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快出來吃飯,你要在廁所裏麵蹲一輩子麽?”


    “哦!馬上!馬上!”


    伴隨著一道馬桶抽水聲,一個男孩從廁所提著褲子走了出出來,看到桌子上簡單卻讓人食指大動的早餐,叫做路明非的男孩輕輕咽了口口水。


    “上完廁所不洗手?快給我滾去洗手!”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將身上的圍裙解下,對著剛提好褲子準備上手抓油條的路明非怒目而視。


    老虎很可怕,如果這隻老虎是母的,還恰好在更年期前後,那就會更加可怕,至少路明非是沒有這個膽量撩虎須的。


    被斥責的路明非下意識一縮脖,伸向油條的手瞬間收了回來,蹭的一下鑽進了洗手間。


    這是一個小家庭的縮影,幾乎絕大部分家庭的早上都是這樣,溫馨而簡單。


    坐在桌子上的中年男人看著路明非的動作,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不料這聲笑被自家管家婆聽到了。


    女人怒目而視調轉槍口:“你還好意思笑?路明非這點臭毛病和你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好的習慣一點都不學!”


    男人非但沒有慫,反而坐直了身子,理直氣壯的開口道:“我的親侄子,又在我身邊生活了這麽久,不像我像誰?”


    “呸!就是因為像你才是這幅模樣,幸好明澤像我,不然以後找心儀姑娘都費勁!”


    洗手間裏的路明非自然將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想著路鳴澤那個橫豎一百六的體格,路明非覺得這家夥前途一片黑暗。


    門外的嬸嬸可不這麽想,居家女人一旦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倒不是她有多看不慣路明非,實際上在她心中還是慶幸路明非並不像他的父母那樣優秀。


    當年路明非的母親可是在她心中留下了太多的心理陰影,如今她再看到路明非是這幅模樣,當年被喬尼薇壓抑的悶氣不由得舒緩了許多。


    男人說不過自家婆娘,回了幾句後低著頭裝聾作啞,默不作聲小口喝豆漿。路明非躲在洗手間,手很快洗完了,聽著外麵炮火連天的轟炸聲音,猶豫自己是否要出去。


    “路明非,你洗個手還要半年的時間!?”


    “來啦!”路明非硬著頭皮走出洗手間,生怕自家嬸嬸將炮口調轉到他身上。至於幫自己吸引火力的叔叔……路明非隻能祝願他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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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吞虎咽的就著豆漿吃下一根半的油條,路明非連嘴都來不及擦,扯上書包趁著嬸嬸不注意逃出了家門。


    “呼……太可怕了。”


    走在上學的路上,路明非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他一路小跑上主幹道,這不是他經常上學的道路。


    走大路是要繞遠的,更別說還有很多紅綠燈,但自從半年多以前的一次事故後路明非就再也不敢走小路抄近道了。


    路明非這輩子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種有窮又衰的人竟然也會被綁架。


    關於被綁架的過程路明非沒有多少印象,隻記得他是在上學路上眼睛一黑,中途朦朧醒來似乎看到被一個巨人抓在手裏,等到他最後醒來就躺在醫院裏麵了。


    他還記得住在自己鄰床的是仕蘭中學的風雲人物楚子航,對方似乎也卷入了那件事中,甚至還和歹徒進行了殊死搏鬥。


    好一出英雄救美的事件,可惜楚子航是英雄,是冷麵帥氣的白馬王子,但路明非不是美人,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是一個一緊張就隻會說白爛話的廢柴。


    換做是其他漂亮一些的妹子纏爛打一點,這時候說不定連楚師兄那張冰川俊臉都親上了。


    想到這裏,路明非打了一陣哆嗦,不知不覺將自己帶入進去了,他這個廢柴和楚師兄的畫麵太刺激,刺激的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過後來那個楚師兄好像因為這件事得到了錦旗表揚,又因為被哪個國外大學教授看中提前升學離開了。獨留此僚當誅榜榜首一枝獨秀的名字和一大堆英雄事跡在江湖中廣為傳頌,江湖卻已經不見了這位英雄的身影。


    不過這些和路明非都沒太多關係,被綁架帶給路明非的除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和拖欠的一堆卷子以外沒有什麽正麵的好處。


    這麽說也不全對,至少回到學校後陳雯雯因為這事很關心的問候了他幾句,看到陳雯雯帶著擔心表情的俏臉,路明非在某一瞬間甚至覺得這次被綁架是很賺的事。


    帶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維,路明非走過一個個路口,在上課鈴即將打響之前踏進了教學樓的大門。


    “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預備鈴已經打響,在第二遍正式鈴聲響起之前若是還沒有進入教室就會被視為遲到,那樣路明非準備早自習補作業的事就泡湯了。


    遲到是要在最後一排罰站的。


    預備鈴和正式鈴之間相隔五分鍾,路明非的教室在三樓最裏側,他還有機會。


    一層……兩層……三層……


    距離上課鈴的事件還有十幾秒,路明非放緩腳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備進入教室。


    “哎呦!”


    路明非一心重進教室,不曾想自己一頭撞上了什麽東西,從觸感分析,他覺得自己撞上了一堵牆。


    那種堅實的觸感也隻有牆壁才有,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教室的門後麵會出現一堵牆?難不成他遇見了詭打牆?還是說他其實還在夢裏?


    正當路明非揉著腦門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已經是早自習的時間了,路明非你怎麽還站在教室門口?”


    路明非抬頭,看到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這是他的班主任。這時路明非悲催的發現,在他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裏,最後的鈴聲已經打響,也就是說他還是遲到了。


    “老師,我,我……”路明非想了半天,可還是沒想出來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他總不能說自己已經進屋了,然後被一堵牆撞了回來吧?


    “你什麽你,快點回座位,今早有事,暫時免了你的罰站!”班主任說完從路明非身旁走過。


    “哎老師,小心……”路明非剛要提醒注意牆壁,卻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和自己班主任麵對麵的聊著什麽。


    原來自己剛剛就是撞到了這個家夥麽?後背這麽硬,這家夥難不成隨身背著鋼板?


    “路明非?你還在那站著幹什麽?”


    路明非猛地驚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教室門口發呆到底是多麽蠢的事,幸好所有同學都低著頭各忙各的,沒人看見他窘迫的模樣。


    灰溜溜回到座位,路明非從書包中抽出昨天的作業,伸手戳了戳同桌的徐岩岩:“英語作業寫了麽,借我看看。”


    “我問老大借的,還要等一會,小天女應該弄完了,你去問她借。”徐岩岩低頭奮筆疾書,英文字母在他的筆下隨意甩出幾十種花樣姿勢,頗有倉頡先祖造字時的幾分風範。


    一聽到是小天女,路明非縮了縮脖子,班級裏的女孩子就小天女他得罪的最狠,別說是借作業,就是走路時擦身而過路明非都能感受到那淡淡的殺意。


    這時候他要是去借作業,路名敢打包票會被小天女直接檢舉出去。


    “算了,我還是等會你吧……”


    無所事事的路明非趴在桌子上,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教室門口正在交談的二人。


    “諾,寫完了,你抄完記得一起交上去。”


    路明非伸手接過卷子,開口問道:“門口那個人是什麽來頭?”


    “我哪知道……不過聽說咱們班最近要轉來兩個新生,或許他就是其中一個?”徐岩岩揉著自己發酸的手腕開口道。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的兩個妹妹就靠老師多多照看了。”謝宸思前想後,最後還是開口提醒道:“我那兩個妹妹可能回比較淘氣,也希望您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惹了麻煩您盡管通知我。”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來到我的班級就是我的學生,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班主任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若不是在自己的學生麵前估計他都能將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響。


    顯然這個班主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若是夏彌或者繪梨衣單獨一人謝宸都能放心,但當這兩個女孩湊到一起,鬧出什麽亂子謝宸都不意外。


    謝宸回到四樓會客廳,夏彌和繪梨衣穿著仕蘭中學的校服,正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


    “手續都辦好了,你們現在已經是高中生了,如果玩夠了就回家,我要出去一趟,在我不在家這段時間裏你們千萬不要惹什麽亂子。”


    夏彌蹭的一下站起身。開口道:“你去哪?我也要去。”


    “我要去一趟法國,過兩天就回來,你在家老老實實陪繪梨衣上學。”謝宸直接開口拒絕,語氣不容置疑。


    夏彌皺眉,上次謝宸獨自出去,帶回來了一個繪梨衣,雖說是妹妹,卻也讓夏彌有了危機感。


    這次他出去總不能又領回來一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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