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安排了一輛車。</p>
他要去修理者的店鋪。</p>
這次他是去談條件的，局長說這兩個條件是底線，必須遵守，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p>
當然還有別的條件，非底線那種。</p>
就例如需要讓假人去約束它們的同類。</p>
本質上就是同類相殘。</p>
除此之外還可以有別的要求，具體是讓林默自由發揮。</p>
這個權利很大，充分體現出局長對林默的信任。</p>
林默知道這是總局對假人的一種試探。</p>
看看它們會不會遵守。</p>
那是那一家模型店。</p>
周圍依舊是一片蕭條，不過讓林默意外的是，這一次店裏居然還有別的客人。</p>
一開始林默以為是假人的同夥，但他很快發現並不是。</p>
那的確是真的顧客。</p>
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還有一對父子。</p>
女孩青春靚麗，那一對父子中的父親時不時偷偷瞄一眼兩個女孩，倒不是說這位父親本身不檢點，主要是本能。</p>
看年輕漂亮的女孩，是男人的本能。</p>
因為林默也瞄了好幾眼。</p>
不過這個定律隻對十五六歲以上的男性，這個年齡以下的，尤其是十歲以下男性不在這個行列。</p>
那位父親兒子看上去七八歲，眼睛裏隻有各種模型手辦，手裏拿著幾個模型纏著他爸買。</p>
櫃台後麵，修理者依舊在修東西。</p>
這次他在修複一個比較複雜舊模型，看上去很認真，頭都不抬。</p>
林默假裝挑選東西，等那兩個女高中生和一對父子離開，林默才走過去坐在了櫃台前麵的椅子上。</p>
“你兒子喜歡嗎？”</p>
修理者問了一句。</p>
林默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送給自己的那個鬼娃娃。</p>
當時說是給兒子挑的禮物，對方記得倒是挺清楚。</p>
“喜歡，它還嚷嚷著再要一個呢。”</p>
對方倒是提醒他了，之前他一直都在忙著玩遊戲，待會兒有時間了，得帶豆豆出來遛一遛。</p>
“再挑一個。”修理者說道：“還是不要錢。”</p>
“我一會兒帶兒子來轉轉，待會兒讓他自己挑。”林默說了一句。</p>
這話意有所指。</p>
修理者終於是抬起頭來。</p>
“你們的管理者同意我們的協議了？”</p>
“差不多，不過有條件的。”</p>
“說說。”</p>
林默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把兩個底線說了出來。</p>
修理者皺著眉頭想想。</p>
“第一條沒問題，第二條，我不敢保證。”</p>
林默沒想到對方答應了。</p>
而且沒有討價還價。</p>
“讓全部假人都登記備桉，這件事實施起來肯定有難度，我們一開始要的實際上隻是一個態度，這麽說，你同意了？”</p>
“對，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有你在，我們沒有勝算。”修理者看問題很透徹。</p>
林默是屬於那種一開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那一類人。</p>
現實世界裏看不出什麽。</p>
噩夢世界裏就不一樣了。</p>
隻要是真正了解林默，朋友，或者敵人，都會知道林默本身有多恐怖。</p>
這種恐怖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與生俱來。</p>
而是在一次次生死曆練中積累出來的。</p>
修理者就是因為看出了林默的強大，所以才選擇和平相處。</p>
雖說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誇張，但事實上，林默對於假人，就是屬於核武級別的存在，威懾力太強。</p>
林默又把附加條件說了說。</p>
“管理和約束其他假人，這件事你也得擔起來，這件事對我來說是硬性條件，你們必須答應。”</p>
該強硬的時候林默一定是強硬的。</p>
別看對方這麽客氣，又送鬼娃娃，又是表達誠意。</p>
但林默不會因為這些就放棄他自己的原則。</p>
他不想一直深陷假人事件當中。</p>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被這件事拴住，所以對他來說，讓修理者它們對付其他假人，或者說，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假人危急，這也是必要條件，絕對不能少。</p>
“你把我們當騾子了？”修理者有點不太滿意。</p>
林默想了想，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實際上，到時候我們就是朋友了，我這個人不會把朋友形容成騾子，你也知道，聽上去不好聽，也不禮貌。”</p>
修理者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p>
該談的都談了。</p>
大體上就這麽著了。</p>
林默不是談判專家，修理者也不精通此道，他們兩個說白了都是門外漢，但一個能代表人類，一個可以決定眾多假人的態度。</p>
一份協議就這麽定下來了。</p>
兩個人都知道，這份協議很脆弱。</p>
脆弱到一些小事都可能將其顛覆。</p>
但這卻是一個好的開始。</p>
“那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修理者問。</p>
林默點頭：“對，我們是朋友了。”</p>
修理者笑了笑，這份笑容並不虛假，相反，很真誠。</p>
林默也很真誠，他好像是想起來什麽事，突然開口道：“假人模彷活人，可以得到對方所有的記憶？”</p>
</p>
修理者搖頭：“不能這麽說，光模彷還不行，隻能得到一部分記憶，是破碎的那種。但如果幹掉那個活人，就可以得到全部的記憶。”</p>
“明白了，你借我一個假人，我有用。”</p>
“？”</p>
最終修理者還是借了，朋友有求於他，不幫忙也說不過去。</p>
兩人入夢做了交接。</p>
順便，林默讓豆豆出來，再店裏又挑了一件豆豆喜歡的模型玩偶，豆豆挺高興的，小孩子就是很容易滿足。</p>
林默在旁邊看著，心裏想著這孩子如果永遠都不長大，那該多好。</p>
修理者借給林默一個木質假人，看上去就和服裝店的模特一樣，沒有五官，隻有人的外形。</p>
顯然修理者已經交代過這個假人。</p>
簡單說，林默讓它做什麽，它就做什麽。</p>
把假人和豆豆都放進紙箱子，林默吃了脫離豆蘇醒過來。</p>
和修理者道別，林默出門給王貞打了個電話。</p>
詢問那個呂萍的具體住址。</p>
“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這個時間，人們已經開始陸續進入安全區了，那個呂萍也應該進入了，我這裏有對方具體所在的區域和位置，馬上發給你。”</p>
不一會兒，林默得到了安全區的位置。</p>
林默找了過去。</p>
他剛才突然奇想，因為王貞說過，過去這麽多年，再調查呂萍是不是那個縱火之人，想要好找到證據是很難的。</p>
或者說，近乎是不可能的。</p>
所以要確定呂萍是不是縱火者，就需要別的手段。</p>
假人不就是一個上好的工具人麽？</p>
隻要模彷目標，就可以得到很多碎片化的記憶，顯然，哪怕是碎片化的記憶，有關於那一場火災記憶的概率也是很大的。</p>
至少在林默看來，獲取到那一部分記憶的概率超過五成。</p>
如果不成功。</p>
也沒關係。</p>
下次多借幾個假人不就行了。</p>
林默是要求假人隻是去模彷，不殺人。</p>
－－－－－－題外話－－－－－－</p>
淩晨一章，求月票！</p>
他要去修理者的店鋪。</p>
這次他是去談條件的，局長說這兩個條件是底線，必須遵守，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p>
當然還有別的條件，非底線那種。</p>
就例如需要讓假人去約束它們的同類。</p>
本質上就是同類相殘。</p>
除此之外還可以有別的要求，具體是讓林默自由發揮。</p>
這個權利很大，充分體現出局長對林默的信任。</p>
林默知道這是總局對假人的一種試探。</p>
看看它們會不會遵守。</p>
那是那一家模型店。</p>
周圍依舊是一片蕭條，不過讓林默意外的是，這一次店裏居然還有別的客人。</p>
一開始林默以為是假人的同夥，但他很快發現並不是。</p>
那的確是真的顧客。</p>
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還有一對父子。</p>
女孩青春靚麗，那一對父子中的父親時不時偷偷瞄一眼兩個女孩，倒不是說這位父親本身不檢點，主要是本能。</p>
看年輕漂亮的女孩，是男人的本能。</p>
因為林默也瞄了好幾眼。</p>
不過這個定律隻對十五六歲以上的男性，這個年齡以下的，尤其是十歲以下男性不在這個行列。</p>
那位父親兒子看上去七八歲，眼睛裏隻有各種模型手辦，手裏拿著幾個模型纏著他爸買。</p>
櫃台後麵，修理者依舊在修東西。</p>
這次他在修複一個比較複雜舊模型，看上去很認真，頭都不抬。</p>
林默假裝挑選東西，等那兩個女高中生和一對父子離開，林默才走過去坐在了櫃台前麵的椅子上。</p>
“你兒子喜歡嗎？”</p>
修理者問了一句。</p>
林默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送給自己的那個鬼娃娃。</p>
當時說是給兒子挑的禮物，對方記得倒是挺清楚。</p>
“喜歡，它還嚷嚷著再要一個呢。”</p>
對方倒是提醒他了，之前他一直都在忙著玩遊戲，待會兒有時間了，得帶豆豆出來遛一遛。</p>
“再挑一個。”修理者說道：“還是不要錢。”</p>
“我一會兒帶兒子來轉轉，待會兒讓他自己挑。”林默說了一句。</p>
這話意有所指。</p>
修理者終於是抬起頭來。</p>
“你們的管理者同意我們的協議了？”</p>
“差不多，不過有條件的。”</p>
“說說。”</p>
林默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把兩個底線說了出來。</p>
修理者皺著眉頭想想。</p>
“第一條沒問題，第二條，我不敢保證。”</p>
林默沒想到對方答應了。</p>
而且沒有討價還價。</p>
“讓全部假人都登記備桉，這件事實施起來肯定有難度，我們一開始要的實際上隻是一個態度，這麽說，你同意了？”</p>
“對，同意了，不同意也不行，有你在，我們沒有勝算。”修理者看問題很透徹。</p>
林默是屬於那種一開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那一類人。</p>
現實世界裏看不出什麽。</p>
噩夢世界裏就不一樣了。</p>
隻要是真正了解林默，朋友，或者敵人，都會知道林默本身有多恐怖。</p>
這種恐怖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與生俱來。</p>
而是在一次次生死曆練中積累出來的。</p>
修理者就是因為看出了林默的強大，所以才選擇和平相處。</p>
雖說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誇張，但事實上，林默對於假人，就是屬於核武級別的存在，威懾力太強。</p>
林默又把附加條件說了說。</p>
“管理和約束其他假人，這件事你也得擔起來，這件事對我來說是硬性條件，你們必須答應。”</p>
該強硬的時候林默一定是強硬的。</p>
別看對方這麽客氣，又送鬼娃娃，又是表達誠意。</p>
但林默不會因為這些就放棄他自己的原則。</p>
他不想一直深陷假人事件當中。</p>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被這件事拴住，所以對他來說，讓修理者它們對付其他假人，或者說，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假人危急，這也是必要條件，絕對不能少。</p>
“你把我們當騾子了？”修理者有點不太滿意。</p>
林默想了想，點了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實際上，到時候我們就是朋友了，我這個人不會把朋友形容成騾子，你也知道，聽上去不好聽，也不禮貌。”</p>
修理者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p>
該談的都談了。</p>
大體上就這麽著了。</p>
林默不是談判專家，修理者也不精通此道，他們兩個說白了都是門外漢，但一個能代表人類，一個可以決定眾多假人的態度。</p>
一份協議就這麽定下來了。</p>
兩個人都知道，這份協議很脆弱。</p>
脆弱到一些小事都可能將其顛覆。</p>
但這卻是一個好的開始。</p>
“那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修理者問。</p>
林默點頭：“對，我們是朋友了。”</p>
修理者笑了笑，這份笑容並不虛假，相反，很真誠。</p>
林默也很真誠，他好像是想起來什麽事，突然開口道：“假人模彷活人，可以得到對方所有的記憶？”</p>
</p>
修理者搖頭：“不能這麽說，光模彷還不行，隻能得到一部分記憶，是破碎的那種。但如果幹掉那個活人，就可以得到全部的記憶。”</p>
“明白了，你借我一個假人，我有用。”</p>
“？”</p>
最終修理者還是借了，朋友有求於他，不幫忙也說不過去。</p>
兩人入夢做了交接。</p>
順便，林默讓豆豆出來，再店裏又挑了一件豆豆喜歡的模型玩偶，豆豆挺高興的，小孩子就是很容易滿足。</p>
林默在旁邊看著，心裏想著這孩子如果永遠都不長大，那該多好。</p>
修理者借給林默一個木質假人，看上去就和服裝店的模特一樣，沒有五官，隻有人的外形。</p>
顯然修理者已經交代過這個假人。</p>
簡單說，林默讓它做什麽，它就做什麽。</p>
把假人和豆豆都放進紙箱子，林默吃了脫離豆蘇醒過來。</p>
和修理者道別，林默出門給王貞打了個電話。</p>
詢問那個呂萍的具體住址。</p>
“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這個時間，人們已經開始陸續進入安全區了，那個呂萍也應該進入了，我這裏有對方具體所在的區域和位置，馬上發給你。”</p>
不一會兒，林默得到了安全區的位置。</p>
林默找了過去。</p>
他剛才突然奇想，因為王貞說過，過去這麽多年，再調查呂萍是不是那個縱火之人，想要好找到證據是很難的。</p>
或者說，近乎是不可能的。</p>
所以要確定呂萍是不是縱火者，就需要別的手段。</p>
假人不就是一個上好的工具人麽？</p>
隻要模彷目標，就可以得到很多碎片化的記憶，顯然，哪怕是碎片化的記憶，有關於那一場火災記憶的概率也是很大的。</p>
至少在林默看來，獲取到那一部分記憶的概率超過五成。</p>
如果不成功。</p>
也沒關係。</p>
下次多借幾個假人不就行了。</p>
林默是要求假人隻是去模彷，不殺人。</p>
－－－－－－題外話－－－－－－</p>
淩晨一章，求月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