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玄劍上，劉玉正仔細打量著，手上這雙淡藍色的長靴。
靴子的做工十分精致，其上的花紋也非常符合楚國的審美，而且沒有半個線頭冒出。
尺碼不大不小，自己穿上去剛好合適。
看得出來，這是由其製造者一針一線縫製而成的，定然花費了不少心血與時間。
思及此處，劉玉忽然覺得一陣心煩氣躁。
隨手將淡藍長靴收進儲物袋，他閉上雙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眸時，已然恢複了平靜。
劉玉遁光沒有半分停留，徑直向青台峰飛去。
辰時的日光照耀在他的臉上，睫毛下的瞳孔，依舊漆黑如墨！
半個時辰後，他趕到了青台峰，這一次卻沒有見到段姓修士的身影。
也不知是巧合，還有此人有意避開。
出示“特許文書”，劉玉順利登上前往古闕城的傳送陣。
一陣光華閃過後，他的身影便從傳送陣上消失不見。
……
傳送陣是修仙文明的結晶之一，短短幾息時間，便跨越了千山萬水的距離。
有著傳送符的保護，劉玉隻覺眼前一黑，沒過多久就又恢複明亮。
與此同時，感受到肉身上傳來的些許酸痛，以及嘔吐、惡心等不適感。
不過伴隨著傳送次數的增加，他也漸漸適應了許多，現在的不適感遠比不上最初時強烈。
隻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恢複了過來。
劉玉走下傳送陣，驗證身份後順利出了傳送大殿，沒有停留直接離開古闕城。
此城雖然進來檢查嚴格，但離開時卻較為寬鬆，僅僅隻是盤問了幾句便放行了。
離開古闕城一段距離，劉玉換上遁風舟，全速朝永泰坊市飛去，一路上沒有半點停留。
他站在遁風舟的甲板，於數百丈的高空向下望去，看到了與兩年前截然不同的景象。
下方田地之間，原本豐碩茂盛的稻穀、瓜果等作物消失不見，被一片片灰黃的雜草取而代之。
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人耕種。
放眼望去，一片破敗荒涼的景象。
遠處的凡間城池，處處有淒涼烽火燃起。
大地各處，有漆黑凶惡的狼煙升騰。
烏黑遁光從天際略過，眨眼間便已經遠去，似乎昭示著某些不詳。
一路前行，劉玉看到了更多的景象。
光天化日之下奸淫擄掠的強盜，數萬軍隊交戰血肉橫飛的修羅場，麵黃肌瘦、衣不蔽體無家可歸的流民......。
被隨意拋棄在路邊的屍體，都有著各自的身份，婦女、孩童、老人......。
燕國此時民不聊生，已經是一副王朝末路的景象，
而這其中，少不了元陽宗的一份功勞，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
這場修仙界的戰爭，終於還是波及到了世俗。
“天有天道，因果有命。”
將沿途所有景象都收入眼簾，劉玉心中不由浮現出這八個字，隨後微微搖頭收回目光。
身為地地道道的楚國修士，元陽宗根正苗紅的別院弟子，他自然很難對異國之人升起什麽憐憫之心。
如果有，那也隻是......鱷魚的眼淚。
他在燕國修士眼中是不折不扣的“魔頭”，在宗門弟子眼中是實力強大的青陽子師叔，在楚國其它修士眼中是元陽宗的後起之秀。
但不管旁人如何看待，都無法改變，他雙手沾滿鮮血的事實。
種種關於自己傳聞，劉玉都聽說過，但都隻是一笑置之。
仙也好，魔也罷，他隻堅持自己“道”。
……
從古闕城到永泰坊市三千裏的距離，去時是四個半時辰，來時也是四個班時辰。
雖然修為精進了一大截，但因為都是用靈石驅動遁風舟，所以遁速沒有多大變化。
四個半時辰之後，永泰坊市遙遙在望，烏黑遁光在沒有驚動任何修士的情況下，悄無聲息落在原本的洞府前。
“轟隆隆”
塵封半月的石門緩緩上升，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音。
“公子！”
兩側的房屋中，鶯歌、燕舞聽到動靜探出頭，發現是主人連忙過來見禮。
“嗯。”
“最近可有修士來拜訪我？”
劉玉麵無表情，淡淡應了一聲，問道。
“稟公子，江前輩來過幾趟，吩咐奴婢兩人在公子回來時告知。”
比較大膽的燕舞搶先回答道。
“你去通知她來見我。”
劉玉隨口吩咐一聲，徑直步入洞府。
“是！”
燕舞恭恭敬敬的領命，雖然對於跑腿的苦差事有些不情願，可還是隻能照辦，也不敢表現出來不滿，
鶯歌見禮之後便靜默無聲，見狀亦步亦趨的跟著進了洞府。
進入洞府，劉玉靠在太師椅上假寐，緩解一番舟車的勞頓，鶯歌則動手開使泡靈茶。
“公子，靈茶已經準備好了，還有什麽事情吩咐奴婢嗎？”
一會兒後，鶯歌躬身問道。
“這裏暫時沒有你的事了，退下吧。”
劉玉沒有睜眼，揮了揮手隨意道。
“是。”
鶯歌輕聲應是，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劉玉繼續假寐，打算等待江秋水到來，穩穩此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一人是江秋水，一人是......？”
大約四分之刻鍾後，他感受到兩股築基級別的靈壓接近，於是睜開雙眼朝門口看去。
隻見兩個女修的身影，同時映入眼簾。
一人身穿藍色衣裙頭戴銀簪，身材高挑前凸後翹，見到劉玉眼眸瞬間明亮了許多。
正是江秋水！
另一人則是一身銀色戎裝，臉上不施粉黛，看上去英姿颯爽。
居然是大師姐李不語！
雖然兩女都有些清冷的氣質，不過細分下去則是大有不同。
李不語是仿佛深入骨髓的冰冷，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寒冷，隻是看上去就讓人感覺難以接近，像是寒氣逼人的玄冰。
而江秋水則是為了管理手下修士，可以表現出來的清冷，實則外冷內熱，麵對劉玉溫柔乖巧。
“見過大師姐！”
劉玉起身拱手道。
他心中極為意外，不明白李不語為何而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與之客套。
“師弟不必多禮。”
李不語這時頗為客氣，隨後又對著江秋水道：
“江師妹可否回避一會兒，我有些事情要單獨與青陽師弟商議。”
“自然可以。”
江秋水也知道李不語的地位，有些事情隻怕插不上話，應了一聲朝劉玉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洞府。
劉玉招呼李不語落座，並親自為其倒上了一被靈茶，禮數周全態度到位，才問道：
“不知師姐此來所謂何事？”
“若有力所能及之處，青陽一定鼎力相助！”
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在幾句場麵話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此次前來，確實遇到了一個難題，需要師弟相助。”
李不語不緊不慢的放在，麵上神情不變，坦然說道。
“哦？願聞其詳。”
“師姐這兩年中幫過師弟幾次，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劉玉心中一動，當即信誓旦旦道。
但他心中打定主意，若是真的有什麽危險至極的事情，屆時再找理由推脫不遲。
如果危險性不大，倒是可以幫一幫。
畢竟李不語實力高強，而且還背靠李家勢力，連她都要請援兵的事情，難度可想而知。
“師弟可知道五行靈果？”
李不語寒眸緊著劉玉，問道。
“師姐莫非指的是煉製結金丹的主藥，如果是此靈藥，在下當然聽過。”
劉玉聞言，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麵上神情卻是不動聲色的回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要有五行靈果的消息了嗎？”
“無論如何也要先將消息從此女口中套出來，反正五行靈果劉某勢在必得！”
他心中暗喜，同時下定決心要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五行靈果是不折不扣的三階靈草，同時也是煉製結金丹必不可少的靈藥。
劉玉從得到結金丹開始，就一直沒有放棄打聽五行靈果的消息，可是多年下來卻一無所獲，隻能指望燕國之行有點收獲了。
可在燕國兩年的時間，雖然派人專門打聽，但也沒什麽進展，即使偶爾有所消息，也被驗證是子虛烏有之事。
眼看燕國之戰已經進入到後半段，他暗暗焦急。
想不到今日卻收獲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居然從李不語這裏除此得到無形靈果的消息。
“沒錯，正是五行靈果中的火靈果！”
“火靈果正催在於燕國的金丹家族華家中，被華家秘密培養，想要煉製成結金丹。”
“要不是華家處內內奸，可沒有這麽容易知道。”
李不語緩緩道。
“什麽，金丹家族？”
“師姐，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若是有金丹期修士出手，你我即使是聯手，隻怕也是難以抵擋啊。”
“雖然五行靈果珍貴，但也得有命享受才是，師姐無比三思，我等切不可因此丟了性命！！”
劉玉聞言麵色一變，口中勸道。
不過他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李不語又不傻，怎麽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這其中定然有更多隱情。
果然，下一刻李不語又開口解釋了。
“青陽師弟不必如此擔心，既然我決定出手，自然是有著一定的把握。”
“華家是白雲觀的附庸，仙闕城正在被宗門主力攻打，華家兩名金丹修士早已經被調往仙闕城。”
“現在華家守衛空虛，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對你我的威脅也沒有想象中嚴重，其族內現在已經沒有金丹真人存在，至山下一幫築基修士。”
“五行靈果是煉製結金丹的主藥，生長條件極為苛刻，憑借此靈果，我等完全可以從宗門換取一顆對應屬性的結金丹。”
“為此，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火靈果我要兩枚。如果還有多餘的果子的話，可以分配給師弟。”
“如果沒有，我也可以用法器、靈器、靈石等彌補。”
“師弟不妨好好考慮，我絕不會讓師弟吃虧。”
李不語輕輕抿了一口靈茶放下茶杯，緊緊盯著劉玉，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
“可華家終究是擁有兩個金丹修士存在的強大家族，即使其族內的金丹真人不再，力量依舊不可小覷。”
“僅憑在下與師姐兩支隊伍聯手，隻怕力所不及啊！”
劉玉皺眉道，似乎有所心動，又因為風險猶豫不定。
但他心中早就下定了決心，事關金丹大道，哪怕冒著一些危險也要得到火靈果。
反正有瞬息千裏符在手，關鍵時間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之所以表現出猶豫的模樣，隻不過是想獲得更多好處罷了，如果直接滿口答應下來，恐怕對方還要疑神疑鬼。
“師弟，我輩修仙者應當勇猛精進才是，想得到好處又豈能不冒一點風險，畏首畏尾又豈能成大事？”
“想的太多，將來心魔劫那一關可不好過啊。”
李不語眼中有些失望，但眼下劉玉這一支隊伍是最近的援兵，所以也隻能勸解道。
她這兩年因為任務，對劉玉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可見其現在的表現，心中卻是有幾分失望。
她確實沒有想過坑害同門獨享好處的事情，純粹是因為沒有把握才想著搬救兵。
“師姐說得不錯，是青陽的不對。”
“在下願意參加對華家的攻擊，聽從師姐吩咐。”
“不知大師姐需要我怎樣安排，抽調多少人手？”
似乎被說到了痛楚，劉玉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愧疚尷尬之色，將演技完全發揮出來，沉吟了一會才答應道。
事關身家性命，他寧肯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師弟能夠答應，吾心甚慰。”
“我有一枚三階破禁珠，可使得華家陣法全部失靈。”
“為了避免其將火靈果樹事先轉移走，我等不能帶煉氣期修士，以免打草驚蛇。”
“師弟隻需親自前來，再派遣五名築基修士，屆時我等築基修士一同使用破禁珠突襲，殺華家一個措手不及即可！！”
總算聽到想要的答案，李不語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五名築基修士？沒問題。”
“不知何時動手，需不需要馬上便去安排？”
劉玉點了點頭，問道。
靴子的做工十分精致，其上的花紋也非常符合楚國的審美，而且沒有半個線頭冒出。
尺碼不大不小，自己穿上去剛好合適。
看得出來，這是由其製造者一針一線縫製而成的，定然花費了不少心血與時間。
思及此處，劉玉忽然覺得一陣心煩氣躁。
隨手將淡藍長靴收進儲物袋，他閉上雙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眸時，已然恢複了平靜。
劉玉遁光沒有半分停留，徑直向青台峰飛去。
辰時的日光照耀在他的臉上，睫毛下的瞳孔，依舊漆黑如墨！
半個時辰後，他趕到了青台峰，這一次卻沒有見到段姓修士的身影。
也不知是巧合，還有此人有意避開。
出示“特許文書”，劉玉順利登上前往古闕城的傳送陣。
一陣光華閃過後，他的身影便從傳送陣上消失不見。
……
傳送陣是修仙文明的結晶之一，短短幾息時間，便跨越了千山萬水的距離。
有著傳送符的保護，劉玉隻覺眼前一黑，沒過多久就又恢複明亮。
與此同時，感受到肉身上傳來的些許酸痛，以及嘔吐、惡心等不適感。
不過伴隨著傳送次數的增加，他也漸漸適應了許多，現在的不適感遠比不上最初時強烈。
隻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恢複了過來。
劉玉走下傳送陣，驗證身份後順利出了傳送大殿，沒有停留直接離開古闕城。
此城雖然進來檢查嚴格，但離開時卻較為寬鬆，僅僅隻是盤問了幾句便放行了。
離開古闕城一段距離，劉玉換上遁風舟，全速朝永泰坊市飛去，一路上沒有半點停留。
他站在遁風舟的甲板，於數百丈的高空向下望去，看到了與兩年前截然不同的景象。
下方田地之間，原本豐碩茂盛的稻穀、瓜果等作物消失不見，被一片片灰黃的雜草取而代之。
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人耕種。
放眼望去，一片破敗荒涼的景象。
遠處的凡間城池，處處有淒涼烽火燃起。
大地各處，有漆黑凶惡的狼煙升騰。
烏黑遁光從天際略過，眨眼間便已經遠去，似乎昭示著某些不詳。
一路前行，劉玉看到了更多的景象。
光天化日之下奸淫擄掠的強盜，數萬軍隊交戰血肉橫飛的修羅場，麵黃肌瘦、衣不蔽體無家可歸的流民......。
被隨意拋棄在路邊的屍體，都有著各自的身份，婦女、孩童、老人......。
燕國此時民不聊生，已經是一副王朝末路的景象，
而這其中，少不了元陽宗的一份功勞，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
這場修仙界的戰爭，終於還是波及到了世俗。
“天有天道，因果有命。”
將沿途所有景象都收入眼簾，劉玉心中不由浮現出這八個字，隨後微微搖頭收回目光。
身為地地道道的楚國修士，元陽宗根正苗紅的別院弟子，他自然很難對異國之人升起什麽憐憫之心。
如果有，那也隻是......鱷魚的眼淚。
他在燕國修士眼中是不折不扣的“魔頭”，在宗門弟子眼中是實力強大的青陽子師叔，在楚國其它修士眼中是元陽宗的後起之秀。
但不管旁人如何看待，都無法改變，他雙手沾滿鮮血的事實。
種種關於自己傳聞，劉玉都聽說過，但都隻是一笑置之。
仙也好，魔也罷，他隻堅持自己“道”。
……
從古闕城到永泰坊市三千裏的距離，去時是四個半時辰，來時也是四個班時辰。
雖然修為精進了一大截，但因為都是用靈石驅動遁風舟，所以遁速沒有多大變化。
四個半時辰之後，永泰坊市遙遙在望，烏黑遁光在沒有驚動任何修士的情況下，悄無聲息落在原本的洞府前。
“轟隆隆”
塵封半月的石門緩緩上升，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音。
“公子！”
兩側的房屋中，鶯歌、燕舞聽到動靜探出頭，發現是主人連忙過來見禮。
“嗯。”
“最近可有修士來拜訪我？”
劉玉麵無表情，淡淡應了一聲，問道。
“稟公子，江前輩來過幾趟，吩咐奴婢兩人在公子回來時告知。”
比較大膽的燕舞搶先回答道。
“你去通知她來見我。”
劉玉隨口吩咐一聲，徑直步入洞府。
“是！”
燕舞恭恭敬敬的領命，雖然對於跑腿的苦差事有些不情願，可還是隻能照辦，也不敢表現出來不滿，
鶯歌見禮之後便靜默無聲，見狀亦步亦趨的跟著進了洞府。
進入洞府，劉玉靠在太師椅上假寐，緩解一番舟車的勞頓，鶯歌則動手開使泡靈茶。
“公子，靈茶已經準備好了，還有什麽事情吩咐奴婢嗎？”
一會兒後，鶯歌躬身問道。
“這裏暫時沒有你的事了，退下吧。”
劉玉沒有睜眼，揮了揮手隨意道。
“是。”
鶯歌輕聲應是，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劉玉繼續假寐，打算等待江秋水到來，穩穩此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一人是江秋水，一人是......？”
大約四分之刻鍾後，他感受到兩股築基級別的靈壓接近，於是睜開雙眼朝門口看去。
隻見兩個女修的身影，同時映入眼簾。
一人身穿藍色衣裙頭戴銀簪，身材高挑前凸後翹，見到劉玉眼眸瞬間明亮了許多。
正是江秋水！
另一人則是一身銀色戎裝，臉上不施粉黛，看上去英姿颯爽。
居然是大師姐李不語！
雖然兩女都有些清冷的氣質，不過細分下去則是大有不同。
李不語是仿佛深入骨髓的冰冷，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寒冷，隻是看上去就讓人感覺難以接近，像是寒氣逼人的玄冰。
而江秋水則是為了管理手下修士，可以表現出來的清冷，實則外冷內熱，麵對劉玉溫柔乖巧。
“見過大師姐！”
劉玉起身拱手道。
他心中極為意外，不明白李不語為何而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與之客套。
“師弟不必多禮。”
李不語這時頗為客氣，隨後又對著江秋水道：
“江師妹可否回避一會兒，我有些事情要單獨與青陽師弟商議。”
“自然可以。”
江秋水也知道李不語的地位，有些事情隻怕插不上話，應了一聲朝劉玉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洞府。
劉玉招呼李不語落座，並親自為其倒上了一被靈茶，禮數周全態度到位，才問道：
“不知師姐此來所謂何事？”
“若有力所能及之處，青陽一定鼎力相助！”
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在幾句場麵話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此次前來，確實遇到了一個難題，需要師弟相助。”
李不語不緊不慢的放在，麵上神情不變，坦然說道。
“哦？願聞其詳。”
“師姐這兩年中幫過師弟幾次，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劉玉心中一動，當即信誓旦旦道。
但他心中打定主意，若是真的有什麽危險至極的事情，屆時再找理由推脫不遲。
如果危險性不大，倒是可以幫一幫。
畢竟李不語實力高強，而且還背靠李家勢力，連她都要請援兵的事情，難度可想而知。
“師弟可知道五行靈果？”
李不語寒眸緊著劉玉，問道。
“師姐莫非指的是煉製結金丹的主藥，如果是此靈藥，在下當然聽過。”
劉玉聞言，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麵上神情卻是不動聲色的回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要有五行靈果的消息了嗎？”
“無論如何也要先將消息從此女口中套出來，反正五行靈果劉某勢在必得！”
他心中暗喜，同時下定決心要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五行靈果是不折不扣的三階靈草，同時也是煉製結金丹必不可少的靈藥。
劉玉從得到結金丹開始，就一直沒有放棄打聽五行靈果的消息，可是多年下來卻一無所獲，隻能指望燕國之行有點收獲了。
可在燕國兩年的時間，雖然派人專門打聽，但也沒什麽進展，即使偶爾有所消息，也被驗證是子虛烏有之事。
眼看燕國之戰已經進入到後半段，他暗暗焦急。
想不到今日卻收獲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居然從李不語這裏除此得到無形靈果的消息。
“沒錯，正是五行靈果中的火靈果！”
“火靈果正催在於燕國的金丹家族華家中，被華家秘密培養，想要煉製成結金丹。”
“要不是華家處內內奸，可沒有這麽容易知道。”
李不語緩緩道。
“什麽，金丹家族？”
“師姐，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若是有金丹期修士出手，你我即使是聯手，隻怕也是難以抵擋啊。”
“雖然五行靈果珍貴，但也得有命享受才是，師姐無比三思，我等切不可因此丟了性命！！”
劉玉聞言麵色一變，口中勸道。
不過他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李不語又不傻，怎麽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這其中定然有更多隱情。
果然，下一刻李不語又開口解釋了。
“青陽師弟不必如此擔心，既然我決定出手，自然是有著一定的把握。”
“華家是白雲觀的附庸，仙闕城正在被宗門主力攻打，華家兩名金丹修士早已經被調往仙闕城。”
“現在華家守衛空虛，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對你我的威脅也沒有想象中嚴重，其族內現在已經沒有金丹真人存在，至山下一幫築基修士。”
“五行靈果是煉製結金丹的主藥，生長條件極為苛刻，憑借此靈果，我等完全可以從宗門換取一顆對應屬性的結金丹。”
“為此，冒一點風險也是值得的。”
“火靈果我要兩枚。如果還有多餘的果子的話，可以分配給師弟。”
“如果沒有，我也可以用法器、靈器、靈石等彌補。”
“師弟不妨好好考慮，我絕不會讓師弟吃虧。”
李不語輕輕抿了一口靈茶放下茶杯，緊緊盯著劉玉，緩緩說道。
“原來如此。”
“可華家終究是擁有兩個金丹修士存在的強大家族，即使其族內的金丹真人不再，力量依舊不可小覷。”
“僅憑在下與師姐兩支隊伍聯手，隻怕力所不及啊！”
劉玉皺眉道，似乎有所心動，又因為風險猶豫不定。
但他心中早就下定了決心，事關金丹大道，哪怕冒著一些危險也要得到火靈果。
反正有瞬息千裏符在手，關鍵時間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之所以表現出猶豫的模樣，隻不過是想獲得更多好處罷了，如果直接滿口答應下來，恐怕對方還要疑神疑鬼。
“師弟，我輩修仙者應當勇猛精進才是，想得到好處又豈能不冒一點風險，畏首畏尾又豈能成大事？”
“想的太多，將來心魔劫那一關可不好過啊。”
李不語眼中有些失望，但眼下劉玉這一支隊伍是最近的援兵，所以也隻能勸解道。
她這兩年因為任務，對劉玉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可見其現在的表現，心中卻是有幾分失望。
她確實沒有想過坑害同門獨享好處的事情，純粹是因為沒有把握才想著搬救兵。
“師姐說得不錯，是青陽的不對。”
“在下願意參加對華家的攻擊，聽從師姐吩咐。”
“不知大師姐需要我怎樣安排，抽調多少人手？”
似乎被說到了痛楚，劉玉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愧疚尷尬之色，將演技完全發揮出來，沉吟了一會才答應道。
事關身家性命，他寧肯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師弟能夠答應，吾心甚慰。”
“我有一枚三階破禁珠，可使得華家陣法全部失靈。”
“為了避免其將火靈果樹事先轉移走，我等不能帶煉氣期修士，以免打草驚蛇。”
“師弟隻需親自前來，再派遣五名築基修士，屆時我等築基修士一同使用破禁珠突襲，殺華家一個措手不及即可！！”
總算聽到想要的答案，李不語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五名築基修士？沒問題。”
“不知何時動手，需不需要馬上便去安排？”
劉玉點了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