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神官衣裳的人倒地而亡。
老哥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說不行，這老東西體內藏著某種鬼，死了，估摸一會兒還能再活過來。
類似不死者詛咒的能力。
“到時候再殺一遍不就成了。”林默不以為然。
“能一勞永逸最好，誰有功夫和這老鬼子在這兒耗。對了，我記得你那個磚頭錘能冒鬼火，來，拿來我用用。”林淵說完，那邊林默已經是將磚頭錘遞了過去。
接下來林默見證了一場火葬。
“這家夥怕火，這鬼火的威力不弱，身體一燒，那就一了百了，想活也活不了。”
看得出老，老哥放火那也是一把好手。
林默就說既然都是放火，那不如把這地方都燒了。
“省事兒啊！”
“說的有道理。”
當下兩個人合作放火，不一會兒這伊邪會的總部就四處冒出了森森鬼火。
鬼火灼燒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後，整個建築群都燒著了。
本來這地方看著就像火葬場，現在更是名副其實。
就這一會兒，得有幾百號死在這個地方。
不出意外，伊邪會應該是完了。
即便還有一些其他的分會場，但這次搞掉的是他們的總部，此外，幾乎所有伊邪會的高層都被幹掉了。
一窩端。
實際上不光是伊邪會。
野雞國這邊大大小小的勢力，頭腦也都死完了。
剩下的，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當然對於整個野雞國來說，這很難受，但也不至於從此一蹶不振。
林默真正的殺招，實際上是在外麵。
就是他之前放出去的星星之火，這會兒，應該已經燎原了。
站在高處，可以看到各處混亂，巨響，怪叫，還有爆炸聲不絕於耳。
林默就問老哥，這其他響動他理解，但這爆炸聲是怎麽來的？
老哥說我也不知道，你既然這麽好奇，自己過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可沒這時間，就是單純的好奇。”
林默擺擺手，表示他現在想歇會兒。
“老兵呢，不用管他了？”林淵又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老兵已經不知道殺到了什麽地方，而且越來越強，這一點誰也沒想到，老兵在殺了幾個老鬼子之後，居然實力爆炸。
按照以前的評級，這會兒給老兵評雙s級都不成問題。
這種情況下，也的確不需要再跟著。
就讓老兵自己發揮吧。
反正發泄完之後，就會回來，況且，這也不是自家地盤，亂一點好，或者說，越亂越好。
這會林默和老哥坐在一個大樓的樓頂，看著下麵這混亂的一切。
頭頂就是昏暗的天空。
密不透光，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絕望。
但林默和林淵兩個人心情卻是很好，就感覺陽光明媚的那種。
因為這次他們的任務完成了。
而且，還是超額完成那種。
“這回，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估摸總局的那幫頭頭腦腦也會高興。”
“可不是，以前沒這個機會，現在好了。本來就是一隻癩皮狗，以前反噬咬主人，現在就應該打斷它的狗腿，至於會不會死，看它自己的造化了，不過就算不死，也屬於半死不活，成不了氣候，更咬不了人了。”
兩人說完哈哈一笑。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過往很多事情。
本來是談論野雞國的任務，結果變成了嘮家常。
“劉佳你打算啥時候接回來？”林淵這個時候問了一句。
林默就說劉佳在二層夢境鎮壓鬼城，說如果她走了，那鬼城暴動，會危及其他地方。
這屬於舍我為大眾。
“她人不錯的，你得珍惜啊老弟。”林淵勸了一句。
林默點頭，說肯定的，放心。
“老哥，你這些年就沒給我找了個嫂子？”林默這個時候開始了反擊，剛才老哥聊他的八卦那叫一個上心，這次咱直接用同樣的招數打回去。
結果林淵一聽，居然是表情一滯，陷入了短暫的回憶當中。
“我去，還真有？”
林默立刻上頭，精神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村頭大娘們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
“趕緊說說，咋回事啊？”林默逼問。
林淵反應過來，就說沒有的事兒，你別瞎想。
“少來這套，我都看出來了，我雖然不會讀心術，但咱倆之間很難藏得住秘密，你趕緊說說。”
受不了林默逼問，林淵就說過去的確認識了一個女人，也很喜歡她，不過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為什麽？表白遭拒了？”林默問。
“差不多。”林淵點頭。
“不會是單戀吧？”林默繼續亂猜。
“或許吧。”林淵麵帶苦澀。
好家夥，這表情，那說明還沒放下啊。
當下林默拍胸脯，說老哥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不就是追女孩麽，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對方拿下。
“對了，對方多大了，哪兒的人啊，活人死人？厲鬼還是怨靈？”林默得問清楚，隻有目標明確，才好製定對應的策略。
“這個回頭再說吧。”
林淵擺擺手，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掰扯。
林默還想問，正巧爬過來幾隻不知死活的夢魘，還要攻擊他們，沒法子，隻能先處理這邊的事情。
阪京市這邊是真的徹底亂了。
伊邪會被幹掉，各方勢力的頭腦也被幹掉，屬於群龍無首。
那自然，下麵的勢力和手下為了爭奪各自利益，肯定會大打出手，這是必然的。
再加上那些從實驗室裏出來，攜帶恐怖厲鬼病毒的夢魘四處作亂，原本還能維持一個平衡的阪京市徹底崩塌。
這是野雞國的一根支柱。
最重要的支柱。
可想而知，這根支柱倒塌之後，整個野雞國必然會完蛋，就像是一艘巨輪，船底被鑿開了一個缺口，遲早得沉沒。
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林默他們再費什麽力氣。
“回去吧。”
“那也得把老兵找回來啊。”
兩人沒法子，隻能是下去滿城市跑，去找老兵。
最後終於找見了，老兵估摸也盡興了，將手裏的武士刀丟在了地上，把他自己的大刀擦了擦，抹了抹臉上的血水，說回家。
回去依舊乘坐的是寂靜號。
這艘大船，又快又穩。
路上也沒有任何幽靈船敢攔截。
兩個多小時後，已經是順利停靠在吞鯨市碼頭。
林默下船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吞鯨市分局通知總局那邊這次行動的成果。
總局那邊也聽的目瞪口呆。
本來是去搞個斬首行動，打蛇打七寸，讓野雞國狠狠的出出血，長長記性。
沒曾想，一個小規模的斬首戰，最後居然打成了一個大型戰役，而且還勝利了。
按照林默的說法，野雞國已經名不副實。
雖然現在隻是阪京市，但整體崩潰也隻是時間問題。
“做的非常好。”
這是總局給予的嘉獎。
當然嘉獎不隻是一句口頭表揚，還有更多實際的東西。
可林默這會兒也不在乎其他的獎勵，對他來說，工作穩定有上進，家庭幸福團團圓圓，這比什麽都重要。
送走老兵，林默和林淵就在吞鯨市待了幾天。
和阪京市那種地方比，吞鯨市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地方，現實世界裏可以安居樂業，噩夢世界裏，安全區內也是安定祥和。
甚至如果在安全區裏溜達，根本感受不到噩夢世界裏那種恐怖的氛圍。
不過好日子沒過幾天，總局就給林默安排活兒了。
“林專家，得麻煩你去一趟冰城，那邊最近出了一些怪事。”
林默一聽領導這話就知道對方沒有說清楚。
怪事？
這年頭，哪天沒有怪事？
不過轉念一想，林默知道，可能領導真沒有說錯。
因為一般的怪事，已經稱不上怪事，所以這個時候能被領導稱之為怪事的，那一定是極為古怪和不正常的事情。
領導可不是什麽事情都過問。
能讓領導親自打這個電話，就已經說明問題。
讓自己去，那說明當地的專家組，甚至是總局的專家組都處理不了。
一下子林默腦子裏冒出了這麽多年。
所以他也沒有廢話，就問什麽時候去。
“越快越好。”
“明白了！”
掛了電話，林默知道這個越快越好的意思就是，立刻，馬上。
和老哥說有重要工作。
“老哥，你和我一起去吧。”
結果老哥搖頭，說那是你的工作，我又不是總局的專家，我不去，我要回家陪陪老爹老媽。
想到過去老哥缺失的父愛母愛，而且老哥也很少單獨陪老爹老媽享受單獨的寵愛，所以林默說成，我一個人去。
林淵想了想，又問什麽重要工作，如果麻煩，他就跟著去一趟。
“工作嘛，能有啥難的？況且我現在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事兒能難得住我？”
“那倒是。”
林淵點頭。
別的不說，老弟這實力的確是很厲害，絕對能獨當一麵，而且過去自己不在的時候，老弟一個人幹的也挺好。
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因為總局領導要求的是越快越好，所以林默沒耽擱，和老哥交待完之後就立刻出發。
當然是先返回現實世界，乘坐現實世界裏的交通工具。
冰城這地方，林默是經常聽說，但從來沒去過。
地理位置在北邊，聽說很冷，所以才有冰城之名。
吞鯨到冰城，飛機是最快的。
眼下民航業務停了很多，但也保留著一些航線，不是每天都有，有的時候純粹的是應急。
因為航班少，還幾天才有一趟，所以人居然還挺多，座位基本上都坐滿了。
有的是去探望父母，說是自從噩夢降臨之後就沒有回去，這次是頭一次回去。
還有的是去看孩子。
也有去工作的。
林默旁邊座位的哥們就是，人也是那種自來熟的性子。像是以前坐飛機，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飛機上睡覺，眼一閉一睜，到地方了。
現在不一樣了。
以前找空乘人員是要毯子，蓋身上，睡的舒坦。
現在是是要一些抑製睡眠的藥品，要麽就是喝咖啡，總之，不能睡覺。
現在宣傳的口號是，路上不睡覺，平平安安回家睡。
這已經是常識了。
不睡覺，那機艙裏就很熱鬧。
要麽玩手機，要麽聊天。
林默旁邊這個哥們就喜歡聊天，巧的是，林默也喜歡。
“看你的樣子，肯定是一個成功人士。”
“怎麽看出來了？”
“穿著和氣質，而且你是一個人，沒帶任何行李。”
“這也算理由。”
“算。”
“那具體原因給我講講，我好奇。”
“其實也沒什麽，我瞎猜的。”
林默覺得這貨挺有意思。
對方叫齊偉，在一家安全培訓機構工作，金牌講師，這次是去冰城分公司培訓。
這種公司現在有很多。
就像是胖子搞的那個。
有的是純理論的，隻給你講解知識，順便賣一些商品；有的是純實操，基本屬於噩夢世界裏的安保公司；還有的是理論和實操都做，這種一般規模就比較大了，業務也是兩麵開花，很吃得開。
齊偉所在的這家公司就是搞這個的。
公司名字叫‘安享人生谘詢安保公司’。
林默看著對方的名片，感覺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對了，是胖子說過。
說是和他們的公司是競爭對手，用胖子的話說，對方就是抄襲，這邊公司有什麽業務，對方就學，很不受他待見。
林默倒是沒想那麽多，對方也隻是想在當前這個環境下生存罷了。
而且抄襲不抄襲的，最終還是要看個體的硬實力。
如果沒有真功夫，到最後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齊偉說，他們公司不光培訓客戶，接受客戶資訊和給予建議，還有負責解決客戶麻煩的業務。
“不管您是撞邪見鬼還是遇到殺人狂變態，又或者是難以解釋的詭異怪事，我們公司都可以接單，幫您解決，總之一句話，隻要付得起價錢，您的難題，那都不是問題。”
齊偉說的是信心十足。
感覺他們這個公司很有實力。
林默當然沒有透自己的底，隻說是現在自己沒遇到什麽難題，如果有，一定會聯係對方。
“那就說定了。”
齊偉是真能聊，推銷完他自己的業務之後，就開始東拉西扯，說起冰城的情況。
“我以前去過很多次，我最早交的女朋友，就是冰城的，隻不過後來她家裏人沒同意，就掰了，哎，要不是因為這個，我們的孩子現在都能打醬油了。”
說著，還連連搖頭。
緊接著說冰城的人文地貌，不得不說，齊偉這人懂得還挺多，什麽都能說個一二三出來。
“我聽說，最近冰城可不太平。”
這個時候，齊偉小聲說了一句。
林默就說現在這個年月，什麽地方太平？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齊偉神秘兮兮的道：“我是說，更不太平的那種，冰城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很恐怖，很詭異。”
林默心中一動。
就問具體什麽事兒？
“我知道的也不多，現在各方都壓著消息，所以新聞上，網上都沒有被爆出來。說是冰城出現了一隻鬼……”
“現在哪兒沒有鬼？”林默不屑。
“不是普通鬼，我聽說，這鬼不光殺人，連其他鬼也都殺，而且，抓不住，神出鬼沒。”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啊，所以我這次公司是給出很大的代價，我才願意來的，我隻待三天，三天以後我就走。”
“冰城那麽多人，你怕什麽？”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萬一要是不小心遇到那個東西，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冰城好像也有安全區啊。”
“安全區對那個鬼沒用，形同虛設，所以才可怕。”
“你說的還挺邪乎，照你說的，那的確嚇人啊，連安全區都防不住？”
“真沒騙你，不過你也說了，冰城那麽多人，不可能就落在我身上，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打算去了，三天不睡覺，到時候回了家再睡。”
“這倒也是個法子。”
一路上有齊偉聊天，一點都不寂寞。
飛機落地的時候，他們還在聊。
“林兄弟你是頭一次來冰城，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齊偉客氣了一句。
林默點頭。
不過下飛機的時候並沒有留聯係方式，所以，誰都知道，這就是說說而已，客氣客氣，說的人不會當真，聽的人也不會。
但齊偉很快就後悔了。
他之前說林默是成功人士，也是瞎扯，但眼見著對方進了一輛轎車，而那轎車還有警車開道後，當下是懵了。
不過後悔也晚了。
冰城安全局。
林默作為總局領導，相當於是來視察工作的，這邊的歡迎儀式搞的不錯。
進門的時候，簡直是夾道歡迎。
林默就說別搞這些花裏胡哨的，談工作吧。
“林專家千裏迢迢趕來，還沒吃飯吧？”
“是沒吃呢。”
“咱們吃飯，邊吃邊說。”
“也行。”
冰城這邊給林默安排的是正兒八經的硬菜，什麽酸菜團子，小雞燉蘑菇，排骨豆角一鍋出，都給安排上。
林默吃飽了，發現桌子上的菜才吃了一半不到。
這量，太足了。
冰城人的實誠和熱情，林默感受到了。
吃飯的時候，這邊分局的負責人已經把情況和林默的說了說，大概情況，林默已經了解了，當下放下筷子，林默開口：“這麽說，冰城分局這邊的專家組，已經有好幾個同事因為那隻鬼而殉職了，而你們實際上，連這隻鬼長什麽樣子都沒弄清楚？”
那位負責人一臉慚愧，但矮要承認挨打站穩，隻能是點頭。
“走！”林默起身。
“去哪兒？”
“去第一個出事的同事家裏看看。”
老哥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說不行，這老東西體內藏著某種鬼，死了，估摸一會兒還能再活過來。
類似不死者詛咒的能力。
“到時候再殺一遍不就成了。”林默不以為然。
“能一勞永逸最好，誰有功夫和這老鬼子在這兒耗。對了，我記得你那個磚頭錘能冒鬼火，來，拿來我用用。”林淵說完，那邊林默已經是將磚頭錘遞了過去。
接下來林默見證了一場火葬。
“這家夥怕火，這鬼火的威力不弱，身體一燒，那就一了百了，想活也活不了。”
看得出老，老哥放火那也是一把好手。
林默就說既然都是放火，那不如把這地方都燒了。
“省事兒啊！”
“說的有道理。”
當下兩個人合作放火，不一會兒這伊邪會的總部就四處冒出了森森鬼火。
鬼火灼燒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後，整個建築群都燒著了。
本來這地方看著就像火葬場，現在更是名副其實。
就這一會兒，得有幾百號死在這個地方。
不出意外，伊邪會應該是完了。
即便還有一些其他的分會場，但這次搞掉的是他們的總部，此外，幾乎所有伊邪會的高層都被幹掉了。
一窩端。
實際上不光是伊邪會。
野雞國這邊大大小小的勢力，頭腦也都死完了。
剩下的，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當然對於整個野雞國來說，這很難受，但也不至於從此一蹶不振。
林默真正的殺招，實際上是在外麵。
就是他之前放出去的星星之火，這會兒，應該已經燎原了。
站在高處，可以看到各處混亂，巨響，怪叫，還有爆炸聲不絕於耳。
林默就問老哥，這其他響動他理解，但這爆炸聲是怎麽來的？
老哥說我也不知道，你既然這麽好奇，自己過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可沒這時間，就是單純的好奇。”
林默擺擺手，表示他現在想歇會兒。
“老兵呢，不用管他了？”林淵又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老兵已經不知道殺到了什麽地方，而且越來越強，這一點誰也沒想到，老兵在殺了幾個老鬼子之後，居然實力爆炸。
按照以前的評級，這會兒給老兵評雙s級都不成問題。
這種情況下，也的確不需要再跟著。
就讓老兵自己發揮吧。
反正發泄完之後，就會回來，況且，這也不是自家地盤，亂一點好，或者說，越亂越好。
這會林默和老哥坐在一個大樓的樓頂，看著下麵這混亂的一切。
頭頂就是昏暗的天空。
密不透光，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絕望。
但林默和林淵兩個人心情卻是很好，就感覺陽光明媚的那種。
因為這次他們的任務完成了。
而且，還是超額完成那種。
“這回，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估摸總局的那幫頭頭腦腦也會高興。”
“可不是，以前沒這個機會，現在好了。本來就是一隻癩皮狗，以前反噬咬主人，現在就應該打斷它的狗腿，至於會不會死，看它自己的造化了，不過就算不死，也屬於半死不活，成不了氣候，更咬不了人了。”
兩人說完哈哈一笑。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過往很多事情。
本來是談論野雞國的任務，結果變成了嘮家常。
“劉佳你打算啥時候接回來？”林淵這個時候問了一句。
林默就說劉佳在二層夢境鎮壓鬼城，說如果她走了，那鬼城暴動，會危及其他地方。
這屬於舍我為大眾。
“她人不錯的，你得珍惜啊老弟。”林淵勸了一句。
林默點頭，說肯定的，放心。
“老哥，你這些年就沒給我找了個嫂子？”林默這個時候開始了反擊，剛才老哥聊他的八卦那叫一個上心，這次咱直接用同樣的招數打回去。
結果林淵一聽，居然是表情一滯，陷入了短暫的回憶當中。
“我去，還真有？”
林默立刻上頭，精神了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村頭大娘們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
“趕緊說說，咋回事啊？”林默逼問。
林淵反應過來，就說沒有的事兒，你別瞎想。
“少來這套，我都看出來了，我雖然不會讀心術，但咱倆之間很難藏得住秘密，你趕緊說說。”
受不了林默逼問，林淵就說過去的確認識了一個女人，也很喜歡她，不過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為什麽？表白遭拒了？”林默問。
“差不多。”林淵點頭。
“不會是單戀吧？”林默繼續亂猜。
“或許吧。”林淵麵帶苦澀。
好家夥，這表情，那說明還沒放下啊。
當下林默拍胸脯，說老哥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不就是追女孩麽，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對方拿下。
“對了，對方多大了，哪兒的人啊，活人死人？厲鬼還是怨靈？”林默得問清楚，隻有目標明確，才好製定對應的策略。
“這個回頭再說吧。”
林淵擺擺手，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掰扯。
林默還想問，正巧爬過來幾隻不知死活的夢魘，還要攻擊他們，沒法子，隻能先處理這邊的事情。
阪京市這邊是真的徹底亂了。
伊邪會被幹掉，各方勢力的頭腦也被幹掉，屬於群龍無首。
那自然，下麵的勢力和手下為了爭奪各自利益，肯定會大打出手，這是必然的。
再加上那些從實驗室裏出來，攜帶恐怖厲鬼病毒的夢魘四處作亂，原本還能維持一個平衡的阪京市徹底崩塌。
這是野雞國的一根支柱。
最重要的支柱。
可想而知，這根支柱倒塌之後，整個野雞國必然會完蛋，就像是一艘巨輪，船底被鑿開了一個缺口，遲早得沉沒。
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林默他們再費什麽力氣。
“回去吧。”
“那也得把老兵找回來啊。”
兩人沒法子，隻能是下去滿城市跑，去找老兵。
最後終於找見了，老兵估摸也盡興了，將手裏的武士刀丟在了地上，把他自己的大刀擦了擦，抹了抹臉上的血水，說回家。
回去依舊乘坐的是寂靜號。
這艘大船，又快又穩。
路上也沒有任何幽靈船敢攔截。
兩個多小時後，已經是順利停靠在吞鯨市碼頭。
林默下船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吞鯨市分局通知總局那邊這次行動的成果。
總局那邊也聽的目瞪口呆。
本來是去搞個斬首行動，打蛇打七寸，讓野雞國狠狠的出出血，長長記性。
沒曾想，一個小規模的斬首戰，最後居然打成了一個大型戰役，而且還勝利了。
按照林默的說法，野雞國已經名不副實。
雖然現在隻是阪京市，但整體崩潰也隻是時間問題。
“做的非常好。”
這是總局給予的嘉獎。
當然嘉獎不隻是一句口頭表揚，還有更多實際的東西。
可林默這會兒也不在乎其他的獎勵，對他來說，工作穩定有上進，家庭幸福團團圓圓，這比什麽都重要。
送走老兵，林默和林淵就在吞鯨市待了幾天。
和阪京市那種地方比，吞鯨市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地方，現實世界裏可以安居樂業，噩夢世界裏，安全區內也是安定祥和。
甚至如果在安全區裏溜達，根本感受不到噩夢世界裏那種恐怖的氛圍。
不過好日子沒過幾天，總局就給林默安排活兒了。
“林專家，得麻煩你去一趟冰城，那邊最近出了一些怪事。”
林默一聽領導這話就知道對方沒有說清楚。
怪事？
這年頭，哪天沒有怪事？
不過轉念一想，林默知道，可能領導真沒有說錯。
因為一般的怪事，已經稱不上怪事，所以這個時候能被領導稱之為怪事的，那一定是極為古怪和不正常的事情。
領導可不是什麽事情都過問。
能讓領導親自打這個電話，就已經說明問題。
讓自己去，那說明當地的專家組，甚至是總局的專家組都處理不了。
一下子林默腦子裏冒出了這麽多年。
所以他也沒有廢話，就問什麽時候去。
“越快越好。”
“明白了！”
掛了電話，林默知道這個越快越好的意思就是，立刻，馬上。
和老哥說有重要工作。
“老哥，你和我一起去吧。”
結果老哥搖頭，說那是你的工作，我又不是總局的專家，我不去，我要回家陪陪老爹老媽。
想到過去老哥缺失的父愛母愛，而且老哥也很少單獨陪老爹老媽享受單獨的寵愛，所以林默說成，我一個人去。
林淵想了想，又問什麽重要工作，如果麻煩，他就跟著去一趟。
“工作嘛，能有啥難的？況且我現在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事兒能難得住我？”
“那倒是。”
林淵點頭。
別的不說，老弟這實力的確是很厲害，絕對能獨當一麵，而且過去自己不在的時候，老弟一個人幹的也挺好。
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因為總局領導要求的是越快越好，所以林默沒耽擱，和老哥交待完之後就立刻出發。
當然是先返回現實世界，乘坐現實世界裏的交通工具。
冰城這地方，林默是經常聽說，但從來沒去過。
地理位置在北邊，聽說很冷，所以才有冰城之名。
吞鯨到冰城，飛機是最快的。
眼下民航業務停了很多，但也保留著一些航線，不是每天都有，有的時候純粹的是應急。
因為航班少，還幾天才有一趟，所以人居然還挺多，座位基本上都坐滿了。
有的是去探望父母，說是自從噩夢降臨之後就沒有回去，這次是頭一次回去。
還有的是去看孩子。
也有去工作的。
林默旁邊座位的哥們就是，人也是那種自來熟的性子。像是以前坐飛機，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飛機上睡覺，眼一閉一睜，到地方了。
現在不一樣了。
以前找空乘人員是要毯子，蓋身上，睡的舒坦。
現在是是要一些抑製睡眠的藥品，要麽就是喝咖啡，總之，不能睡覺。
現在宣傳的口號是，路上不睡覺，平平安安回家睡。
這已經是常識了。
不睡覺，那機艙裏就很熱鬧。
要麽玩手機，要麽聊天。
林默旁邊這個哥們就喜歡聊天，巧的是，林默也喜歡。
“看你的樣子，肯定是一個成功人士。”
“怎麽看出來了？”
“穿著和氣質，而且你是一個人，沒帶任何行李。”
“這也算理由。”
“算。”
“那具體原因給我講講，我好奇。”
“其實也沒什麽，我瞎猜的。”
林默覺得這貨挺有意思。
對方叫齊偉，在一家安全培訓機構工作，金牌講師，這次是去冰城分公司培訓。
這種公司現在有很多。
就像是胖子搞的那個。
有的是純理論的，隻給你講解知識，順便賣一些商品；有的是純實操，基本屬於噩夢世界裏的安保公司；還有的是理論和實操都做，這種一般規模就比較大了，業務也是兩麵開花，很吃得開。
齊偉所在的這家公司就是搞這個的。
公司名字叫‘安享人生谘詢安保公司’。
林默看著對方的名片，感覺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對了，是胖子說過。
說是和他們的公司是競爭對手，用胖子的話說，對方就是抄襲，這邊公司有什麽業務，對方就學，很不受他待見。
林默倒是沒想那麽多，對方也隻是想在當前這個環境下生存罷了。
而且抄襲不抄襲的，最終還是要看個體的硬實力。
如果沒有真功夫，到最後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齊偉說，他們公司不光培訓客戶，接受客戶資訊和給予建議，還有負責解決客戶麻煩的業務。
“不管您是撞邪見鬼還是遇到殺人狂變態，又或者是難以解釋的詭異怪事，我們公司都可以接單，幫您解決，總之一句話，隻要付得起價錢，您的難題，那都不是問題。”
齊偉說的是信心十足。
感覺他們這個公司很有實力。
林默當然沒有透自己的底，隻說是現在自己沒遇到什麽難題，如果有，一定會聯係對方。
“那就說定了。”
齊偉是真能聊，推銷完他自己的業務之後，就開始東拉西扯，說起冰城的情況。
“我以前去過很多次，我最早交的女朋友，就是冰城的，隻不過後來她家裏人沒同意，就掰了，哎，要不是因為這個，我們的孩子現在都能打醬油了。”
說著，還連連搖頭。
緊接著說冰城的人文地貌，不得不說，齊偉這人懂得還挺多，什麽都能說個一二三出來。
“我聽說，最近冰城可不太平。”
這個時候，齊偉小聲說了一句。
林默就說現在這個年月，什麽地方太平？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齊偉神秘兮兮的道：“我是說，更不太平的那種，冰城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很恐怖，很詭異。”
林默心中一動。
就問具體什麽事兒？
“我知道的也不多，現在各方都壓著消息，所以新聞上，網上都沒有被爆出來。說是冰城出現了一隻鬼……”
“現在哪兒沒有鬼？”林默不屑。
“不是普通鬼，我聽說，這鬼不光殺人，連其他鬼也都殺，而且，抓不住，神出鬼沒。”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啊，所以我這次公司是給出很大的代價，我才願意來的，我隻待三天，三天以後我就走。”
“冰城那麽多人，你怕什麽？”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萬一要是不小心遇到那個東西，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冰城好像也有安全區啊。”
“安全區對那個鬼沒用，形同虛設，所以才可怕。”
“你說的還挺邪乎，照你說的，那的確嚇人啊，連安全區都防不住？”
“真沒騙你，不過你也說了，冰城那麽多人，不可能就落在我身上，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打算去了，三天不睡覺，到時候回了家再睡。”
“這倒也是個法子。”
一路上有齊偉聊天，一點都不寂寞。
飛機落地的時候，他們還在聊。
“林兄弟你是頭一次來冰城，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
齊偉客氣了一句。
林默點頭。
不過下飛機的時候並沒有留聯係方式，所以，誰都知道，這就是說說而已，客氣客氣，說的人不會當真，聽的人也不會。
但齊偉很快就後悔了。
他之前說林默是成功人士，也是瞎扯，但眼見著對方進了一輛轎車，而那轎車還有警車開道後，當下是懵了。
不過後悔也晚了。
冰城安全局。
林默作為總局領導，相當於是來視察工作的，這邊的歡迎儀式搞的不錯。
進門的時候，簡直是夾道歡迎。
林默就說別搞這些花裏胡哨的，談工作吧。
“林專家千裏迢迢趕來，還沒吃飯吧？”
“是沒吃呢。”
“咱們吃飯，邊吃邊說。”
“也行。”
冰城這邊給林默安排的是正兒八經的硬菜，什麽酸菜團子，小雞燉蘑菇，排骨豆角一鍋出，都給安排上。
林默吃飽了，發現桌子上的菜才吃了一半不到。
這量，太足了。
冰城人的實誠和熱情，林默感受到了。
吃飯的時候，這邊分局的負責人已經把情況和林默的說了說，大概情況，林默已經了解了，當下放下筷子，林默開口：“這麽說，冰城分局這邊的專家組，已經有好幾個同事因為那隻鬼而殉職了，而你們實際上，連這隻鬼長什麽樣子都沒弄清楚？”
那位負責人一臉慚愧，但矮要承認挨打站穩，隻能是點頭。
“走！”林默起身。
“去哪兒？”
“去第一個出事的同事家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