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世界,隨著聖人在天意爭奪上優勢越來越大,人族氣運不停匯流到炎帝部落,然後又集中體現在魁隗身上。


    大殿內,魁隗靜靜的坐在寶座之上,雙眼微閉,感知著冥冥中的天命。


    不過他雖然修為不錯,在人族大運的推動下,已經是快要成仙的修為,但想要捕捉天命,還是遠遠不夠。


    隻有那些超拔命河的大神通者們,才能清晰的感知到,有濃鬱的天眷在逐漸形成,雖然至今無主,但一直籠罩在人族炎帝部落之中。


    一直到九九八十一天,當最後一絲天命即降臨的時候,異變陡生。


    六尊聖人以己心代天心,全副心神都在和西王母等人爭奪天道權柄,就在天庭意誌節節敗退,被壓縮到極點,最終天命形成的瞬間,一道無邊無際,浩大深邃,無可抵擋的意誌轟然闖入,和西王母等人代表的天庭意誌完美融合,仿佛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猛烈撞擊在六聖的意誌之上。


    隻聽哢嚓一聲,六聖凝結一體的天道意誌轟然散開,各自回歸本體。而那天命在形成前的刹那,少了諸聖的意誌推動,又被這意誌撞擊,頓時四分五裂,重新散入命運長河中。


    “天帝……”“是陛下……”


    不同的呼聲顯示截然不同的心思,前者是驚怒交加,後者是驚喜交加。


    東王公從離恨天中一步踏出,轉入彌羅宮。此時他已經以天帝權柄化作無上意誌,撞散了聖人意誌,使得即將成勢的天命複歸於無。


    西王母和五帝俱都一臉驚喜的迎上來,心中頓時大定。以前還不覺得,經過這段時間諸聖的動作,讓他們深刻感受到了,一尊威壓三界的天帝,對整個天庭的意義。


    “參見陛下!”諸帝君紛紛行禮。


    東王公點頭道:“免禮,事情經過我已經全部知曉。這些聖人的確不像話,都算計到朕的頭上了,員嶠岱輿兩座仙島被毀之事,朕要找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西王母道:“當時臣妾被聖人蒙蔽感知,無法第一時間阻止。過後演算天機,卻又被人抹去痕跡,至今不知是何人做的。不過,這手段作風有點像是準提兄弟,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幹的。”


    東王公道:“你不知是何人做的,我卻有所猜測。這就去討一個公道。”


    隨著話音落下,他心神一轉,已經出現在須彌山中。


    接引準提正在感慨天帝回歸,謀劃難成之時,就感覺到天帝的氣息降臨,頓時臉色一變,知道來者不善。


    還不等二人迎出來,東王公已經直接闖了進來,冷笑道:“兩位師兄好威風啊!這段時間可著實做了些大事,不愧是天道聖人。”


    準提笑道:“陛下何出此言?再威風也不及陛下,剛一回來,就輕鬆破掉了我等謀劃數月的成果。”


    東王公道:“怎麽?師兄有意見?是覺得這洪荒世界隻要有你們聖人就行了,直接定下一切天道大勢,天庭可有可無?”


    準提眉頭微皺,苦笑道:“陛下今天前來,可是為六聖定地皇之事而興師問罪?”


    東王公道:“聖人代表天道,聖意代替天意也是你們的權力,大家比的不過是各自本事,朕有何要怪罪你們的?”


    準提道:“那陛下今日前來,似乎頗有不悅,不知我兄弟二人在什麽地方冒犯陛下了?”


    東王公冷冷道:“別跟朕裝糊塗。員嶠岱輿兩座仙島之事,最好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朕就平了這須彌山。”


    接引準提一愣,對視一眼,搖頭道:“這陛下可冤枉我們了,這事確實不是我二人動的手。”


    東王公道:“不是你們還能是誰?前番你兄弟二人多次算計於我,而且這手段作風可是和準提師兄如出一轍,讓朕如何相信你們的清白?”


    接引看了準提一眼,心中也有些犯嘀咕,不過他確實沒感覺到準提動手的痕跡。


    準提急忙道:“陛下息怒。我兄弟二人對陛下是尊敬有加,況且因陀羅還是我西方教三教主,大家都算自己人,貧道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東王公冷笑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以為朕好欺騙麽?既然你做了初一,朕就做十五,這須彌山,朕推定了。”


    準提接引大驚,這天帝實力之強,上一次天皇歸位一戰中,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他們兄弟綁一塊也絕不是對手,要是真的一心對須彌山動手,他們倆還真是難以抵擋。


    要真的動起手來,除非六聖齊出,才有希望壓天庭三人一頭。但六聖各懷鬼胎,大部分時候都互相算計,他們兄弟倒黴,別人不幸災樂禍就不錯了,哪會來幫他們?


    而且東王公說他二人毀了六仙島,除了真正黑手,別人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幹的,若動靜鬧大了,除非幕後黑手出來坦誠,否則此後不是他們幹的也成他們幹的了。天帝將須彌山推到了,恐怕也無人為他們叫屈。


    這一刻,接引和準提開始深深埋怨起動手的人了,既然敢下手,為何沒有擔當?一人做事,讓其餘五人同時背鍋,如今禍事來了,讓他們倆倒黴。


    接引急忙道:“陛下息怒啊,有話好商量,切不可動手。”


    東王公道:“有什麽好商量的?你們二人都直接打到朕的家門口了,難道朕還不能討個公道不成?”


    接引道:“若是我兄弟做的,陛下要報複,我們也認了。但確實不是我們做的,怎能平白蒙受不白之冤呢?”


    東王公掣出寶劍來,氣勢猛地攀升,直壓迫的須彌山搖搖晃晃,他冷笑道:“冥頑不靈。全洪荒的人都認為是你們幹的,你們還不承認?”


    接引和準提滿嘴苦澀,他們二人以往很多行徑確實不夠光明磊落,為人詬病,如今一有下作陰私手段,查不出來是誰幹的,人們就會下意識的想到他們頭上,不知暗中背了多少黑鍋。


    感受著強大的力量壓迫,接引更急,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須彌山八成是保不住了,他急忙喊道:“陛下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們?”


    東王公道:“既然所有人都認為這事是你們做的,那肯定錯不了。你們要想證明清白,除非找出真正動手之人,否則,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接引道:“這動手之人動作極快,如今痕跡全無,連陛下都沒察覺他,我兄弟二人如何能找到?”


    東王公道:“既然無法自證清白,那就要承擔責任。這須彌山不推也可以,但在地皇歸位一事上,你兄弟二人不許再插手。”


    接引心念電轉,如果今天不答應,這須彌山怕是真的要倒了。雖然隻是推平一座山,隻要不破壞靈脈,還可再恢複原狀。但這須彌山可是西方教的臉麵和象征,等同於紫府洲、昆侖山。


    員嶠岱輿二島被毀,都令天庭顏麵大損,威嚴受到挑戰,如果須彌山倒了,他們西方教怕真的會一落千丈,氣運消散,想要發展更加艱難不知多少。


    “罷了,地皇反正落不到自己手上,人族權柄就算不被天帝奪走,也是三清說了算,何苦替他們火中取栗?幕後黑手既然急於出手,就說明對這事很看重,就讓他自己頭疼去吧!”


    接引暗中權衡一陣後,uu看書.對幕後黑手怨念很深,恨不得他倒黴,但此時隻能先顧眼前,點頭道:“就依陛下所言。”


    東王公臉色稍微緩和,說道:“如果以後證明這事確實不是你二人幹的,朕再酌情補償一二。”


    接引道:“希望陛下能早日查明真凶,還我二人一個清白。”


    東王公道:“你們也不必叫屈,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你們,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接引有口難辨,隻能將更多的怨念投注到真凶身上。此人明知道他們受了不白之冤,還不站出來承擔責任,這一手可謂一石多鳥,不但打擊了天庭,試探了天帝閉關虛實,如今又讓他二人承擔責任,蒙受損失,端的陰險。


    東王公從須彌山離開後,再次回了天庭。西王母問道:“真是接引和準提幹的?”


    東王公道:“不是。不過他們出手幫忙掩蓋天機是真,嫌疑最大也是真,又無法自證清白,那朕就自由心證,不是他們也是他們了。借著這個由頭敲詐他們一頓,逼他們退出地皇之爭,如此一來,隻剩下四個聖人,成不了事。”


    西王母驚訝道:“這接引和準提二人豈不是替真凶背了鍋?”


    東王公冷笑道:“隻是暫時背鍋,等地皇歸位之後,朕會和那位真凶好好談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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