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他輸了一千多,點子可是真背,越是想贏錢,越是贏不了。


    輸了錢心情不好,又想喝酒,白酒買不起,散裝的還沒有,就買了兩瓶酒。


    本來挺高心,這一出門就讓這人給撞了,酒瓶子碎了,還把衣服搞髒了。


    他心裏當然不痛快了。


    現在兜裏就剩四塊錢了,越想越覺得倒黴,而村民又在一旁幫腔,他這心裏就更來氣。


    “啥沒用,賠錢吧。”張鵬帥知道這人叫韓誌國,荒地換了好地,那個蘇微雨還多給了他一畝。


    這好事他怎麽就遇不到呢。


    所以,看到他心裏就火。


    反正村民啥都沒用,他就要韓誌國賠。


    也是壓壓這子的氣焰,看他當時在地裏那個囂張勁頭。


    還要打司機,而司機杭二是他朋友,他們一起來大灣村打工。


    兩人一起幹活,都是兄弟,對司機不敬,就是對他不敬。


    韓誌國看這人就是耍無賴,一臉凶相,什麽也不聽,知道遇到難纏的主了。


    可自己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韓誌國被揪著衣領子半不能動一下。


    “想好了嗎?”張鵬帥揪著韓誌國,“想跑是別想了,就算你跑到哪,我也能把你抓住。”


    “大兄弟,一百多了,要不,我給你五十?”


    這人軟硬不吃,硬來他也不是對手,隻能安慰自己,今出門不利,給五十就給五十吧。


    而張鵬帥眼珠一轉,“五十也行,現在就拿錢。”


    “大兄弟,我兜裏沒帶那麽多……你跟我回家拿?”


    張鵬帥想了想,反正他也沒事,就跟他回家拿,他還怕他跑了不成?


    正在兩人準備走的時候,胡運來急匆匆的過來了。


    就在剛才,有人認識張鵬帥,知道他是胡運來管理的工頭,就趕緊去報信了。


    胡運來一聽工頭跟老鄉打架,放下手裏的活就跑來了。


    這些人都歸他管理,蘇微雨早就過,讓他將這批人管理好了。


    畢竟都是外地的,人也比較雜,他們要在這裏幹上幾個月。


    吃住都在村裏,難免會跟村民打交道,當然一定要跟村民搞好關係。


    隻是沒想到,底下的人沒惹禍,工頭倒跟老鄉打起來了。


    胡運來很生氣,他走到兩人跟前站住了,一看韓誌國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叔,你這是?”韓誌國鼻子是血,衣服也壞了,一身的土。


    “運來,你好好管管你們幹活的人吧,他往死裏打我。”


    張鵬帥一臉不屑,“誰讓他把我啤酒撞碎了?”


    “運來,你給我評評理吧,我就不心撞了他一下,把酒瓶子撞碎了,他就不依不饒,非讓我賠他一百塊錢。”


    “你去搶好了!”韓誌國看胡運來過來了,有人替他撐腰了,這嗓門也大了。


    胡運來眉頭微怵,看著張鵬帥,冷冷問道,“到底咋回事?”


    “沒啥事,就是讓他賠錢。”


    “賠多少?”胡運來問道。


    “他五十。”


    “五十我也不給,兩瓶酒才三塊錢,你要我五十,你去搶好了……”


    “你……”張鵬帥一聽,眼睛一瞪,舉起拳頭要打躲在胡運來身後的韓誌國。


    “張鵬帥,你到底想不想幹了?”胡運來厲聲問道。


    張鵬帥一下清醒了,“幹,咋不幹呢。”


    “你要五十,純屬無理取鬧,誌國叔也受傷了,就賠償你兩瓶啤酒的錢,張鵬帥,你看行不行?”


    張鵬帥陰鷙的眼神一閃,他沒得到錢,心裏當然不想就這麽算了。


    隻是胡運來發話了,他不得不妥協。


    胡運來帶著韓誌國去了衛生所,張鵬帥提著韓誌國重新買的酒回到了工地。


    回到工棚心情不好,往床板上一躺,就要睡覺。


    杭二下工回來找張鵬帥,看張鵬帥上衣的兜爛了,就問咋整的?


    張鵬帥就將這事跟杭二了,的時候,也是添油加醋,將韓誌國罵的狗血噴頭。


    “大哥,要不然,我去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杭二個子不高,眼睛不大,身材消瘦,話公鴨嗓子。


    “不用,這人我一個人就對付了,打他不跟玩似的?”


    “那最後韓誌國錢也沒給你了?”杭二問道。


    “沒有,不是胡運來跑來了嗎?他出麵幹預了,如果他不來,韓誌國都答應給五十了。”


    “大哥,我這正好有一瓶白酒沒喝,我去買點花生米,咱倆喝點?”


    “喝點,昨點背,今又遇這事,真的喝點酒,去去晦氣。”


    杭二出去打飯,晚上工地師傅燒的是土豆白菜,他打了一大碗,然後又去店買了一袋花生米。


    將菜和酒都擺上,把凳子拉過來,兩人一個坐板凳,一個坐床上,吃了起來。


    “大哥,你不知道吧?這韓誌國也是剛從裏麵出來的?”


    張鵬帥眸色一閃,“他犯啥是了?”


    “聽是偷東西,別判了刑。uu看書 .ukashu ”


    張鵬帥點頭,“原來是一個偷,我還以為在什麽好人呢,我要他五十都少了。”


    張鵬帥覺得憋屈,一口將酒喝了。


    “大哥,這饒老婆也跟人跑了,兒子也不再村裏。”


    “你咋知道的這麽詳細?”


    “我不是聽村民的嗎?村民其實對他是瞧不起的。”


    “你沒看當時,村民都替他話,竟然有人還我,一個外地人咋這麽囂張?”


    杭二笑笑,“這一出事,村民都幫著他,這明他們村民還是挺團結的。”


    張鵬帥氣的,暗自感歎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當年……哎,真是窩囊,竟然被一個農民給欺負了。”


    杭二眉頭微皺,“大哥,我看你不是幹活出身,你以前是幹啥的?”


    杭二和張鵬帥在北寧一家工廠打工,後來因為杭二跟一個工友打架,張鵬帥幫著他把人打傷,被工廠開除了。


    北寧不能呆了,就到了隆浦鎮,在鎮上的木材加工廠上班。


    因為胡運來給廠子拉貨,跟張鵬帥就認識了。


    這次村裏有活,兩人就過來了。


    張鵬帥淡笑,眼神迷離,“哥……以前也是開公司的,我也有錢,別蘇微雨這個工廠了,就是十個,我也能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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