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明香國戰場外圍,隨著風羽妖王麾下妖兵妖將發動大規模的攻擊,飼魔島的損傷就變得有些慘重了。


    特別是駐紮在小型島嶼上的魔修,在妖修的興風作浪之下整個島嶼都被巨浪來來去去的覆蓋拍打幾十遍,什麽陣法防禦都被衝個七零八落。


    魔修下水立刻就死,上天遁逃也很少能逃過妖修的追殺,畢竟風羽妖王有個風字,這個妖王的手下都有禦風的法術或者法寶符篆。


    躲在島嶼的泥土裏麵的效果也不太好,水生妖修中的螃蟹泥鰍之類的實在不少,他們都有水土兩種天賦神通,到地底追殺搜尋的事情做的很好。


    月澤本就是水生妖族的主場,相對來說明香國所在的區域還是月澤的邊緣,在這方巨大水域的中心地帶,隨著水的深度增加,其中隱藏的大妖數量也在急速增加。


    妖修和明香國如何交接,會麵談了什麽自然與安行遠無關,對於明香國明目張膽的和風羽妖王搭上線,結為同盟,火神宮氣的跳腳,其中發表狠話的火神宮修士不再少數。


    風羽妖王的動作刺激了散修妖族,這些天性散漫不受約束的妖修開始真正發力對抗風羽妖王,因為他們不想頭上有個大王,必須乖乖聽對方的命令。


    紛爭沒有停歇,反而變得更加混亂,在這個情況之下,安行遠準備離開基本穩定了的瀘風島。


    周邊的魔修被妖族殺了大部分,其他分散躲藏已經無法衝擊瀘風島的根基,明香國和風羽妖王兩方合力開始向內部發動攻擊,準備將飼魔島魔修圍困住。


    雲天之上,安行遠和薑靜由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遁,這裏是被飼魔島占據的區域,下方時不時都能夠看到魔修駐地。


    兩人偶爾下去搗毀一處,但不能多做停留,這裏不是外圍戰場,隻要飼魔島有需要,調集的人手將是外圍的百倍以上,就算是明香國太上皇梁光毓都要小心翼翼,因為誰都不知道飼魔島的魘魔尊者隱藏在這片區域的什麽地方。


    直接穿過戰線,從明香國控製的島嶼邊飛過,兩人直奔明香國月輝城。


    安行遠需要靠近明香國都城尋找一個好的地點閉關突破到金丹,借助明香國的威懾讓魘魔尊者不敢前來搞事情。


    能不能成功不一定,不過以安行遠估計,魘魔尊者本體應該不會選擇冒險,安行遠雖然有了弦月邪域,心態實力都膨脹了點,但還是沒有對付魘魔尊者本體的把握。


    魘魔鼎太強了,它是魔道帝器,安行遠無法想象劫仙修為的魘魔尊者使用它有多大威力。


    月輝城是安行遠所見到的最大的城池,它整體看起來像是一隻攤開觸手趴在地上的八爪魚,城池主體和八個方向延伸出去的城堡組成完整的防禦體係,並且在城池上空還懸浮著圍成一圈的十多艘空艦。


    它們在各方麵都比不過雲萬裏的那艘空艦,沒有大量修士輔助,在外麵亂跑很容易被擊毀,隻能放在月輝城當成天空炮台使用。


    在月輝城不遠的天空還掛著一麵巨大的九彩鏡子,那是流焰玄光鏡的虛影,安行遠對它很熟悉。


    凡俗大軍交戰前是斥候探子的交戰,修煉界也是如此,這裏的攻殺往來和瀘風島相近,不同處也就是在外麵廝殺的是以金丹為主築基為輔,偶爾還會出現元神。


    薑靜由在這裏的通行自然很方便,帶著安行遠這個外來者也沒有受到阻擋,實際上薑靜由這樣的做法有很大的風險,因為他很清楚,安行遠是魘魔尊者。


    知人知麵不知心,做這樣的事情有什麽風險誰也不能完全確定。


    同樣的,安行遠跟著走入月輝城也充滿了不確定,若是薑靜由真的有什麽惡意舉動,在陣法籠罩,有劫仙和無數修士駐守的月輝城,安行遠如果真的隻是現在表現的實力,下場絕對是瞬間被按死。


    薑靜由是不是相信安行遠,這個問題沒法知道,反正安行遠更相信自己的弦月邪域,打肯定是打不過城中的無數修士,往弦月邪域中一縮,想要保命應該還是不難。


    希望終究是枉做小人,即便如此,安行遠因為麵皮夠厚倒不會臉紅。


    兩人進城不久,一輛離地幾寸懸浮著的白玉車就來到了麵前。


    陣法驅動的代步之物,類似的東西也有修士使用,不過沒點資本的修士絕對不會弄這樣一個大個頭的玩意兒。


    它讓安行遠想起自己前世的某些機械造物,這些記憶並不多,但很深刻。


    城中的所見所聞有些玄奇,這裏和其他的城市相差太多了,來來往往的修士人數占了一半,其中也有許多這種浮空車,從裝飾和材質一眼就能分辨貴重的程度。


    因為城中限製飛行和隨意使用各種術法神通,所以都城特有的超長型浮空車川流不息,將需要到較遠地方去的人載到目的地,若非四周的建築風格不同,安行遠以為自己身處的是一處星際都市。


    或許這才是修煉界該有的模樣,uu看書 .uukansh 各種陣法法術,對靈氣的運用不應該隻是用來爭鬥廝殺,變成和平的代步工具,生產創造的工具也許更重要。


    可惜這種設想在元界無法出現,聖魔征戰從未曾停止過,數量占據九成以上的低階修士活在隨時死亡的邊緣,他們根本沒時間進行和平之外的各種創造,隻能修行,鍛煉廝殺爭鬥的能力,以此就形成了壞的循環。


    浮空車在一處府邸前停了下來,這是薑靜由的居所,長公主梁心蕊也住在這裏。


    薑靜由雖然和梁心蕊已經訂婚,知道這件事情的也隻限於明香國高層,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薑靜由這個人的存在。


    府邸門前,一名身著月色長裙的女子正靜靜等待著,看起來二十左右的年紀,神情清冷,眉目極其精致,仙韻氣質宛如一朵孤傲的寒潭仙蓮。


    俗話說相由心生,安行遠看了這個女子一眼,也能知曉應該也是個不太擅長言談的悶葫蘆,薑靜由也差不多,這兩個悶葫蘆湊到一起,要說表麵上的感情能多熱情奔放自然是不太可能。


    安行遠一拍薑靜由的肩膀,笑著小聲說道:“這段時間學習沒落下吧,你倆相處的時候就是實踐的時候,記住嘍,要熱情,要真誠,要體貼,還有就是膽子大!”


    “我,我一定會努力的。”薑靜由的臉一下就紅了,他在私下的表現簡直就是個沒長大的小男孩。


    看到薑靜由滿臉通紅的樣子,在不遠處的梁心蕊微微側過臉去,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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