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年輕的小夥子聽到這句話瞬間就冷靜不下來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待在這裏,外麵沒人知道咯?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待一晚上?”


    久米好繼和池間伸郎看上去像是想要一把拽住說出那句話的竹富雅男的衣領。


    “冷靜冷靜,毛利小五郎一定會發現自己女兒消失了,然後來找我們的……”遠山和葉勸阻道。


    毛利蘭卻露出了不怎麽確定的表情。


    老爸這個時候……


    該不會已經喝的醉醺醺了吧?


    指望老爸來接他們,還不如相信津島君會來找他們呢。


    “津島走的太快了。”服部平次忍不住道。


    早知道不該那麽輕易放對方走的。


    服部平次此刻內心充滿後悔。


    甚至有種不太妙的想法。


    津島修治他……


    該不會是故意離開的吧?


    不會吧?


    津島修治應該不會那麽惡劣吧?


    服部平次內心不確定的想著。


    而已經騎著摩托艇在海上衝來衝去的津島修治則早已經將島上的那群人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他隻是控製著摩托艇在海上做出了各種翻滾的動作,看起來玩的十分開心。


    “怎麽離開的這麽突然?”安室透加快速度跟上了他,扯著嗓子問。


    “不是確認賭局嗎?既然死者出現了,賭局也就確認好了吧,還有什麽必要繼續留著嗎?反正這個節目也還沒開始錄製啦,人員可是要換掉的。”津島修治一邊來回旋轉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問題。


    與死者一同出現的那句話就代表了凶手的確是為了複仇而殺人的。


    我是來自陰間的使者。


    還真是幼稚啊。


    簡直就像是說著自己是神的小學生一樣幼稚。


    這個世界上才沒有所謂的陰間或者地獄。


    人世即地獄,他人即地獄。


    活著就是地獄中最惡毒的刑法。


    來自陰間的使者這個說法,如果換成來自人間的使者的話,說不定會讓人覺得更恐怖呢。


    起碼津島修治覺得相當恐怖。


    一想到如果他死了,會有這樣的使者想將他拉進人間,就感覺可怕到想要渾身發抖的地步了。


    安卓蘋果均可。】


    如果真的有陰間地獄的話,津島修治也不會開心的。


    因為這樣一來,死去就是換了個地方繼續活著。


    一想到他辛辛苦苦自殺,好不容易迎來了死亡,下一秒就被帶到了另一個陰間,說死後的人都生活在這裏,他就忍不住為自己感到可悲。


    他隻追求一瞬間的死亡。


    既是死亡也是唯一的永恒。


    就像煙花綻放之後會徹底消失一樣,不需要再換一種方式,活在另一個地方。


    他隻想要徹底的消失。


    從世間消失的同時,最好連活著的概念一同消失。


    幹幹淨淨的,什麽也不留下。


    最好也不會有人記得他。


    被記住也算是一種活著。


    他也並不想活在其他人心中。


    身為作家的太宰治想要讓筆下的自己更討喜或更趨近於神一些,於是就有了被人說是神一樣的好孩子的大庭葉藏。


    即使大庭葉藏的所作所為與這個稱呼相差甚遠。


    身為作家的太宰治是希望能活在他人心中的,那也算是永恒存在著,並且……活在他人心中,被無數人記住,就像是神一樣。


    無論是身為作家的太宰治,還是作為武偵的太宰治……


    他們都有所謂的想要得到的,或者說想要去做的目標。


    哪怕武偵的他隻是遵循了織田作的遺願來到了救人的那邊而已。


    但是,那也算是有了目標。


    可是津島修治沒有目標。


    不想被銘記,不想被稱為神一樣的好孩子,不想拯救其他人,也不想被其他人拯救,也不想活著。


    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要存在。


    世界很無趣,人類很無趣,一切都很無趣。


    而無趣的人類甚至還能變得更加無趣,這樣的事實多麽的可怕,卻沒有人在乎。


    因為他們在乎的是其他同樣無趣的事情。


    “真是無聊……”津島修治控製著摩托艇停了下來,低垂著眉眼,鬱鬱寡歡道。


    就連自殺都無法讓他感到樂趣。


    畢竟如果一日三餐每天都在用著不同的方式自殺,但是根本無法死去之後,無論是誰,都會對這件事喪失興趣的。


    津島修治現在的自殺,比起無聊找樂趣,更像是一種習慣。


    無聊的時候下意識的自殺,是他最常做的事情。


    自殺方法包括但不限於崩了我的腦袋,心髒,服毒,放血,斬首……


    他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死法是他沒試過的了。


    但是那些很丟人的方式就算了。


    如果真的能讓他死亡的話,無論什麽方式他都不在意,但是不能讓他死亡的話……


    還是需要正常點的死亡方式的。


    他坐在摩托艇上,突然沉寂下來。


    安靜的模樣讓安室透和酒井空三人圍了上去。


    因為津島修治把安室透的摩托艇搶走了的原因,安室透隻能跟綠川無擠在同一摩托艇上。


    三個人盯了安靜的一言不發的少年半天。


    “你突然又想到了什麽?”安室透出聲問道。


    “……在想有沒有些更好玩的事情,感覺最近我有些太無聊了。”津島修治盤腿坐在摩托艇上,一隻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應該先讓哪出劇目上演呢?


    將一些表演提前好了。


    等到所有的劇目出演完成,所有的演員獲得各自的結局之後……


    劇本也就到了結束的時候。


    畢竟已經演無可演了嘛。


    “你想做什麽呢?”綠川無問。


    “暫時保密~”黑發鳶眼的少年彎起眼睛,微笑著說道。


    提前說出的節目就不再會讓人感到驚喜與期待了。


    這可不行。


    “他們的船可是不見了,估計沒辦法回來了,你不準備去接他們?你們可是好朋友啊~”安室透陰陽怪氣的開口,好朋友的讀音分外沉重。


    “你會把組織的實驗體和玩具當成朋友嗎?”津島修治語氣冷漠。


    “當然——不會。”安室透拉長了聲音,笑著道。


    “我也不會。”黑發鳶眼的少年這麽說道,鳶色的左眼中是深沉的虛無。


    他從始至終就沒將其他人視為朋友。


    在這個世界他不存在朋友。


    有的隻是組織的下屬,組織的實驗體,組織的敵人,以及……其他逢場作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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