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出現筆誤!VIP章節的修改比較困難,上一章正確的鑒定報告應該是——此說唱陶俑燒製日期距今為:一千九百年±一百年,確係東漢灰陶人物俑。


    -----另:今晚有加更-----


    唐風說完這句話感覺左手臂突然一緊,王天朔的右手有力的抓住了唐風的胳臂,王天朔說道:“兄弟,剛出道吧?”


    唐風側臉看了王天朔一眼,右手緩慢左移,搭上了他的手。


    眼前的一幕讓拿著筆和POS機簽賬單的老板難以置信的扶了扶眼鏡,王天朔青筋暴起的手腕被唐風捏著離開了他的手臂;從王天朔的表情不難看出,強壯的他已經用盡了全力,但還是輸給了看上去那麽單薄的唐風。唐風衝著王天朔笑了笑,說道:“王兄真是客氣,多謝指教。”


    王天朔冷哼一聲,不再說話,灰溜溜的別過臉去,他身後的兩個壯漢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唐風接過老板手中的筆和簽賬單,簽上自己的名字後將底單放進上衣口袋,然後,他雙手捧起說唱陶俑走出了店門。


    “哎,唐先生,你等一等。”老板叫住已經出門的唐風,說道:“你女朋友挑的陶俑還沒有拿走呢,算我送給你們的。”


    “謝謝,不用了。”唐風回頭淡淡一笑,轉頭繼續朝前走去。


    等到唐風走後,其中的一個壯漢問王天朔道:“朔哥,要不要......”


    王天朔不悅的對那個壯漢說道:“你想把他留下來吃晚飯嗎?”然後,王天朔望著唐風遠去的背影,搖著頭說道:“想不到這小子還挺紮手。”


    唐風剛到馬路邊,林沐雨的甲殼蟲就在他身邊停了下來,她打開車門,唐風捧著說唱陶俑坐上車,車門關閉,甲殼蟲絕塵而去。


    甲殼蟲離開文物研究所一路朝林沐雨的租住房駛去,聽唐風說完剛才的過程之後,林沐雨有些疑惑的對他說道:“唐風,我怎麽覺得這裏麵有點不對勁兒呢?”


    唐風不是缺心眼的人,整件事情確實有可疑之處,他跟林沐雨走進那家店才沒多久,王天朔就找上門來要求退貨,而且,有巧不巧,他進來的時候也是唐風正在猶豫的時候,加上之後發生的事情,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局。


    林沐雨說道:“看那人的架勢,怎麽可能輕易放你走呢?”


    唐風又細細的看了一遍他麵前的說唱陶俑,沒有問題,絕不可能被掉包,他也確信自己手中的這個陶俑跟王天朔的那個是同一時代的陶器。至於王天朔為什麽沒有發飆的問題,也很好解釋,這種人本來就是欺軟怕硬之徒,看到唐風不好對付,當然不想自找麻煩。


    林沐雨說道:“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份鑒定報告是假的,是文物研究所的工作人員跟他們一起演的多簧。”


    “沐雨,你真適合寫劇本。”唐風將每個細節都在自己的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覺得不可能出現什麽偏差,他笑對林沐雨說道:“別疑神疑鬼的啦,這些應該都是巧合。”


    林沐雨笑著說道:“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我們家唐風什麽局沒見過呢?”


    就這樣,說唱陶俑被唐風順利的拿下,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回家慶祝去了。


    一切都很順利,中國石的生意雖然不可能如同陳彥希冀的那般短期內就紅紅火火,但一直呈不溫不火的上升趨勢;周末,唐風將繼續以嘉賓的身份參與《盛世收藏》現場直播。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本來該高興的唐風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他總覺得,自己在不斷得到的過程中也在不斷失去些什麽。


    這天,逛了一下午古玩市場無果的唐風剛巧路過一幢自己非常熟悉的建築,他下意識的抬起頭,一塊寫有朱記拍賣行的匾額映入眼簾。唐風對朱記拍賣行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他兩次飛躍的起點都在這裏,拍賣象牙笏板為他的印石生意鋪平了道路;拍賣文房六寶讓他擁有了自己的店麵。當然,這種親切感還因為有那麽一個人的存在,唐風粗略的算了算時間,自己有一個多月沒有跟她碰過麵了。唐風本來想到朱記拍賣行去看看,看看她在不在,但想想還是算了,他心裏清楚,唐風和柳月隻怕不會有風花雪月了。


    沿著跟柳月一起散過步的街頭,唐風漫無目的往前走,不知不覺,他來到一個小小的街心花園,這個街心花園臨街的地方有一張長木椅,就是經常在公園裏看到的那種,普通的橫木條長椅。


    唐風清楚的記得,上次跟柳月散步的時候也來到過這裏,突然,一位女子的聲音從唐風身後傳來——我們到那裏去坐坐,好不好?


    ——是柳月!


    唐風滿臉驚喜的轉過頭去,但是,很快,他臉上洋溢的笑容就如同潮水一般洶湧退去。說話的不是柳月,而是走在人行道上的一對年輕情侶,那女子希望她的男朋友能陪她到這張長木椅上坐坐。


    “傻瓜,你忘了自己的感冒還沒有好嗎?”男子將女子脖子上那條被風吹開的圍巾重新圍好,柔聲對女子說道:“我們到麥當勞去坐吧。”


    “哦。”女子挽緊男子的胳臂繼續往前,曖昧的聲音隨著他們的離開漸行漸遠,直至完全飄散,唐風歎了一口氣,走到那張長椅邊坐了下來。


    唐風就這樣坐著,兩眼呆望前方,漸漸的,在馬路上不斷呼嘯而過的汽車開始模糊,模糊成一道道浮光掠影,那熟悉的場景便在這浮光掠影中逐漸清晰。


    “唐風!”柳月指著街邊的長椅,對他說道:“我們到那裏去坐坐,好不好?”


    唐風微笑著點頭答應道:“嗯,沒問題。”


    坐在長椅上的柳月得意的晃動著兩隻乖巧的小腳,她指著街對麵的一幢老房子對唐風說道:“你知道嗎,我的童年就是在那幢老房子中渡過的。”


    “童年?”唐風望向那幢老房子,這是一幢老式的四層居民樓,牆體沒有經過粉刷,古樸的紅磚就裸露在外麵,極易讓人產生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他對柳月說道:“看來那裏一定充滿了你童年的快樂記憶。”


    “不。”柳月嘟起嘴搖著頭說道:“我的童年一點都不快樂。”


    唐風自小沒有父母在身邊,他的童年沒有太多的快樂記憶,他想不到出生大家族的柳月也和自己一樣,他說道:“為什麽?”


    “我小的時候,父母總是早出晚歸,是我奶奶把我帶大的。”柳月仰望著天空,有帶有些許憂鬱的口吻說道:“那時,每天的黃昏,我都會守在陽台,眼望著樓下的巷口,盼望著爸爸媽媽早一點出現。盼望他們帶我出去玩,可是,我總是等不到他們。”


    唐風問道:“怎麽會等不到呢,他們總會回家啊。”


    柳月搖著頭說道:“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太多,但有一件事情我始終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的黃昏,總會有一群小飛蟲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它們很討厭的,晃著晃著就把我的視線晃模糊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定會躺在自己那張小床上。後來,我終於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會有時間帶我出去玩,等不到他們,我隻好盼著自己快快長大,我以為,隻要長大了,就可以自己出去玩了。”


    “那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唐風說道:“你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出去玩了。”


    柳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個長大的孩子現在終於明白,長大,隻是被命運從一個小鳥籠轉移到一個大鳥籠。感覺,自己就是一頂漂亮的風箏,飛得再遠,也掌握不了命運的線......好了,不說這些了。”


    “唐風?”柳月眼望向唐風,喚他道。


    “嗯,在呢。”唐風微微一笑,說道:“怎麽了?”


    柳月問他道:“你的手機裏麵有好歌嗎?”


    “我手機裏的歌都很老土的,你肯定不會喜歡。”唐風說完話,將手裏的手機遞給柳月,柳月接過手機,很快,他找到唐風的手機音樂。


    “哇,這首你也有啊,真的好老土。”柳月笑話完唐風,說道:“不過,我很喜歡,嗯,我要把這首歌傳到我的手機上,當做你打給我的來電鈴音......”


    一片落葉從夕陽的罅隙裏緩緩墜落,它不斷的舞蹈,不斷的飄搖,最後,輕輕落在了坐在長椅上的男子的肩上。


    男子伸手拿起這片枯黃,錯過了無限的風光,我隻能讓你看到我蒼老的模樣。


    男子終於拿出包裏的手機,撥通了女子的號碼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像我這樣為愛癡狂,到底你會怎麽想......”


    聲音,來自唐風身後不遠的地方,唐風回過頭,夕陽如畫,笑魘如花。


    “你,終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嗎?”柳月的笑容不無嬌嗔,她緩步走向唐風。


    唐風站起身,向柳月那邊走去,他說道:“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柳月平靜的說道:“我都不怕,你在怕什麽?”


    唐風有些奇怪某種巧合,他問柳月道:“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柳月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這些天,我一直都住在老房子裏呀,我呀,剛才在陽台上看到一個傻瓜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傻坐著,我是下來看熱鬧的。”長大了的女孩,還會在黃昏的陽台,盼著某人帶她出去玩嗎?


    說話之際,兩個人走到了一起,但此時,他們都給人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唐風到底還是一個傳統的人,剛才在意念之中閃現的衝動和激情就如同流星劃過天際一般,轉瞬即逝,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


    而柳月早就知道林沐雨的存在,她的內心也很矛盾,如果唐風突然之間做出了某種改變,那麽,他還是自己眼中那個精明中帶點傻氣的唐風嗎?如果,相愛真的要讓自己拋開一切,自己會有這個勇氣嗎?事不到臨頭,誰都無法保證的。想到這裏,柳月抬頭望向遠天那抹黃昏的哀愁,釋懷一笑,說道:“暮色淹沒之後的黑夜可以是滿天星鬥的燦爛星空,也可以是淒風苦雨的陰冷暗夜,我們完全可以不在意那些本來就不太準確的天氣預報,一切順其自然,該來的早晚都是要來的,你說是嗎?”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難以琢磨,動人的情歌可以隨意引用,似是而非的話語總是模棱兩可,順其自然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唐風點了頭,說道:“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不好不壞吧。”柳月說道:“就是有點生你的氣,一點都不夠朋友,開張都不邀請我?”


    唐風說道:“可是,你是知道的啊。”


    “不要偷換概念,我自己知道和你通知是兩回事。”看到唐風不說話,柳月笑著說道:“唐風還是那個不會撒謊的唐風,我跟你開玩笑的。”


    兩個人沿著街心公園石子路一起往前,柳月問唐風道:“最近有什麽收獲嗎?”


    一說到古玩,唐風總有一種沒來由的興奮,他說道:“我最近賣了一個東漢說唱陶俑,品相很不錯。”


    “那就要恭喜你了,不過......”柳月很認真的提醒唐風道:“你可千萬不能拿著這個東西去小機場乘飛機。”


    “嗯。”唐風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說起來,這還是中國作偽者對世界文物鑒定的一大貢獻,使用X光射線照射陶瓷器物與熱釋光檢測年限的結果之間存在定量關係。1秒鍾的X光照射,在熱釋光測試下相當於器物1000年的演變,這一特質是作偽者在過機場安檢的時候無意發現的,因為當時機場的安檢還是X光檢測。發現這一特質之後,作偽者很快將它運用於實際生產,1994年,北京潘家園古玩交易市場出現了一批北魏時期的陶俑,國內掀起了一場收購北魏陶俑的狂潮。幾家大型國家文物單位也對北魏陶俑進行了“搶救性”的收購,其中,中國曆史博物館花費80萬元買了3次,故宮花費10萬元買了兩次。但是,這位作偽者的智商明顯不高,隨後,古玩交易市場上的北魏陶俑仍源源不斷出現,這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關注,但他們請來的專家根本無法鑒定陶俑的真偽。之後,警方介入調查,他們發現所有的北魏陶俑都出自河南洛陽的南石山村,而且還出自一個人之手。最後,大批專家打眼的事實浮出水麵,成為中國文博史上最大的笑柄。


    現在,像首都機場這樣的大機場已經不使用X光檢測了,各地的小機場還在使用。當然,如今的作偽者早就摒棄了通過分散過安檢來作偽的老土辦法,他們會花錢買通醫院的工作人員甚至自己購買射線輻射設備。把仿冒的陶瓷用α、β、γ三種射線進行輻照,已達到批量作偽的目的。通過輻照專業技術人員的精確計算,嚴格把握輻照劑量,就能夠讓熱釋光達到自然輻射的年限。由於作偽者本身的素質良莠不齊,作偽的陶瓷也鬧出了不少笑話,甚至還出現過讓專家瞠目結舌的距今4000年的唐三彩,這是嚴重的輻射過量。不管怎麽說吧,中國作偽者發現的土辦法差點讓外國人自認為很權威的熱釋光斷代技術壽終正寢。


    “哎,我差點忘了。”柳月對著唐風微微一笑,說道:“你的水平那麽高,根本就用不著我來提醒你的。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因為這是最近才發現的高科技作偽手段,也是關於陶器的。”


    輻射光作偽隻能騙熱釋光斷代,卻騙不了唐風,無論作偽者的作偽手段有多麽高明,做出來的東西始終都是現代仿品,僅這一點,就逃不過唐風的目鑒。他對柳月所說的新高科技作偽手段很感興趣,問道:“這些作偽者又想出了什麽高招呢?”


    柳月說道:“最近出現了一種化學添加劑,它能提高陶土的黏性,也就是說,作偽者現在完全可以少摻雜甚至是不摻雜新陶土、直接用熟陶粉末來燒製新陶器,迷惑性極強。”


    聽柳月這麽一說,唐風心裏開始出現不祥的預兆,因為這是一個他完全不知道、一點把握都沒有的作偽新領域,也就是說,那個說唱陶俑極有可能就是他打眼的開端,他馬上問柳月道:“化學添加劑的化學結構穩定,一定會在作偽陶器表麵留下什麽作偽痕跡吧?”陶胚上看不出來的細微差別在燒製成陶器後就會清晰的顯現,這是陶瓷作偽的一個難點。


    柳月說道:“我也才知道這種化學試劑,它的化學結構並不穩定,900度以上的高溫就能讓它完全揮發,不會在陶器表麵留下任何痕跡...咦...”她不經意之間看了唐風一眼,發現他的臉色有點難看,她問道:“你怎麽了?”


    唐風無比鬱悶的說道:“我想,我有可能已經打眼了。”毫無疑問,這種新的作偽手段超出了唐風的認知,如果作偽者本身的作偽手段高明,又全部使用熟陶粉末製胚燒製,燒製出來的成品陶器還經過輻射光作偽,再精心設置一個局的話,唐風上當的幾率將大大增加。


    現在,再回過頭去想一想,戴著黑框眼鏡、文質彬彬、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的老板;凶巴巴帶著人找上門要求退貨的王天朔;非常鬱悶、百口莫辯的黑臉大漢言之鑿鑿的賭咒發誓,為了清白,一定要把說唱陶俑拿到文物研究所去鑒定;王天朔最後還要跟唐風搶......狗日的,怎麽可能這麽巧啊,妖蛾子全都聚一塊兒了!


    柳月很意外的問唐風道:“怎麽會呢?以你的鑒定水品,隻要認真觀察仔細考慮,應該很難打眼的。”


    問題是,這個騙局一環扣一環,唐風每次冷靜思考的時候也是事情發生轉折的時候,他們完全轉移了唐風的注意力,久走夜路終見鬼,道高一尺的唐風還是著了魔高一丈的騙子的道兒。但是,唐風還有一絲僥幸心理,他問柳月道:“你的車在附近嗎?”


    柳月點頭說道:“在啊。”


    唐風立即說道:“現在帶我去文物研究所。”


    “嗯。”柳月乖巧的點了點頭,帶著唐風離開了街心花園。


    柳月的牧馬人越野吉普很快到達文物研究所,車還沒有停穩,唐風就打開車門跳下車。但是,奇跡並沒有發生,黑框眼鏡開的那家店已經早早的關了門,卷簾門上貼著門麵出租的廣告。柳月走下車來到唐風身邊,她問唐風道:“就是這家嗎?”


    唐風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苦笑道:“這幫家夥,真他媽有一手。”唐風倒沒有感覺到什麽難過,他反而挺佩服這夥人的,能成功騙到自己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估計這夥人現在特有成就感,電視上的鑒寶專家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被他們騙得團團轉?


    唐風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河南老板開的那家“秦磚漢瓦”,河南老板好像已經不記得來過一次的唐風了,他笑著對他們說道:“先生小潔,歡硬光另!”這個國家的各個省都有騙子,憑口音是分辨不出來的。


    “請問一下。”唐風問河南老板道:“那頭那家陶藝店是什麽時候關門的。”


    “您是問他們啊。”河南老板搖著頭說道:“我是真不知道,他們早就消聲滅跡了,昨天還有警察上門來問呢...哎,您損失了多少...哎...我這裏還有一匹陶馬,保老保真...哎...”


    唐風哪有興趣聽他推銷,和柳月一起上車,牧馬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正在行駛的車上,柳月安慰唐風道:“你別難過了,在古玩這個行當裏,打眼很正常,你的成功率已經很高了。”


    “你就別安慰我了。”唐風將頭靠在椅背上,說道:“我根本就不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那你是來幹什麽的呢?”柳月很奇怪的問唐風道。


    唐風說道:“他們這種手法很高明,我是想問問他們製作周期,如果製作周期短,完全可以拿去騙外國人嘛,反正他們這群蒼蠅老盯著中國文物。”有一點可以肯定,除去運用高科技作偽的因素之外,他們本身的作偽水準就非常高,要不然他們也騙不到唐風的100萬。(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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