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蒙麵人並沒有因為書生氣老板的倒地而停手,砍刀在冷光燈的照射下泛起一片寒光,直刺書生氣老板的後背,後者勉力往前一躍試圖躲過這一刀,但已經遲了,眼看砍刀及身,唐風飛身一腳踢到,這是唐風丟掉重心的奮力一擊,蒙麵人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敢於多管閑事,猝不及防之下身體完全承受了唐風身體重量以及加速度所帶來的衝擊力,整個人被踢翻,就像倒飛出去一樣。


    “咣當!”蒙麵人手中的砍刀墜地,倒地之後的他身體剛剛坐起就頹然倒下,顯然沒辦法立即起身。


    這邊的唐風身體失去平衡跌落在地,這個時候倒地無疑危險萬分,另一個蒙麵人一刀砍向唐風,與此同時,還有一個蒙麵人衝向又開始逃跑的書生氣老板。


    唐風剛一接觸地麵就瞥見砍刀揮舞而來,他機敏的一滾,“嗆!”的一聲,砍刀貼著他的後背砍在地上,這懶驢打滾雖然狼狽,卻為唐風贏得了主動。對手欲收回砍刀繼續攻擊,他才收回一半,手腕突然一緊,已經被唐風抓了個正著,同時,一股大力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栽向地麵,緊接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迅速在他眼前放大,隨即化成一片金星。


    唐風順勢奪過蒙麵人手中的砍刀擲向已經趕到書生氣老板身後的蒙麵人,口中大聲叫道:“小心後麵!”


    蒙麵人條件反射一般的回過頭,一把砍刀旋轉著朝他飛來,他一個側身,輕鬆的躲過這件暗器。但書生氣老板卻趁著這個當口又多跑了幾米,蒙麵人回身繼續追趕,受傷的書生氣老板速度明顯比他慢,雙方距離急劇縮小。快要追上的時候,蒙麵人身體前傾,砍刀順勢砍向書生氣老板,後者知道已經無法逃脫,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前一撲。


    這時候,異變突生,蒙麵人萬萬想不到他前衝的身體會突然一停,然後整個身體直挺挺的撲向地麵。


    “嗆!”砍刀落在書生氣老板的兩腿之間,蒙麵人回過頭,同樣倒在地上的唐風剛好鬆開他的腳。


    若不是唐風在關鍵時刻猛的往前一躍,借著身體加手臂的長度抓住了蒙麵人的腳踝,書生氣老板隻怕又會挨上一刀。


    蒙麵人迅速起身,他快,唐風比他更快,他的身體剛起了一半就被唐風一腳踹到,接著,唐風笑著對書生氣老板說道:“剛才跑那麽快,敢死啊!”


    “啊!”一聲尖叫傳來,捂著嘴的柳月出現在電梯中間,她大聲叫道:“小心!”


    唐風已經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身,他的身體突然一矮,一把拽住偷襲者的手臂借力打力將他過肩摔了出去。他馬上對柳月說道:“柳月,快去開車,帶他走。”


    “哦!”雖然柳月緊張的連走路都有些顫抖了,但還是快步的走向了自己的車,書生氣老板哪還顧得了考慮,馬上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向柳月。


    唐風向前走了兩步回過身,對遠處剛剛站起來的那個蒙麵人說道:“來,繼續!”由於中間躺了兩個人,他現在不用擔心車上的那個家夥會開車撞他,所以才敢這樣神氣活現。


    也不知道為什麽,開車的那個家夥始終沒有露麵,三個蒙麵人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書生氣老板坐上柳月的車。柳月發動汽車,唐風倒退著走到牧馬人邊上,書生氣老板知趣的打開車門讓他上車,之後,柳月開車駛向地下停車場的另一個出口。


    唐風看著身邊書生氣老板那狼狽的樣子,不無揶揄的笑著說道:“缺德事兒幹太多,遭報應了吧。”


    驚魂未定的書生氣老板長長的出一口氣,搖頭苦笑道:“我都這樣了,你就別再刺激我了。”


    柳月回頭問唐風道:“現在去醫院嗎?”


    唐風看了看書生氣老板背上那條血肉模糊的長長傷口,對柳月說道:“找一家遠一點的,別去附近的醫院。”


    “知道了。”柳月繼續開車,唐風向書生氣老板伸出了手,說道:“唐風。”


    書生氣老板略有一些艱難的神出手跟他相握,說道:“曾子恒,謝謝你。”


    唐風問曾子恒道:“你為什麽被人追殺,是得罪了外人還是內部分贓不均?”


    曾子恒眼中的仇恨光芒一閃而逝,他說道:“都有吧。”


    “王天朔和那個黑大個呢?”唐風問道。


    “但願他們有我這麽好的運氣。”曾子恒的笑容充滿著苦澀,他說道:“估計是凶多吉少了,有的路,一旦走上去就再也回不了頭。唐風,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唐風想抓住曾子恒,並不是想找他麻煩,而是想通過交易跟他們合作,以達到運作高仿真陶瓷的目的,而曾子恒說交易正好跟他想到了一起,交易是需要籌碼的,曾子恒現在隻有這個籌碼。不過,唐風並不急於跟已經沒有選擇餘地的曾子恒談條件,他故作輕描淡寫的說道:“等你養好傷再說吧。”


    到了醫院,唐風幫曾子恒辦好手續之後跟柳月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交談,柳月認真的聽完唐風講述認識曾子恒的過程,問他道:“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他是陶瓷作偽高手,你們收到了高仿真瓷器,而他又在中國曆史博物館被人追殺,我想,這一定是作偽集團的內部出了問題。”唐風仔細的分析著,如果給博物館寫信的人就是曾子恒或是他的同夥,這一切就很好解釋了,作偽集團的內部出了問題,曾子恒想在背後搞小動作,豈料,昔日的同夥惱羞成怒,動了殺機。


    柳月說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下一步作何打算?”


    唐風說道:“當然是把他藏起來。”


    “為什麽不考慮報警呢?”柳月提議道:“如果報警,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唐風跟柳月的成長環境完全不同,他對警察缺乏信任,他說道:“報警是沒有用的,這種無頭案,你讓警察怎麽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保護起來,但時限肯定不會太長,不可能僅僅因為一次突發事件而保護他一輩子的,之後的曾子恒依然會回到危險的境地。”有些窮途末路的曾子恒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唐風身上,這是唐風最大的籌碼。


    “如果你隻是想把他保護起來的話其實很容易辦到。”柳月說道。


    “我要那麽容易辦到就不用擔心了。”唐風不無顧慮的說道:“難道我把他藏到中國石或是陳彥的家裏嗎?”


    柳月笑著說道:“你可以找蘇晴幫忙呀,她是警察,在這方麵肯定會想到辦法的。”


    “哎,對呀。”唐風對柳月說道:“那還得要你出麵了,你跟她熟。”


    “你就別繞彎子找麻煩了。”柳月笑著說道:“你出麵更好,她肯定會幫你的。”說完話,柳月將撥通蘇晴號碼的手機交給唐風,說道:“你跟她說吧。”


    唐風撓了撓頭,硬著頭皮接過電話,電話那頭的蘇晴有些蠻橫的說道:“死丫頭,這麽長時間不給人家打電話,我還以為你跟那小子私奔了呢。”


    “你好,蘇警官,是我。”唐風說道。


    “唐風,真的是你,我不會說中了吧?”蘇晴語氣異常詫異,看來她口中的那小子非唐風莫屬。


    唐風說道:“蘇警官你別開玩笑了,我有事找你幫忙。”


    正如柳月所說,蘇晴爽快的答應了,唐風說出了事情,電話那頭的蘇晴問清地址之後掛了電話。


    被刀砍傷看似嚴重,其實很難致命,大創口一般不會太深,曾子恒隻是縫了幾針,他走出外科手術室的時候,蘇晴也來到了醫院。


    柳月上前拉著蘇晴的手小女兒家兮兮的說道:“哼,就知道在人家背後說人家壞話。”


    蘇晴說道:“你還好說,這麽長時間不跟我聯係,一聯係就是他的事情。”


    唐風不想讓她們以玩笑的口吻繼續話題,他說道:“隻怕這次要麻煩蘇警官了。”


    一聽到蘇晴是警察,曾子恒立即警覺起來,唐風對他說道:“我隻是讓她找個地方把你安頓下來,放心吧,不會是監獄。”


    蘇晴不悅的說道:“你再叫蘇警官我可真不幫你了,我可不是在用警察的身份幫你。”


    唐風點著頭說道:“好吧,蘇警...蘇晴小姐,麻煩你了。”


    蘇晴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接著,她轉而對曾子恒說道:“事不宜遲,走吧。”


    蘇晴的辦事風格很嚴謹,打過招呼之後就帶走了曾子恒,唐風對柳月說道:“我們回去吧。”


    “行。”柳月說道:“我送你去中國石。”


    柳月開車把直接把唐風送到中國石大門口,在這個過程中,唐風也沒有要反對的意思,前次的香港之行似乎讓二人的心態同時發生了變化,產生這種變化的原因很複雜,或許這是在向命運低頭,或許這是在向現實妥協,或許,這是最黯然也是最好的結局。


    唐風剛剛打開車門,就看到從店門口走出來的林沐雨,而後者也看到了柳月,在這一瞬間,三個人的三種心情交織在了一起。


    一種擁有就意味著另一種失去,人生的抉擇總是那麽的困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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