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辰勃然大怒。


    他難道就很像是那種拿住別人把柄之後用以威脅的卑鄙小人麽?


    難道他看起來就這麽像是色狼麽?


    世人皆錯看我謝辰!


    憤慨之中,謝辰收回了放在約爾胸肌的視線,有些可惜的咂了咂嘴。


    自家那兩個小妞要是有這種規模,怕不是他們三個做夢都會笑醒。


    別誤會,謝辰之所以用視線掃描,隻是為了判斷約爾是不是會再次突然襲擊,畢竟觀察肌肉的變動是判斷一個人是否會行動的最基本方式…………


    好吧,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感受到謝辰的目光,約爾臉上的屈辱神色更甚,卻還是用貝齒咬著嘴唇,閉著眼睛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動作。


    甚至臉上還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對此謝辰也有些新奇,隻能說不愧是櫻花國的妹子,即便是殺手,骨子裏都帶著那麽點奇怪的元素。


    “睜開眼睛吧。”


    聞言,約爾睜開了眸子,眼睛水汪汪的,泛起一絲惱怒。


    這個男人究竟還要怎麽羞辱她才足夠滿意?!


    “我對你沒興趣。”謝辰聳聳肩,道:“說到底,我就是晚上出來買點東西,無意中遇到了你。”


    約爾的表情有些錯愕,小嘴微張,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你似乎有些失落?”謝辰挑眉,饒有興趣的湊近戲謔道。


    “才沒有!”約爾快速否認,說的很大聲,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既然你對我不感興趣,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一會我男朋友還要來,總不能讓他看到這些。”


    謝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有道理,若是讓你男朋友看到自己女朋友和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在一個小巷子裏幽會,說不定他會直接氣炸的。”


    約爾再次瞪大眼睛,氣息明顯粗重,捏著衣角的手微微顫抖。


    她說的是這個麽?她說的明明是地上那一圈的內髒碎片。


    就算自家那位是混黑道的,但肯定也沒見過這種場麵吧?說不定會直接被嚇傻。


    約爾很喜歡自己現在的男朋友,雖然對方隻是一個很沒前途的黑道混混。


    聽說自家那位現在是在給一個黑道大哥跟班。對於日本黑道約爾也了解一點點,說是黑道大哥的貼身跟班,實際上和其他小弟也沒差多少。


    約爾覺得若是他們真的結婚之後,絕對要幫自家男人找一個穩定的工作,雖然從業獵人行業多年的她並不缺錢。


    但生活的態度總是要有的。


    這就是藏在約爾心中的一個不大不小的未來藍圖。


    滴滴滴滴滴…………


    約爾口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


    “啊……我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馬上就能到家。”


    “哎呀,不用你來接,什麽?你已經在超市的路上了?等下,我馬上換衣服,你在門口等我就好。”


    約爾掛斷電話,在角落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提包,從裏麵找出一麵小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謝辰先生……誒?”


    做完一切,約爾抬起頭,卻發現謝辰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從始至終,對方沒有提出任何要求,似乎真的就是恰巧遇到,沒有目的性的出手。


    可年紀輕輕就混跡於獵人市場的約爾並不會天真到以為謝辰就這麽放過了自己,代價來的越遲,所需要付出的就越多。


    比起懸在腦袋上的定時炸彈,約爾寧可自己被謝辰占點便宜。


    懷著沉重的心情,約爾將四周自己留下的痕跡收拾幹淨,快步離開。


    隻留下一個被大卸八塊的冰冷屍體留在漆黑到月光都無法映照進的巷子中。


    想必很快就會有人發現這出驚悚的現場,隻希望到時候那人的心裏承受能力強大一點。


    烏鴉,哦不,是左伯龍治先生匆忙的從一輛黑色轎車上走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西裝後順便向著車內駕駛室的放下豎了個中指。


    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站在宿舍樓下焦急等著正在女朋友的大男孩,半點也看不出幾個小時前他還威脅一個黑道頭頭要把對方灌進水泥柱子打進海裏去。


    “瞧你那一臉的蠢樣子,像是馬上要被塞進籠子裏配種的公豬,一臉的****模樣。”


    或許是被烏鴉剛剛一路上催的煩了,夜叉罕見的爆了粗口,各種冷嘲熱諷。


    “嗬,單身惡犬的悲鳴哀嚎罷了。”


    烏鴉沒有像往日那樣直接反唇相譏,而是伸手將襯衫整理整齊,借著玻璃的反光將兩邊的領子都折成相同的角度,而後又很耐心的將襯衫的每一處褶皺都撫平。


    最後,烏鴉從後排座位上抽出一束花,輕輕的擁在懷中,又將自己的笑容自動調整到最溫和的狀態。


    對於自己這個老搭檔行雲流水般的操作,夜叉早就已經不忍直視了,他一腳踩上油門,留給烏鴉一個車尾吃灰的背影。


    烏鴉隻當夜叉是羨慕嫉妒恨,他不和單身的家夥一般見識。


    “左伯龍治先生。”一個如空穀黃鸝的悅耳聲音自烏鴉身後響起。


    烏鴉回頭,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執行局的人看到,說不得會直接大跌眼鏡。


    誰會想到,平日裏叼著煙卷出手狠辣滿口都是髒話的烏鴉能做出這樣一副笑容?


    “約爾小姐。”


    “我來的有些晚,您久等了吧?”


    “沒有,我也是剛剛到。”烏鴉笑了笑,輕輕伸手將約爾的發絲撩到了而後:“約爾小姐,你的發絲似乎有些亂……”


    “啊,抱歉……來的時候有些匆忙……”約爾低頭,避過烏鴉的目光,卻沒有阻止烏鴉為她整理發絲的動作。


    “不用那麽急,我可以等你的。”


    約爾搖了搖頭:“那也太失禮了,我不希望左伯龍治先生會認為我是一個失禮的女孩。”


    烏鴉哈哈大笑:“怎麽會,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麵,我們早就已經對彼此初步了解了不是麽?”


    約爾輕輕頷首,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我看到剛剛左伯龍治先生似乎是在和一個黑色轎車的司機爭吵,是在我來之前發生什麽事了麽?”


    “哦,你是說那個混蛋啊……”烏鴉抓了抓自己的寸頭,笑道:“那個混蛋想要臨時加價,被我罵了一頓,笑死了,居然有人敢向混黑道的談價錢。”看著


    約爾暗自歎了口氣,她已經多次勸自己這個男朋友脫離黑道,但如今看來效果甚微。


    至少現在自己男朋友依舊以自己是混黑道的為榮。


    看來勸解的過程注定任重道遠,但約爾不會就這麽放棄。


    混黑道的注定是刀口舔血,尤其是這些幫老大衝鋒陷陣的跟班,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這不是約爾想看到的,她想要的隻是安定。


    不然她也不至於放下獵人世界中闖下的偌大名頭,歸隱在東京這個小地方。


    “對了,差點忘了。”烏鴉將懷中的花向前遞出:“給你買的,漂亮吧……”


    約爾眼睛微微抽動,很難想象這年頭還有人和女孩見麵是送花的。


    但天地良心,這是烏鴉先生自母胎中鑽出來之後的第一次戀愛經曆,大概率還是奔著結婚去的,送花已經算是他能想打的最浪漫的方式了。


    雖然這個浪漫的方式是從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舊電視劇上學到的。


    想來也對,烏鴉身邊都是什麽人?悶葫蘆夜叉,忍者小姐兼職少主秘書的失吹櫻,再就是頂級殺胚加天照命的源稚生。


    這幾個家夥湊到一起整天不是喊打喊殺就是滿日本追危險混血種。


    輪談情說愛他們沒一個擅長的,但論打水泥樁子,把人塞進麻袋裏扔進東京灣,用棒球棍卸骨頭,他們絕對一個比一個得心應手。


    好在約爾也不是普通女孩,對於烏鴉簡陋但誠意十足的見麵禮,她最後也是笑著欣然收下。


    暗中的現場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蛇岐八家未來最重要的家臣,和一個獵人混在了一起,這絕對是隻能出現在電視劇裏的事件。


    隻能說,一切都太巧合了,也正是因為巧合,才顯得如此的戲劇性。


    真不知道約爾小姐在得知自己男朋友‘普通黑道混混’的真實身份後會是什麽樣一個精彩表情。


    雖然很期待,但與之後的事情對比,這件事也不過隻是一個小插曲了。


    就像是三層奶油蛋糕上的一塊巧克力,味道很好,但並不足以被當成亮點。


    就在剛剛,謝辰得知了消息,楚天驕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前代卡塞爾學院的s級精英王牌,對上卡塞爾如今的精英,這不隻是前後輩之間的對決,還是一場貨真價實的父子局。


    謝辰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他這邊也要趁早做好準備了。


    東京,歌舞伎町一條街。


    霓虹燈的光亮在這條街上交相輝映,將整片被陰雲籠罩的天空都映照的五光十色。


    在這裏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但大多都是以醉鬼的狀態出現。


    霓虹燈無孔不入的侵蝕著人的內心,在這種環境下,想必很難會保持自己的本心,宿醉在這裏是常態。


    雖然醉鬼多的數不清,但沒有人會在這裏鬧事。


    因為這裏不僅是東京歌舞伎町最集中的地方,也同樣是黑幫勢力最魚龍混雜的區域。


    說是歌舞伎町一條街,實際上這裏是一個很廣闊的區域,在這個區域中大大小小的混跡了數十個幫派。


    在黑幫的地方耍酒瘋?怕不是第二天一早就會出現在東京灣。


    警視廳,警視廳的人在哪裏?


    抱歉,警視廳的人也經常在這裏買醉,在歌舞和音樂的陶醉下,即便是不飲酒的人也會有微醺的錯覺。


    至於如此多黑幫卻不會混亂的原因。


    這裏是有老大的,所有黑幫的魁首名為蛇岐八家,沒有任何幫派敢於挑戰蛇岐八家的權威。


    就好比沙丁魚群不會主動招惹鯊魚一樣。


    蛇岐八家讓這個區域安定,同樣也庇護著黑幫不被警視廳收拾掉。


    大家和平共處,相安無事,互相雙贏。


    歌舞伎町街道中央位置,一棟高樓聳立。


    閃爍著霓虹燈光的巨大牌子在高樓上閃閃發光,花哨的唬人。


    玉藻前夜總會,牌子上是這麽幾個大字,這也是這棟大樓的名字。


    是的,這棟大樓實際上是一個夜總會,本質上和周邊的歌舞伎町並沒有區別。


    唯一也是最大的不同就是,玉藻前夜總會的背後是蛇岐八家,這也注定在歌舞伎町的領域中,玉藻前是獨占鼇頭的。


    相傳玉藻前是傳說在平安時代末期、鳥羽上皇院政期間出現由白麵金毛九尾狐變化而成的絕世美女,由於其才識廣博而又絕世美豔,被人稱為日本第一才女,以魅惑人心而出名。


    以玉藻前為名的歌舞伎町,不知道讓多少客人醉心其中,醉倒於此。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繼續讀了,我們來這裏是喝酒……哦不,是來搜查的,不是來聽你說書的。”


    凱撒打斷了路明非的誦讀,不是他沒有耐心,主要是聽著路明非以半吊子的日語水平用小學生朗讀的方式解讀玉藻前俱樂部的曆史屬實讓人頭皮發麻,饒是凱撒這種大心髒也頂不住。


    這個過程一度讓凱撒想起了他小學時候被老師叫上台朗讀課文時候的場景。


    尷尬的足夠讓人用腳趾摳出一個玉藻前俱樂部。


    “你以為我想讀麽?”路明非扔下手中的資料簿,有些氣急敗壞:“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混蛋都不會日文,哪裏用得到我翻譯!”


    鬼知道剛剛的朗讀引來了多少注視的目光,如果不是路明非臉皮夠厚,差點就沒頂住。


    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半夜把蘇茜自己扔在了酒店,跑到這個滿是霓虹燈的街道,美其名曰搜尋線索。


    “為什麽要來這裏搜尋信息?你覺得謝辰師兄會來這裏?”路明非沒好氣的端起桌上的雞尾酒,一口喝掉大半。


    “當然,玉藻前俱樂部可是東京絕對不能錯過的一個打卡地點,如果我是謝辰,絕對不會錯過。”


    凱撒輕輕抿了一口酒,繼續道:“當然,如果他真的沒來過,那就當我沒說。”


    他才不會承認是自己想來。


    一切都是為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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