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後麵，有一個屋子，連同戲台，是給戲班休息和更衣所用。</p>
這個時候，林默和陳兵就躲在這裏麵。</p>
"你和那個小鬼是商量好的？"陳兵也不傻。</p>
剛才林默一腳把那個小鬼踢下來，對方居然也不告發，而是立刻就跑，顯然是為了引走那個惡意十足的夢魘。</p>
隻有商量好的，才會這麽幹。</p>
邏輯是這麽一個邏輯，但同樣的事情換成陳兵自己，他自問做不到。</p>
頭一個就是他沒法子讓其他夢魘聽他的。</p>
尤其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p>
這感覺就像是你給一頭牛彈琴，完事兒之後非要讓牛給你點評兩句是一個道理。</p>
</p>
"當然，不商量好，那小子肯定賣了咱們了。"林默這個時候透過木板和木板的縫隙，向外張望。</p>
"怎麽商量的？"陳兵是真好奇。</p>
說起來，陳兵成為總局專家的時間，也就比林默多兩三個月。</p>
經驗，是比林默多，但也有限。</p>
畢竟安全局成立才一年多，尤其是在起步發展階段，早加入一天，那之後的待遇級別什麽的，都可能不一樣。</p>
不過這種事情隨著安全局的發展，慢慢的就變正規了。就說現在，想要短時間內爬上去都很困難，就連候補專家轉正，都要嚴格很多。</p>
拿胖子舉例。</p>
換做以前，胖子要加入候補專家行列是沒問題的，畢竟之前安全區缺少人手，尤其是入夢之後還有自保能力的人手。</p>
可就是一個月時間，人手問題就解決了不少，再招收，就要考察能力了。</p>
"我答應送他一個玩具，小孩子都喜歡玩具，小孩夢魘也一樣。"林默不是第一次和小孩子夢魘打交道了。</p>
他經驗很豐富。</p>
"你哪來的玩具？"陳兵不理解。</p>
林默指了指在這屋子角落裏的紙箱子。</p>
"裏麵！"</p>
此刻紙箱子裏的兔子沒來由打了個哆嗦，總感覺有人要暗算它。</p>
陳兵也不好問林默你出來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為什麽要帶玩具。</p>
趁著這個機會，林默把之前從阿斌嘴裏打聽到的消息和陳兵通了通氣。</p>
"具體就是這樣，可能很久以前，這個村子裏發生了這麽一個命案，那個張木匠的妻子含冤而死，怨氣衝天。巧的是，那個時候村子剛好被某個汙染源汙染了，發生了噩夢時間。可想而知，這個女人變成夢魘之後會如何複仇了。"</p>
陳兵一聽也是連連點頭。</p>
"我聽說過，在以前通奸，女子要浸豬籠，男人要亂棍打死。這不是一兩個人能辦到的，必須得是村子裏德高望重的人都同意，大家一起行刑，所以，這貴門村的村民，都是死在那個女夢魘手裏的？"</p>
"有這個可能啊！"</p>
"可這村子裏的其他人，也很厲害啊，就說剛才那個四分五裂的家夥，我當斥候隊長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見過那樣的。"</p>
"我也沒見過，陳隊長，你說之前來探查的專家，是不是被那個東西給害了？"</p>
"不應該啊，烏鴉說他們在唱戲。"</p>
"那接下來，得先把這唱戲的事情搞清楚，所以我覺得咱們躲在這裏正合適。另外，我和阿斌約定好了，他把那個夢魘甩開之後，就來碰頭！"</p>
陳兵聽到一愣。</p>
"你和那個小鬼約好了？"</p>
"那肯定啊，不然它怎麽會幫咱們。"</p>
正說著，前麵靠近一個人影，正是阿斌。</p>
剛才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阿斌脖子摔斷了，此刻是歪著腦袋，樣子挺恐怖。</p>
"叔叔，你在不在？"</p>
還挺有禮貌。</p>
林默拉開門，放它進來。</p>
腦袋聳拉的阿斌一臉的期待。</p>
"兔子呢？"</p>
"你放心，叔叔說話一個吐沫一個釘，既然答應你，肯定不會食言。"林默一邊說，一邊從紙箱子裏把兔子拎了出來。</p>
"大哥，這地方不太對勁啊，麻煩你還是把我塞回去吧！"兔子出來之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臉上帶著膽怯。</p>
"兔子，現在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林默小聲給兔子交待了兩聲，也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走過去遞給了阿斌。</p>
後者激動的雙手顫抖。</p>
估摸這孩子以前從來沒有得到過禮物。</p>
抱住兔子就不撒手了。</p>
兔子一看阿斌那恐怖的模樣，也是險些厥過去。不過好在這家夥經曆過小紅裙這一任主人，有了一些免疫能力，雖然不情願，但有的時候他沒有選擇的全力。</p>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好了。</p>
借著這個機會，林默和阿斌又問了問那個''滿哥'';的事情。</p>
阿斌說滿哥是村子裏的孩子王，大家都服他，而且滿哥也很講義氣，對他們很好。</p>
"叔叔，那你一會兒還玩不玩捉迷藏了？你要是玩，我就和滿哥說一聲，加你一個。"阿斌還惦記著這個事情呢。</p>
"叔叔想起來還有別的事，捉迷藏就不玩了，正好有時間，再問你幾個事兒吧。"林默繼續打聽村子裏的事情。</p>
阿斌記得不多，似乎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關於張嬸和張木匠的事情。</p>
顯然，這件事一定和貴門村此刻的現狀有關係。</p>
阿斌說，張木匠手藝很好，村裏的木活兒都是張木匠幹的。</p>
"對了，你們村有保安隊吧？"</p>
"有！"</p>
"認識楊克嗎？"</p>
阿斌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認識，楊叔說了，等過了年就教我功夫。我跟你說，楊叔的功夫可厲害呢，村裏保安團最厲害的就是他。"</p>
林默這時候還想多問一些關於楊克的事情，畢竟是那老李頭特別''交待'';的，感覺那老李頭知道不少事情，對方專門提了楊克，還說如果遇到事情就找他，這肯定不是無的放矢。</p>
必有深意。</p>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p>
"嘻嘻，戲班子來了，準備唱戲嘍！"</p>
阿斌這個時候喜笑顏開。</p>
戲班子？</p>
林默透過木板縫隙向外看，旁邊陳兵也是一樣。</p>
兩人看到不遠處，的確是有好幾個人走過來。</p>
再看，人不見了。</p>
林默和陳兵這個時候心生警兆，立刻轉身看去。</p>
就見這個原本隻有他們幾個的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p>
林默和陳兵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察覺，這些東西是什麽時候進來的。</p>
實際看過才知道，這些戲班成員，絕對不是活人，但也不像是死人，甚至不像是夢魘。</p>
"是純粹的執念！"</p>
陳兵這個時候小聲說了一句。</p>
估摸是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所以能一下子分辨出來。</p>
林默點了點頭。</p>
他也遇到過純粹的執念夢魘。</p>
例如進化論壇的''醫生'';，又例如外賣小哥魏東。</p>
"純粹的執念是無法溝通的，它們隻會按照既定的記憶，完成既定的事情。"陳兵這個時候說了一句。</p>
顯然是他的經驗之談。</p>
但林默卻有不同的意見。</p>
"未必不能溝通！"</p>
林默這麽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p>
也就是說，純粹的執念夢魘，並非是無法溝通的。</p>
要講究方式方法。</p>
林默就曾經和外賣小哥魏東聊過，算是認識，如果下一次見麵，對方應該記得林默。</p>
這裏的戲班應該也一樣。</p>
"閑雜人等請出去，幾位角兒要塗彩更衣了。"</p>
一個臉色蒼白的幹瘦老頭鬼魅一般飄到林默和陳兵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p>
聲音尖銳。</p>
這位，十有八九就是班主。</p>
阿斌嚇的就要出去，陳兵也是一樣的想法，一般碰上執念夢魘，隻需要順著對方就行，一般也不會出什麽大事。</p>
嚴格來說，執念夢魘是沒什麽惡意的，不會主動發起進攻。</p>
林默這個時候卻不想就這麽出去。</p>
他觀察過除了班主之外的人。</p>
其他人，臉上光禿禿的，根本沒有五官，就像是一個個廉價的人體模特一樣。偏偏這些東西還能活動，此刻坐在木凳前，背對著林默他們，在這種環境下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p>
可烏鴉說過，台上唱戲的是失蹤的幾個專家。</p>
這個事情林默想了解一下。</p>
就見他一臉激動的握住班主的手。</p>
"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你不知道，我等你們的戲，可是等了好久。尤其是你們那一場《竇娥冤》，唱的好。以前那都是在台下看，今天就想著在後麵也看看，若是驚擾到各位，那我們出去也行。"</p>
聽到林默稱讚他們戲唱得好，班主居然是露出了一絲笑容。</p>
語氣也是緩和了一些。</p>
"行有行規，這戲班後台是不能讓外人進來的，幾位還是出去吧。"</p>
林默這一次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p>
他說這幾句話不是閑著沒事幹，而是為了拉關係。</p>
說白了，就和遊戲裏刷好感度是一個道理。</p>
不管怎麽說，說幾句話也就算是熟人了。</p>
曆來是熟人好辦事。</p>
就算是以後用不上，那多說幾句也不礙事。</p>
到了外麵，陳兵小聲道："這班主很恐怖的，你剛才的膽子是真大，你不怕玩脫了？"</p>
林默想了想道："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說好話，戴高帽，無論是人是鬼都喜歡，他沒理由生氣啊。"</p>
陳兵無言以對。</p>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誰敢保證這位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p>
"另外，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戲班裏的人，都沒有臉，但它們每一個人桌子上，都放著一張麵具，人皮的，剛才套近乎，也是想趁機瞅瞅。"</p>
"****？"</p>
陳兵還真沒注意到。</p>
"那你有什麽發現？"</p>
林默表情凝重，剛想說話，戲台上就已經有了動靜，二胡三弦的聲音響起，林默和陳兵往台上這麽一看，知道這就開始了。</p>
等到第一個角色出來，陳兵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皮發麻。</p>
"是咱們斥候隊的***！"</p>
這個時候，林默和陳兵就躲在這裏麵。</p>
"你和那個小鬼是商量好的？"陳兵也不傻。</p>
剛才林默一腳把那個小鬼踢下來，對方居然也不告發，而是立刻就跑，顯然是為了引走那個惡意十足的夢魘。</p>
隻有商量好的，才會這麽幹。</p>
邏輯是這麽一個邏輯，但同樣的事情換成陳兵自己，他自問做不到。</p>
頭一個就是他沒法子讓其他夢魘聽他的。</p>
尤其是在這麽短的時間裏。</p>
這感覺就像是你給一頭牛彈琴，完事兒之後非要讓牛給你點評兩句是一個道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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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商量好，那小子肯定賣了咱們了。"林默這個時候透過木板和木板的縫隙，向外張望。</p>
"怎麽商量的？"陳兵是真好奇。</p>
說起來，陳兵成為總局專家的時間，也就比林默多兩三個月。</p>
經驗，是比林默多，但也有限。</p>
畢竟安全局成立才一年多，尤其是在起步發展階段，早加入一天，那之後的待遇級別什麽的，都可能不一樣。</p>
不過這種事情隨著安全局的發展，慢慢的就變正規了。就說現在，想要短時間內爬上去都很困難，就連候補專家轉正，都要嚴格很多。</p>
拿胖子舉例。</p>
換做以前，胖子要加入候補專家行列是沒問題的，畢竟之前安全區缺少人手，尤其是入夢之後還有自保能力的人手。</p>
可就是一個月時間，人手問題就解決了不少，再招收，就要考察能力了。</p>
"我答應送他一個玩具，小孩子都喜歡玩具，小孩夢魘也一樣。"林默不是第一次和小孩子夢魘打交道了。</p>
他經驗很豐富。</p>
"你哪來的玩具？"陳兵不理解。</p>
林默指了指在這屋子角落裏的紙箱子。</p>
"裏麵！"</p>
此刻紙箱子裏的兔子沒來由打了個哆嗦，總感覺有人要暗算它。</p>
陳兵也不好問林默你出來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為什麽要帶玩具。</p>
趁著這個機會，林默把之前從阿斌嘴裏打聽到的消息和陳兵通了通氣。</p>
"具體就是這樣，可能很久以前，這個村子裏發生了這麽一個命案，那個張木匠的妻子含冤而死，怨氣衝天。巧的是，那個時候村子剛好被某個汙染源汙染了，發生了噩夢時間。可想而知，這個女人變成夢魘之後會如何複仇了。"</p>
陳兵一聽也是連連點頭。</p>
"我聽說過，在以前通奸，女子要浸豬籠，男人要亂棍打死。這不是一兩個人能辦到的，必須得是村子裏德高望重的人都同意，大家一起行刑，所以，這貴門村的村民，都是死在那個女夢魘手裏的？"</p>
"有這個可能啊！"</p>
"可這村子裏的其他人，也很厲害啊，就說剛才那個四分五裂的家夥，我當斥候隊長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見過那樣的。"</p>
"我也沒見過，陳隊長，你說之前來探查的專家，是不是被那個東西給害了？"</p>
"不應該啊，烏鴉說他們在唱戲。"</p>
"那接下來，得先把這唱戲的事情搞清楚，所以我覺得咱們躲在這裏正合適。另外，我和阿斌約定好了，他把那個夢魘甩開之後，就來碰頭！"</p>
陳兵聽到一愣。</p>
"你和那個小鬼約好了？"</p>
"那肯定啊，不然它怎麽會幫咱們。"</p>
正說著，前麵靠近一個人影，正是阿斌。</p>
剛才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阿斌脖子摔斷了，此刻是歪著腦袋，樣子挺恐怖。</p>
"叔叔，你在不在？"</p>
還挺有禮貌。</p>
林默拉開門，放它進來。</p>
腦袋聳拉的阿斌一臉的期待。</p>
"兔子呢？"</p>
"你放心，叔叔說話一個吐沫一個釘，既然答應你，肯定不會食言。"林默一邊說，一邊從紙箱子裏把兔子拎了出來。</p>
"大哥，這地方不太對勁啊，麻煩你還是把我塞回去吧！"兔子出來之後，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臉上帶著膽怯。</p>
"兔子，現在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林默小聲給兔子交待了兩聲，也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走過去遞給了阿斌。</p>
後者激動的雙手顫抖。</p>
估摸這孩子以前從來沒有得到過禮物。</p>
抱住兔子就不撒手了。</p>
兔子一看阿斌那恐怖的模樣，也是險些厥過去。不過好在這家夥經曆過小紅裙這一任主人，有了一些免疫能力，雖然不情願，但有的時候他沒有選擇的全力。</p>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好了。</p>
借著這個機會，林默和阿斌又問了問那個''滿哥'';的事情。</p>
阿斌說滿哥是村子裏的孩子王，大家都服他，而且滿哥也很講義氣，對他們很好。</p>
"叔叔，那你一會兒還玩不玩捉迷藏了？你要是玩，我就和滿哥說一聲，加你一個。"阿斌還惦記著這個事情呢。</p>
"叔叔想起來還有別的事，捉迷藏就不玩了，正好有時間，再問你幾個事兒吧。"林默繼續打聽村子裏的事情。</p>
阿斌記得不多，似乎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關於張嬸和張木匠的事情。</p>
顯然，這件事一定和貴門村此刻的現狀有關係。</p>
阿斌說，張木匠手藝很好，村裏的木活兒都是張木匠幹的。</p>
"對了，你們村有保安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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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楊克嗎？"</p>
阿斌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認識，楊叔說了，等過了年就教我功夫。我跟你說，楊叔的功夫可厲害呢，村裏保安團最厲害的就是他。"</p>
林默這時候還想多問一些關於楊克的事情，畢竟是那老李頭特別''交待'';的，感覺那老李頭知道不少事情，對方專門提了楊克，還說如果遇到事情就找他，這肯定不是無的放矢。</p>
必有深意。</p>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p>
"嘻嘻，戲班子來了，準備唱戲嘍！"</p>
阿斌這個時候喜笑顏開。</p>
戲班子？</p>
林默透過木板縫隙向外看，旁邊陳兵也是一樣。</p>
兩人看到不遠處，的確是有好幾個人走過來。</p>
再看，人不見了。</p>
林默和陳兵這個時候心生警兆，立刻轉身看去。</p>
就見這個原本隻有他們幾個的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p>
林默和陳兵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察覺，這些東西是什麽時候進來的。</p>
實際看過才知道，這些戲班成員，絕對不是活人，但也不像是死人，甚至不像是夢魘。</p>
"是純粹的執念！"</p>
陳兵這個時候小聲說了一句。</p>
估摸是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所以能一下子分辨出來。</p>
林默點了點頭。</p>
他也遇到過純粹的執念夢魘。</p>
例如進化論壇的''醫生'';，又例如外賣小哥魏東。</p>
"純粹的執念是無法溝通的，它們隻會按照既定的記憶，完成既定的事情。"陳兵這個時候說了一句。</p>
顯然是他的經驗之談。</p>
但林默卻有不同的意見。</p>
"未必不能溝通！"</p>
林默這麽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p>
也就是說，純粹的執念夢魘，並非是無法溝通的。</p>
要講究方式方法。</p>
林默就曾經和外賣小哥魏東聊過，算是認識，如果下一次見麵，對方應該記得林默。</p>
這裏的戲班應該也一樣。</p>
"閑雜人等請出去，幾位角兒要塗彩更衣了。"</p>
一個臉色蒼白的幹瘦老頭鬼魅一般飄到林默和陳兵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p>
聲音尖銳。</p>
這位，十有八九就是班主。</p>
阿斌嚇的就要出去，陳兵也是一樣的想法，一般碰上執念夢魘，隻需要順著對方就行，一般也不會出什麽大事。</p>
嚴格來說，執念夢魘是沒什麽惡意的，不會主動發起進攻。</p>
林默這個時候卻不想就這麽出去。</p>
他觀察過除了班主之外的人。</p>
其他人，臉上光禿禿的，根本沒有五官，就像是一個個廉價的人體模特一樣。偏偏這些東西還能活動，此刻坐在木凳前，背對著林默他們，在這種環境下有一股說不出的詭異。</p>
可烏鴉說過，台上唱戲的是失蹤的幾個專家。</p>
這個事情林默想了解一下。</p>
就見他一臉激動的握住班主的手。</p>
"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你不知道，我等你們的戲，可是等了好久。尤其是你們那一場《竇娥冤》，唱的好。以前那都是在台下看，今天就想著在後麵也看看，若是驚擾到各位，那我們出去也行。"</p>
聽到林默稱讚他們戲唱得好，班主居然是露出了一絲笑容。</p>
語氣也是緩和了一些。</p>
"行有行規，這戲班後台是不能讓外人進來的，幾位還是出去吧。"</p>
林默這一次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p>
他說這幾句話不是閑著沒事幹，而是為了拉關係。</p>
說白了，就和遊戲裏刷好感度是一個道理。</p>
不管怎麽說，說幾句話也就算是熟人了。</p>
曆來是熟人好辦事。</p>
就算是以後用不上，那多說幾句也不礙事。</p>
到了外麵，陳兵小聲道："這班主很恐怖的，你剛才的膽子是真大，你不怕玩脫了？"</p>
林默想了想道："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說好話，戴高帽，無論是人是鬼都喜歡，他沒理由生氣啊。"</p>
陳兵無言以對。</p>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誰敢保證這位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p>
"另外，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戲班裏的人，都沒有臉，但它們每一個人桌子上，都放著一張麵具，人皮的，剛才套近乎，也是想趁機瞅瞅。"</p>
"****？"</p>
陳兵還真沒注意到。</p>
"那你有什麽發現？"</p>
林默表情凝重，剛想說話，戲台上就已經有了動靜，二胡三弦的聲音響起，林默和陳兵往台上這麽一看，知道這就開始了。</p>
等到第一個角色出來，陳兵看了一眼，就感覺頭皮發麻。</p>
"是咱們斥候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