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曾經的名字叫元魔界,在淨土時安行遠就被叮囑不要修煉魔道功法,如今欲魂已經被魔道力量浸染,這究竟算不算修煉過魔道功法卻是未知。


    在這個世界中,沒有修行魔道功法的修士很少很少,以安行遠現在的見識來看,似乎魔道也不是那樣可怕。


    現在非溟卻說墜入了魔道就會永世不能回頭,由此看來他對魔道非常忌憚。


    也許還有其他的隱秘,安行遠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兩人很快到了一處隻在角落堆了些大酒壇的空曠大殿。


    兩人沒有什麽交情,自然不會將話題扯的太深,邊喝著酒邊說些有趣的閑事。


    安行遠對拓花城有點想法,現在正是很好的機會,通過和非溟的交流可以知曉火神宮對拓花城的看法,理清各種關係才好對拓花城采取合適的下手辦法。


    半天的時間過去,兩人都是喝酒閑聊,在這個過程中,安行遠已經知道火神宮對拓花城並不是太過於看重,其實這樣能夠理解,因為鎮壓封印大赤魔帝的是六陽焚魔大陣,主導陣法的是漣漪,與其他人並沒有多少關係。


    火神宮三位真人是否知道大赤魔帝和漣漪的存在都還是個未知數,拓花城的作用是消除六陽焚魔大陣擴散出來的魔氣魔念,為此將數十萬人當成工具的手筆雖然不算小,但也就那樣。


    即便拓花城出了點問題,六陽焚魔大陣擴散的魔氣魔念在短時間也不可能漫延整個鐵木島。


    也就是因為這些原因,現在的拓花城變成了讓火神宮思弟子悔過懺悔的地方,非溟做了什麽錯事被發配到了這裏,安行遠這個時候也不好問。


    安行遠對拓花城的興趣自然被非溟察覺到了,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怪異,加上安行遠在魔窟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非溟對安行遠比較防備,一直都在謹慎的觀察試探。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非溟不相信安行遠已經被魔化,畢竟安行遠現在都能夠借用流焰玄光鏡的力量,這是他親眼所見的事情。


    天黑後,拓花城的狂歡又開始了,混亂的環境讓魔念越發濃鬱,高台宮殿中就更加的沉寂,幾乎所有人都躲在屋中,避免被魔念魔氣所浸染。


    安行遠和非溟沒有再喝酒,也各自離開了。


    高台宮殿邊緣的房中,安行遠布下簡單陣法封閉了房間,然後細細回想今天遇到的所有事情。


    拓花城有很大的機會弄到手,至少非溟早有離開這裏的意思,現在需要知道的是怎麽才能讓火神宮三位真人答應這件事情。


    畢竟自己的修為太低,隻是築基境界,放在拓花城還是有一些危險。


    “這事情也不需要太急,短時間內我的邪源點數也夠用了,修成金丹也不用不了太多的時間。至於宗門任務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現在不如待在拓花城或者外出遊曆一段時間,以此來提高自己的修為。


    如今飼魔島群魔在攻擊明香國,火神宮也開始有了動作,四周的妖修絕對會跟著跳出來搞事情,混亂的時局正好對我有利,不會有太多的人將目光放在我身上,方便我提升實力。”


    修煉界雖然是強者為尊,但雙拳難敵四手,單人很難對抗陣法和道兵,擁有一塊地盤和麾下勢力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在火神宮沒有可能建立自己的勢力,最多也就如同董川一樣匯聚數量很少的手下,但現在趁著局勢混亂,到明香國搞事情卻不難。


    有了這些打算,安行遠意識沉入邪靈道書準備把無量血陽大法的下一階段兌換出來,嚐試將這門功法修行到更高的境界。


    也就在這個時候,極其淡薄的力量波動傳出,安行遠猛然睜開眼卻看到蔓菀站在自己前方不遠的地方。


    蔓菀的前身是神樹,來頭不小,安行遠和她的關係有點複雜,慶幸現在不是見麵就要打生打死的狀態。


    最初見麵的時候蔓菀身材單薄,看起來就像是個十四五歲的黃毛小丫頭,短短幾十天沒見麵,安行遠發現她居然長高了不少,身材也是初具規模。


    大概是被漣漪撩動了某些欲望,安行遠看蔓菀的目光中多了些其他的色彩,欲望隻是很少的一部分,安行遠有更加卑鄙的深遠謀算,是想要借用蔓菀的力量來試探以及應對漣漪。


    蔓菀神情冰冷,安行遠卻笑嗬嗬的站起身,一點都不生分。


    “怎麽這麽晚跑到我房間來,姑娘可不要有什麽不好的心思,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若是一個不慎從了你,做了些錯事,我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非常不要臉的瞎說一通,本來就神情冰冷的蔓菀哼了一聲,木矛出現在手中對準不斷靠近的安行遠,神情有點緊張。


    她在安行遠手上吃了好幾次虧,觀天神通的烙印現在都還在安行遠的身上,她不慌才怪。


    “說,你怎麽會天刑萬劫劍域!你敢說一句假話,我就殺了你!”


    話說得很嚴重,但安行遠看來這就好像是一隻小奶貓對著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齜牙咧嘴,這難道不是自找麻煩?


    “你居然知道這件事情,難道你一直躲在暗處觀察我?不對,應該是你一直在偷窺我,姑娘家家的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


    那個,你沒偷看我洗澡吧?你這樣做就有些惡劣了,這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話題偏的越來越遠,蔓菀等同是神樹的第二世,但她並沒有多少神樹的記憶,她隻算是活在荒野的奇特妖族,遠遠比不上漣漪那種活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流氓起來連安行遠都惹不起的厚臉皮。


    她貝齒咬的咯咯作響,眼中滿是憤怒,紅彤彤的臉上也有些羞憤。u看書uukansh


    “混賬!你給我回答天刑萬劫劍域的問題!”


    木矛再次向前遞了一點,都快要戳到安行遠的臉上了,當然,主要是安行遠在不斷靠近的原因。


    “好好好,別生氣,雖然你生氣也蠻好看。


    至於我為什麽會天刑萬劫劍域,這很簡單,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我會很多很多的功法,隻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


    安行遠伸出一根手指撥開了木矛,然後走到蔓菀麵前低著頭看著她,偽裝出來的溫和笑容可以迷惑幾乎任何人。


    “我們又不是敵人,也不需要成為敵人,你說對不對,為什麽要這樣非常不友好的見麵呢?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又向前走了一步,安行遠的身體快要就和蔓菀貼在一起,蔓菀慌忙的退後了幾步,但安行遠繼續跟了上去。


    就在蔓菀打算真的動手的時候,安行遠突然停住了,然後攤開雙手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要學天刑萬劫劍域,我也可以教你,包教包會。”


    安行遠的話讓蔓菀無比的詫異,她知曉天刑萬劫劍域的珍貴,或者說這門功法給她很深的執念,也必須得到它,不然她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到安行遠的房間來。


    她的內心深處對安行遠有些恐懼,如果可以,她絕對不願意接近。


    “你說真的?”


    問了一句,但更加的警惕了,蔓菀隻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家夥會有其他的條件,或者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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