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塘鵝市郊區機場已經入夜。</p>
有專車接送。</p>
前麵還有警車開道。</p>
這架勢，林默還是頭一次遇到，很是好奇。坐在旁邊的李峰更是有些緊張，一路上甚至沒怎麽說話。</p>
林默一直注意外麵。</p>
他看到一個路牌，寫著北塘區。</p>
剛才已經聽宋倩醫生說過，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北塘區一家醫院。</p>
汙染區，直接爆發在醫院裏。</p>
距離發現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p>
“目前監測到，這一次汙染範圍超過兩公裏，在城市內已經屬於比較大的汙染區了，塘鵝市本身沒有安全局下屬的基地，也沒有專家和候補專家鎮守，出現問題到現在，隻是按照一般應急流程處理。”</p>
宋醫生路上抓緊時間介紹情況。</p>
有些消息，也是她剛剛接收到的。</p>
前麵有路障，顯然汙染區之外已經被徹底封鎖。</p>
“初步推測，應該是一級汙染源，所以大部分人員都撤了出來，當時睡著的人並不多，所以對應的夢魘數量，應該也不會太多，這是一個好消息。”</p>
的確。</p>
林默也算是有經驗了，一級汙染源的破壞度是最小的，不過同樣，也是最難發現的，可能在汙染擴散的時候，絕大部分都沒有意識到危險。</p>
“夢魘少就好，這樣我們的工作難度也不會太高。”李峰這個時候說了一句。</p>
隻是探查和記錄，顯然是夢魘數量越少越好。</p>
這個李峰也是有不少經驗，屬於老司機。</p>
很快，到達醫院。</p>
這是城區之內，所以周圍波及的住宅樓和商店也有不少，甚至還有一個小的街邊公園。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肯定是有很多人，周圍燈火通明。</p>
但是此刻，大部分地方都熄著燈，路上沒有一個人，到處都是路障，顯得詭異又寂靜。</p>
“北塘二院！”</p>
林默抬頭看了看醫院的名字。</p>
醫院同樣是非常安靜。</p>
因為按照前兩天最新頒布的突發應急流程，如果是一級汙染源的話，需要在第一時間內，將所有涉及人員都撤離出來。</p>
換做以前，這種事情不可能做到。</p>
擔心輿論，擔心暴露，甚至很多當地的警察部隊都不知情，所以想要做這種大規模的撤離是不可能的。</p>
但是在噩夢侵襲已經公之於眾後，一係列新的規定和法律陸續出台，所以不光是當地警察消防部隊速度快，廣大民眾那也是非常配合。</p>
甚至不需要挨家挨戶敲門，隻需要外麵用擴音器反複播放緊急廣播，然後定點在這一片區域的手機終端發送短信和提醒。</p>
不到一個小時，絕大部分居民已經是自行撤離。</p>
除了林默和李峰之外，其他後勤人員，包括宋倩醫生都穿著防護服。</p>
可以抵擋一級汙染源。</p>
“開始吧。”</p>
按照規定，要爭分奪秒。</p>
林默和李峰也不算是新手，兩個人也不下車，將座椅角度調節好。</p>
“麻煩給我拿個毯子，我怕著涼。”林默躺好之後，突然想到什麽，又起身說了一句。</p>
很快，一個攤子送到林默手裏。</p>
“可以了！”</p>
林默看了一眼李峰。</p>
後者也躺好了，而且，還戴了一個眼罩。</p>
“入夢準備，三……二……一！”</p>
……</p>
噩夢世界。</p>
林默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李峰跟在後麵。</p>
“咱們算是頭一次正式合作，對了，你的評級究竟是多少，和我說說唄。”李峰問了一句。</p>
他對於評級這個事兒，顯然看的很重。</p>
林默不吭聲。</p>
他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p>
“沒你高。”林默胡扯。</p>
“你少扯淡，我是C級，你如果比我評級差，你根本不可能被選到斥候隊！”李峰顯然不那麽容易糊弄。</p>
林默有些意外，李峰居然隻是C級。</p>
不過倒也正常，連以一敵百的武大偉都隻是B級，那李峰的C級已經不算弱了，更何況，林默知道隊長陳兵的評級也隻是C級。</p>
這麽一想，自己這個2B那是相當牛皮啊。</p>
“我是B級！”</p>
林默還是沒有把那個2說出來。</p>
“我就知道，B級，好厲害啊，也不知道評審組是怎麽評的。”李峰話裏話外有些吃味，顯然是不甘不服。</p>
</p>
“主要是我擅長測試，破了之前安全局專家測試的記錄，所以他們按照規定，隻能給我這個評級。”林默謙虛了一下。</p>
“原來如此。”李峰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還是自我安慰，總之，他從心裏覺得，自己並不比林默差。</p>
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爭強好勝。</p>
噩夢投影區內的北塘二院顯然比現實中的要可怕多了。</p>
屋頂上，紅色的十字歪歪斜斜，牆壁上都是斑駁的黴斑，就像是那種廢棄了幾十年的建築。</p>
林默和李峰沒有立刻進入醫院，而是看了看四周。</p>
“實際汙染區域目前在一公裏左右，不過似乎，是在慢慢向四周蔓延……”</p>
這就有些可怕了。</p>
一般情況下，汙染區在兩個小時之內會穩定下來，這個時候測量汙染區的範圍是最合理的。</p>
可現在都過去五個小時了，汙染區居然還沒有穩定下來。</p>
“這一次的汙染源不對勁。”</p>
林默和李峰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開始探查。</p>
很快，他們發現了問題所在。</p>
是黴菌。</p>
那些古怪的黴菌從醫院向外麵蔓延，林默和李峰一路狂奔到邊界，發現黴菌在慢慢生長，隻要是黴菌覆蓋的地方，汙染區域也會隨之擴張。</p>
這的確很不對勁。</p>
“這些黴菌，如果一直生長的話，那汙染區會不會也一直擴張？”李峰問了一句。</p>
“有這個可能！”</p>
林默低頭看了看那些黴菌，他用腳蹭掉一些。</p>
黴菌很脆弱，輕易就可以破壞掉。</p>
但很快，原本被除掉的黴菌恢複了原樣。</p>
“這東西，好像是怨念和詛咒物的結合體。”李峰這個時候伸手摸了摸那些黴菌，當然是帶著手套。</p>
李峰的手套本身就是一種夢魘。</p>
“弄不掉的，除非是把源頭斷絕，否則這種黴菌會不斷生長。”李峰做出了判斷，這個的時候他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他手套上沾染的黴菌好像弄不掉了。</p>
“去醫院看看。”林默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p>
如果任由這東西生長，可能幾天後，整個塘鵝市都會淪陷。</p>
黴菌的源頭應該就在醫院，因為越是靠近醫院，黴菌越多。</p>
等到進入一樓大廳，地板，牆壁上，大部分都已經被黴菌占據。</p>
“很安靜，好像沒危險。”李峰四下看了看。</p>
林默則是注意到牆上的一片黴菌。</p>
那一片黴菌看上去，很像是一個人。</p>
下一刻，那個人形黴菌在變化，似乎是在移動。</p>
很緩慢，但的確是在移動。</p>
就像是有一個人，貼在牆上行走。</p>
伴隨著沙沙的怪響。</p>
這場麵，無論林默還是李峰都是頭一次遇到。</p>
牆上的黴菌人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邊一個漆黑的房間，從縫隙滲透了進去。</p>
看上去，像是消失了。</p>
但是兩秒鍾後，那個房間裏伸出了一隻漆黑的手，抓在了門框上。</p>
幾乎是同時，林默身後的紅色氣球，啪的一聲，爆了一個。</p>
有專車接送。</p>
前麵還有警車開道。</p>
這架勢，林默還是頭一次遇到，很是好奇。坐在旁邊的李峰更是有些緊張，一路上甚至沒怎麽說話。</p>
林默一直注意外麵。</p>
他看到一個路牌，寫著北塘區。</p>
剛才已經聽宋倩醫生說過，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北塘區一家醫院。</p>
汙染區，直接爆發在醫院裏。</p>
距離發現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p>
“目前監測到，這一次汙染範圍超過兩公裏，在城市內已經屬於比較大的汙染區了，塘鵝市本身沒有安全局下屬的基地，也沒有專家和候補專家鎮守，出現問題到現在，隻是按照一般應急流程處理。”</p>
宋醫生路上抓緊時間介紹情況。</p>
有些消息，也是她剛剛接收到的。</p>
前麵有路障，顯然汙染區之外已經被徹底封鎖。</p>
“初步推測，應該是一級汙染源，所以大部分人員都撤了出來，當時睡著的人並不多，所以對應的夢魘數量，應該也不會太多，這是一個好消息。”</p>
的確。</p>
林默也算是有經驗了，一級汙染源的破壞度是最小的，不過同樣，也是最難發現的，可能在汙染擴散的時候，絕大部分都沒有意識到危險。</p>
“夢魘少就好，這樣我們的工作難度也不會太高。”李峰這個時候說了一句。</p>
隻是探查和記錄，顯然是夢魘數量越少越好。</p>
這個李峰也是有不少經驗，屬於老司機。</p>
很快，到達醫院。</p>
這是城區之內，所以周圍波及的住宅樓和商店也有不少，甚至還有一個小的街邊公園。如果是平時，這個時候肯定是有很多人，周圍燈火通明。</p>
但是此刻，大部分地方都熄著燈，路上沒有一個人，到處都是路障，顯得詭異又寂靜。</p>
“北塘二院！”</p>
林默抬頭看了看醫院的名字。</p>
醫院同樣是非常安靜。</p>
因為按照前兩天最新頒布的突發應急流程，如果是一級汙染源的話，需要在第一時間內，將所有涉及人員都撤離出來。</p>
換做以前，這種事情不可能做到。</p>
擔心輿論，擔心暴露，甚至很多當地的警察部隊都不知情，所以想要做這種大規模的撤離是不可能的。</p>
但是在噩夢侵襲已經公之於眾後，一係列新的規定和法律陸續出台，所以不光是當地警察消防部隊速度快，廣大民眾那也是非常配合。</p>
甚至不需要挨家挨戶敲門，隻需要外麵用擴音器反複播放緊急廣播，然後定點在這一片區域的手機終端發送短信和提醒。</p>
不到一個小時，絕大部分居民已經是自行撤離。</p>
除了林默和李峰之外，其他後勤人員，包括宋倩醫生都穿著防護服。</p>
可以抵擋一級汙染源。</p>
“開始吧。”</p>
按照規定，要爭分奪秒。</p>
林默和李峰也不算是新手，兩個人也不下車，將座椅角度調節好。</p>
“麻煩給我拿個毯子，我怕著涼。”林默躺好之後，突然想到什麽，又起身說了一句。</p>
很快，一個攤子送到林默手裏。</p>
“可以了！”</p>
林默看了一眼李峰。</p>
後者也躺好了，而且，還戴了一個眼罩。</p>
“入夢準備，三……二……一！”</p>
……</p>
噩夢世界。</p>
林默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李峰跟在後麵。</p>
“咱們算是頭一次正式合作，對了，你的評級究竟是多少，和我說說唄。”李峰問了一句。</p>
他對於評級這個事兒，顯然看的很重。</p>
林默不吭聲。</p>
他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p>
“沒你高。”林默胡扯。</p>
“你少扯淡，我是C級，你如果比我評級差，你根本不可能被選到斥候隊！”李峰顯然不那麽容易糊弄。</p>
林默有些意外，李峰居然隻是C級。</p>
不過倒也正常，連以一敵百的武大偉都隻是B級，那李峰的C級已經不算弱了，更何況，林默知道隊長陳兵的評級也隻是C級。</p>
這麽一想，自己這個2B那是相當牛皮啊。</p>
“我是B級！”</p>
林默還是沒有把那個2說出來。</p>
“我就知道，B級，好厲害啊，也不知道評審組是怎麽評的。”李峰話裏話外有些吃味，顯然是不甘不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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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擅長測試，破了之前安全局專家測試的記錄，所以他們按照規定，隻能給我這個評級。”林默謙虛了一下。</p>
“原來如此。”李峰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還是自我安慰，總之，他從心裏覺得，自己並不比林默差。</p>
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爭強好勝。</p>
噩夢投影區內的北塘二院顯然比現實中的要可怕多了。</p>
屋頂上，紅色的十字歪歪斜斜，牆壁上都是斑駁的黴斑，就像是那種廢棄了幾十年的建築。</p>
林默和李峰沒有立刻進入醫院，而是看了看四周。</p>
“實際汙染區域目前在一公裏左右，不過似乎，是在慢慢向四周蔓延……”</p>
這就有些可怕了。</p>
一般情況下，汙染區在兩個小時之內會穩定下來，這個時候測量汙染區的範圍是最合理的。</p>
可現在都過去五個小時了，汙染區居然還沒有穩定下來。</p>
“這一次的汙染源不對勁。”</p>
林默和李峰對視一眼，兩個人立刻開始探查。</p>
很快，他們發現了問題所在。</p>
是黴菌。</p>
那些古怪的黴菌從醫院向外麵蔓延，林默和李峰一路狂奔到邊界，發現黴菌在慢慢生長，隻要是黴菌覆蓋的地方，汙染區域也會隨之擴張。</p>
這的確很不對勁。</p>
“這些黴菌，如果一直生長的話，那汙染區會不會也一直擴張？”李峰問了一句。</p>
“有這個可能！”</p>
林默低頭看了看那些黴菌，他用腳蹭掉一些。</p>
黴菌很脆弱，輕易就可以破壞掉。</p>
但很快，原本被除掉的黴菌恢複了原樣。</p>
“這東西，好像是怨念和詛咒物的結合體。”李峰這個時候伸手摸了摸那些黴菌，當然是帶著手套。</p>
李峰的手套本身就是一種夢魘。</p>
“弄不掉的，除非是把源頭斷絕，否則這種黴菌會不斷生長。”李峰做出了判斷，這個的時候他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他手套上沾染的黴菌好像弄不掉了。</p>
“去醫院看看。”林默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p>
如果任由這東西生長，可能幾天後，整個塘鵝市都會淪陷。</p>
黴菌的源頭應該就在醫院，因為越是靠近醫院，黴菌越多。</p>
等到進入一樓大廳，地板，牆壁上，大部分都已經被黴菌占據。</p>
“很安靜，好像沒危險。”李峰四下看了看。</p>
林默則是注意到牆上的一片黴菌。</p>
那一片黴菌看上去，很像是一個人。</p>
下一刻，那個人形黴菌在變化，似乎是在移動。</p>
很緩慢，但的確是在移動。</p>
就像是有一個人，貼在牆上行走。</p>
伴隨著沙沙的怪響。</p>
這場麵，無論林默還是李峰都是頭一次遇到。</p>
牆上的黴菌人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邊一個漆黑的房間，從縫隙滲透了進去。</p>
看上去，像是消失了。</p>
但是兩秒鍾後，那個房間裏伸出了一隻漆黑的手，抓在了門框上。</p>
幾乎是同時，林默身後的紅色氣球，啪的一聲，爆了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