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一個人的生命,不值得我暴露身份去救他。”金發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冷漠的堪稱殘酷。


    “既然這樣,看來隻能靠我們出手了。”赤井秀一歎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模樣。


    “你們最好滾出日本,我不介意自己拎著你的屍體回組織領功勞。”波本警告道。


    “但是你們日本公安不作為的話,我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一名少年慘遭毒手啊。”赤井秀一搖了搖頭,睜眼說著瞎話。


    “日本公民的安全不需要一個外國人來操心,我們會保護他的安全的。”安室透聲音冷冰冰的說道。


    顯然十分不待見身為美國fbi的赤井秀一。


    “不打算助紂為虐旁觀了嗎?”赤井秀一也不生氣,隻是這麽問道。


    “我可不會讓你們fbi在日本宣傳所謂的美利堅精神。”安室透嗤笑著收起槍,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赤井秀一隻是看著對方離開,不再多說什麽。


    電梯門關上之前,他看了一眼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


    黑發藍眼的男人總是沉默且安靜的,明明看起來是個溫和的好人,卻給赤井秀一一種危險的感覺。


    對方也許也是一名狙擊手。


    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而且對方顯然和波本很熟悉,所以也是日本公安?那麽……酒井空呢?


    這個讓他覺得和秀吉很像的存在,會是屬於哪個勢力的呢?


    秀吉又是為什麽會失蹤呢?


    酒井空和秀吉……是否有什麽關係呢?


    “詹姆斯,幫我查一下酒井空的資料,盡快交給我。”他坐到沙發上聯係著自己的上司。


    “還有津島修治的那兩個保鏢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對方身邊的,時間也查一下,身份也可以查查,查不出什麽也沒關係。”


    粉發的男人摘下眼鏡,閉著眼睛對著電話說道。


    窗外的昏黃的夕陽漸漸消失,些許涼意代替了陽光的暖意。


    ——


    另一邊的公寓內,津島修治坐在沙發上聽著蘇格蘭轉述之前發生的一切。


    聽著聽著一臉激動的鼓掌。


    “所以你真的對他說了滾出我的日本這句話啊,不愧是波本,幹得漂亮!”他語氣滿是讚賞。


    雖然波本這句話的意思隻是單純想讓fbi滾,並不代表多愛日本。


    但是原著的話,對方應該很愛日本吧,畢竟是能說出“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的男人呢。


    降穀·aka日本蝙蝠俠·零。


    除了降穀零,其他人都不能是日本蝙蝠俠!不能!


    如果哪天對方再來一句“我的國家背叛了我”就更有感覺了。


    “波本。”津島修治突然看向金發的男人。


    “你要上演惡墮劇本嗎?比如你發現了日本政府高層的黑暗,深受壓迫,看到了淒慘的我,想要幫助我,卻被高層製止,原因是不能暴露臥底身份……”黑發鳶眼的少年語氣逐漸變得興奮起來。


    “於是你不得不成為組織的槍,對我下手,迫害我,利用我。”


    “然後你愧疚,自我譴責,內心飽受折磨。”


    “高層還在繼續逼迫你,甚至有人出賣了你。”他越說越起勁,甚至帶上了笑意。


    “終於,你忍受不了這樣黑暗的待遇,選擇了徹底墮入黑暗,並且說出了一句名言——我的國家背叛了我。”


    “你覺得怎麽樣?”隨後充滿期待的,鳶色的左眼閃閃發亮的注視著波本。


    波本聽完了這個劇本之後沉默了片刻。


    “你好像很懂啊。”波本發出這麽一句感歎。


    “被全世界背叛,被光明背棄,發現光明原來也並沒有那麽幹淨,光明之下也藏著許多的汙垢,於是選擇徹底投身黑暗,這種算是經典top前十的套路吧。”津島修治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


    “但是,以降穀零的人設來說,是不會這樣的。”波本開始分析自己的人設。


    “降穀零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從小經曆過欺淩,卻依舊成為了正義的警察,這就代表他不可能真的會認為政府是絕對幹淨正義的。”


    “他見過黑暗,所以本來就明白光明之下也藏著汙垢,他原本是想將汙垢掃淨的,也就並不會出現發現高層的不正確行為之後就失望的事情。”


    “而且即使被人背叛,他也不會說出“我的國家背叛了我”這樣的話,因為背叛他的是人,而不是國家,沒有一個人能代表國家,哪怕是天皇背叛了他也一樣,他隻是為了保護國家與人民,而不是為了保護天皇或者單獨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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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利用愧疚什麽的……這些的確會有,但是降穀零堅定了目標就會掃清障礙一直往前走,所以這些也不足以讓他墮落投身黑暗,臥底在成為臥底之前都是會經曆特別培訓的。”


    “最後,即使所有情況都發生了,降穀零的確失望透頂,選擇離開,脫離公安的身份,但是也不會投身黑暗,加入組織。”


    “畢竟即使光明之下藏汙納垢,也要比純粹的黑暗來的要幹淨。”


    “按照降穀零的做法,他大概會成為流浪的孤狼,獨自一人懲惡揚善吧,不屬於光明也不屬於黑暗。”


    “所以無論怎麽樣,降穀零都不可能加入組織吧。”波本最後聳肩給出了結論。


    無論是對降穀零還是諸伏景光來說,都是一樣的。


    兩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如此,不會發生投身黑暗加入組織的事情。


    “但是波本你現在就是組織的成員吧。”津島修治輕飄飄道。


    “是啊,可我不是降穀零啊,也不是從光明轉投黑暗,我本身就是裏世界的生物吧?隻不過中途去警方臥底,又被派回了組織而已。”波本無所謂的開口。


    “從始至終,那個堅定正義的降穀零就不存在,隻是我對外騙他們的假象而已,剛剛的假設也隻是針對降穀零的設定而言的。”姿態和語氣都透露著一股怠慢的意味。


    “我本人不需要墮落,就已經深陷泥沼了。”平靜而輕描澹寫的說道。


    “深陷泥沼的感覺怎麽樣?”津島修治微笑著問。


    “還不錯,完全不想起來。”波本毫不猶豫又漫不經心的回答。


    現在的生活挺好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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