組織。
“呼！”
“這方案，太妙了！”
“處處細節，都透露著巧奪天工般的奇妙構思！”
孔嚴謹想到精妙處，都忍不住拍手鼓起掌來：“誰能想到，一個膽囊囊腫擴張手術，能再創出這麽多亮點？”
就像是一所沒人居住的老破土房，牆都塌了幾麵，都漏風了。
可經過趙培儒這麽一改進，卻整個加固翻新，還裝點上了無數亮點燈光，靜心布置的處處驚喜，太令人驚喜了！
孔嚴謹看完，讓出這份手術方案。
其他幾個人，頓時再也忍不住了，如同飛蛾撲火一樣，都嘩啦一下離座，圍攏到一處，伸長腦袋，集中在方案前，一起觀看、研究。
等他們看完，和孔嚴謹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反應。
興奮！
“組長，您這份手術方案，簡直太精彩了！”
“保膽、阻止反流、解決狹窄的問題，您全都解決了！”
“不僅把保膽思路融入進去了，而且還把困擾病患的大難題都給解決了！”
孔嚴謹此刻，已經過了興奮勁，年紀最大的他，最先沉穩下來。
就在眾人看的這麽一會兒的時間，他對這份手術方案，再次有了更多的思考和理解。
“不僅如此。“
“這份方案，能避免膽道梗阻的同時，還有一個你們沒想到的巨大好處！“
眾人都好奇的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