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市西城區千度商業廣場。</p>
下午3點30分。</p>
林默帶著耳機，手裏拿著一個甜筒，吃的津津有味。</p>
他的斜對麵，就是‘貓屎咖啡廳’。</p>
這地方聽名字土不拉幾，沒想到門麵裝修的十分高檔。一個穿著黑絲黑短裙，白襯衫的女接待員站在門前，一臉職業的微笑，如果你要進去，她會熱情的招待，將你引入卡座。</p>
林默沒有進去。</p>
他怕打草驚蛇。</p>
萬一‘稻草人’那些會員察覺出什麽，之前的計劃就會前功盡棄，畢竟林默身上也是有噩夢印記，而且林默可以肯定，擁有噩夢印記的人，互相之間會有微弱的感應。</p>
就像是他和貓貓便是如此。</p>
周圍有很多行動組的人，有的裝作顧客，有的冒充情侶，和其他正常顧客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端倪。</p>
除此之外，在商場外麵還停著一輛車，車裏有劉組長坐鎮。</p>
據說這一次他搞來了不少安全局新研發的設備。</p>
其中就有探查噩夢汙染源的東西。</p>
具體的工作原理不知道，但那個設備的確有用，把監控設備弄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一次要抓捕的是那個神秘‘進化論壇’的會員。</p>
就已經知道的兩個會員，周立和趙鑫，哪個都不是善茬兒。</p>
所以對這個網站的會員，絕對不能麻痹大意。</p>
因為不知道咖啡廳裏的情況，所以安全局也沒有貿然安排人員進去，不過這兩天暗中調查，也的確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p>
首先咖啡廳裏的雇員就有些不正常。</p>
偵查和行動隊的人的確厲害，在兩天前就已經把這個咖啡廳裏的所有雇員都偷偷調查了一遍。</p>
背景都沒有問題。</p>
都是普通人。</p>
但是實際跟蹤後，卻發現了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p>
咖啡廳裏的雇員一共有十三個。</p>
包括經理。</p>
但這十三個人除了上下班外，幾乎足不出戶。</p>
一個人是這樣不奇怪，十三個人都一樣那就有些不正常了。</p>
除此之外，這十三個人在三天之前還有通話記錄，但這兩天卻沒有打一個電話，每天兩點一線，工作之後就回家，屋子裏的燈會準時在晚上十點熄滅。</p>
進一步調查，這十三個人在兩天之前才突然這樣。</p>
其中一個雇員的鄰居說，感覺他自己這個鄰居，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p>
以前遇到還會打招呼，但是這兩天遇到，對方臉上麵無表情，仿佛陌生人一樣。而且以前可以聽到鄰居屋子裏有看電視聽音樂的聲音，但這兩天，對方屋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p>
安靜的可怕。</p>
林默很佩服劉組長他們，工作居然做的如此細致，同時跟蹤監控十三個人，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p>
此刻林默偷偷盯著咖啡廳門口那個接待員。</p>
越看，越覺得什麽地方不對。</p>
終於林默發現了。</p>
是眼神。</p>
這個接待員雖然一臉笑容，但她的眼神無光，沒有一絲色彩，可以用一個詞兒來形容。</p>
就像是，行屍走肉。</p>
林默這個時候心念一動，他慢慢靠近，想要更近一點觀察。</p>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接待的眼珠突然一轉，盯向林默。</p>
她笑著，但眼睛裏沒有一絲笑意。</p>
隻有冰冷。</p>
林默發現了一些東西，但卻沒有和對方對視，而是眼睛向下移，盯著對方胸脯和大腿，嘿嘿笑著，一邊走一邊舔著甜筒。</p>
那樣子，活脫一個資深LSP。</p>
走到前麵，林默才對著藏在衣領裏的對講機道：“有發現！”</p>
“怎麽了？”劉組長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p>
“咖啡廳門口的女招待身上有噩夢印記。”</p>
“確定嗎？”</p>
“對，確定。”</p>
林默背對著咖啡廳，但他有一種感覺。</p>
現在那個女招待依舊在盯著自己。</p>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p>
林默懷疑自己也被發現了。</p>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p>
所以他一路順勢下到一樓，走到了商場外麵。</p>
這個時候被人窺視的感覺才消失。</p>
“要不直接動手？”劉組長詢問了一下，既然可以肯定那個咖啡廳有問題，那直接動手也是可行的。</p>
“再等等，咱們這一次抓的是稻草人和其他會員，現在動手豈不是前功盡棄。”</p>
指揮車裏，劉組長點了點頭。</p>
他自然知道現在動手肯定抓不住稻草人，剛才那話也隻是說給林默聽的，畢竟如果咖啡廳的雇員都有問題，那貓貓這一次去赴會就存在很大的危險。</p>
“我就在一樓，二樓不能上去了，不然再被看到，一定穿幫。”林默說完，將手裏的甜筒吃光，擦了擦手，開始安靜的等待。</p>
3點55分。</p>
貓貓從外麵進來了。</p>
她穿著牛仔褲，灰色外套，挎著包，蛤蟆鏡，整個人青春靚麗。</p>
“去吧，紐扣攝像頭和竊聽器都工作正常，如果有情況，我們的人會立刻衝進去。”劉組長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p>
貓貓也帶著耳機，她點了點頭，乘電梯上到二樓。</p>
“1號位，她進去了。”樓上負責監視的行動組隊員通報。</p>
“2號就位。”</p>
“3號就位。”</p>
“4號就位。”</p>
二樓位置，至少六名行動隊員開始靠近咖啡廳，這幾個隊員都是身經百戰，攜帶武器，真的動起手來，他們六個足以應付幾倍於他們的敵人。</p>
這一點，林默毫不懷疑。他和貓貓這兩點訓練的時候和這些行動隊員交過手，實話實說，現實世界裏動手，他們當中隨便一個，林默都打不過。</p>
林默這個時候跨步走出去，到了外麵，拉開指揮車門走進去。</p>
劉組長帶著耳機，沒吭聲，指了指旁邊的座位。</p>
林默坐過去，也拿起耳機，然後盯著麵前的屏幕。</p>
屏幕裏，是貓貓胸口帶著的紐扣攝像頭拍攝的實時畫麵，耳機裏，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p>
“給我來一杯夢境咖啡！”</p>
貓貓聲音慵懶，聽起來，還挺貴氣。</p>
鏡頭裏那個服務員微微一愣，隨後道：“請隨我來。”</p>
這就算是對上暗號了。</p>
接下來貓貓跟著對方進入到裏麵的一個屋子，穿過一條鋪著地毯，掛著華麗吊燈，兩旁都是各種名畫的走廊後，服務員推開了盡頭的一扇門。</p>
裏麵是一個包房。</p>
房間裏有人。</p>
“磚頭，是你嗎？”一個年輕人迎了上來，語氣裏帶著一絲激動。</p>
“稻草人？”貓貓表現的非常穩。</p>
“是我！”稻草人臉上帶著一絲貪婪：“磚頭，你的樣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樣。”</p>
</p>
聽到這裏，林默冷笑一聲。</p>
心裏暗道，有機會了一定讓你見見真正的磚頭，希望到時候你還是這樣的表情。</p>
“準備行動！”</p>
劉組長這個時候下令。</p>
他們隻要確定稻草人在場，那就可以進行收網。</p>
而就在這個時候，鏡頭裏，除了稻草人之外的另外一個人開口道：“既然人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p>
貓貓這個時候轉身，鏡頭看到了屋子裏另外的地方。</p>
這個時候林默和劉組長吃了一驚。</p>
那屋子裏，坐滿了人。</p>
一條長桌兩旁，至少有十幾個人分列兩旁，因為屋子光線昏暗，隻能大概看到人影，有的，大部分都隱藏在黑暗中。</p>
“進化論壇的會員都來了？”林默心裏暗道一聲。</p>
正好，一網打盡。</p>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鋼琴曲從耳機裏響起。</p>
林默隻是聽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化。</p>
他立刻打掉旁邊劉組長的耳機，不過顯然還是晚了一步。</p>
劉組長此刻表情凝固，一雙眼睛睜的極大，仿佛是看到了某種恐怖的事物，嘴巴張大，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p>
啪！</p>
林默一個耳光打過去。</p>
劉組長被打了一個踉蹌，臉上直接出現了一個手掌印。</p>
林默力道極大。</p>
這一巴掌也把劉組長打醒了。</p>
他看向林默，林默卻是拉著他就往外走。</p>
“出大事了。”</p>
剛才的鋼琴曲有問題。</p>
這是另外一種汙染物，而且擁有極為恐怖的催眠效果。</p>
隻要聽到這個聲音，就會被汙染，然後強行扯入夢境當中。</p>
弄清楚狀況的劉組長驚愕無比。</p>
“那個鋼琴曲好像是商場裏播放的……”</p>
這個時候林默和劉組長已經是衝進了商場內。</p>
進了門。</p>
鋼琴曲的聲音也逐漸傳來。</p>
此刻，詭異的曲子響徹整個商場內部。</p>
接下來兩個人看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商場內的顧客，此刻都像是僵硬的雕像一樣，一動不動。</p>
別的地方不知道，一樓這邊上百個人都是這樣，這一幕給人極大的衝擊。</p>
“叫醒他們。”</p>
林默這個時候反應比劉組長還快，他掄起手掌，直接將前麵一個一臉恐懼的中年人打翻在地。</p>
接下來耳光聲不絕於耳。</p>
劉組長反應過來，也是急忙照做。</p>
那些醒來的人經曆過短暫的噩夢，此刻都是一臉驚恐，還有的一臉茫然，不知所措。</p>
“幫忙！”</p>
林默抓起一個人吼道。</p>
這種時候，人越多，自然力量越大。</p>
但大部分人醒來之後要麽驚恐，要麽茫然，幫忙的一個都沒有。</p>
人太多了。</p>
而且這個時候，前麵已經有人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五官扭曲，已經沒了氣息。</p>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p>
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十幾個人倒在了地上。</p>
死了！</p>
林默從懷裏掏槍出來，朝天開槍。</p>
槍聲短暫的壓過了詭異鋼琴曲的聲音，有的人被驚醒過來，但有的人依舊醒不過來。</p>
“幫忙啊。”</p>
林默又喊了一聲。</p>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回過神來，開始幫著林默和劉組長叫醒那些被強行催眠的人。</p>
看了一眼二樓，林默邁步衝上電梯。</p>
別的人林默暫時也顧不上了，他衝到咖啡廳門口，看到幾個行動組的人也受到了鋼琴曲的影響，站立不動。</p>
有兩個已經倒在地上。</p>
林默上去一人踹了一腳，交待他們幫忙救人，然後衝進了咖啡廳內。</p>
迎麵而來的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p>
黑絲女招待麵容猙獰的撲上來。</p>
這種時候林默沒有絲毫遲疑，抬手一槍。</p>
女招待倒在了地上。</p>
林默繼續往裏走。</p>
這一次的鋼琴曲隻對普通人有效，對已經有噩夢印記的人沒有效果。</p>
至於鋼琴曲的源頭，不用問，肯定和屋子裏那些人有關。</p>
顯然，這是對方早就計劃好的。</p>
等到林默走到那個房間門口的時候，身後的走廊裏已經躺著好幾個女招待的屍體。</p>
屋子裏也傳來了槍聲。</p>
林默直接踹門而入。</p>
貓貓這個時候雙手舉著槍，對著前麵的幾個人，地上躺著一個屍體。</p>
是稻草人。</p>
他的胸口被打了個血窟窿。</p>
這屋子裏的人明顯有些錯愕，看到破門而入的林默，又看了看有些緊張，但眼神堅定的貓貓。</p>
其中一個中年人似乎明白了什麽，眼中的驚訝慢慢變成了嘲笑。</p>
“警察？還是安全局的人？”</p>
下午3點30分。</p>
林默帶著耳機，手裏拿著一個甜筒，吃的津津有味。</p>
他的斜對麵，就是‘貓屎咖啡廳’。</p>
這地方聽名字土不拉幾，沒想到門麵裝修的十分高檔。一個穿著黑絲黑短裙，白襯衫的女接待員站在門前，一臉職業的微笑，如果你要進去，她會熱情的招待，將你引入卡座。</p>
林默沒有進去。</p>
他怕打草驚蛇。</p>
萬一‘稻草人’那些會員察覺出什麽，之前的計劃就會前功盡棄，畢竟林默身上也是有噩夢印記，而且林默可以肯定，擁有噩夢印記的人，互相之間會有微弱的感應。</p>
就像是他和貓貓便是如此。</p>
周圍有很多行動組的人，有的裝作顧客，有的冒充情侶，和其他正常顧客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端倪。</p>
除此之外，在商場外麵還停著一輛車，車裏有劉組長坐鎮。</p>
據說這一次他搞來了不少安全局新研發的設備。</p>
其中就有探查噩夢汙染源的東西。</p>
具體的工作原理不知道，但那個設備的確有用，把監控設備弄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一次要抓捕的是那個神秘‘進化論壇’的會員。</p>
就已經知道的兩個會員，周立和趙鑫，哪個都不是善茬兒。</p>
所以對這個網站的會員，絕對不能麻痹大意。</p>
因為不知道咖啡廳裏的情況，所以安全局也沒有貿然安排人員進去，不過這兩天暗中調查，也的確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p>
首先咖啡廳裏的雇員就有些不正常。</p>
偵查和行動隊的人的確厲害，在兩天前就已經把這個咖啡廳裏的所有雇員都偷偷調查了一遍。</p>
背景都沒有問題。</p>
都是普通人。</p>
但是實際跟蹤後，卻發現了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p>
咖啡廳裏的雇員一共有十三個。</p>
包括經理。</p>
但這十三個人除了上下班外，幾乎足不出戶。</p>
一個人是這樣不奇怪，十三個人都一樣那就有些不正常了。</p>
除此之外，這十三個人在三天之前還有通話記錄，但這兩天卻沒有打一個電話，每天兩點一線，工作之後就回家，屋子裏的燈會準時在晚上十點熄滅。</p>
進一步調查，這十三個人在兩天之前才突然這樣。</p>
其中一個雇員的鄰居說，感覺他自己這個鄰居，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p>
以前遇到還會打招呼，但是這兩天遇到，對方臉上麵無表情，仿佛陌生人一樣。而且以前可以聽到鄰居屋子裏有看電視聽音樂的聲音，但這兩天，對方屋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p>
安靜的可怕。</p>
林默很佩服劉組長他們，工作居然做的如此細致，同時跟蹤監控十三個人，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p>
此刻林默偷偷盯著咖啡廳門口那個接待員。</p>
越看，越覺得什麽地方不對。</p>
終於林默發現了。</p>
是眼神。</p>
這個接待員雖然一臉笑容，但她的眼神無光，沒有一絲色彩，可以用一個詞兒來形容。</p>
就像是，行屍走肉。</p>
林默這個時候心念一動，他慢慢靠近，想要更近一點觀察。</p>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女接待的眼珠突然一轉，盯向林默。</p>
她笑著，但眼睛裏沒有一絲笑意。</p>
隻有冰冷。</p>
林默發現了一些東西，但卻沒有和對方對視，而是眼睛向下移，盯著對方胸脯和大腿，嘿嘿笑著，一邊走一邊舔著甜筒。</p>
那樣子，活脫一個資深LSP。</p>
走到前麵，林默才對著藏在衣領裏的對講機道：“有發現！”</p>
“怎麽了？”劉組長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p>
“咖啡廳門口的女招待身上有噩夢印記。”</p>
“確定嗎？”</p>
“對，確定。”</p>
林默背對著咖啡廳，但他有一種感覺。</p>
現在那個女招待依舊在盯著自己。</p>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p>
林默懷疑自己也被發現了。</p>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p>
所以他一路順勢下到一樓，走到了商場外麵。</p>
這個時候被人窺視的感覺才消失。</p>
“要不直接動手？”劉組長詢問了一下，既然可以肯定那個咖啡廳有問題，那直接動手也是可行的。</p>
“再等等，咱們這一次抓的是稻草人和其他會員，現在動手豈不是前功盡棄。”</p>
指揮車裏，劉組長點了點頭。</p>
他自然知道現在動手肯定抓不住稻草人，剛才那話也隻是說給林默聽的，畢竟如果咖啡廳的雇員都有問題，那貓貓這一次去赴會就存在很大的危險。</p>
“我就在一樓，二樓不能上去了，不然再被看到，一定穿幫。”林默說完，將手裏的甜筒吃光，擦了擦手，開始安靜的等待。</p>
3點55分。</p>
貓貓從外麵進來了。</p>
她穿著牛仔褲，灰色外套，挎著包，蛤蟆鏡，整個人青春靚麗。</p>
“去吧，紐扣攝像頭和竊聽器都工作正常，如果有情況，我們的人會立刻衝進去。”劉組長的聲音在耳機裏響起。</p>
貓貓也帶著耳機，她點了點頭，乘電梯上到二樓。</p>
“1號位，她進去了。”樓上負責監視的行動組隊員通報。</p>
“2號就位。”</p>
“3號就位。”</p>
“4號就位。”</p>
二樓位置，至少六名行動隊員開始靠近咖啡廳，這幾個隊員都是身經百戰，攜帶武器，真的動起手來，他們六個足以應付幾倍於他們的敵人。</p>
這一點，林默毫不懷疑。他和貓貓這兩點訓練的時候和這些行動隊員交過手，實話實說，現實世界裏動手，他們當中隨便一個，林默都打不過。</p>
林默這個時候跨步走出去，到了外麵，拉開指揮車門走進去。</p>
劉組長帶著耳機，沒吭聲，指了指旁邊的座位。</p>
林默坐過去，也拿起耳機，然後盯著麵前的屏幕。</p>
屏幕裏，是貓貓胸口帶著的紐扣攝像頭拍攝的實時畫麵，耳機裏，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p>
“給我來一杯夢境咖啡！”</p>
貓貓聲音慵懶，聽起來，還挺貴氣。</p>
鏡頭裏那個服務員微微一愣，隨後道：“請隨我來。”</p>
這就算是對上暗號了。</p>
接下來貓貓跟著對方進入到裏麵的一個屋子，穿過一條鋪著地毯，掛著華麗吊燈，兩旁都是各種名畫的走廊後，服務員推開了盡頭的一扇門。</p>
裏麵是一個包房。</p>
房間裏有人。</p>
“磚頭，是你嗎？”一個年輕人迎了上來，語氣裏帶著一絲激動。</p>
“稻草人？”貓貓表現的非常穩。</p>
“是我！”稻草人臉上帶著一絲貪婪：“磚頭，你的樣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樣。”</p>
</p>
聽到這裏，林默冷笑一聲。</p>
心裏暗道，有機會了一定讓你見見真正的磚頭，希望到時候你還是這樣的表情。</p>
“準備行動！”</p>
劉組長這個時候下令。</p>
他們隻要確定稻草人在場，那就可以進行收網。</p>
而就在這個時候，鏡頭裏，除了稻草人之外的另外一個人開口道：“既然人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p>
貓貓這個時候轉身，鏡頭看到了屋子裏另外的地方。</p>
這個時候林默和劉組長吃了一驚。</p>
那屋子裏，坐滿了人。</p>
一條長桌兩旁，至少有十幾個人分列兩旁，因為屋子光線昏暗，隻能大概看到人影，有的，大部分都隱藏在黑暗中。</p>
“進化論壇的會員都來了？”林默心裏暗道一聲。</p>
正好，一網打盡。</p>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鋼琴曲從耳機裏響起。</p>
林默隻是聽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化。</p>
他立刻打掉旁邊劉組長的耳機，不過顯然還是晚了一步。</p>
劉組長此刻表情凝固，一雙眼睛睜的極大，仿佛是看到了某種恐怖的事物，嘴巴張大，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p>
啪！</p>
林默一個耳光打過去。</p>
劉組長被打了一個踉蹌，臉上直接出現了一個手掌印。</p>
林默力道極大。</p>
這一巴掌也把劉組長打醒了。</p>
他看向林默，林默卻是拉著他就往外走。</p>
“出大事了。”</p>
剛才的鋼琴曲有問題。</p>
這是另外一種汙染物，而且擁有極為恐怖的催眠效果。</p>
隻要聽到這個聲音，就會被汙染，然後強行扯入夢境當中。</p>
弄清楚狀況的劉組長驚愕無比。</p>
“那個鋼琴曲好像是商場裏播放的……”</p>
這個時候林默和劉組長已經是衝進了商場內。</p>
進了門。</p>
鋼琴曲的聲音也逐漸傳來。</p>
此刻，詭異的曲子響徹整個商場內部。</p>
接下來兩個人看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幕，商場內的顧客，此刻都像是僵硬的雕像一樣，一動不動。</p>
別的地方不知道，一樓這邊上百個人都是這樣，這一幕給人極大的衝擊。</p>
“叫醒他們。”</p>
林默這個時候反應比劉組長還快，他掄起手掌，直接將前麵一個一臉恐懼的中年人打翻在地。</p>
接下來耳光聲不絕於耳。</p>
劉組長反應過來，也是急忙照做。</p>
那些醒來的人經曆過短暫的噩夢，此刻都是一臉驚恐，還有的一臉茫然，不知所措。</p>
“幫忙！”</p>
林默抓起一個人吼道。</p>
這種時候，人越多，自然力量越大。</p>
但大部分人醒來之後要麽驚恐，要麽茫然，幫忙的一個都沒有。</p>
人太多了。</p>
而且這個時候，前麵已經有人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五官扭曲，已經沒了氣息。</p>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p>
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十幾個人倒在了地上。</p>
死了！</p>
林默從懷裏掏槍出來，朝天開槍。</p>
槍聲短暫的壓過了詭異鋼琴曲的聲音，有的人被驚醒過來，但有的人依舊醒不過來。</p>
“幫忙啊。”</p>
林默又喊了一聲。</p>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回過神來，開始幫著林默和劉組長叫醒那些被強行催眠的人。</p>
看了一眼二樓，林默邁步衝上電梯。</p>
別的人林默暫時也顧不上了，他衝到咖啡廳門口，看到幾個行動組的人也受到了鋼琴曲的影響，站立不動。</p>
有兩個已經倒在地上。</p>
林默上去一人踹了一腳，交待他們幫忙救人，然後衝進了咖啡廳內。</p>
迎麵而來的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p>
黑絲女招待麵容猙獰的撲上來。</p>
這種時候林默沒有絲毫遲疑，抬手一槍。</p>
女招待倒在了地上。</p>
林默繼續往裏走。</p>
這一次的鋼琴曲隻對普通人有效，對已經有噩夢印記的人沒有效果。</p>
至於鋼琴曲的源頭，不用問，肯定和屋子裏那些人有關。</p>
顯然，這是對方早就計劃好的。</p>
等到林默走到那個房間門口的時候，身後的走廊裏已經躺著好幾個女招待的屍體。</p>
屋子裏也傳來了槍聲。</p>
林默直接踹門而入。</p>
貓貓這個時候雙手舉著槍，對著前麵的幾個人，地上躺著一個屍體。</p>
是稻草人。</p>
他的胸口被打了個血窟窿。</p>
這屋子裏的人明顯有些錯愕，看到破門而入的林默，又看了看有些緊張，但眼神堅定的貓貓。</p>
其中一個中年人似乎明白了什麽，眼中的驚訝慢慢變成了嘲笑。</p>
“警察？還是安全局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