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聞言,俱明白朱由榔所言,這是有建策權,而無實質權力,想到此,瞿式耜等打消了內心的顧濾,而心誠氣服地跪於朱由榔麵前道。


    “陛下聖明。”


    而劉文秀聽著朱由榔如此說,雖然內心早有猜測,但聽到朱由榔親口說,他還是略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全軍調度等事權,劉文選還是感到一陣滿足。


    朱由榔看著劉文秀臉色變化,最後恢複如常,他笑了笑道:“參謀之職,於全軍戰事,那可是至關重要,卿可得細心考較,卿隻對朕負責,朝庭上下,無權質凝,在經朕決定之後,全軍上下,隻有執行而無抗拒,如有,戰後,如敗,則重罰,如勝,則無功,但在參謀上奏前,會廣發於全軍相關將領,此時可提議見。”


    “是,陛下,微臣絕不負聖恩。”劉文秀再度跪於朱由榔麵前喊道。


    “嗯。”朱由榔臉色溫和道:“諸位共勉吧。”


    待宴散之後,朱由榔便讓大督府和兵部與李定國劉文秀白文選三人交接大西軍,此次,朱由此朱由榔要完整整編大西軍。


    三天後,在朱由榔示意下,丁思良在行在外圍內閣收拾出一小院出來,作為參謀部辦公之地。


    不過當朱由榔在思索著進一步優化軍隊時,朝堂上下,在內閣的直接打壓下,對於軍功爵製和議論文臣統兵這一自明中後期的潛規則文臣俱消停了下來。


    隻不過在此期間,內閣諸臣再一次作了最後的試探。


    “陛下,瞿式耜等閣臣求見。”正細研著陳子壯呈上來的水師建設成果時,丁思良臉色略有絲絲凝重地來到朱由榔身邊。


    丁思良說罷,又遞上一文書道:“陛下,此乃東廠傳來的朝堂動向。”


    朱由榔打開一看,內心卻有些佩服起那些文官來了,其實朱由榔一再整編之下和界限著文武,此時除了那些沒有實控而名義歸屬的地方之外,已經沒有文臣統兵的可能了,如有,那也隻是文臣出身的武將,如何騰蛟。


    對於這些,朱由榔也打算一一調整,思考片刻後,朱由榔已經有了決定。


    “宣。”


    “是。”


    待丁思良剛走到門口時,朱由榔又開聲道:“令李定國劉文秀白文選來見。”


    片刻後,瞿式耜等人跪於朱由榔麵前:“吾皇萬歲,萬萬歲。”


    “嗯。”朱由榔指了指傍邊的坐位道:“諸位閣老坐。”


    “謝陛下。”


    諸人剛坐下,朱由榔立馬開聲道:“天下票局準備得如何了。”


    瞿式耜等人呆了呆,他們都沒有朱由榔會問起此事,要知道明鈔的發行,譯站完全能勝任,如果不是朱由榔早已經定了下來天下票局的事,他們也認為不需要成立天下票局了。


    想了想,瞿式耜如實回答道:“陛下,今乃多事之秋,而譯站又能勝會票局之職能,時是,內閣精力無多,所......。”


    “此乃借口。”不等瞿式耜說完,朱由榔立馬怒訴道:“朕早有先言,天下票局事關重大,爾等連如此國之重事都借口推脫,有如此文臣,難怪大明一敗再敗。”


    朱由榔說到此,他們聽出一絲絲意味來了,這是借天下票局先行發難啊,正當瞿式耜等人想著如何反駁時,朱由榔再度出聲。


    “術業有專功,有統兵武略之才的,當可統兵,有經世治民之才,當任官發揮才能,而不是諸位想當然的,以為有經世治民之才,便有統兵之能,曆朝曆代文武雙全者,有,但少之有少。”


    說到此時,朱由榔雙眼望著瞿式耜等人,雙眼漸冷:“天下票局一個月後,在二廣雲貴四地,州縣建製必需有天下票局,百姓必能自天下票局自由換取明鈔,三個月後,天下票局,必能行民間票局之職,能異地換取明鈔,一年後,此四地,俱百裏人煙內,俱要有天下票局,不在乎其大小,但其職責必需承擔,那便是供百姓存取明鈔。”


    “是。”瞿式耜等人無奈道。


    就在此時,李定國劉文秀白文選三人俱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三人跪於朱由榔喊道。


    “平身。”朱由榔臉無表情道。


    待三人站起來時,朱由榔對著丁思良點了點頭,數刻後,丁思良領著數名太監般來三張木椅。


    “坐。”朱由榔指著木椅道。


    待三人坐下後,朱由榔立馬開聲道:“凡今後,重大軍事行動,俱通報與內閣,內閣必需調動諸方官員配合。”


    說著,朱由榔冷冷地望著瞿式耜嚴起恒等閣臣道:“此不是要諸位提什麽議見,也不是相議,國亂如此,唯有武力以驅韃子,諸位可不想著,文官的嘴巴能複二京,也不想跟朕說什麽文臣風骨,朕不想再聽到什麽水涼小妾之類的話題。”


    朱由榔話一落,瞿式耜等人臉色一紅,實在是朱由榔太不給臉子了,這是直接把文臣所言的風骨給揭穿了。


    不過不等瞿式耜等人開聲,朱由榔再度出聲道:“水師經過發展,已經有四都司兵艦,朕聞水陸之戰相異甚大,單一兵馬元帥之職不足以統領水陸二軍,為此,朕欲各設元帥府以各統其軍。”


    說著,朱由榔看了看李定國:“愛卿認為如何。”


    李定國聞言,立馬堅定道:“陛下聖明,微臣也認為水陸二軍有異,難有陸水皆通者,各設其職,妥當。”


    朱由榔笑了笑道:“根於水師暫無突出者,uu看書uukahu.om 水師元帥府元帥,暫虛待,而陸兵之兵馬元帥,還是李愛卿提任。”


    “陛下英明。”李定國跪於朱由榔麵前喊道。


    朱由榔揮了揮手道:“關於天下都司與地方守備司與民團,朕欲令地方守備衛改為巡捕,除重要城市乃保持其衛營軍製不變外,其餘改為十人一組,十組百人一隊,其統屬,除由元帥府統屬之外,地方父母官俱可調兵配合地方治安。”


    說到此時,朱由榔臉色一正地環望著諸人:“遇戰事,軍隊則調地方配合,無戰事,此巡捕則以地方治安為主,其所調任升遷,俱依軍隊例。”


    “陛下聖明。”朱由榔話一落,瞿式耜等人俱跪於朱由榔大喊道。


    “起來吧。”朱由榔微微一笑道:“軍隊之事說完,那便說官吏之事吧。”


    說著,朱由榔看了看黃士俊,這個老於官員的閣臣。


    “黃老,你認為官吏俱是吃國家飯,他們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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