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艾爾莎談起的往事,眾人唏噓不已,誰能想到當年會發生過這麽多事情呢。


    所以蕭思君才不能接受池墨茵?因為他忘不了那個叫雨瀟的妻子?也是因為知道他忘不掉,所以池墨茵也從不求和蕭思君有進一步的關係嗎?或者是她無法接受自己隻能作為續弦進入蕭家?


    不管是為了什麽,阻擋在二人之間的就是這個雨瀟了。


    陳文茵沒見過雨瀟,但想來能讓師父這麽多年都放不下的女人,一定是世間少有的美女吧。


    “那再往後,爸爸怎麽樣了?”


    阿依努爾始終關心著自己家的事情,既然關於蕭思君的事情說完了,那麽接下來也該認真聊聊自己父親的事情了吧?


    艾爾莎道:“那時我們正準備撤退,卻被一位高手所擒,當時在場的武林人士都要殺了我和穆郎。嗬,穆郎的確殺了些正道中人,但若不是他們當時隻為了我二人相愛就要逼死他,他又何至於此?”


    說到這裏,阿米爾想起了陳文茵之前的那句“所謂名門正派,也不都是講理的”。這些所謂的正道,隻想著如何堅持自己所謂的“正義”,卻對自己的過失所造成的後果視而不見,這樣的人,算什麽正派人士?


    可陳文茵知道,這所謂的“正派人士”,其中有多少水分。這所謂的“正派”,也不過是一些人圈地自封的罷了,蕭思君身為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門人,可陳文茵從沒聽他自稱過“正派人士”。反而那些天天將“正派”“正義”掛在嘴邊的人,有不少都爛到了根子裏。


    艾爾莎道:“若非是蕭掌門力排眾議,請那位高手放了我們,今日連我啊,都留不下來。”


    阿米爾歎一口氣,問道:“即便爸爸和中原武林決裂了,他也不至於就這麽死心塌地的為魔教賣命吧?”


    艾爾莎無奈苦笑:“本來不應該如此的,可他被傅盛天騙了。傅盛天騙他我中了毒,若他不為魔教賣命,我就拿不到解藥。那時我已經懷了你們兩個,動不動就反胃嘔吐,他就真的以為我中了劇毒。”


    阿米爾點點頭,他忽然覺得他理解了自己的父親,倘若有人拿陳文茵的性命作為威脅,他恐怕也會乖乖聽話吧。


    隻是轉過頭來想想,陳文茵聰明伶俐,武藝又好,誰能抓的了她?


    艾爾莎繼續說著:“後來啊,我們被龍王派去了蘭州殺寧蘭王。”


    聽到這裏,陳文茵忽然站了起來:“等等,你是說,七舅是被你們殺掉的?”


    艾爾莎點點頭:“是,寧蘭王是死在我們手上。穆郎不知道他的暗器被傅盛天下了劇毒,一枚暗器打在了寧蘭王肩頭,就這麽要了他的性命。”


    陳文茵聽到這裏,愣了愣神,最終頹然坐倒在椅子上。其他武林人士是死是活,跟她陳文茵有多大關係?可這位七舅卻不一樣,雖然自己也未曾見過這個舅舅,可每次母親提起這個堂弟的時候都顯得黯然神傷。


    嶽邦媛曾數次說起過,論起治國之才,幾位兄弟中唯陛下和寧蘭王嶽奇臻是舉,隻是嶽奇臻性格過於剛烈,言語上得罪了皇兄,這才落得個在窮鄉僻壤當個小王爺的下場。可陛下也不是就此將他流放了,隻是想著讓他在外麵曆練些時日,以期將來成就大才。


    誰知道這麽一放,竟然就成了永別。


    更沒想到這悲劇的推手,居然就是薩巴赫姐弟的父母。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穆郎沒想殺人,隻是想引起蕭掌門的注意罷了。”


    聽到這裏,陳文茵抬起頭來:“為什麽?他……找師父有什麽事?”


    艾爾莎歎道:“穆郎啊,他一直以蕭掌門為對手。同樣是名門之後,同樣是年少有為,又是年紀相仿的少年人,他那麽高傲的性子,總要和蕭掌門決個高低才肯罷休。”


    阿米爾問道:“那結果如何?爸爸是輸是贏?”


    雖然對方是阿米爾的父親,可另一方卻是陳文茵的師父,這時二人都暗自較起勁來,總想證明自家長輩更厲害一般。


    艾爾莎笑著搖搖頭:“人家蕭掌門那時就已經練成了先天功,你爸爸再厲害也鬥不過人家蕭掌門啊。”


    “先天功?”阿米爾迷茫地撓撓頭,“那是什麽?”


    陳文茵解釋道:“先天功是指通過自行領悟而來的內功心法,是一個高手武藝至臻化境後才能練成的絕學。”


    阿依努爾歪著頭想了一會,這才問道:“自行領悟?這個很難嗎?”


    她沒練過武藝,並不明白練成先天功是多麽困難的事情。u看書 .uuanh


    艾爾莎笑道:“這當然難了,這世上的高手不少,可真正能練成先天功的隻怕十人中也沒有一個,即便是有幸練成了,資質過人的也都年過半百了,資質上乘的隻怕都到古稀之年了,像蕭掌門這等十六歲就已經有十幾年先天功力的人可是絕無僅有的。”


    這麽聽來,這個先天功的確是很厲害的東西,阿依努爾趕緊看向陳文茵,問道:“那小茵你會先天功嗎?”


    陳文茵攤開雙手,無奈搖搖頭:“我可不會,我練的內功是‘大道無極功’,便是師父自悟的先天功,但這功力到我身上,就遠沒有在師父身上那麽神奇了。”


    阿依努爾撇撇嘴,看著阿米爾道:“連小茵這麽聰明的人都不會,那不是說阿米爾這根木頭更沒機會了?”


    阿米爾聽了嗤道:“我本來也沒想過練什麽絕世神功,隻要能保住自己在意的人就行了。”


    陳文茵看向艾爾莎,問道:“我看艾爾莎姑姑在沙漠中疾跑時,那身功力隻怕不比我師父差多少,艾爾莎姑姑也會先天功嗎?”


    聽了這話,姐弟倆都向著自己母親看去。艾爾莎卻笑著搖搖頭:“不,我並不會先天功,但我和你師父功力差距不大倒是真的。”


    這話在姐弟倆聽來似乎沒什麽,但在陳文茵聽起來可十分驚人,先天功力一年可頂尋常功力十年,蕭思君至今少說有近三十年的先天功力,那就是將近三百年內功修為,艾爾莎卻跟他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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