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的男人開著紅色的法拉利,一路疾馳。


    單手握方向盤,一隻手還有空給人發消息。


    看起來一點也不怕死的模樣。


    畢竟郊外人少,車也少。


    他開了一段距離一輛車也沒遇見。


    “說起來,還有一批各國的情報人員被活捉了回去吧。”酒井空開著車想道。


    組織每次清掃垃圾,也不是全部殺了了事的,有些人就喜歡留一點活口,帶回去……玩。


    審問,或者說折磨。


    比如培諾。


    明明可以直接殺死人,卻非要把人活捉回實驗室,硬生生折磨致死。


    看起來爽朗樂觀什麽的,也僅僅隻是看起來而已。


    淪落道培諾手裏,還不如直接死在自己或者其他人手裏呢。


    酒井空開著車,沒過多久,就到了一個地方。


    好幾架攝影機擺在四中,幾個身影正坐在那裏看劇本。


    工作人員檢查著道具。


    酒井空走過去時,也有人跟他打招呼。


    “酒井君,你回來了。”


    酒井空對此隻是點了下頭,開口都懶得開口。


    打招呼的人也不介意,也沒表現出不滿的態度,自覺的幹活去了。


    “我們真的要用真名演戲嗎?”小田切敏也一副放不下臉麵的模樣。


    “當然了,不用真名別人怎麽知道你?一用真名,以後所有人說的都是你,而不是角色了,而且你本來就是在演你自己。”森園菊人說道。


    他不僅不覺得丟臉,甚至還十分開心的模樣。


    之前那個角色雖然原型是他,但是名字是虛構出來的,以至於很多粉絲隻認識角色名,不認識他本名。


    現在好了,無論角色還是他本人,都是同一個名字。


    到時候粉絲就會喊他本名了。


    “除了七海小姐名字改了改之外,大家都用的是本名。”森園菊人說道。


    因為七海莉緒的名字太女性化了,而劇中她大部分時間都是男性的身份。


    所以用的是男性的假名。


    七海晴彥。


    這是一部主角團全員叛逆富二代的故事。


    酒井空是個開著法拉利,整天無所事事的地下飆車黨,性格冷傲孤僻。


    森園菊人也是個開著法拉利,整日輾轉在各個女人身邊,醉生夢死,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小田切敏也是警部的兒子,卻並不想按照家裏的安排成為警察,他隻對音樂感興趣,於是離家出走成為了一名地下搖滾樂手。


    七海莉緒是個十八歲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歌善舞的豪門大小姐,從小被嬌養的金絲雀,唯一的使命就是嫁給父親合作夥伴的兒子。


    即使他們從未見過麵。


    於是從小乖順的金絲雀小姐,做出了人生中第一件出格的事情,跳窗離家出走了。


    在第一件之後,自然也有了第二件。


    她來到了從沒進入過的酒吧。


    遇見了正在駐場的小田切敏也,以及正在一旁獨自一人喝酒的酒井空,還有左擁右抱美女的森園菊人。


    四個人的故事從此展開。


    七海莉緒在看到劇本的第一時間,就想當場表演一個手撕劇本。


    最終硬生生忍了下去。


    付出的代價是精致的美甲斷了。


    “這個劇本,該說不說,七海小姐被稱為新一任狗血劇女王也是有原因的。”森園菊人感慨了一句。


    三男一女。


    而且森園菊人就是七海莉緒的聯誼對象,也就是對方父親合作夥伴的兒子。


    兩個人見了麵彼此都不認識。


    之後更是成為了一個樂隊的好兄弟。


    至於為什麽說狗血呢?


    因為按照劇本設定,七海莉緒是樂隊團寵。


    三個人,酒井空,森園菊人,小田切敏也,都對她慢慢的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但是沒有一個人主動捅破這層紙。


    隊內的氛圍曖昧。


    曖昧到在劇中,他們被不少粉絲懷疑是gay。


    小田切敏也和森園菊人一度十分無語。


    但是他們又很清楚,不帶點曖昧的劇情,很難火出圈。


    很多劇火都是火所謂的cp。


    兩個人想了想,接受了。


    隻有酒井空,他雖然沒說什麽反駁,但是每次到他的劇情的時候,總是……


    “酒井空和七海,你們兩個的戲份。”導演在那大喊。


    “賭不賭這次要重新拍幾次?”森園菊人坐在一旁和小田切敏也調侃。


    “起碼八次。”小田切敏也篤定的說道。


    “我猜十次。”森園菊人笑了笑。


    “輸了接下來一個月請我吃飯。”舉起啤酒罐說道。


    “拉麵可以,其他的不行。”小田切敏也瞥了對方一眼說道。


    他是真的窮。


    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行行行,拉麵就拉麵。”森園菊人也不介意,他也知道自己兄弟很窮,窮的快揭不開鍋了。


    “酒井,你的眼神,能不能帶點感情?!你把七海當成是個女人行不行?別用那種看……”導演思考了片刻,糾結著該怎麽形容。


    “別用那種看空氣的眼神看她啊!她是個人,活的!你不要表現的根本看不見一樣啊!”導演的聲音都快哭了。


    這位大少爺拍獨自一人喝酒或者飆車或者揍不長眼的小弟的時候,都演的很棒。


    冷漠孤僻的感覺和肆無忌憚的感覺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但是一到感情戲,對方完全表現不出該有的感情。


    “酒井,我輩楷模。”森園菊人搖了搖頭。


    見到七海莉緒無動於衷的男人,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上一個讓他這麽佩服的男人,還是前田律也。


    業界人士將對方稱為人形冰箱。


    “的確了不起。”小田切敏也點點頭。


    他看見七海莉緒的時候,雖然沒什麽心動的感覺,但是也做不到這種……


    視對方如無物,無動於衷的模樣。


    “想想你喜歡的東西!重新來!”導演大喊。


    紅發的男人皺了皺眉,眉宇間滿是不耐煩,手指動了動,衣袖間隱約有黑色的東西在爬動。


    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


    喜歡的東西……


    喜歡的東西……


    他開始催眠自己。


    他喜歡什麽呢?當然是藝術了。


    他在腦中幻想了一下這個劇組的所有人包括麵前的七海莉緒被炸成血肉煙花的場景。


    臉上露出了笑容。


    眼中也浮現出了笑意。


    “很好!就是這樣!”導演在一旁滿意的大喊道。


    “酒井這個笑,有情況?想到了喜歡的人?”森園菊人滿是八卦氣息的問小田切敏也。


    “你去問他。”小田切敏也滿臉冷漠。


    他和酒井空關係又不是很熟,怎麽會知道。


    “我有點怕那家夥。”森園菊人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是真的有點害怕酒井空。


    總覺得得罪了那家夥會很危險。


    以至於他都不怎麽敢調侃對方了。


    “那家夥是很危險。”小田切敏也點點頭說道。


    他也覺得酒井空那家夥很危險。


    就像窮凶極惡的罪犯一樣。


    雖然對方看起來不像,但是有時候眼神特別像。


    “森園,到你了。”那邊導演開始喊了。


    “來了。”森園菊人放下啤酒,整理了一下衣服。


    至於賭約?


    森園菊人和小田切敏也都沒提。


    他們都猜錯了。


    酒井空整整ng了十三次。


    最後一次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才笑了出來。


    七海莉緒倒是十分敬業,每一次都表演的相當完美,無論是入戲的速度還是出戲的速度都很快。


    怪不得有人說七海莉緒可以做到一個月拍完一部劇,第二個月無縫銜接下一部。


    酒井空回來了,坐到了一邊。


    並沒有喝啤酒,而是去車載冰箱裏拿出了一瓶威士忌和一支高腳杯,坐在躺椅上戴上了耳機,悠閑的仿佛是在海灘度假。


    小田切敏也看著對方悠閑的作風,戴上了墨鏡,全當做沒看見。


    一個兩個的都是來玩的。


    隻有他是認真來賺錢的嗎?!


    他看著森園菊人和七海莉緒的對手戲,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森園菊人出演花花公子,絕對是本色出演,一點也不違和,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的演技十分高超。


    此刻上演的一幕戲是森園菊人放棄訓練,來到了酒吧放縱,然後被七海莉緒抓回去的場景。


    穿著紅色深v襯衫的男人左擁右抱,對遞到麵前的酒來者不拒,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一名模樣瘦弱,戴著鴨舌帽的少年走進了酒吧。


    女扮男裝的七海莉緒,或者現在該叫他七海晴彥。


    他膚色白皙,模樣清秀甚至可以說漂亮,黑色的碎發,眉宇間是天真理想的氣息。


    “小弟弟,來和大姐姐玩吧……”不斷的有女人朝他伸手邀請。


    他臉色紅到了耳根,仿佛真的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少年。


    甚至被豪放的成熟姐姐一把摟進了懷裏。


    森園菊人的臉色變得有些緊張,眼神有些克製不住的關切。


    搭在兩個女人肩膀上的手都已經抬了起來。


    “抱歉,我還有事要做,這位女士。”少年臉色泛紅的從女人懷裏退出,認真的說道。


    “小弟弟,真可愛,下次來玩再來找姐姐哦。”金發大波浪的女人親吻了一口指間夾著的名片,塞到了少年的衣服口袋裏。


    “去吧。”她用放你一馬的語氣如此說道。


    少年繼續朝著目標走去。


    森園菊人見此放下了心,再一次拿出了完美的花花公子姿態。


    “森園,跟我回去吧,樂隊需要你。”少年走到森園菊人麵前,認真的說道。


    “樂隊?隻不過是一時興起加入的東西罷了,我可沒興趣。”森園菊人輕蔑的說道。


    “可是……你明明很喜歡音樂不是嗎?”少年眼中是純粹的茫然與不解。


    他太天真。


    天真的十分符合被嬌養的金絲雀的大小姐性格。


    “騙你玩的,這你也信?”森園菊人嘲諷道。


    “騙我的?那你之前說的……想要給媽媽彈琴也是……”少年臉色變得有些氣憤。


    “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嗎?都是騙你的。”森園菊人繼續說道。


    “……”少年胸口劇烈的起伏。


    “騙子!”他大聲說了一句,然後跑出了酒吧。


    “卡!”導演喊道。


    七海莉緒瞬間停下了腳步,森園菊人也立刻放開了身邊的女人。


    “準備一下,人工降雨,還有畫一個淋雨的妝……”導演吩咐著。


    狗血劇最不能缺少的是什麽?是誤會,以及雨中的場景。


    雨中落淚,雨中接吻,雨中擁抱……


    總而言之,都是狗血劇必備劇情。


    他們這個當然也有下雨的場景。


    “好了,繼續。”一切的準備好了之後,導演喊道。


    酒吧內,少年跑走之後,發現外麵開始下雨的森園菊人神色糾結,最終還是關切的放心不下都跑了出去。


    在雨中奔跑著,尋找著七海莉緒的身影。


    最終在角落,找到了被雨淋濕,蜷縮著瑟瑟發抖的身影。


    “跟我回去。”森園菊人伸出手試圖將人帶走。


    “別碰我,騙子!”


    “我最討厭騙子了!”


    “不管是你還是爸爸媽媽都一樣!”


    “明明說好的最愛我了,隻要我開心無論做什麽都可以的……”


    最終卻還是要讓她嫁給不喜歡的人。


    “你們都是騙子!”她帶著哭腔喊到。


    “七海小姐的演技真是不錯。”一旁的工作人員小聲的說道。


    酒井空此刻也正在看戲。


    培諾是模特,蒂亞瑪利是攝影師,特立尼達是演員。


    哦,好像有不少組織成員明麵上的身份都是演員或者歌手。


    適配性有些過高了。


    特立尼達男女切換的速度他還是有些嘖嘖稱奇的。


    不過大家都知道,特立尼達的性別很隨意。


    對方自己都有性別認知障礙。


    組織果然稀奇古怪的神經病一大堆。


    他看著在那表演雨中拉拉扯扯,纏纏綿綿劇情的兩個人。


    有點想笑。


    其他人可能覺得七海莉緒是女扮男裝,但是酒井空卻知道,七海莉緒其實是男扮女裝。


    特立尼達本身就是男的。


    當然,是身體性別,至於心理……


    對方自己也分不清。


    所以酒井空看著這一幕有點搞笑。


    甚至想和人分享。


    而他唯一能分享的就隻有一個人。


    他掏出手機開始打字。


    [特立尼達的演技挺有意思。—phroaig(拉弗格)]


    突然,酒井空想起了一件事。


    按照劇本的話,他和七海莉緒之後,也會有很狗血的劇情。


    嗯,還是英雄救美的劇情。


    被混混圍堵的七海莉緒,以及以一敵十,帶走七海莉緒的酒井空。


    狗血到酒井空想燒了劇本。


    於是他繼續打字。


    [我可以把寫劇本的人炸死嗎?—phroaig)拉弗格)]


    ------題外話------


    感謝穿越錯誤的宅大佬的盟主,加個更吧。


    沒有存稿現碼好痛苦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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