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開門了。”服部平次同時拿著兩個線索,一隻手按在門把手上,深呼吸道。


    工藤新一和白馬探緊緊的注視著他。


    在二人的注視下,服部平次打開了房門。


    走了出去。


    卻隻是站在門口,沒有走遠。


    確保可以第一時間返回房間。


    他站在門口神色緊張等待了半響,也沒有受到攻擊。


    他回過頭和房間內的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將遺書遞給了白馬探,自己繼續站在外麵。


    依然沒有受到攻擊。


    隨後他麵色變得更加凝重。


    將盒子遞給了工藤新一。


    幾乎在盒子離開手的那一瞬間,就聽到了一道破空聲響起。


    服部平次毫不猶豫當即後退,衝回了房間,迅速的關上門。


    “還好沒走遠,不然我也要被吸幹了。”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看著緊閉的房門,才反應過來,拍著胸口平複著心情。


    “已經可以確定,讓玫瑰在意的其實是這個盒子了,不過究竟是盒子本身,還是盒子裏的東西,就不知道了,除非再試一次。”服部平次這麽說道。


    “是盒子裏的東西。”工藤新一語氣篤定。


    隨後他拿起了一把花瓣和一撮金色的發絲,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朝著門外走去。


    隨後握著花瓣和發絲站在門口,無事發生。


    “看來的確是裏麵的東西。”白馬探點點頭。


    三個人當即把盒子裏的花瓣和發絲一分為三,往口袋裏塞。


    “還要準備兩份給安室先生和綠川先生。”工藤新一提醒道。


    【團隊頻道】


    工藤新一:我們找到了能夠避開危險的東西,多準備了兩份給你們。


    安室透:不用了,我們也找到了東西。


    服部平次:那還真是幸運,你們找到的甚麽?


    安室透:一把小剪刀和匕首。


    服部平次:……這是武器吧。


    “他們找到的剪刀和匕首都是武器吧?感覺比我們的花瓣和頭發有用。”服部平次羨慕的說道。


    “能夠讓我們避開危險已經很不錯了。”工藤新一安撫了一句。


    “不過外麵是不是不太對?太安靜了。”工藤新一皺著眉說道。


    服部平次和他出去試驗的時候,都隻是站在門口,沒有走遠。


    但是居然一點聲音也沒聽到。


    要知道他們進入房間的時候,樓裏可是有很多玩家的。


    為什麽會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全部離開了嗎?


    工藤新一這樣猜想著,心底卻隱約冒出了不好的猜想。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藤蔓不會攻擊我們了。”服部平次大大咧咧說道。


    於是三個人再次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來到了走廊邊上,低著頭朝下看去。


    他們此時站在大約二十幾樓上麵。


    從上往下看隱隱約約的看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卻能看見那些穿著同款製服的身影,成批的倒在地上的模樣。


    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好像都已經變成了屍體。


    “他們都死了。”觀察了片刻後,白馬探說道。


    “幾百人就這麽沒了。”工藤新一注視著下方,語氣複雜。


    就在他們尋找線索的時候。


    已經有不少人死去了。


    “別想了,這個遊戲每分每秒的在死人,或多或少,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答案,解決遊戲。”服部平次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


    被稱為平成年代福爾摩斯的少年,有著堪稱極端的正義感,道德感與責任感。


    這是好事,但也不是那麽好。


    獨自一人扛住所有壓力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壓垮的。


    “走吧。”工藤新一轉身回到房間。


    三個人再一次進入了通風管道,開始繼續探索。


    ……


    “哪裏有剪刀和匕首?到時候我跟他們見麵怎麽說?”金發的男人坐在床上問。


    “花瓣和頭發,剪刀與匕首,疑似自殺的人……”蘇格蘭若有所思的呢喃。


    “剪刀是用來修剪藤蔓的嗎?也許還能用來剪頭發,匕首的話,是那個自殺的小王子用的匕首?”他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就是這樣。”津島修治點頭打了個響指。


    麵前出現了一把金色的小剪刀和金色的纏繞著玫瑰藤的匕首。


    “自殺的小王子……真的不是你本人嗎?”波本陰陽怪氣的開口。


    “雖然要素很符合,但是不是我哦,按照劇情設定的話,小王子可是已經自殺成功了……”黑發鳶眼的少年說道這裏語氣有些厭惡。


    而他是沒辦法成功的。


    “真羨慕啊。”他神色豔羨,眼神滿是期望。


    死亡不是結束,而是自由的開始。


    也是永恒的終焉。


    “怎麽會有人對死亡這麽執著呢……”波本語氣萬分無奈也十分疑惑。


    從一開始認識卡奧,到現在,對方的性格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捉摸不透,時而高深莫測時而充滿孩子氣,總是加深著,改變著他人的看法。


    但是隻有一點是沒有變過的。


    那就是對死亡的渴求。


    “因為對卡奧來著,活著很痛苦吧。”蘇格蘭卻有些理解的說道。


    波本是頑強掙紮著在黑暗中長大的。


    而蘇格蘭卻是從光明中主動走進黑暗的。


    當他目睹了父母慘死的畫麵後短暫的失去了記憶。


    而當恢複記憶後,性格中卻也帶上了自毀的傾向。


    隻不過沒有卡奧那麽嚴重而已。


    年幼的諸伏景光也有一段時間覺得活著十分痛苦,自責,愧疚。


    而現在的綠川無,卻不再被那些情緒影響。


    “光是活著本身,對我來說就已經是一場折磨了。”津島修治看著手上的繃帶道。


    好在有繃帶,否則他一看到自己的血管就想劃破它,想看著血液從自己體內流出,想感受生命一點點失去的感覺。


    但是當一切結束時,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一般,他依然還活著。


    一次又一次。


    他隻覺得無與倫比的空虛。


    這麽做沒有意義,津島修治當然明白。


    可當他感到無趣時,卻還是會這麽做。


    哪怕無法死亡。


    但起碼……能感覺到賦予自己的足以致死的疼痛。


    他明明厭惡疼痛,不喜歡血淋淋的自己。


    如今卻重複著令自己厭惡的事情。


    “給你們表演一下爆頭吧。”少年的手中出現了一把槍,他微笑著說道,槍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


    “隻是一場遊戲而已,死不了的。”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帶著血花從太陽穴穿過的時候,他看到了波本他們複雜的表情。


    然後忍不住低著頭笑出了聲。


    “都說了,隻是一場遊戲而已。”他頂著瞬間愈合的腦袋,漫不經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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