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是洪道友。”
“既是邱道友舉薦，那自然是沒有問題。”
雖然吳姓老者的修為境界高，但卻沒有托大，依然客氣的拱手回禮。
似乎邱宗興有點影響力，他答應的很爽快。
隨後三人稍稍閑聊了一會，吳姓老者旁敲側擊打探著劉玉的來曆。
劉玉含含糊糊的應付了事，隻說自己是一個散修，恰巧來到望月城，在哪裏修行卻沒有提及。
“為了保證參加交換會的諸位道友的隱私與安全，所有參加交換會的道友都需佩戴這個麵具。”
“此麵具統一經過特殊材料煉製，就算築基後期級別的神識探查也能阻擋。”
“由於煉製不易，故而需要收取道友兩百靈石的費用。”
“交換會每兩年舉行一次地點不定，道友可以留下傳音符等候通知，以後可憑此令牌參加。”
吳姓老者笑眯眯道，說著取出三個麵具放在桌上，供劉玉選擇。
神識對著桌上三個外形奇怪的麵具一掃，確實如此人所言無法穿透。
劉玉伸手一攝，將其中一個通體白色沒有雕琢的麵具吸在手中，揮手間取出兩塊中品靈石放在桌上。
如果真有屏蔽神識的效用，那麽這兩百靈石花的不虧，既有“門票”的作用，有時候用來遮掩身份又能起到奇效。
價格上卻僅僅和中品法器相當，也不知真如他所言是用特殊材料製作，還是再其中刻下了屏蔽、阻攔神識的禁製。
不過造價肯定低於兩百靈石，賣方絕對不會虧本就是了。
手中的麵具通體雪白，雙眼的位置被挖出兩個孔洞，左下角不易察覺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斷劍標誌。
打量著手中的麵具，劉玉暗中用盡手段也沒有看出它的原理，不知是材料還是禁製的緣故。
“好，如此兩位道友請進，祝兩位道友在此次交換會中，都能換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吳姓老者將靈石與麵具一同收起，又簡單的講了一些交換會的規則，這些主要是對著劉玉說的。
最後他將背後的大門打開一道縫隙，示意兩人進去。
劉玉此時已將白色麵具戴在臉上，聽聞此言微微點頭，隨後朝著大門走去，邱宗興也取出一個猴臉麵具戴在頭上。
推開大門，眼前的場景與想象中不同。
沒有許許多多單獨分開的小房間與過道，有的隻是一個沒有阻隔的空間，視野開闊沒有多少裝飾物。
第五層的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圓形桌台，圍繞圓形桌台放置著不少椅子，椅子上已經有不少修士就坐。
看樣子為了交換會的舉行，客棧的第五層早就被“改造”過了。
一隻腳邁入門內的劉玉見此場景，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不過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他徑直走向圓形桌台，選擇了一張可以看見門口的椅子就坐。
邱宗興在劉玉身旁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隨後也沒了聲息，似乎與吳姓老者比較熟悉，與其它修士卻非常陌生的樣子。
雖然戴著麵具，但從服裝上還是可以看出，參加這場交易會的修士有男有女，服侍不一樣不是同一個勢力的修士，渾身的靈壓最低都有築基初期，築基後期的有五六人。
此時在坐已經有三十三名築基修士，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參加交換會一開始就要繳納兩百靈石購買麵具，相當於一個門檻，將那些比較“貧窮”的修士阻攔在門外，進來的自然是相對“富有”的，擁有珍稀寶物的可能性也就更高。
這樣想著，劉玉心中對此稍稍有些期待，希望能夠見識到一些好東西。
場中一片靜謐，三十幾名築基修士沉默不語，邱宗興也沒有找劉玉交談。
修士之間互相打量著，警惕、探究、輕視等等目光，不時從劉玉身上掃過。
他並沒有收斂的靈壓，對那些停留過久的目光，毫不示弱冷冷的迎了上去，就算對方是築基後期修士也不例外。
軟弱得不到尊重，隻有展現足夠的實力與氣魄才可以。
時間漸漸過去，每隔一段時間便有戴著麵具的築基修士推開房門，選擇一張椅子坐下，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圓形桌台周圍無人就坐的椅子越來越少。
午時，大日位於天空正中，一小片金色的光線透過天窗投射在桌台上。
“砰”
隨著最後一個空位被占據，房門在一聲輕響中被關閉。
一名身穿白底金邊長袍，麵容白淨、神色嚴肅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圓形桌台的主位上站定，衝著兩邊拱手道：
“在下吳維光，歡迎各位道友來參加我們家族組織的交換會。”
“閑話也不多說，該知道的想必諸位道友都已經知道，隻是希望不要破壞交換會的規矩。”
“本次交換會正式開始！”
“既然是我們吳家發起的，那麽在下就第一個拿出點寶物，算是拋磚引玉吧。”
吳維光語氣客氣態度也很和善，如同麵對多年老友一般，絲毫沒有築基後期修士的優越感。
畢竟在座的都是同一境界的修士，他也不敢輕易托大或者端著架子，以免無意中得罪某些修士，給家族帶來麻煩。
他們吳家雖然是青州的金丹家族，但顧忌還是很多的。
“維光道友，你們吳家作為交換會的發起者，可要拿出一點奇珍異寶，給諸位道友瞧瞧。”
“要不然諸位道友可不答應，以後誰還了參加這交易會啊。”
一個閑散的靠在椅子上，頭戴怒目金剛麵具的修士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道。
他修為在築基後期，而且似乎與這吳維光很是熟悉。
見等待已久的交換會正式開始，劉玉精神一振，朝著主位看去。
而後聽了兩人的言語，他心中一動，開始回憶起吳家的信息。
九華山吳家，青州有數的金丹級勢力之一，族內隻有一位金丹修士，位於青州偏北的位置，在望月城這邊的影響力較大。
這些都是元陽別院的學堂上教授過的內容，都隻是最基本的信息，至於更詳細的就不知道了。
劉玉修行至今也不過三十年上下，與元陽宗外的勢力接觸較少，認知基本停留在學堂講解上。
思及此處，他暗暗做出決定，有時間定要好好了解一番青州的大小勢力，這樣以後正式遇見的時候，也不至於對對方一無所知。
“哈哈，這個自然，吳某拿出之物定然不會然諸位道友失望。”
吳維光摸著下巴上一簇又黑又長的胡子，爽朗一笑道，顯得信心滿滿。
說著他從儲物袋掏出一個精美的玉瓶，輕輕拔開瓶塞，倒出一顆龍眼大小、白中泛紫丹藥放在手心，向場中修士示意。
“紫心破障丹！”
劉玉如今在丹道上的造詣依然不淺，瞬間就認出了這顆丹藥。
紫心破障丹，是築基期突破瓶頸最好的丹藥之一。
突破瓶頸時服用此丹，突破築基初期到中期瓶頸的成功率會提升四成，突破築基中期到後期瓶頸的成功率也會提升二成五，是許多被困於瓶頸無法突破的築基修士，夢寐以求的丹藥之一。
身邊傳來一聲聲低呼，就連邱宗興都睜大了眼睛，顯得極為驚愕，似乎沒有想到吳家連紫心破障丹這種丹藥都舍得拿出來。
吳維光眼見眾人的反應，心中不由暗暗得意，他將丹藥重新放入玉瓶，開口道：
“紫心破障丹的作用以及價值想必諸位道友都清楚，這點就不用我多說了。”
“這顆紫心破障丹不接受靈石交易，隻接受各種珍稀的、對修煉有益的寶物交換。”
“價值越高，就越有可能換到這顆丹藥。”
他語氣平淡，因為丹藥本身足夠珍稀，所以自然不需要去誇大其詞，反正真正有需要的修士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哪怕掏空家底。
“這顆紫心破障丹周某誌在必得，我出一小塊銀精！”
一名頭戴笑臉麵具、穿著黑色錦衣，修為在築基中期巔峰的男修站起身來說道，語氣極為堅決，話落取出一團比雞蛋還小上一圈的銀精放在桌麵上。
此人名叫周遵發，已經被瓶頸困在築基中期巔峰幾十年，眼看時間流逝修為不得寸進心中焦急不已，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棄這枚丹藥。
銀精是煉製法寶的材料之一，隻有金丹真人才能從純銀中提取出來，極為珍稀價值極高。
眼下這一團銀精極少，用來煉製法寶遠遠不足，但若以其為主料用來煉製一把極品靈器，則是綽綽有餘，兩者價值相差不大。
“在下願用一枚上品靈石交換！”
一名戴著惡鬼麵具、身穿高大的修士道，他聲音極為低沉，說完便將一枚靈石放在桌台上。
此人修為在築基後期，按理說已經用不上紫心破障丹，也不知換回去做些什麽。
這靈石晶瑩剔透，比中品靈石更甚三分，內裏似有氤氳的霧氣流動，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極為精純的靈石。
上品靈石中的靈氣極為精純，而且用途極為廣泛，不管是鬥法用來補充法力，還是布置陣法都有極好的效果，甚至突破境界的時候使用，也會有一定益處，可以略微增加成功率。
雖然上中下三個品階的靈石兌換比率是一比一百，但中下品靈石想兌換上品靈石無疑是癡人說夢，根本不會有修士願意兌換。
上品靈石本身就是算作一種珍稀的物品，一般剛開采出來就會被門派的金丹修士把持在手中，極少流落到築基、煉氣期修士手裏。
與前兩人拿出的寶物相比，後麵修士拿出的寶物價值就明顯差了一籌，競爭力不能與前兩者相比。
“紫心破障丹”“銀精”“上品靈石”
劉玉望著三樣寶物，眼中閃過一絲貪欲，這三樣寶物都能對他有較大幫助。
以他三靈根的資質，就算築基初期升中期不遇到瓶頸，那麽中期升後期也會遇到瓶頸，想要一帆風順修煉到衝擊金丹的程度，幾乎是癡人說夢。
那麽早點準備一種能夠突破瓶頸的丹藥，也就十分有必要了。
而用這銀精找煉器師煉製成極品靈器，實力也能提升一截，上品靈石也是用處多多，堪稱萬金油。
思來想去，劉玉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靈物適合交換，手中的丹藥與這等寶物相比，完全不具備競爭力。
儲物袋有些仙府催生出的，既珍稀年份又高的靈草說不定可以，但他早就決定，不到萬不得已不再將催生出的靈草交易或出售。
想到此處，劉玉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他的目光開始在三者之間遊移。
略過築基後期修為的吳維光與鬼麵男修，最後隱蔽的停留在周姓修士身上。
既然無法交換，何不想想別的辦法？
自己有兩張符寶在手，本身實力也隻是稍差築基後期一籌，而且還有諸多手段底牌，相信拿下這周姓修士並沒有問題，隻要他出了望月城。
規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既然正常的手段達不到目標，那麽就不擇手段！
餘光看著第一個提出交換的周姓修士，劉玉收斂著自己的殺意，心中一縷幽暗滋生。
金丹老魔編寫《魔修要略》，可有著不少神不知鬼不覺追蹤目標的方法。
這一刻，他由衷的希望此人將紫心破障丹拿到手。
其實銀精、上品靈石與紫心破障丹的價值相差不大，但周姓修士與鬼麵男子似乎都很需要這顆丹藥，吳維光見此機會立刻坐地起價，讓兩人在此基礎上增加靈石，最多價高者得。
“我加五百靈石。”
“在下願意再加六百靈石。”
周姓修士與鬼麵修士開始進行角逐，附加的靈石數量步步提高，最終達到了一千一百靈石的程度，才停止了競價，由周姓修士花費巨大代價交換到手。
雙方立刻進行交換，待驗明寶物的真假，都將寶物收進儲物袋，這次交換就此完成。
“很好”
劉玉心中冷冷一笑，對於心中的決定，沒有半分負擔。
“奪天地之造化，補自身之不足。”
這句話道盡了修仙的精髓，修仙之道本就是一個“爭”字，長生之路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如果不去爭、不去掠奪，沒有足夠的修仙資源，憑什麽提升境界修煉成仙？
就憑十年如一日緩慢的吸收靈氣嗎？
即使是天靈根的修士，在沒有足夠資源的支持下，也注定走不了多遠。
“既是邱道友舉薦，那自然是沒有問題。”
雖然吳姓老者的修為境界高，但卻沒有托大，依然客氣的拱手回禮。
似乎邱宗興有點影響力，他答應的很爽快。
隨後三人稍稍閑聊了一會，吳姓老者旁敲側擊打探著劉玉的來曆。
劉玉含含糊糊的應付了事，隻說自己是一個散修，恰巧來到望月城，在哪裏修行卻沒有提及。
“為了保證參加交換會的諸位道友的隱私與安全，所有參加交換會的道友都需佩戴這個麵具。”
“此麵具統一經過特殊材料煉製，就算築基後期級別的神識探查也能阻擋。”
“由於煉製不易，故而需要收取道友兩百靈石的費用。”
“交換會每兩年舉行一次地點不定，道友可以留下傳音符等候通知，以後可憑此令牌參加。”
吳姓老者笑眯眯道，說著取出三個麵具放在桌上，供劉玉選擇。
神識對著桌上三個外形奇怪的麵具一掃，確實如此人所言無法穿透。
劉玉伸手一攝，將其中一個通體白色沒有雕琢的麵具吸在手中，揮手間取出兩塊中品靈石放在桌上。
如果真有屏蔽神識的效用，那麽這兩百靈石花的不虧，既有“門票”的作用，有時候用來遮掩身份又能起到奇效。
價格上卻僅僅和中品法器相當，也不知真如他所言是用特殊材料製作，還是再其中刻下了屏蔽、阻攔神識的禁製。
不過造價肯定低於兩百靈石，賣方絕對不會虧本就是了。
手中的麵具通體雪白，雙眼的位置被挖出兩個孔洞，左下角不易察覺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斷劍標誌。
打量著手中的麵具，劉玉暗中用盡手段也沒有看出它的原理，不知是材料還是禁製的緣故。
“好，如此兩位道友請進，祝兩位道友在此次交換會中，都能換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吳姓老者將靈石與麵具一同收起，又簡單的講了一些交換會的規則，這些主要是對著劉玉說的。
最後他將背後的大門打開一道縫隙，示意兩人進去。
劉玉此時已將白色麵具戴在臉上，聽聞此言微微點頭，隨後朝著大門走去，邱宗興也取出一個猴臉麵具戴在頭上。
推開大門，眼前的場景與想象中不同。
沒有許許多多單獨分開的小房間與過道，有的隻是一個沒有阻隔的空間，視野開闊沒有多少裝飾物。
第五層的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圓形桌台，圍繞圓形桌台放置著不少椅子，椅子上已經有不少修士就坐。
看樣子為了交換會的舉行，客棧的第五層早就被“改造”過了。
一隻腳邁入門內的劉玉見此場景，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不過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他徑直走向圓形桌台，選擇了一張可以看見門口的椅子就坐。
邱宗興在劉玉身旁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隨後也沒了聲息，似乎與吳姓老者比較熟悉，與其它修士卻非常陌生的樣子。
雖然戴著麵具，但從服裝上還是可以看出，參加這場交易會的修士有男有女，服侍不一樣不是同一個勢力的修士，渾身的靈壓最低都有築基初期，築基後期的有五六人。
此時在坐已經有三十三名築基修士，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參加交換會一開始就要繳納兩百靈石購買麵具，相當於一個門檻，將那些比較“貧窮”的修士阻攔在門外，進來的自然是相對“富有”的，擁有珍稀寶物的可能性也就更高。
這樣想著，劉玉心中對此稍稍有些期待，希望能夠見識到一些好東西。
場中一片靜謐，三十幾名築基修士沉默不語，邱宗興也沒有找劉玉交談。
修士之間互相打量著，警惕、探究、輕視等等目光，不時從劉玉身上掃過。
他並沒有收斂的靈壓，對那些停留過久的目光，毫不示弱冷冷的迎了上去，就算對方是築基後期修士也不例外。
軟弱得不到尊重，隻有展現足夠的實力與氣魄才可以。
時間漸漸過去，每隔一段時間便有戴著麵具的築基修士推開房門，選擇一張椅子坐下，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圓形桌台周圍無人就坐的椅子越來越少。
午時，大日位於天空正中，一小片金色的光線透過天窗投射在桌台上。
“砰”
隨著最後一個空位被占據，房門在一聲輕響中被關閉。
一名身穿白底金邊長袍，麵容白淨、神色嚴肅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圓形桌台的主位上站定，衝著兩邊拱手道：
“在下吳維光，歡迎各位道友來參加我們家族組織的交換會。”
“閑話也不多說，該知道的想必諸位道友都已經知道，隻是希望不要破壞交換會的規矩。”
“本次交換會正式開始！”
“既然是我們吳家發起的，那麽在下就第一個拿出點寶物，算是拋磚引玉吧。”
吳維光語氣客氣態度也很和善，如同麵對多年老友一般，絲毫沒有築基後期修士的優越感。
畢竟在座的都是同一境界的修士，他也不敢輕易托大或者端著架子，以免無意中得罪某些修士，給家族帶來麻煩。
他們吳家雖然是青州的金丹家族，但顧忌還是很多的。
“維光道友，你們吳家作為交換會的發起者，可要拿出一點奇珍異寶，給諸位道友瞧瞧。”
“要不然諸位道友可不答應，以後誰還了參加這交易會啊。”
一個閑散的靠在椅子上，頭戴怒目金剛麵具的修士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道。
他修為在築基後期，而且似乎與這吳維光很是熟悉。
見等待已久的交換會正式開始，劉玉精神一振，朝著主位看去。
而後聽了兩人的言語，他心中一動，開始回憶起吳家的信息。
九華山吳家，青州有數的金丹級勢力之一，族內隻有一位金丹修士，位於青州偏北的位置，在望月城這邊的影響力較大。
這些都是元陽別院的學堂上教授過的內容，都隻是最基本的信息，至於更詳細的就不知道了。
劉玉修行至今也不過三十年上下，與元陽宗外的勢力接觸較少，認知基本停留在學堂講解上。
思及此處，他暗暗做出決定，有時間定要好好了解一番青州的大小勢力，這樣以後正式遇見的時候，也不至於對對方一無所知。
“哈哈，這個自然，吳某拿出之物定然不會然諸位道友失望。”
吳維光摸著下巴上一簇又黑又長的胡子，爽朗一笑道，顯得信心滿滿。
說著他從儲物袋掏出一個精美的玉瓶，輕輕拔開瓶塞，倒出一顆龍眼大小、白中泛紫丹藥放在手心，向場中修士示意。
“紫心破障丹！”
劉玉如今在丹道上的造詣依然不淺，瞬間就認出了這顆丹藥。
紫心破障丹，是築基期突破瓶頸最好的丹藥之一。
突破瓶頸時服用此丹，突破築基初期到中期瓶頸的成功率會提升四成，突破築基中期到後期瓶頸的成功率也會提升二成五，是許多被困於瓶頸無法突破的築基修士，夢寐以求的丹藥之一。
身邊傳來一聲聲低呼，就連邱宗興都睜大了眼睛，顯得極為驚愕，似乎沒有想到吳家連紫心破障丹這種丹藥都舍得拿出來。
吳維光眼見眾人的反應，心中不由暗暗得意，他將丹藥重新放入玉瓶，開口道：
“紫心破障丹的作用以及價值想必諸位道友都清楚，這點就不用我多說了。”
“這顆紫心破障丹不接受靈石交易，隻接受各種珍稀的、對修煉有益的寶物交換。”
“價值越高，就越有可能換到這顆丹藥。”
他語氣平淡，因為丹藥本身足夠珍稀，所以自然不需要去誇大其詞，反正真正有需要的修士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哪怕掏空家底。
“這顆紫心破障丹周某誌在必得，我出一小塊銀精！”
一名頭戴笑臉麵具、穿著黑色錦衣，修為在築基中期巔峰的男修站起身來說道，語氣極為堅決，話落取出一團比雞蛋還小上一圈的銀精放在桌麵上。
此人名叫周遵發，已經被瓶頸困在築基中期巔峰幾十年，眼看時間流逝修為不得寸進心中焦急不已，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棄這枚丹藥。
銀精是煉製法寶的材料之一，隻有金丹真人才能從純銀中提取出來，極為珍稀價值極高。
眼下這一團銀精極少，用來煉製法寶遠遠不足，但若以其為主料用來煉製一把極品靈器，則是綽綽有餘，兩者價值相差不大。
“在下願用一枚上品靈石交換！”
一名戴著惡鬼麵具、身穿高大的修士道，他聲音極為低沉，說完便將一枚靈石放在桌台上。
此人修為在築基後期，按理說已經用不上紫心破障丹，也不知換回去做些什麽。
這靈石晶瑩剔透，比中品靈石更甚三分，內裏似有氤氳的霧氣流動，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極為精純的靈石。
上品靈石中的靈氣極為精純，而且用途極為廣泛，不管是鬥法用來補充法力，還是布置陣法都有極好的效果，甚至突破境界的時候使用，也會有一定益處，可以略微增加成功率。
雖然上中下三個品階的靈石兌換比率是一比一百，但中下品靈石想兌換上品靈石無疑是癡人說夢，根本不會有修士願意兌換。
上品靈石本身就是算作一種珍稀的物品，一般剛開采出來就會被門派的金丹修士把持在手中，極少流落到築基、煉氣期修士手裏。
與前兩人拿出的寶物相比，後麵修士拿出的寶物價值就明顯差了一籌，競爭力不能與前兩者相比。
“紫心破障丹”“銀精”“上品靈石”
劉玉望著三樣寶物，眼中閃過一絲貪欲，這三樣寶物都能對他有較大幫助。
以他三靈根的資質，就算築基初期升中期不遇到瓶頸，那麽中期升後期也會遇到瓶頸，想要一帆風順修煉到衝擊金丹的程度，幾乎是癡人說夢。
那麽早點準備一種能夠突破瓶頸的丹藥，也就十分有必要了。
而用這銀精找煉器師煉製成極品靈器，實力也能提升一截，上品靈石也是用處多多，堪稱萬金油。
思來想去，劉玉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靈物適合交換，手中的丹藥與這等寶物相比，完全不具備競爭力。
儲物袋有些仙府催生出的，既珍稀年份又高的靈草說不定可以，但他早就決定，不到萬不得已不再將催生出的靈草交易或出售。
想到此處，劉玉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他的目光開始在三者之間遊移。
略過築基後期修為的吳維光與鬼麵男修，最後隱蔽的停留在周姓修士身上。
既然無法交換，何不想想別的辦法？
自己有兩張符寶在手，本身實力也隻是稍差築基後期一籌，而且還有諸多手段底牌，相信拿下這周姓修士並沒有問題，隻要他出了望月城。
規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既然正常的手段達不到目標，那麽就不擇手段！
餘光看著第一個提出交換的周姓修士，劉玉收斂著自己的殺意，心中一縷幽暗滋生。
金丹老魔編寫《魔修要略》，可有著不少神不知鬼不覺追蹤目標的方法。
這一刻，他由衷的希望此人將紫心破障丹拿到手。
其實銀精、上品靈石與紫心破障丹的價值相差不大，但周姓修士與鬼麵男子似乎都很需要這顆丹藥，吳維光見此機會立刻坐地起價，讓兩人在此基礎上增加靈石，最多價高者得。
“我加五百靈石。”
“在下願意再加六百靈石。”
周姓修士與鬼麵修士開始進行角逐，附加的靈石數量步步提高，最終達到了一千一百靈石的程度，才停止了競價，由周姓修士花費巨大代價交換到手。
雙方立刻進行交換，待驗明寶物的真假，都將寶物收進儲物袋，這次交換就此完成。
“很好”
劉玉心中冷冷一笑，對於心中的決定，沒有半分負擔。
“奪天地之造化，補自身之不足。”
這句話道盡了修仙的精髓，修仙之道本就是一個“爭”字，長生之路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如果不去爭、不去掠奪，沒有足夠的修仙資源，憑什麽提升境界修煉成仙？
就憑十年如一日緩慢的吸收靈氣嗎？
即使是天靈根的修士，在沒有足夠資源的支持下，也注定走不了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