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黑色岩漿彷佛有生命一般,漿麵一個爆破,便將這猶如被混沌湯泡過的油條黑影團給丟到了岸上。


    大概是因為已經有過不少經驗,李希特十分嫻熟地將這黑影團打包進了一個酒罐容器裏,並推向了一旁的石壁。


    隨著一係列簡易的解密操作後,石壁緩緩升起,露出裏頭的實驗室。


    但此刻的程遠思緒卻仍停留在剛才。按理說,這整片地下應該都屬於黑火山軀體的一部分。而就他對它的了解,這種能夠移動的石壁,對應的應該都是與五感相關的器官。


    隻不過,就算知道這一點也沒什麽用,畢竟黑火山當初為了全麵記錄下所有人的罪行,可是開了好多雙眼睛。


    但程遠之所以會想這麽遠,是因為他察覺到似乎有地方不太對勁。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聯係不到黑火山,是因為它可能還沒出生,但事實的真相或許並不是這樣。


    黑火山可能早就已經存在了,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他聯係不到它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便是李希特!


    可是,這合理嗎?


    如果它真的被李希特做了什麽,按照它那性格,怎麽可能憋的住不說?


    但不等程遠思考,他到底遺漏了哪一點,李希特便陰著臉從實驗室中走了出來,並將黑油條重新丟回到了岩漿之中。


    做完這些,騷年李希特便人畜無害地離開了。


    而程遠接下來看到的影像都與這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李希特將一個又一個體驗者丟入黑油鍋中,並一步到位做成黑水油條,並進行實驗的過程。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對李希特的實驗室及其內容進行了仔細且反複的觀摩,程遠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一點。


    雖然搞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麽原理,但李希特攜帶每一次影像記憶這一點應該是跑不了了。


    每一次的實驗室,他都能精準找到並迅速搭建,而每一次的研究內容,不少都是上一次影像的先前研究。所以很有可能,這些影像是倒著在回播。


    而就是明白了這麽一點,程遠豁然開朗。他認為最好將這個影像當成平行世界,換言之,不能再用原本世界的現狀來做結果導向。


    想明白這點,程遠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太好了,之前看李希特那麽咪咪小,總感覺哪裏不得勁,現在知道雖然他表麵上是個騷年,實則卻已輪回好幾回的天山老妖,這下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好好搞了。


    事情終於開始變的有點意思了!


    但就在程遠打算回去和李希特再次鬥法之時,又一片黑霧彌漫開來。


    而從右手的反應來看,這一次的像中像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


    ·


    又是熟悉的那片黑,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熟悉的配方。


    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是這一次被蹂躪的對象是一隻鱉,還是一隻不太聰明的鱉。


    此刻,這隻似乎不大聰明的鱉正大聲嚷嚷道:“住手!我不是都答應給你一塊殼讓你補身體,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對我?”


    “因為我想要的並不隻是一塊殼。”


    說話間,李希特手腳利索地將鱉翻過身並固定住。


    似乎是覺得鱉的掙紮會影響自己的行動,李希特直接甩下一連串的陀螺鞭,直接將鱉給抽到頭暈眼花。


    見鱉暫時失去了反抗能力,李希特立刻拿出一把刀刃上帶有缺口的手術刀。


    雖說這把小小手術刀看上去破舊不堪,但在李希特的使用下,卻如神兵利器一般,如削土豆絲一般,將鱉活生生地一片片切下。


    聽著鱉肉砸在地上的聲音,程遠不由心中一跳:這聲音怎麽越聽越像石頭砸在地上的聲音。


    難道……


    隻不過,還不等程遠難道出個所以然,他便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暴露了——騷年李希特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也是直到這一刻,程遠才發現,李希特整個人的狀態極其不對勁:雖然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仍能看到他的眼神空洞無光、牙還掉了好幾顆、營養不良的臉上滿是擦傷的痕跡……


    但就是這麽一個怎麽看怎麽邪乎的人,卻突然對著程遠露出了純真的笑容,咧開嘴說道:“爸爸,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聽到李希特的呼喚,程遠右手中的辟邪珠再顧不得作為珠子的矜持,直接飛撲向了他,並化出辟邪的身形,仔細地教導他解剖的真諦。


    …………


    應該是李希特近段時間沒休息好,等父子倆其樂融融地將鱉給啥啥了之後,他便躺在辟邪的身邊,陷入沉睡之中。


    又深深地凝望了李希特好幾眼後,辟邪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向程遠。


    “你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


    辟邪表示,既然現身了,那麽他會按照規則,告訴程遠相應的真相。


    但顯然,程遠早已看透了這對父子倆的這種謎語遊戲,反正到最後還不是要靠他自己推理,也不能確定他們說的會不會有所保留,所以能有什麽好問的?


    隻不過,如果直接拒絕,總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於是程遠打算隨便問個問題,既打發了辟邪,又順帶表個態。


    “正好,我有個特別想知道的問題想要問你,能把剛才李希特喊我爸爸的那段影像發給我吧?


    別這幅表情,這樣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不需要動用你們那高新芯片技術,普通copy給我就行。”


    程遠表示,接下來的真相挖掘大概並不會很輕鬆,所以他現在急需找點樂子娛樂娛樂。


    隻不過辟邪也是個明白人。


    他明白,程遠遲早都會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喊爸爸影像還是留給他一個人慢慢回憶比較好。


    “這塊被肢解的石頭鱉,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黑火山的其中一部分。我想你也發現了,這段影像中的李希特擁有每一段影像的回憶。這其實是我在編寫代碼的時候,故意改寫了他的循環條件。


    但如你所見,我兒子實在說太聰明了。隨著知識積累的越來越多,這段影像逐漸不受控製。


    …………”


    辟邪表示,這其實是一段失敗的影像,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暴走,所以之前他才沒有立刻拿出來。


    雖說辟邪語氣誠懇,更是耐著性子盡可能地將該解釋的全都解釋完整,但程遠仍舊不滿意。


    因為從頭到尾,辟邪都在避重就輕,企圖將黑火山的問題一筆帶過,而他越是這樣,程遠便越能明白在這段影像中黑火山大概會經曆哪些事情。


    但正如辟邪自己說的,這是一段錯誤的影像,所以程遠也不打算就這件事說太多。至少在真正的現實中,黑火山還好好活著,現在更是一心勵誌於成為別克的舔狗。


    於是,程遠又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我記得他說過,他快做掉一百個人了。”


    說這話時,程遠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畢竟按照這句話的分析,自己似乎應該是那第99個被做掉的人。


    當然,程遠更想問的是,李希特口中的做掉又是什麽意思?畢竟如果是體驗者的話,就算在影像中死了也照樣能複活。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不是想要知道當時的真相嗎?真相就藏在這片黑色岩漿之中。”


    辟邪表示,隻要知道當時的真相,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了。


    聞言,程遠不由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別以為用個理所當然的展開,就能輕易湖弄到他。


    “我記得我就是因為掉進黑色岩漿,才看到了這些回憶。”


    程遠認為,想要知道真相肯定沒有泡黑泉這麽簡單,所以趕緊把規則說清楚。


    “接納它們。”


    辟邪表示,光是觸碰還不夠,還必須像接納辟邪珠一樣,接納它們。


    “你先示範一下。”


    程遠一頭黑線地表示,他聽不明白辟邪的話,一丁點都不明白!


    “我做不到。”


    辟邪大大方方地承認,如果他有這能耐,還能有程遠什麽事?


    “那就說說具體該怎麽做。”


    程遠表示問題不大,反正相比與結果,他本身也更享受摸索的過程。


    “這個得因人而異,所以我沒法給你準確的答桉。”


    辟邪表示,程遠都能想到用那種神奇的方式接納辟邪珠,如果現在將正規方法告訴他,隻會局限了他的發展。


    ————好虛啊,都找不到能安心碼字的地方————


    看著不遠處那座爬滿荊棘與薔薇的宏偉古堡,程遠這才有了種穿越到魔法世界的身臨其境感。


    但還不等他敲開那扇複古的大門,數十道鐳射光線便已經貼身地將他緊緊包圍。


    伴隨著一連串急促的警鳴聲,隱約可聞:


    “檢查到非法入侵者,檢查到非法入侵者,重要的事情報告三遍,學院門口五十米內,出現可疑人士!”


    “什麽!50米?你們在做什麽,為什麽直到50米才發現?”


    “冷靜一點,現在做的不是互相責備,而應該是想辦法如何齊心協力應對這一次的魔物!”


    “可是……那好像是個人類的說。”


    “蠢貨!這是他們慣用的廣告植入手段,千萬別被欺騙了!如果是人類的話,係統怎麽可能鑒別不出來?”


    “可是,廣告植入不應該是大波妹嗎?這次怎麽是個男的?”


    “誰知道,總之千萬不能掉以輕心!直接遠程攻擊,讓這些


    雖然對於眼前的狀況很蒙蔽,但見娃娃臉男生一副要舍身取義的樣子,程遠還是做出了基本的判斷——自己大概是碰到了一個傻帽。


    就在舒克快要正麵撞上程遠之時,在他正前方的地上突然冒出一隻電鑽手,刹車不及的他毫無疑問地被貝塔絆倒了。


    但與此同時,舒克手中的炸藥包卻以更快的速度擲向了程遠。


    轟!隆隆隆隆~~


    直至爆炸聲完全停止,舒克和貝塔才從地洞裏探出了腦袋。


    “怎麽樣,該死的魔物!沒想到我是故意摔倒的吧!”


    舒克興奮地表示,他與貝塔的這一聯合技,可謂是一石三鳥。


    先是製造自己摔倒的假象,讓對方掉以輕心;但實則,摔倒前的那用力一拋,反而加快了炸藥包的投擲速度;這之後,他隻要跟著貝塔躲進洞裏,又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見舒克貝塔筆出了勝利的手勢,眾人不由跟著歡欣鼓舞。


    唯有卡修,仍舊皺著眉頭緊盯著眼前的蘑孤雲,道:“你們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了,流量還沒流出來。”


    聞言,眾人才驚覺,如果魔物被打敗的話,不說一些特殊裝備,但至少應該會爆出供他們升級的流量。


    想通這一點,都不需要卡修吩咐,眾人立刻將手機切換成武器模式,對著程遠便是一通狂轟亂炸。


    大概是這裏的聲響太大,使得不少學員紛紛聚湧過來。更有好事者,都沒搞清楚情況,便加入了轟擊隊伍。


    隻不過,越是如此,遲遲看不到流量流出的眾人,便越是心驚。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啪的一下,雙眼驚恐地趴在了地上,看著蘑孤雲中那隱約的人形,崩潰道:“這到底是什麽魔物?為什麽就是打不出流量?”


    就在眾人誠惶誠恐之時,一道莫名讓人安定的女中音響起:“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魔物。”


    眾人循聲望去,便看到一位帶著半邊精致假麵的女仆,緩緩走來。


    這位身材勻稱的少女雖然個子中等,還穿著女仆裝,但渾身散發的氣勢,卻莫名讓在場的眾人本能地給她讓出了一條道。


    最最關鍵的是,即使這位女仆走的十分緩慢,但她那一對渾圓的大波濤卻是洶湧不止。


    “莓(maid)學姐,你認識這個魔物?哦不,我是說你認識他?”


    莓並沒有回答眾人的疑惑,而是對著蘑孤雲說道:“請no.768681414勇者盡快完成入學手續,艾莉莎大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聞言,眾人皆十分吃驚。


    “什麽,他居然是勇者?那他剛才為什麽不解釋?”


    “入學不應該在上一周嗎?這位勇者難道是路癡?還是有什麽障礙?”


    “說起來,剛才舒克朝他扔炸藥包的時候,他都沒跑,他是不是下麵有點問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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