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由榔在贛州大勝的消息傳回廣州時,全城張燈結彩,無數兵民奔走相告,特別是那些商人都自發地慶祝起來,全因朱由榔的開海,讓他們有了大發展。


    “瞿兄,這陛下還要與韃子決一死戰,這不妥吧,我們現在根本就拿不出如此多錢來了。”嚴起恒認真地望著瞿式耜,他希望瞿式耜能勸勸朱由榔。


    瞿式耜皺著眉頭思考片刻後:“擠擠吧,現在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如果陛下能勝利,那二廣就安穩了,到時我們再精心治理二廣,大事可圖矣。”


    “問題是,現在國庫已再無可擠了,都城新立,各方麵都要花錢,更不要說,陛下還要搞如此多事。”嚴起恒振振有詞地反駁著。


    但瞿式耜卻不是如此看,他拿過數本帳本指著道:“經過陛下考成法,現在下麵諸地方父母官皆謹政無比,稅收更是明顯曾加,如此發展下去,單單是市舶司與商稅今年歲未稅收便能足三年之用,更不要說,諸地農稅了。”


    “瞿兄,你怎麽就不明白啊,你有沒有想過,陛下於全州勝利,拿下湖廣,這政務不能與廣東相比,陛下如此推行下去,還不如此時退兵,專司廣東一省,等軍力財力充足後,再一舉北伐。”


    瞿式耜沉默了,他明白嚴起恒此翻話,這是擔心湖廣軍閥勢力,他們在湖廣經營之堅,之久不是朱由榔所能比的,一不小心,那就是一場動亂,如果不能解決,那勢必又是有一關寧,這會吸幹新朝庭的。


    “我們應當相信陛下。”思考片刻後,瞿式耜眼神堅定地望著嚴起恒:“陛下從肇慶一路走來,靠得是他自己,我們應當相信他,那怕輸了,隻要贛州還在我們手上,廣東就安全。”


    “唉。”嚴起恒一臉失望地遙了遙頭:“現在不是勝不勝的問題,而是陛下盲目北進,拿下湖廣江西,那不過是白白消耗力量罷。”


    說著嚴起恒指著地圖道:“以一省之力,不足於北伐,還不如快快消化廣西,再行西進之略,穩隹巴中,這樣西南盡在手中,如此,再集力據潼關而守之,那南方便可不攻而自得。”


    “你雖言之有理,但現在是什麽情況,敵人的刀子都伸到頭頂了,什麽戰略還是等陛下打退韃子再說吧,想來陛下能明天下之勢的。”


    嚴起恒聞言歎惜不已,最後,嚴起恒臉色一定道:“陛下不是說要急派官員赴贛州嗎,到時老夫親自領隊。”


    “隨你,不過現在還是要執行陛下的意思為好。”瞿式耜退一步道。


    其實他也不朱由榔把太多心思放在湖廣,不論朱由榔把不把張居正這一套推不推不行,這勢必要與地頭蛇相鬥,這無凝會給了韃子機會。


    “那當然,現東廠的配合下,市舶司的情況快搞清楚了,稅製也差不多了弄出來了,最重要的是,一條鞭法推出的時機也成熟了。”


    “那當然,陛下此勝,想來,再也沒有那個敢站出來反對了吧。”說到此時,瞿式耜心情大好起來。


    就在嚴起恒帶著挑好的官員起程赴贛州時,在贛州城內的朱由榔卻環望著諸將,他背後掛起來一幅軍力示意圖。


    “經此贛州一戰,朕發現諸營有極大的問題。”說到這,朱由榔順手一指著軍力圖:“八萬大軍,除一萬三營騎營之外,有二十一營七萬八軍,三千餘眾一營。”


    朱由榔停了停看了看諸將,看到他們一臉不解時,他內心不由歎聲連連。


    “朕觀軍製稍有不合時宜,朕準備改衛營製,一衛三營,衛照常設衛指揮使,指揮同知,指揮僉事,營及以下不變,一衛三營,一營為步營,一營為車營,一營為火器營。”


    當朱由榔說到這裏時,焦璉張家玉王興等皆一臉興奮地望著朱由榔,朱由榔眼前諸將皆臉露喜意後,他笑了笑又道。


    “設六衛,共十八營,再加一營炮營便是十九營,其除二營,一營歸屬東廠,一營歸屬錦衣衛。”


    “陛下,不可。”朱由榔話還沒有說完,王興立馬站出來了:“我們可是精銳,怎可當一探子。”


    “對啊,陛下,都是能征善戰之軍,怎麽自毀城牆啊。”


    “大膽。”當張家玉一站出來接話時,丁思良非常認相地站出來訴罵道:“還有沒有一點君臣之禮。”


    丁思良話一出,諸將臉色瞬間冷靜下來,朱由榔見此,臉色如故地笑了笑:“諸位冷靜。”


    朱由榔飲了飲茶,見諸將都冷靜下來後,他才站起來繼續道:“軍隊就應該有軍隊的樣子,王興張家玉稍後罰十軍棍。”


    說完,朱由榔臉色一冷:“朕的軍隊可不是菜市場,容不得你們吵鬧。”


    話一落,諸將立馬站出來跪下道:“未將萬死。”


    朱由榔臉色瞬間又恢複如常:“起來吧,諸位要記隹,軍人就應該以服從令為天職。”


    “未將牢記於心,u看書 .uuanhu必時時刻刻反思。”諸將異口同聲道。


    見此,朱由榔微微點了點頭,他拿出一份名單來:“餘龍領親軍四衛,王興領親軍五衛,焦璉領親軍六衛,楊可觀領親軍七衛,謝複榮領親軍八衛,張名振領親軍九衛,另張家玉領禦屬炮營.....。”


    朱由榔一口氣便把衛營極的將領給安排妥當了,不過朱由榔一一說下去時,諸將大多臉色大變,因為凡是他們舊屬之將或與之有關係的俱都沒有在自己衛裏,如餘龍所率的義兵,便直接統率了舊詔武軍,而焦璉所屬更是統率義兵,不過當朱由榔說完之後,朱由榔又給了一個眼神丁思良,丁思良立馬識趣地領著大推的文書一一下發。


    “這些是新軍製所規定,你們下去,定要與士兵好好解悉爭悉,三天之後,於贛州城外舉行操演,特別是諸營隊旗大都經過升遷調換,你們要好好磨好搞好訓練。”


    當諸將細翻到營以下的將領後,他們更是臉色大變,因為完全沒有一個是他們認識的,那怕到達隊旗之下,更是沒有一點印像,這使得他們一下便明白朱由榔的心思了。


    這是徹底掌控了軍隊,此時也反應過來,朱由榔為什麽要加上親軍二字了,這樣下去,那怕有朝一天,他們降了,也帶不走一兵一卒。


    冷靜過來的他們,除了佩服還是佩服。朱由榔見他們俱接受了之後,朱由榔再次開聲道:“為了章顯諸衛平等,所以朕才沒有叫所畏的一二衛,隻是從四衛開始,如有戰功,再賜衛營名旗,諸位可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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