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村修的確不清楚波本話語的意思。


    但是卻能從對方的話語中察覺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比如津島修治並非對拉弗格和他有信心,而是對他自己充滿信心。


    這代表著什麽?代表津島修治在他們之外另有準備。


    因為長野是準備給朗姆的墓地,所以無論如何,朗姆必須死在那裏,也一定會死在哪裏。


    但是這樣一來……


    北川村修梳梳頭發。


    他和拉弗格還有必要去嗎?反正結果都是注定的,他們就算不去,朗姆也會死在這位小少爺的手筆之下吧?


    「我開始猶豫這場交易還要不要繼續了。」北川村修低聲呢喃。


    雖然他也並沒有付出什麽,拉弗格也沒說想要什麽。


    「哎?你不想去長野玩了嗎?」津島修治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疑惑。


    「這可不行啊。」他幽幽的歎息。


    「朗姆必須死在你手裏才行。」他注視著北川村修說道。


    那隻鳶色的左眼毫無情緒的仿佛正在被注視著的北川村修並不是人,而是空氣一般。


    「為什麽?因為你們組織的規矩?不允許自相殘殺?而我還不算組織的人?」金發灰眼的男人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看,你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津島修治雙手一拍,愉快的說道。


    「所以……我是你挑好的刀嗎?」北川村修沉默了片刻問。


    一把……用來殺朗姆的刀。


    但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從他想獲得朗姆的代號開始?還是更早以前?從知道籠目的存在之後就開始了?


    於是跟他接觸,給他了解組織的機會,讓他得知關於組織的情況,並且……


    引起他想要加入組織,獲得朗姆代號的欲望。


    這些他自己做出的選擇,難道都是在對方的暗示引導,甚至操控下導致的嗎?


    這對北川村修來說無疑是不能接受的。


    他厭惡著無法自控的感覺,自然也不能接受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自以為是自己的選擇的事情,都在他人的計劃之中。


    「沒辦法嘛,組織不允許自相殘殺嘛,我可是很守規矩的。」津島修治並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是故作無奈的攤手。


    「而且殺了一個基酒,自然要有人負責他的工作。」


    「都是情報領域的,你應該也能做好吧,我相信你哦。」他仿佛對北川村修充滿信任一般,微笑著說道。


    已經不需要對方再說什麽了。


    北川村修知道了答桉。


    他所做的一切,的確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從一開始就已經身陷牢籠。


    比憤怒更先到來的,是令人抬不起頭的無力感。


    直到結局才知道真相,早已無法改變,甚至內心也不想改變的無力。


    「什麽時候開始的?」北川村修收起手術刀,破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問。


    ….


    「嗯?」黑發鳶眼的少年卻像是沒聽懂一般無辜的望向他。


    「讓我做刀的計劃,什麽時候開始的,從我們第一次見麵?還是從你知道籠目的身份開始?」北川村修認認真真的問道。


    「沒有計劃哦。」津島修治搖了搖頭。


    「從始至終我就沒有過完整的計劃啦~」他孩子氣的哼了一聲。


    「我隻是……稍微的推了一把而已。」一手撐著臉頰,一手在空氣中,用食指做了個彈的姿勢。


    越是具體的計劃越容易發生意外被迫改變。


    所以他隻需要在合適的時候推上一把,就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至於過程如何,那並不重要。


    隻要推的時機合適就足夠了。


    「稍微推了一把啊……」北川村修語氣有些複雜。


    聽起來還真是讓人感到無力。


    或許他們這種被掌控的絕望與無力感,在對方看來根本什麽都不是吧。


    畢竟對方認為,隻是推了一把而已。


    聽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什麽推了一把?」夏布利領著拉弗格走了回來,聽到了北川村修的話之後疑惑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他的自言自語而已啦。」津島修治敷衍了夏布利一句。


    「這樣啊,看看這個。」夏布利也無所謂的回應了一句,可以聽出對方並不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桉,隻是隨口一問而已。


    他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了津島修治,自己坐在了一旁,慢吞吞的給自己用保溫杯倒了杯茶。


    「數據看起來還不錯。」他用喝酒的姿態喝著茶說道。


    「比起之前來說,的確提高了不少。」津島修治隨意的翻了翻報告,目光在那些數據上掃過,隨後隨手放下了報告。


    波本和蘇格蘭又拿了起來。


    「這些數據……」波本挑了挑眉,看了看數據又看了看拉弗格。


    「要試試嗎?」拉弗格有些蠢蠢欲動的問。


    「光看數據……你應該去和琴酒練練看。」波本嘲諷了一句。


    事實上,波本並不認為自己比朗姆差,也不認為自己比琴酒差。


    甚至對於拉弗格這種靠科技拔苗助長,光有數據,而沒有實戰的家夥,他也是抱著輕蔑的姿態的。


    千錘百煉的戰鬥技術可不是這種依靠組織藥劑的家夥能擁有的。


    以及……


    接受了藥物之後就注定早死的家夥。


    波本沒興趣和短命的家夥浪費時間。


    「現在可以去長野了嗎?」拉弗格見此隻是冷漠的看向津島修治。


    「當然可以,一路順風哦~」津島修治已經摸出了手帕,嫻熟的揮著手帕開始了送別工程。


    北川村修跟著拉弗格離去時的心情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好了,也不再迫不及待了。


    甚至有一種應付上司的疲憊和無力。


    他看了眼身邊因為有所期待,所以表情看起來都沒那麽陰鬱不好惹的拉弗格,有些想要歎息。


    津島修治……有給拉弗格練手的機會嗎?


    拉弗格真的能得償所願嗎?


    萬一不能的話,拉弗格一怒之下對他動手怎麽辦?


    他打不過朗姆,恐怕也打不過拉弗格。


    得事先做好逃跑的準備才行。


    「你在想什麽?」紅發的青年冷冷的盯著北川村修。


    隻覺得對方無論從哪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我在想……該怎麽對付朗姆。」北川村修思考了一下語言說道。


    起碼先把人騙到長野再說。


    到時候就說一切都是那位小少爺安排的。


    和他無關。


    拉弗格要生氣也隻能和對方生氣。


    若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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