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人王赦封人族司法神將楊戩,日光妖道蠱惑人心,盜取人族香火氣運,指示妖蛟霍亂城池,吞食人族,製造恐慌,罪不容赦!


    吾楊戩奉人王令,已將其徹底擊殺!”


    楊戩自高空落下,如神兵天降,眉心天眼巡視城池,見再無妖氣這才放心。


    “日光尊者死了?”


    “日光尊者可是大善人,怎麽會跟那妖精是一夥的?”


    “可是這位神將,我怎麽從心底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這,還要看侯府通告……”


    百姓議論紛紛,最後卻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們,這新出現的神將是對的,可是那日光尊者背後可是南伯侯府,他們以後還要在南都生活。


    所以,對錯正邪都不重要,南伯侯府的貼出的告示才重要。


    “日光法師死了?這怎麽可能!”


    鄂崇禹聽到楊戩聲音,頹然癱在了椅子上,臉色瞬間猙獰了起來:


    “什麽狗屁金蓮教,將自己吹的上天下地無所不能!呸!那帝辛小兒派出一個什麽狗屁神將都將你收拾了!


    還想傳教,真是害死本侯了!不行,那帝辛小兒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不如,不如……”


    鄂崇禹咬牙切齒,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可是看著自家侯府,驟然又冷了下來。


    反?他拿什麽反?


    兵不如朝歌,將也不如朝歌,造反隻是死路一條!


    正在鄂崇禹思考對策之時,一道銀光從天而降,瞬間將整個南伯侯府照的一片光明!


    “南伯侯鄂崇禹何在?吾乃大王親封神將,大王有令,速來接令!”


    楊戩一身亮銀甲灼灼生輝,三尖兩刃刀之上叉著一三丈大小的蛟龍頭,此刻正滴答滴答向下滴血。


    “來者不善啊!”


    鄂崇禹臉色陰晴不定,透過窗戶看到楊戩的架勢,更是心頭生寒。那刀尖上掛著的龍頭,是在暗示什麽?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盡管有些發怵,他還是不得不起身麵對。


    整理衣冠,推開大門,鄂崇禹一步一步走到庭院正中,這才佯裝鎮定的開口:


    “本侯便是南伯侯鄂崇禹,你又是誰,喚本侯何事?”


    楊戩聞聲低頭,看了鄂崇禹一眼,也不降下身位,反而一反常態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鄂崇禹:


    “大王有令,著南伯侯鄂崇禹:


    一,即刻起,立刻拆除金蓮教所有廟宇,所有金身,一律搗碎,沉入河底!再有傳金蓮教者,殺無赦!


    二,一月之內,安頓好所有災民,恢複生產,平定災害,使百姓得以安居樂業。


    三,二百藩鎮,自今日起,盡皆要建造司法神將廟,火部正神廟,祈福神女廟,供百姓祈福、消災解難。”


    “就這?”


    鄂崇禹微微一愣,狐疑的看著楊戩,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一些隱藏的東西。


    帝辛這麽輕易就放過我了?這可不是那小子的作風,肯定在哪裏有蹊蹺!


    “不,還有這個。”


    楊戩將挑的蛟龍腦袋丟下,砸在了鄂崇禹的腳尖前,血液四濺之下,從中滾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


    鄂崇禹定睛一看,不是他的小兒子還能是誰!


    楊戩可不管誰是誰,繼續說道:


    “大王還讓我給侯爺帶個話:反了吧,還能留條命……”


    “你!”


    鄂崇禹猛然抬頭,止不住的震驚。


    帝辛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


    朝歌城


    ——咚!咚!咚!


    晨鍾震響,百官急忙整理朝服,準備入朝。


    “比幹王叔,不知大王讓我們入朝是為何事啊?”


    “這,我也不知。”


    “老宰相,等等,等等,是不是災情緩解,大王要去論功行賞啊?”


    “災情才剛剛穩定,功勞我還在統計之中,應該不是。”


    “那奇了怪哉,大王許久不設朝堂,怎麽今日這個點急忙召見群臣?”


    “大王的心思豈是你我能猜透的?馬上就要到大殿了,到時便知。”


    九間大殿正門大開,百官整齊踏入,位於兩班立定,不多時人王儀仗入殿,帝辛到來,眉宇之間都飄有一絲喜意。


    坐在王座之上,帝辛平複一下心情,佯裝發怒:


    “諸位,南伯侯鄂崇禹反了!”


    “什麽!”


    “什麽?”


    大殿之上,驚呼聲此起彼伏,眾官麵麵相覷,皆是驚愕。


    造反可是大事,怎麽會這麽突然?


    而且,大王您剛才來的時候是在笑吧?


    “大王,不知您從何而知這等喜……噩耗?”


    王叔比幹踏前一步,不知他不相信,而是一方伯侯造反這等天大的事,他居然沒有得到一丁點消息。


    這也太奇怪了……


    “消息自是可靠,而且除鄂崇禹外,朝歌南方已經有十幾個諸侯響應!他們現在正在聚攏兵馬,積蓄糧草,隨時準備攻入朝歌,取孤首級!”


    帝辛冷哼一聲,目光掃過群臣:


    “孤欲發兵二十萬,不知哪位愛卿願做先鋒?”


    眾臣四目相對,皆是沉默不語。


    神袛珠玉在前,他們卯足了勁想要拚出一神位,哪裏有功夫管他鄂崇禹反不反?


    平判的功勞又不算在賑災的功勞之內,若是因此分了力量,失了神位,那豈不是悔恨終生?


    見左右無人應答,太子殷商忽然起身:


    “父王,兒臣麾下有一賢人,乃從昆侖山玉虛宮學道歸來,頗有賢才!若以此人為帥,定能將鄂崇禹親自捉回朝歌問罪!”


    “哦?郊兒居然也招募了此等大賢,不知現在人在何處,將其喚來讓孤與諸位大臣看上一看。”


    帝辛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


    套路,絕對是套路!


    “稟父王,此人現在就在殿外等候。”


    殷郊麵色一紅,這演戲也太明顯了。不過,想要讓薑師從一屆布衣登堂為貴,也隻能出這種損招了。


    “讓他進來。”


    帝辛臉皮卻是厚了很多,臉不紅氣不喘,如若一切都隻是意外一般,就跟他是笑著來上朝的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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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當駕官應聲高呼:


    “宣賢人薑尚謹見。”


    聲傳三息,一仙風道骨的老者緩緩進入大殿之中。


    “草民薑尚,參見人王當麵。”


    帝辛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薑尚,孤這裏有一上大夫之官職,不知你可有何本領將其摘去?”


    “那便要看人王給尚多大的權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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