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莫要怪秦誼,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倘若連家都齊不了,又如何協助主公平定天下呢。另外秦誼是知道衛茲衛子許的,怎麽說呢?我離開雒陽的時候,聽說董卓將車騎將軍何苗的屍體從墳墓裏扒出來分屍,衛子許這次資助明公出兵,是不是也要為何苗報仇?”


    老是在曹操麵前變卦,秦誼也是覺得自己在曹老板心目中減了不少印象分,所以在分別之際,秦誼也是向曹老板再次解釋自己暫時不跟從他的緣故。


    這衛茲也是陳留名士,之前曾經被車騎將軍何苗和司徒楊彪所征辟,雖然他沒有響應。在兩漢時期,即便是拒絕征辟,也是與征辟者有一段上下級的關係在裏麵。


    像是袁紹的親爹袁逢,曾經舉薦狗貨的叔叔,號稱“無雙”的荀爽(這才是真三國無雙),但荀爽並未應命。等到袁逢逝世時,荀爽依舊為之服喪三年,並傳為美談。


    何苗征辟過衛茲,哪怕衛茲沒有去,作為一個傳統士人,衛茲都和何苗有一定的情分在。結果何苗死後,又被董卓挖出來分屍,衛茲不采取點兒行動才不正常。


    “文合不必介懷,衛子許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物,這個你放心。”曹操是在何進死後才離開的雒陽,也是隱約聽說秦誼帶人去撕了何苗一家的戶口本。現在秦誼說起這事來,倒是讓曹操稍微理解了一下秦誼暫時不想在自己麾下效力的緣由。


    其實之前秦誼便一直說安頓好家人之後再來投靠曹操,他現在並沒有算變卦。


    “秦誼手上並無一兵,恐怕也對接下來的戰爭沒有太大用處,近日便準備返回並州老家安頓家室,到時候再來追隨主公平定天下。今日誓師秦誼還曾見到張氏兄弟,兩人也曾聲言與我相見,倘若就此不告而別恐怕失了禮數,準備今日前去相見!”誓師大會上張邈的確向秦誼發出了邀請,雖然張邈日後叛變了革命,但現在他還是曹老板最親密的戰友,秦誼還不方便不給他麵子,也得過去看看。


    “文合可以借此機會認識一下衛子許,我相信你們定能聊得非常愉快!”


    “明日見!”秦誼也是就此與曹操別過,前往張邈兄弟的營帳。


    本來秦誼是有點兒到曹營之中擔當智力擔當的打算,隻不過曹老板卻是打算把秦誼和衛茲放在一個編隊,卻是一下子讓秦誼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何苗的事情隻是秦誼的一個借口,人家李典宗族和張遼有那麽多仇怨,依舊能在合肥痛毆孫十萬,甚至還傳為美談,秦誼自然也有這點兒肚量。


    但是和衛茲在一個編隊的安排,秦誼是萬萬不能答應的,這哥們很快便要死在滎陽,秦誼要是和他一個編隊,估計小命不保。算了,還是按照原計劃等曹老板擺平呂布掌控兗州再加入進來吧。


    就這樣秦誼告別了曹操,帶著陳到和秦壽朝著張邈大營走去,因為之前得到張邈給的口令,所以秦誼秦誼一路暢通無阻得便進了張邈的大營,便在軍司馬的代練之下,朝著張邈的大營走去。


    “到哥,這陳留兵的軍容如何?”走在大營之中,看著這陳留軍似乎也是一派嚴正,秦誼也是有些好奇,忍不住便低聲向陳到問道。


    “算是不錯了!不過比起雒陽南北兩軍還是有點兒差!”


    聽了陳到的話,秦誼也是點了一下頭,這張邈的陳留郡兵基本上就是征召起來的民兵,比起中央禁軍和整天打仗的西北邊軍還是差不少。


    也就在秦誼顧忌張邈手下在那裏低聲細語的時候,不遠處卻是傳來一聲喝彩聲,秦誼循著聲音望去,卻隻見幾百米外聚集著將近百十名軍士,正不知道看什麽。


    不過很快秦誼便知道他們在看什麽,因為他們簇擁著的一根旗杆卻是動了起來,似乎是被人給舉了起來。


    看著這旗子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張”字,應該是用來表明主帥身份的牙門旗,估摸著這旗子至少也得上百斤,秦誼也是對著陳到問道:“到哥,這牙門旗你能舉起來嗎?”


    陳到目測了一下這牙門旗的重量,也是自豪得說道:“能!”


    不過就在陳到說完之後,那邊的牙門旗卻是被揮動起來,而且舞動得頻率和幅度之大,也是讓陳到有些目瞪口呆。陳到是個實誠人,當看到這一幕後,也是在後麵補了一句:“我舞不出這個效果來!”


    “走!咱們過去看看!”一看陳到都心服口服,uu看書ww.uukanhu 秦誼也是一下子來了興趣,就這力氣,再稍微鍛煉一點兒技巧,估計打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問題,也是帶著兩名保鏢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秦誼相信這個世上有很多有潛力的人物,隻是沒有被挖掘出來,就像是大名鼎鼎的關張兩大萬人敵一樣,如果不是跟了劉耷很有可能便湮沒在曆史之中。現在看到一個能夠舞動牙門旗的壯士,秦誼也是一下子來了興趣,招攬這樣一個壯士應該不是很難。


    “我去!竟然是一隻手!”隻是當走近了以後,秦誼三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隻見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壯漢,竟然隻用一隻右手抓著碗口般粗細的旗杆在那裏舞動。


    “還有這種怪物!”本來陳到覺得自己也能行,等看到來人竟然隻是在用一隻手後,也是徹底服氣了——不服不行!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壯漢也是舞動了許久,可能有些吃力,隨手便將手中的牙門旗放在地上,震得地麵也是有種輕微得顫抖,而周圍圍觀的軍士也是一陣轟然叫好。


    “壯士莫要得了傷寒,敢問壯士姓名?”也就在陳留諸軍士在那裏為這個力士叫好之時,卻是從人群之中擠進來一個錦衣青年,就在向這位力士問話的同時,這個青年卻是將身上的錦衣外袍脫了下來,罩在這個力士身上。


    ——我是充滿哲學氣息的分界線——


    “初平中,張邈舉義兵,韋為士,屬司馬趙寵。牙門旗長大,人莫能勝,韋一手建之,寵異其才力。”——《季漢書·典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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