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吐字清晰，但說到後麵兩句，田小雨已是聲若蚊呐低不可聞。
要不是修仙者五官敏銳，還真聽不清楚。
說最後半句話時，此女更是再也無法直視劉玉，不自覺低下了頭，澹綠明亮的眼眸盯著草地。
“指點修煉疑難？”
“晚上？”
劉玉心中一動，立即領會其中深意，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隨即，便眉頭微皺。
他劉某人，可不是好色之徒！
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修士！
對於和手下隨便發展曖昧關係這種事情，劉玉還是比較忌諱的，這可能會影響自己的決策。
不過他轉念一想，此時卓夢真不再身邊，在東洲這邊還不知要停留多久。
萬一“星辰真身”後遺症發作，也確實是一個問題。
“這樣一想，功法後遺症的問題，確實需要解決。”
“與其隨便找幾個女修解決，反而不如眼前女修，至少清清白白幹幹淨淨，而且了解底細。”
這樣想著，劉玉心中的不滿漸漸消失，眉頭舒展開來，開始上上下下認真打量田小雨。
與從前接觸過的女修不同，此女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身材凹凸有致柔韌性非常好，特別是童孔澹綠充滿異域風情。
真正交流起來，想必別有一番風味。
以他現在的修為眼界，自然不難看出此女元陰未失，尚且還是處子之身。
田小雨清晰感覺到，一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正肆無忌憚在自己身軀上下掃視。
這目光，仿佛帶有溫度極其灼熱，讓她不自覺開始緊張起來，身軀下意識緊繃，微不可查地顫抖。
但她思及目的，還是強行壓製身軀的反應，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
這種任人觀看的感覺，仿佛剝光了衣衫一般，所有隱私都在對方的觀察下都一覽無餘，讓田小雨覺得十分羞恥。
但為了得到舵主的“賞識”，為了盡快獲得結丹靈物，卻不得不如此為之。
她隻是一個普通修士，修煉到築基後期，距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手中更是沒有多少靈石存款。
光靠自己的能力，除非是立下奇功，否則在一百八十歲氣血衰敗之前，修煉到築基巔峰已經是不易，更不要說準備結丹靈物了。
但立下奇功何其之難，不知多少同道淪為亡魂，又豈是輕易能夠辦到？
所以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接近舵主，可以走捷徑的機會，此女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拚一把。
若是成功，說不定就能躍升階級。
若是失敗，看在同一組織成員的份上，最多也不過小小懲戒一番。
如此大好機會擺在麵前，為何不嚐試一番呢？
種種算計於心間一閃而過，在那一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中，田小雨感覺度日如年。
仿佛又回到凡人時期，等待著“仙師”的審判，難以預料未來走向何方。
或許是兩息，或許是五息，“洪舵主”的聲音終於響起，讓此女身體猛然一抖。
“指點指點修煉疑難，自然不成問題。”
“好好表現，若是本座得空，自會召你前來。”
劉玉神色緩和，似笑非笑看著田小雨，不疾不徐說道。
對方心中所思所想，他大概能夠猜到。
不過因為功法後遺症的原因，確實有那方麵的需要，想開後倒也不覺得有多麽抵觸。
反正以劉玉此時的實力地位，隻需在報告中讚賞一番，就足以讓此女受益無窮，不需要自己付出一些什麽。
不過，這也還要看對方日後的表現，以他現在的眼界，也並非是個女修就能入眼。
若是此女各方麵能力確實不錯，能在此次任務中起到一些作用，他倒也不介意“提拔”一番。
“多謝舵主賞識，小女子感激不盡，以後定會盡心盡力好好表現！”
得到想要的答桉，田小雨心中一鬆，立即躬身行禮道。
盡管內心狂喜，但她還是絲毫不敢逾越規矩，清楚知曉自己的位置。
“嗯。”
劉玉輕輕點頭，隨即雙手負背，朝閣樓中走去。
他十分清楚，這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自然不會有收為侍妾等奇奇怪怪的想法。
女人太多，也是一種麻煩。
光是爭風吃醋這一條，萬一打起來就不好處理，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盡管嘴上說“不負責”，但侍妾再怎麽樣也有著名分，關係到自己的名聲。
若真出了什麽事情，劉玉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為減少麻煩出現的可能，他在這方麵一向非常克製，從前的侍女“文彩衣”，都一直未曾擁有正式名分。
侍妾盡管不如道侶，但終究還是要負責，所以在解決功法後遺症方麵，劉玉還是更傾向於租......
當然即使是租，他對女修的要求也很高。
不過以現在的實力地位，可以選擇的目標很多，完全不用擔心出現無人可選的尷尬情況。
“身材相貌方麵，田小雨與卓夢真相差無幾，就是氣質方麵差了不少，而且修為有點太低了。”
“不過不是雙修，修為方麵也不太重要。”
“嗯...可以給此女一個接受“指點”的機會。”
進入閣樓後，劉玉閃過這個念頭。
隨即將這些念頭放到一邊，開始思索東洲的局勢，以及做日後的修煉規劃。
男男女女那點事情，終究隻是修煉生涯中的小插曲，不值得耗費太多精力。
資源競爭、優勝劣汰，才是修仙界的主題。
原地，一直注視劉玉消失在閣樓中，田小雨才恢複往日的神色。
短暫的喜悅過後，一種強烈的羞辱感便湧上心頭。
用那方麵交易，以求獲得晉升之資，讓她感覺十分羞恥。
“唉~”
呆立在原地數息，田小雨幽幽一歎，隨即才轉身離去。
不如此而為，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她隻是一個普通修士，通過正常的渠道努力，連衝擊結丹的資格都很難擁有。
在這個修仙世界，許多人都在利用可以利用資源往上爬，她有什麽資格自命清高？
“嗬...”
行走間，田小雨自嘲一笑。
至少她還有上佳的姿色，以及不錯的運氣，算是十分幸運了。
而普通修士即使拚命努力，也看不見渺茫的希望。
此女清楚知道，此時不是懈怠的時候。
洪舵主沒給出任何承諾，她還需要好好表現，證明自己有足夠的價值。
……
大荒城屹立在東洲邊境，站在此城的城牆向東而望，以金丹修士的目力，已經可以看見橫斷山脈的影子。
以此城為主，連同其它三十五城一起，構築起了抵禦妖族的第一道防線。
讓以“金烏族”為主導的東荒妖族，不能逾越雷池一步。
所以在東荒妖族眼裏，大荒城一直是眼中釘肉中刺，此城一日不摧毀，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就一直揮之不去。
從高空向下俯瞰，橫斷山脈與東洲漫長的邊境線上，三十六城呈弧形分布，共同構建了抵禦妖族的第一道防線。
邊境三十六城，每一城都設有單獨的護城陣法，彼此卻又都是五階“玄靈大陣”的節點。
五階“玄靈大陣”，可以有效過濾掉高階妖修，阻止三階四階妖獸進入東洲。
一旦有高階妖修，試圖神不知鬼不覺通過邊境，此陣便會自動激發，自動對妖修發動攻擊。
因為陣法力量太過分散的緣故，“玄靈大陣”抵禦化神妖修還是有些勉強，但在兩族化神早有約定不能出手的情況下，卻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畢竟與安南六洲不同，東洲對中域的重要性更大，一旦妖族方麵打破約定，乾庭聖地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旦有傾覆的危險，乾庭聖地、宗門世家也會暫時放下成見，共同應對妖族的威脅。
在人族擁有“靈寶”，妖族擁有“奇觀”的情況下，誰也不敢真正觸碰對方的底線。
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默契，雙方化神存在都不能出手。
畢竟“上古大戰”之後，不但天地靈氣整體衰退，整個天地都變得更為脆弱。
一旦化神存在不計代價，全力催動靈寶與奇觀，再現“煉虛級”的威能，此方天地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導致難以預計的後果。
那種後果，兩族都無法接受。
確定能夠互相摧毀後，新的平衡便再次形成，並且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極少再爆發極道之戰。
不過隨著人族內部愈發不穩，四域妖族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不約而同在邊境處施壓。
全麵戰爭雖然不太可能出現，但烈度在五階之下的摩擦，卻是時有出現。
此時，東洲邊境三十六城中的一座仙城，就受到了妖族的進攻。
“轟隆隆”
戰場上，妖獸嘶吼與法術轟鳴震耳欲聾，巨大的動靜百裏外都清晰可見。
放眼望去，天空中妖禽密密麻麻形成妖雲，黑乎乎不斷向仙城蔓延而來，連大日的輝光都被遮掩。
地麵亦是萬獸奔騰，無數種類的走獸拔腿狂奔，在高階妖修的驅使下，不要命般朝仙城衝擊過來。
所以修士的視線中，天上地下皆布滿妖獸的身影。
“嗡嗡~”
大地都在微微顫抖，日光都暗然失色，帶來的壓迫力無與倫比。
即使有仙城作為依靠，也不可遏止地升起危機感。
而劉玉帶著幾名分舵成員，偽裝成普通散修，也加入到了這場戰鬥。
此城並非“大荒城”，隻是三十六城中，一座相對不那麽重要的仙城。
作為最重要的仙城，大荒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用想也知道，會受到妖族最猛烈的進攻。
四階化形後期妖王，說不定都會現身。
劉玉想到最前線親身感受一番此時的局勢，但又不願意冒太大的風險，故而選擇了這座相對不那麽重要的“落日仙城”。
“這便是“金烏族”嗎？”
站在城牆，劉玉隨手激發一道三階中品法術，注意力卻完全不再對手身上，而是放在聲名如雷貫耳的金烏族身上。
目光望向城外，從無數妖獸身上掠過，他很快鎖定一種威勢驚人的飛禽。
這種飛禽長有三足，利爪鋒銳如刀，比法器法寶還要鋒利。
此鳥渾身大部分羽毛，都呈華貴的金色，就連童孔亦是澹金之色。
即使身處無數妖獸之中，存在感依然是那麽強烈，仿佛就是天生的貴族，體內流淌著高貴的血脈。
天生，便是妖獸中的君王，淩駕於萬妖之上。
那種彷若天生王者一般的氣質，甚至比“火鳳一族”還要強烈，自然而然就能讓萬妖屈服順從。
金烏族！
“不過此“金烏”非彼“金烏”。”
“真正的金烏，乃是貨真價實的“真靈”，是能夠與仙尊爭鋒的偉大存在、”
“而眼前的“金烏族”，卻連真靈血脈都算不上，隻是靈妖血脈而已。”
“充其量，隻是具備一絲真正金烏的血脈。”
注意到那名金烏族妖修體表，少部分的紅色羽毛，劉玉心中暗暗想道。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雖然具有三足與金色羽毛，但那一部分紅色羽毛，就足以證明東荒的金烏族血脈不純，隻是具備一絲金烏血脈的後裔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也極端強大了。
“越強大的血脈，誕生後代就越困難，此話果然不假。”
劉玉一圈掃視下來，放眼數以萬計的妖獸之中，也才發現數隻“金烏族”的身影。
無不身處大後方觀戰，處於重重保護之中。
“諸位道友且慢，我等還位進城！
”
因為妖族的進攻突然性，事先的先兆極少，許多出城獵妖的散修還沒來得及入城，所以紛紛用法術擴音大喊道。
希望城衛軍慢一點開啟陣法，讓他們來得及進入城中。
隻是麵對這一部分散修的呐喊與乞求，城衛軍統領卻沒有絲毫遲疑，目中冰冷一片。
他要從大局考慮，保證“落日仙城”的絕對安全，不能容忍任何閃失出現的可能。
“轟”
一聲令下，在城外散修絕望的目光中，城門轟然關閉，陣法也隨之開啟。
還未來得及返回仙城的幾十名散修，就這樣被拋棄在城外。
冰冷巨大的仙城外，數十名散修如螻蟻般渺小，相比起來微不足道。
“爾等......”
前進無路，後麵便是洶湧而至的妖獸洪流，絕望的散修開始口吐芬芳。
一時間，謾罵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幕，落入前來參加守城的許多修士眼裏，心中都為之一寒。
要不是修仙者五官敏銳，還真聽不清楚。
說最後半句話時，此女更是再也無法直視劉玉，不自覺低下了頭，澹綠明亮的眼眸盯著草地。
“指點修煉疑難？”
“晚上？”
劉玉心中一動，立即領會其中深意，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隨即，便眉頭微皺。
他劉某人，可不是好色之徒！
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修士！
對於和手下隨便發展曖昧關係這種事情，劉玉還是比較忌諱的，這可能會影響自己的決策。
不過他轉念一想，此時卓夢真不再身邊，在東洲這邊還不知要停留多久。
萬一“星辰真身”後遺症發作，也確實是一個問題。
“這樣一想，功法後遺症的問題，確實需要解決。”
“與其隨便找幾個女修解決，反而不如眼前女修，至少清清白白幹幹淨淨，而且了解底細。”
這樣想著，劉玉心中的不滿漸漸消失，眉頭舒展開來，開始上上下下認真打量田小雨。
與從前接觸過的女修不同，此女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身材凹凸有致柔韌性非常好，特別是童孔澹綠充滿異域風情。
真正交流起來，想必別有一番風味。
以他現在的修為眼界，自然不難看出此女元陰未失，尚且還是處子之身。
田小雨清晰感覺到，一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正肆無忌憚在自己身軀上下掃視。
這目光，仿佛帶有溫度極其灼熱，讓她不自覺開始緊張起來，身軀下意識緊繃，微不可查地顫抖。
但她思及目的，還是強行壓製身軀的反應，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
這種任人觀看的感覺，仿佛剝光了衣衫一般，所有隱私都在對方的觀察下都一覽無餘，讓田小雨覺得十分羞恥。
但為了得到舵主的“賞識”，為了盡快獲得結丹靈物，卻不得不如此為之。
她隻是一個普通修士，修煉到築基後期，距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手中更是沒有多少靈石存款。
光靠自己的能力，除非是立下奇功，否則在一百八十歲氣血衰敗之前，修煉到築基巔峰已經是不易，更不要說準備結丹靈物了。
但立下奇功何其之難，不知多少同道淪為亡魂，又豈是輕易能夠辦到？
所以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接近舵主，可以走捷徑的機會，此女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拚一把。
若是成功，說不定就能躍升階級。
若是失敗，看在同一組織成員的份上，最多也不過小小懲戒一番。
如此大好機會擺在麵前，為何不嚐試一番呢？
種種算計於心間一閃而過，在那一道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中，田小雨感覺度日如年。
仿佛又回到凡人時期，等待著“仙師”的審判，難以預料未來走向何方。
或許是兩息，或許是五息，“洪舵主”的聲音終於響起，讓此女身體猛然一抖。
“指點指點修煉疑難，自然不成問題。”
“好好表現，若是本座得空，自會召你前來。”
劉玉神色緩和，似笑非笑看著田小雨，不疾不徐說道。
對方心中所思所想，他大概能夠猜到。
不過因為功法後遺症的原因，確實有那方麵的需要，想開後倒也不覺得有多麽抵觸。
反正以劉玉此時的實力地位，隻需在報告中讚賞一番，就足以讓此女受益無窮，不需要自己付出一些什麽。
不過，這也還要看對方日後的表現，以他現在的眼界，也並非是個女修就能入眼。
若是此女各方麵能力確實不錯，能在此次任務中起到一些作用，他倒也不介意“提拔”一番。
“多謝舵主賞識，小女子感激不盡，以後定會盡心盡力好好表現！”
得到想要的答桉，田小雨心中一鬆，立即躬身行禮道。
盡管內心狂喜，但她還是絲毫不敢逾越規矩，清楚知曉自己的位置。
“嗯。”
劉玉輕輕點頭，隨即雙手負背，朝閣樓中走去。
他十分清楚，這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自然不會有收為侍妾等奇奇怪怪的想法。
女人太多，也是一種麻煩。
光是爭風吃醋這一條，萬一打起來就不好處理，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盡管嘴上說“不負責”，但侍妾再怎麽樣也有著名分，關係到自己的名聲。
若真出了什麽事情，劉玉不可能置之不理。
所以為減少麻煩出現的可能，他在這方麵一向非常克製，從前的侍女“文彩衣”，都一直未曾擁有正式名分。
侍妾盡管不如道侶，但終究還是要負責，所以在解決功法後遺症方麵，劉玉還是更傾向於租......
當然即使是租，他對女修的要求也很高。
不過以現在的實力地位，可以選擇的目標很多，完全不用擔心出現無人可選的尷尬情況。
“身材相貌方麵，田小雨與卓夢真相差無幾，就是氣質方麵差了不少，而且修為有點太低了。”
“不過不是雙修，修為方麵也不太重要。”
“嗯...可以給此女一個接受“指點”的機會。”
進入閣樓後，劉玉閃過這個念頭。
隨即將這些念頭放到一邊，開始思索東洲的局勢，以及做日後的修煉規劃。
男男女女那點事情，終究隻是修煉生涯中的小插曲，不值得耗費太多精力。
資源競爭、優勝劣汰，才是修仙界的主題。
原地，一直注視劉玉消失在閣樓中，田小雨才恢複往日的神色。
短暫的喜悅過後，一種強烈的羞辱感便湧上心頭。
用那方麵交易，以求獲得晉升之資，讓她感覺十分羞恥。
“唉~”
呆立在原地數息，田小雨幽幽一歎，隨即才轉身離去。
不如此而為，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她隻是一個普通修士，通過正常的渠道努力，連衝擊結丹的資格都很難擁有。
在這個修仙世界，許多人都在利用可以利用資源往上爬，她有什麽資格自命清高？
“嗬...”
行走間，田小雨自嘲一笑。
至少她還有上佳的姿色，以及不錯的運氣，算是十分幸運了。
而普通修士即使拚命努力，也看不見渺茫的希望。
此女清楚知道，此時不是懈怠的時候。
洪舵主沒給出任何承諾，她還需要好好表現，證明自己有足夠的價值。
……
大荒城屹立在東洲邊境，站在此城的城牆向東而望，以金丹修士的目力，已經可以看見橫斷山脈的影子。
以此城為主，連同其它三十五城一起，構築起了抵禦妖族的第一道防線。
讓以“金烏族”為主導的東荒妖族，不能逾越雷池一步。
所以在東荒妖族眼裏，大荒城一直是眼中釘肉中刺，此城一日不摧毀，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就一直揮之不去。
從高空向下俯瞰，橫斷山脈與東洲漫長的邊境線上，三十六城呈弧形分布，共同構建了抵禦妖族的第一道防線。
邊境三十六城，每一城都設有單獨的護城陣法，彼此卻又都是五階“玄靈大陣”的節點。
五階“玄靈大陣”，可以有效過濾掉高階妖修，阻止三階四階妖獸進入東洲。
一旦有高階妖修，試圖神不知鬼不覺通過邊境，此陣便會自動激發，自動對妖修發動攻擊。
因為陣法力量太過分散的緣故，“玄靈大陣”抵禦化神妖修還是有些勉強，但在兩族化神早有約定不能出手的情況下，卻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畢竟與安南六洲不同，東洲對中域的重要性更大，一旦妖族方麵打破約定，乾庭聖地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旦有傾覆的危險，乾庭聖地、宗門世家也會暫時放下成見，共同應對妖族的威脅。
在人族擁有“靈寶”，妖族擁有“奇觀”的情況下，誰也不敢真正觸碰對方的底線。
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默契，雙方化神存在都不能出手。
畢竟“上古大戰”之後，不但天地靈氣整體衰退，整個天地都變得更為脆弱。
一旦化神存在不計代價，全力催動靈寶與奇觀，再現“煉虛級”的威能，此方天地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導致難以預計的後果。
那種後果，兩族都無法接受。
確定能夠互相摧毀後，新的平衡便再次形成，並且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極少再爆發極道之戰。
不過隨著人族內部愈發不穩，四域妖族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不約而同在邊境處施壓。
全麵戰爭雖然不太可能出現，但烈度在五階之下的摩擦，卻是時有出現。
此時，東洲邊境三十六城中的一座仙城，就受到了妖族的進攻。
“轟隆隆”
戰場上，妖獸嘶吼與法術轟鳴震耳欲聾，巨大的動靜百裏外都清晰可見。
放眼望去，天空中妖禽密密麻麻形成妖雲，黑乎乎不斷向仙城蔓延而來，連大日的輝光都被遮掩。
地麵亦是萬獸奔騰，無數種類的走獸拔腿狂奔，在高階妖修的驅使下，不要命般朝仙城衝擊過來。
所以修士的視線中，天上地下皆布滿妖獸的身影。
“嗡嗡~”
大地都在微微顫抖，日光都暗然失色，帶來的壓迫力無與倫比。
即使有仙城作為依靠，也不可遏止地升起危機感。
而劉玉帶著幾名分舵成員，偽裝成普通散修，也加入到了這場戰鬥。
此城並非“大荒城”，隻是三十六城中，一座相對不那麽重要的仙城。
作為最重要的仙城，大荒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用想也知道，會受到妖族最猛烈的進攻。
四階化形後期妖王，說不定都會現身。
劉玉想到最前線親身感受一番此時的局勢，但又不願意冒太大的風險，故而選擇了這座相對不那麽重要的“落日仙城”。
“這便是“金烏族”嗎？”
站在城牆，劉玉隨手激發一道三階中品法術，注意力卻完全不再對手身上，而是放在聲名如雷貫耳的金烏族身上。
目光望向城外，從無數妖獸身上掠過，他很快鎖定一種威勢驚人的飛禽。
這種飛禽長有三足，利爪鋒銳如刀，比法器法寶還要鋒利。
此鳥渾身大部分羽毛，都呈華貴的金色，就連童孔亦是澹金之色。
即使身處無數妖獸之中，存在感依然是那麽強烈，仿佛就是天生的貴族，體內流淌著高貴的血脈。
天生，便是妖獸中的君王，淩駕於萬妖之上。
那種彷若天生王者一般的氣質，甚至比“火鳳一族”還要強烈，自然而然就能讓萬妖屈服順從。
金烏族！
“不過此“金烏”非彼“金烏”。”
“真正的金烏，乃是貨真價實的“真靈”，是能夠與仙尊爭鋒的偉大存在、”
“而眼前的“金烏族”，卻連真靈血脈都算不上，隻是靈妖血脈而已。”
“充其量，隻是具備一絲真正金烏的血脈。”
注意到那名金烏族妖修體表，少部分的紅色羽毛，劉玉心中暗暗想道。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雖然具有三足與金色羽毛，但那一部分紅色羽毛，就足以證明東荒的金烏族血脈不純，隻是具備一絲金烏血脈的後裔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也極端強大了。
“越強大的血脈，誕生後代就越困難，此話果然不假。”
劉玉一圈掃視下來，放眼數以萬計的妖獸之中，也才發現數隻“金烏族”的身影。
無不身處大後方觀戰，處於重重保護之中。
“諸位道友且慢，我等還位進城！
”
因為妖族的進攻突然性，事先的先兆極少，許多出城獵妖的散修還沒來得及入城，所以紛紛用法術擴音大喊道。
希望城衛軍慢一點開啟陣法，讓他們來得及進入城中。
隻是麵對這一部分散修的呐喊與乞求，城衛軍統領卻沒有絲毫遲疑，目中冰冷一片。
他要從大局考慮，保證“落日仙城”的絕對安全，不能容忍任何閃失出現的可能。
“轟”
一聲令下，在城外散修絕望的目光中，城門轟然關閉，陣法也隨之開啟。
還未來得及返回仙城的幾十名散修，就這樣被拋棄在城外。
冰冷巨大的仙城外，數十名散修如螻蟻般渺小，相比起來微不足道。
“爾等......”
前進無路，後麵便是洶湧而至的妖獸洪流，絕望的散修開始口吐芬芳。
一時間，謾罵之聲不絕於耳。
這一幕，落入前來參加守城的許多修士眼裏，心中都為之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