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沒鎖。</p>
破牆爛院，這院門就是一個擺設。</p>
進了院子，一股寒意撲麵而來。</p>
沒法子，不出意外的話，這院子裏現在除了林默之外就沒有一個活人，肯定是沒有什麽熱乎氣。</p>
一個紙人在前麵，詭異的眼睛看著林默，後者沒搭理，直接繞開，到了人頭小弟的近前。</p>
這家夥抱著腦袋，表情猙獰，歪著眼睛正在看著林默。</p>
像是在打眼色。</p>
林默搖頭。</p>
小弟戰力不錯，但就是太過衝動，愣頭青一般亂闖，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被人製住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p>
</p>
不過這個倒是給林默提了醒。</p>
蹲在那邊的老漢絕對不是什麽善茬兒。</p>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林默向來都是先下手為強，不管別的，先摁住再說。</p>
“小雨！”</p>
林默輕聲喚了一聲。</p>
這老漢很邪門，人頭小弟這麽猛都能輕易製住，那林默要動手，必然是全力以赴，不可能留手，更不能輕敵。</p>
小雨瞬間出現，黑裙擺動，鎖鏈如蛇一般竄了過去。</p>
與此同時，林默戴上了白骨麵具。</p>
甩手就把磚頭丟了過去。</p>
“火？”</p>
那邊老漢驚呼一聲，急忙躲開。</p>
不躲不行。</p>
磚頭和一個火球一樣，直接砸過來，誰受得住這個？</p>
一個花圈被磚頭砸倒在地，火苗立刻竄了出來。</p>
老漢顧不得火了，他動作極快，從那邊一躍而起，衝著林默甩出一把東西。</p>
是紙人。</p>
白紙剪成的人型，足足有上百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下來。</p>
這一刻，林默心頭狂跳。</p>
這些紙人絕對沒那麽簡單，最好一個都不要碰。</p>
可院子就這麽大，老漢灑出的紙人數量太多，根本沒地方躲，也避不開。</p>
那就不躲不避了。</p>
林默反應極快，如果隻是躲避，必然錯失良機。</p>
現在要看誰更快。</p>
林默展開鐮刀，同樣是疾步衝去，這麽一來，小雨在前他在後，給那老漢來個兩麵夾擊。</p>
至於紙人落在身上會發生什麽，林默顧不上了。</p>
就如同他說的，這個時候比的是誰能搶占先機。</p>
即便林默速度再快，還是碰到了幾個紙人。</p>
其中一個紙人在碰觸到林默的瞬間，立刻像是活了一樣，活動手腳，然後落在地上小步快跑，衝著那邊老漢跑過去。</p>
林默沒看到。</p>
實在是顧不上。</p>
那老漢是挺厲害，手裏拿著個煙袋鍋子，居然以攻代守，逼開了小雨的一次攻擊，不過等到林默過去，二打一，老漢就頂不住了。</p>
光顧著擋住林默當頭一刀，身後漏了破綻，被小雨鐵鏈穿透肩膀，隨後鐵鏈如蟒蛇纏身，將老漢困了個結結實實。</p>
“等一下，你是活人？”</p>
老漢這個時候開口說話。</p>
林默沒有讓小雨下殺手，在確定控製住老漢後，立刻是用刀抵在老漢的脖子上：“說，剛才那些紙人是怎麽回事？”</p>
這一次林默占了先機，但那些紙人太邪門了，林默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所以要第一時間弄清楚狀況。</p>
“一會兒再問，你先滅火，不然這院子得燒沒了。”老漢這個時候看到那邊越燒越旺的火苗，急忙喊道。</p>
林默倒也沒有拒絕。</p>
他也不想再引起一場火災。</p>
好在現在隻是燒了兩個花圈，並沒有引燃屋子，林默費了一些功夫，還是把火給摁滅了。</p>
走過來，林默蹲在地上，近距離打量這個老漢。對方明顯是上了年紀，而且是那種長期在戶外勞作，臉上皺紋密布，有一點斑白的胡須，一雙眼睛帶著一抹幽光。</p>
老漢也在打量林默。</p>
鼻子聳動，似是在聞什麽氣味。</p>
“真的是活人，你能馭鬼，莫非是同道中人？”老漢這話林默就聽不太懂了。</p>
但是毫無疑問，這個老漢是夢魘，他和周立的情況很像，同樣保留著人的記憶和思維能力，比那些完全隻有怨念和恨意的夢魘要容易打交道。</p>
林默沒搭話，而是去老漢身後的屋子裏看了看。</p>
“別看了，這裏就我一個人。”老漢看出林默的目的，開口說了一句。</p>
林默走回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摘下麵具。</p>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p>
林默盯著老漢。</p>
老漢反應過來，開口道：“我老王幹了一輩子白事，自然懂一點祖上傳下來趨吉避凶的法子，紮紙人隻是其中之一，都是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可我沒想到死後幾年，渾渾噩噩，突然驚醒於此處，本來用來紮紙的手藝，也多了一些神通之力。”</p>
林默暗道，果然是個死人。</p>
死後幾年，突然驚醒。</p>
這不就是和小雨一樣。</p>
也就是說，這老漢是在別人的恐懼中變成了夢魘。</p>
再一交談，林默大致明白了。</p>
這王老漢在村子裏一直給人操辦白事，自然而然，一些迷信的人就覺得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的王老漢邪門不幹淨，有人還拿王老漢嚇唬過孩童。</p>
這麽一來，王老漢居然成了一些人恐懼的化象。</p>
巧的是，這裏成了汙染區，影響了幾戶人家，王老漢就在個別人的恐懼裏，化作夢魘。隻不過王老漢死的挺安詳，也沒什麽執念和怨念，便是變成夢魘，也活人也沒有什麽惡意。</p>
但夢魘大都有些能力。</p>
他的能力，就是祖傳下的手藝。</p>
紮紙人，做花圈鬼錢之類的。</p>
他的紙人有一種能力，一旦碰到別人，無論是活人還是夢魘，這個人的名字會出現在紙人身上。</p>
而對紙人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加持在對方身上。</p>
這個能力相當特殊。</p>
院子裏，無頭小弟動彈不得，就是因為王老漢一直用手攥著無頭小弟的紙人，等於是禁錮了對方的行動能力。</p>
怪不得動不了。</p>
“那它的腦袋……”</p>
“也是我剪下來的，不過我剪的是紙人的腦袋。”王老漢看了看旁邊地上的一把剪刀。</p>
林默也看過去。</p>
這剪刀也不一般。</p>
是老物件，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可別看樣子舊，卻非常鋒利。</p>
上麵，還有一股黑氣纏繞。</p>
這個時候林默看到那邊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看到一個紙人躲在一個花圈後麵。</p>
王老漢也看到了，他吹了個口哨，那小紙人就自己跑出來。</p>
“剛才若是你動作慢一點，我拿到你這個紙人，現在就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了。”王老漢說了一句。</p>
林默看著那個栩栩如生，可以自行活動的紙人，心中自然驚駭。</p>
再仔細看，紙人上麵，赫然寫著自己的名字。</p>
顯然剛才這個紙人是第一個碰到自己的。</p>
林默這個時候走過去，伸手將那個寫著自己名字的小紙人拿了起來。</p>
這小東西留著是個麻煩，萬一別人拿到，等於自己的小命被握在別人手裏。</p>
得除掉。</p>
等一下！</p>
林默反應過來，這要是毀掉紙人，自己豈不是也得倒黴？</p>
破牆爛院，這院門就是一個擺設。</p>
進了院子，一股寒意撲麵而來。</p>
沒法子，不出意外的話，這院子裏現在除了林默之外就沒有一個活人，肯定是沒有什麽熱乎氣。</p>
一個紙人在前麵，詭異的眼睛看著林默，後者沒搭理，直接繞開，到了人頭小弟的近前。</p>
這家夥抱著腦袋，表情猙獰，歪著眼睛正在看著林默。</p>
像是在打眼色。</p>
林默搖頭。</p>
小弟戰力不錯，但就是太過衝動，愣頭青一般亂闖，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被人製住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理。</p>
</p>
不過這個倒是給林默提了醒。</p>
蹲在那邊的老漢絕對不是什麽善茬兒。</p>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林默向來都是先下手為強，不管別的，先摁住再說。</p>
“小雨！”</p>
林默輕聲喚了一聲。</p>
這老漢很邪門，人頭小弟這麽猛都能輕易製住，那林默要動手，必然是全力以赴，不可能留手，更不能輕敵。</p>
小雨瞬間出現，黑裙擺動，鎖鏈如蛇一般竄了過去。</p>
與此同時，林默戴上了白骨麵具。</p>
甩手就把磚頭丟了過去。</p>
“火？”</p>
那邊老漢驚呼一聲，急忙躲開。</p>
不躲不行。</p>
磚頭和一個火球一樣，直接砸過來，誰受得住這個？</p>
一個花圈被磚頭砸倒在地，火苗立刻竄了出來。</p>
老漢顧不得火了，他動作極快，從那邊一躍而起，衝著林默甩出一把東西。</p>
是紙人。</p>
白紙剪成的人型，足足有上百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下來。</p>
這一刻，林默心頭狂跳。</p>
這些紙人絕對沒那麽簡單，最好一個都不要碰。</p>
可院子就這麽大，老漢灑出的紙人數量太多，根本沒地方躲，也避不開。</p>
那就不躲不避了。</p>
林默反應極快，如果隻是躲避，必然錯失良機。</p>
現在要看誰更快。</p>
林默展開鐮刀，同樣是疾步衝去，這麽一來，小雨在前他在後，給那老漢來個兩麵夾擊。</p>
至於紙人落在身上會發生什麽，林默顧不上了。</p>
就如同他說的，這個時候比的是誰能搶占先機。</p>
即便林默速度再快，還是碰到了幾個紙人。</p>
其中一個紙人在碰觸到林默的瞬間，立刻像是活了一樣，活動手腳，然後落在地上小步快跑，衝著那邊老漢跑過去。</p>
林默沒看到。</p>
實在是顧不上。</p>
那老漢是挺厲害，手裏拿著個煙袋鍋子，居然以攻代守，逼開了小雨的一次攻擊，不過等到林默過去，二打一，老漢就頂不住了。</p>
光顧著擋住林默當頭一刀，身後漏了破綻，被小雨鐵鏈穿透肩膀，隨後鐵鏈如蟒蛇纏身，將老漢困了個結結實實。</p>
“等一下，你是活人？”</p>
老漢這個時候開口說話。</p>
林默沒有讓小雨下殺手，在確定控製住老漢後，立刻是用刀抵在老漢的脖子上：“說，剛才那些紙人是怎麽回事？”</p>
這一次林默占了先機，但那些紙人太邪門了，林默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所以要第一時間弄清楚狀況。</p>
“一會兒再問，你先滅火，不然這院子得燒沒了。”老漢這個時候看到那邊越燒越旺的火苗，急忙喊道。</p>
林默倒也沒有拒絕。</p>
他也不想再引起一場火災。</p>
好在現在隻是燒了兩個花圈，並沒有引燃屋子，林默費了一些功夫，還是把火給摁滅了。</p>
走過來，林默蹲在地上，近距離打量這個老漢。對方明顯是上了年紀，而且是那種長期在戶外勞作，臉上皺紋密布，有一點斑白的胡須，一雙眼睛帶著一抹幽光。</p>
老漢也在打量林默。</p>
鼻子聳動，似是在聞什麽氣味。</p>
“真的是活人，你能馭鬼，莫非是同道中人？”老漢這話林默就聽不太懂了。</p>
但是毫無疑問，這個老漢是夢魘，他和周立的情況很像，同樣保留著人的記憶和思維能力，比那些完全隻有怨念和恨意的夢魘要容易打交道。</p>
林默沒搭話，而是去老漢身後的屋子裏看了看。</p>
“別看了，這裏就我一個人。”老漢看出林默的目的，開口說了一句。</p>
林默走回來，這個時候他已經摘下麵具。</p>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p>
林默盯著老漢。</p>
老漢反應過來，開口道：“我老王幹了一輩子白事，自然懂一點祖上傳下來趨吉避凶的法子，紮紙人隻是其中之一，都是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可我沒想到死後幾年，渾渾噩噩，突然驚醒於此處，本來用來紮紙的手藝，也多了一些神通之力。”</p>
林默暗道，果然是個死人。</p>
死後幾年，突然驚醒。</p>
這不就是和小雨一樣。</p>
也就是說，這老漢是在別人的恐懼中變成了夢魘。</p>
再一交談，林默大致明白了。</p>
這王老漢在村子裏一直給人操辦白事，自然而然，一些迷信的人就覺得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的王老漢邪門不幹淨，有人還拿王老漢嚇唬過孩童。</p>
這麽一來，王老漢居然成了一些人恐懼的化象。</p>
巧的是，這裏成了汙染區，影響了幾戶人家，王老漢就在個別人的恐懼裏，化作夢魘。隻不過王老漢死的挺安詳，也沒什麽執念和怨念，便是變成夢魘，也活人也沒有什麽惡意。</p>
但夢魘大都有些能力。</p>
他的能力，就是祖傳下的手藝。</p>
紮紙人，做花圈鬼錢之類的。</p>
他的紙人有一種能力，一旦碰到別人，無論是活人還是夢魘，這個人的名字會出現在紙人身上。</p>
而對紙人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加持在對方身上。</p>
這個能力相當特殊。</p>
院子裏，無頭小弟動彈不得，就是因為王老漢一直用手攥著無頭小弟的紙人，等於是禁錮了對方的行動能力。</p>
怪不得動不了。</p>
“那它的腦袋……”</p>
“也是我剪下來的，不過我剪的是紙人的腦袋。”王老漢看了看旁邊地上的一把剪刀。</p>
林默也看過去。</p>
這剪刀也不一般。</p>
是老物件，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可別看樣子舊，卻非常鋒利。</p>
上麵，還有一股黑氣纏繞。</p>
這個時候林默看到那邊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扭頭一看，卻是看到一個紙人躲在一個花圈後麵。</p>
王老漢也看到了，他吹了個口哨，那小紙人就自己跑出來。</p>
“剛才若是你動作慢一點，我拿到你這個紙人，現在就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了。”王老漢說了一句。</p>
林默看著那個栩栩如生，可以自行活動的紙人，心中自然驚駭。</p>
再仔細看，紙人上麵，赫然寫著自己的名字。</p>
顯然剛才這個紙人是第一個碰到自己的。</p>
林默這個時候走過去，伸手將那個寫著自己名字的小紙人拿了起來。</p>
這小東西留著是個麻煩，萬一別人拿到，等於自己的小命被握在別人手裏。</p>
得除掉。</p>
等一下！</p>
林默反應過來，這要是毀掉紙人，自己豈不是也得倒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